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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谋听到这话,忽然痛苦的抬起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低下头,目不转睛的望着赵谌道:“侯爷到底要某家怎么做,才能够答应?”
“我说了,新军营意义重大,任何事任何人都休想打扰!”赵谌皱着眉,望着独孤谋道:“所以,对于独孤兄的请求,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赵谌这话说的非常坚决,已经足以表达清楚,独孤谋想进新军营的想法,绝对在他这里不会答应。
“好吧!”独孤谋似乎也看出了,今日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赵谌了,微微停顿了少许,终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抱了抱拳说道:“如此,某家就先告辞了!”
“虽然无法答应独孤兄!”赵谌随后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独孤谋同样一抱拳,说道:“不过,侯府这里独孤兄可以时常来坐坐的!”
“好!”独孤谋原本要走的人,听到赵谌这话,忽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望着赵谌说道:“今后,某家会时常过来讨扰侯爷的!”
一场失败的谈话,赵谌说着话,将独孤谋送出府门,望着独孤谋上了马车,这才转身走进了府里。
而就在赵谌转身进入府里时,原本坐在马车里,脸上保持着笑容的独孤谋,忽然一下子收起笑脸,猛地一转身,扑在车窗,将脑袋伸出车窗,撕心裂肺般的呕吐起来。
严重的洁癖,使得独孤谋在赵府,刚刚喝下去的那口茶水,一直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着,可他却一直在努力的忍着,脑海里不停的想着家族的事情,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直痛苦的忍到现在,直到看不见赵谌了,这才一下子忍不住,趴在车窗外,放肆的呕吐起来。
马车出了兴化坊,一直在坊街中左转右转,直到进了崇仁坊,停在一户高大的门楣前,脸色严重苍白的独孤谋,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施施然走进了府门。
这座坐落在崇仁坊的老宅,乃是独孤家族,在长安的家,如今,家中不光独孤谋,还有独孤家族的老寿星,独孤谋的奶奶。
“老祖!”此刻,位于独孤家的后宅里,面色苍白的独孤谋,正跪在一位银发老妪的身前,表情凝重,望着老妪开口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孙儿进入新军营!”
银发老妪,看上去已经垂垂老矣,约莫都有六七十岁了,听着独孤谋的话,老妪禁不住望着独孤谋道:“老身想不明白,谋儿为何偏要进入那新军营呢?”
老妪的这句话,赵谌也曾问过,可惜独孤谋却只回答了半句,此时听到老妪问起,独孤谋抬起头,望着老妪说道:“孙儿一直在找一个能够接近长安侯的机会,想来想去,如今也只有进入新军营,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话说的已经明确,即使不用独孤谋再解释,老妪也能听明白,所以,在独孤谋的话音落下后,厅堂里一瞬间陷入了安静当中。
“也罢!”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的老妪,忽然轻声叹了口气,望着独孤谋道:“这一次,老身便亲自进一趟宫便是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幸运的‘愚夫’()
这才多少天,胡路这家伙又变回了年前的样子,白白胖胖的,一身非常恶俗的铜钱燕居常服,脑袋上扣着一顶帽子,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长安的首富似的。
年初出去,东奔西跑的,这一趟胡路着实吃了不少罪,整个人又黑又瘦的。
不过,这一回到长安,立刻就跟跌进了天堂,整天都泡在平康坊,听说花钱砸下了某个楼里的一个花魁,嚣张的不得了。
老婆儿子,早在去年时,就被送去了岭南,如今胡路的儿子,就在姬老头那里,跟同在岭南的刘虎儿两人,接受姬老头的教导。
纺织厂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这次几乎让全长安的勋贵人家,都参与了进来。
有钱大家一起赚,最重要的是,纺织厂一旦建起来,等同于让草原的利益,跟长安的勋贵紧紧绑在一起。
这才是赵谌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只有让勋贵在乎草原,让他们的利益都在草原。这样一来才能保持长安对草原的高度关注,而不是,始终将目光盯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天上。
当然,纺织厂的建立,也不单单只是如此,更大的利益是让百姓受益。一旦纺织厂建立起来,羊毛就会随之变成了钱,而羊不光光只是草原可以养,中原同样也可以。
中原的地方太大,仅仅关中一带,就有很大很广阔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年年都荒芜着,空让那些地方让荒草丛生,看得赵谌都觉的十分浪费。
那都是看不见的钱!
