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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一战,小子打得好!”一旁的程咬金,听到老秦这话,立刻便一拍大腿,痛快的大笑道:“而今,随着朔方的战事结束,你这小子的大名,可是在整个军中传着,俺手下的那帮杀才,每次提到时,便都是眼睛里冒光!”
程咬金这话,赵谌自然听的懂,之前凡是熟悉他的,提到他时,不外乎就是仙人弟子。而这次随着他在朔方一战,才真的让那些军中的糙汉子们,发自内心的尊敬。
而不是,之前隔着很远,对他只是那种陌生的敬仰!
“小子,适当的时候,就来军中谋个差使吧!”程咬金说着,忽然一脸严肃的开口道:“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来左武威担任个郎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军中任职?”赵谌听到这话,禁不住微微一愣,而后,望了一眼程咬金跟老秦,发现两人的神情,此刻都是格外认真,不禁疑惑的道:“程伯伯,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是老夫跟你程伯伯两人的意思!”程咬金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老秦,开口说道:“如今,我跟你程伯伯都已经年岁大了,老夫更是有些不堪,因此,老夫跟你程伯伯的意思是,让你早些到军中谋个差使!”
“没错!”程咬金接过老秦的话茬,望着赵谌说道:“趁着俺老程还在军中,还能将你小子扶一把,等到俺老程也从军中退下来后,正好你便接了两家的担子!”
程咬金这话一出,赵谌总算是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拼搏了半生,如今,年龄不饶人,尤其老秦,落了个一身伤病。
可若是就这么退下来,往后两家要有后辈争气还好,若是不争气,那么,最多三代,两人这半生拼下来的,最后就会全部葬送在子孙手里。
所以,这才想让赵谌上去,就像现在他们一样,待到今后,两家有争气的子孙,也能够适当的拉一把,这样也不枉他们拼搏了半生的果实,白白的浪费掉。
“不是还有处默吗?”道理赵谌明白,内心里自然也愿意,只不过,一想到让他去军中任职,又是带人去拼杀,立刻便有点犹豫起来。
“处默与你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火候!”老秦也不避讳一旁的程咬金,闻言后,望着赵谌说道。
“可小侄什么身手,秦大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赵谌为难的望着老秦,面带苦笑的说道。一旦入了军中,那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吊儿郎当的,没有点真才实学,哪能镇住军中的那帮杀才!
“你这次朔方一战,是自己身先士卒了?”程咬金有些温怒的望着赵谌,瞪大了双目,气咻咻的道:“身为将帅,不一定非要亲赴沙场,只要有掌控全局的本事就成!”
“还是容小侄好好想想吧!”赵谌眼见程咬金已经温怒,禁不住苦笑一声,望着程咬金跟老秦两人,说道。
“那也成!”一旁的程咬金听到这话,本想还说什么,却被老秦打断了话,对着赵谌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三人在厅堂里说了会话,也不知赵谌具体说了什么,出来时,就见的小赵谌一脸的苦笑,而程咬金跟老秦的脸色,却是相当难看。
大唐的武将,黄金时期就是李二的贞观年,过了这个黄金时期,武将的地位,便慢慢开始没落。
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因素,国家之初,需要武将们开疆拓土,遂平海外,而等到四海遂平时,便该是重用士大夫们,治理天下的时候了。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李唐自然也是不例外,往后随着大唐的平稳,武将们的地位,会慢慢下降,最终彻底让士林阶层把控朝堂。
老秦跟程咬金两人,大概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在这时候,突然提出让赵谌进入军方一系,好在未来,多给将门争取一点立足之地。
从老程家出来,赵谌坐在马车里,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长安街,止不住叹了一口气。
李唐之初,文臣武将,一个个拼搏向上,使得李唐在历史的长河中,发出耀眼的璀璨之光。然而,随着这些文臣武将们的离去,李唐逐渐开始走向没落,直至一场渔阳鼓声,彻底将李唐的璀璨葬送。
富不过三代!
这句话足以说明,建国之初,人人都是积极向上,就像是大家在平地上盖屋,眼睛里看见的,就只有每天向上的东西。
而当某一天,这所屋子建成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就开始盯着屋子里最好的那一间房,为了这个拼死拼活,自相残杀,剩下的就是一个拆屋的过程。
有一天,屋子终于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倒塌,那就再换一批人来建屋,这就是朝代不断更迭的原因。
李唐如此,历朝历代如此,而追究其原因,其实,没有一条很好的规则约束,或者说是失去了一种平衡术。
王权与相权的平衡,文与武的平衡,寒族与勋贵的平衡,内与外的平衡,只要维持住这个平衡术,那么才有可能阻止住,不断拆屋的可能!
大唐的武将们不能没落,这是一个帝国的柱石,赵谌坐在马车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用脚踢了踢踏板,对着赶车的木丘道:“去老宅吧!”
老宅就是原来的府邸,自从赵谌搬到侯府之后,老宅便空闲了下来,后来因为一百多僚人的到来,老宅便干脆将这些僚人,全部安置了下来。
如今,那些僚人全部住在老宅里!
木丘闻言,在车外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大声吆喝一声,赶着马车一路往老宅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章 早朝的愣头青!()
尉迟恭已经回来,赵谌便再没睡懒觉的可能,天还没亮,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小麦的伺候下,简单的洗漱停当,便坐上木丘的马车,直奔皇城而去。
再过几日便是立春,可冷风却还是飕飕的刮,清晨的宫城门口,一大帮人缩在那里,趁着宫门未开之时,凑在一起说着话。
赵谌从马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个暖炉,两只袖筒筒在一起,看上去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照例,赵谌下车后,直奔武将们中间,在李二的朝堂上,赵谌因为跟秦程两家的关系,跟武将们走的近,反而跟文臣们少有来往。
只不过,与往昔不同,原本对他到来显得热情的秦程两位老将,今日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同,赵谌见状只是苦笑。
薛家兄弟都在武将们中间,薛万彻今日换上了一身簇新的甲胄,脸上的胡须都是细心修剪过得,一张略显丑陋的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
看到赵谌过来,薛万彻显得极为热情,主动凑到赵谌身边,跟赵谌打招呼。
赵谌当然明白薛万彻的心态,自帝位大变,他从原来的人尖上,一下子跌落谷底,差点还因此送了性命。
而这一番朔方之行,薛万彻算是彻底的翻了身,只要李二不刻意追究他的过错,那么青云直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武将们大多都知道朔方的内情,主动的跟赵谌打着招呼,即便文臣那边,也是一个个望着赵谌,小心的收起往日的有色眼镜,目光略显平和。
在宫门外等了不多时,紧闭的宫门打开,处在百官前面的左右仆射一声大喝,刚刚三五成群站着的百官,立刻便各就各位,沉默的沿着宫门进入,向着太极大殿走去。
进入太极大殿,不多时,一身滚龙袍服的李二,便从后面进入大殿,目光向着下面群臣一望,群臣顿时在左右仆射的带领下,向着高高在上的李二,躬身一揖,大殿里一时间山呼海啸。
“自前朝大乱以来,各处烽烟四起,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于是,太上皇自晋阳起兵…”待到大殿里的群臣落座,李二的声音,这才从大殿上面传来,回荡在整个大殿里:“历经数年,建立了如今的大唐!”
说到这里时,李二脸上露出一片哀痛之色,目光望着下面的群臣说道:“然,大唐建国之初,内有盗贼猖獗,外有强大的突厥虎视眈眈,朕每每思之,便痛心疾首!”
大殿里一阵沉默,群臣都默不作声的望着李二,李二的声音依旧在大殿里回荡着。历数着这些年,南征北战的经历,从刘黑闼、薛举,再到武德六年开始的突厥大规模入侵。
随着李二的声音,文臣们倒没什么,武将们则是一个个目露神采,一脸的激动之色,因为,这些战役的胜利,都是他们拿刀,一刀一槊的拼杀下来的。
而在这过程中,有人因此落下一身伤病,比如秦叔宝,而有人则失去了最好的兄弟,比如罗士信。
随着李二的声音,李绩仿佛被触动了情伤,当着满大殿的百官,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李绩这一哭,顿时惹得其余的老将们也是变了脸色,一个个握紧双拳,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然而,双目中却是水雾弥漫。
赵谌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也有些不好受,不管这些老将们,为了个人的荣耀也好,为了这天下也罢,但在那金戈铁马的时刻,却是完全的不顾一切的。
当日,就在这大殿上,老将们脱光了身上的衣袍,露出那一身的伤痕,那就是最好的佐证!
即便是李二,当年若不是尉迟恭,还不是差点命丧黄泉!
李二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赵谌远远的望着上面的李二。可惜,李二的面容,被前面的吊坠挡住了,看不清李二的真实面容。
不过,赵谌却相信,这一刻的李二也如同下面的一众老将一样,泪眼滂沱。
李二还在上面历数着过往,赵谌原本认真的听着,但就在这时,赵谌忽然察觉到,对面一道目光正盯着他,疑惑的偏过头去看时,就见对面人群里,一个家伙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赵谌。
看到赵谌偏过头望向他,那家伙冲着赵谌,忽然撇嘴一笑,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的赵谌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神经病!”这家伙是张陌生的面孔,赵谌确认,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家伙。再者,他也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王八蛋,骂他缺心眼,都是在夸他。
“小心了!”赵谌的反应,叫一旁的老李纲看的一清二楚,李纲的目光顺着赵谌的目光望去,当见到对面的那家伙时,李纲的眉头,禁不住皱了皱,对着赵谌压低声音道:“此乃御史台的人,可能待会儿要弹劾你!”
“弹劾我?”赵谌闻言,禁不住惊讶的微微张大嘴,一副听错了的样子,难以置信的道:“他脑袋被驴踢了,这时候跑来弹劾我!”
“御史台,有风闻奏事的权力!”李纲闻言,禁不住苦笑一声道:“这可是陛下赋予的权力,呵呵!”
李纲说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莫名的笑了一声,听的出来,里面蕴含了许多的无奈。
其实,赵谌这段时间,倒也听说了不少御史台的事情。如今随着李二在年初的大朝会上宣布,今后凡五品以上官员,进宫议事,身边必须要有一名谏官相随。
只这一条旨意,就让整个御史台的地位,一下子水涨船高,这段时间,御史台更是多了许多的生面孔,一个个都像是那野狗一样,恨不得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好一飞冲天。
“这时候过来弹劾我,那就是嫌命长了!”赵谌想到这里,忽然撇了撇嘴,同样压低声音,对着李纲说道。
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