以前那是没办法,养了羊那也得不到多少收益,羊身上值钱的就是皮肉而已,一只羊好容易养大了,结果,一刀下去。换回来的不过就是十几文钱。
而今,却是不同了,只要百姓发展养殖业,每年光是剪下的羊毛。就能让百姓大赚一笔,而且,羊还是羊,一点也不会损失。
真正是一举数得的事情,既让勋贵们的利益。与草原捆绑到一起,又让中原的百姓,额外多了一大笔收入。
当然,更重要的是,仍然是经济综合势力的提升。
纺织厂的厂址就在新丰县,占地约莫几百亩,而今,正在大力平整地基,将原来的坑坑洼洼全部填平,再浇上一层混泥土。
这地方位于渭水的下游。厂区平整地基时,一部分人,也正忙着从渭水那里开渠,到时厂子建起来,会在里面修一个大大的洗毛池,没有流动的水,那是万万不行的。
此时,已是六月末了,入眼到处一片枯黄的景象,旱灾已经不可避免的降临下来。往年这时候绿油油的田地,而今到处一片枯黄。
前些日子还有不死心的百姓,每天还来田地里转转,看看那些枯黄在地里的麦子。发一阵感叹,这才默默离去。
这几日,却是完全不来了,是因为,彻底死了心,不过。对庄稼死了心而已,人还是老样子,每天该干嘛干嘛,一点看不出遭了旱灾,没法活下去的绝望。
跟胡路一行人,看完厂区之后回来,路上见到几个孩童在那里玩耍,路旁还有几名老头,坐在那里远远望着赵谌一行人。
“贵人可是那仙人弟子?”马车路过几个老头时,即将要擦身而过时,忽然其中的一名老头,大着胆子站在路旁,望着马车里,正笑望着他们的赵谌,忽然壮着胆子问道。
“…老丈识得我?”赵谌听到老头的询问,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一愣,而后,望着老头讶异的问道。
老头闻言,忽然裂开干枯的嘴角,目光望了一眼赶车的木丘,意思再是明白不过,而今,赵谌出门,一般都是由木丘驾车,这已经是长安众所周知的事情。
赵谌一见老头的表情,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没想到木丘如今,竟然不知不觉,成了他的形象代言人了。
反正索性闲着无事,赵谌干脆让木丘停了车,从车上下来,随意的坐在几个老头对面,跟几名老头聊起了家常。
身后的胡路等人,一见赵谌下车,自然也是跟着下车。
大唐的平均年龄段很低,这几名老头,其实也就五十上下,可一个个却是弯腰驼背的,看上去就跟七老八十了一样。
正在跟几个老头聊的开心时,却不想远远的官道上,老太监骑着一匹马,飞快的赶来,赵谌看到老太监的身影,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陛下,正在宫里等着,侯爷还是尽快跟咱家一起进宫吧!”老太监刚一下马,没等赵谌开口询问,便一脸急色的对赵谌说道。
“什么事?”赵谌一听李二急召,一下子翻身站起,一脸困惑的望着老太监问道。
“还是先进宫再说吧!”老太监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告诉赵谌,却最后还是住了口,望着赵谌很无奈的说道。
“行吧!”赵谌知道宫里的规矩,一见老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追问了,转身向着几名老头道了别,便向着马车走去。
“侯…侯爷你还会来吗?”刚要踏上马车,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正是先前问赵谌的那名老头。
“会的!”赵谌停下来,砖头对着老头笑着说道:“等厂子建起来,我还会过来,到时便去老丈家里做客!”
“啊!”老头显然没想到,赵谌会这样说,一听到时还要去他家做客,顿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赵谌却说完后,登上马车,留下一脸呆愣的老头,一路向着长安而去。
新丰的知县刘通,乃是一名刚刚升任的知县,刚刚在县衙里处理事物。听手下人汇报,说是长安侯到了新丰,查看新厂的厂址,吓得刘通急急忙忙的便让厂址赶。
结果,等他赶到那里去时,赵谌等人已经离开,失望的他只得怏怏的赶回县衙。
结果,刚一到县衙,又听手下人说,长安侯正在新丰的官道旁,与几位乡民拉家常,于是,刘通又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什么时候离开的?”刘通此刻就站在刚刚赵谌站的地方,一脸悲愤欲绝的模样,望着几名老头问道。
他这是第二次错过了,每次都是差了一点点,心里的那种懊悔感,说不出来的难受。
赵谌乃是皇帝身边的人,本身又有莫大的影响力,只要沾一点边,那就受用无穷了,可偏偏就两次都错过了。
“方…方才才走的!”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方才在赵谌面前,谈笑自如的几个老头,此时见了刘通这个县太爷,反而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听到刘通的问话,顿时慌忙答道。
“侯爷可曾说什么了?”刘通心里懊悔的不行,不过也知道事不可违,既然错过了,那便再懊悔也没用,于是,便望着几名老头问道。
没见到赵谌本人,倒是听听赵谌的话,说不定也会从中听出点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结果,还真就被他问着了,几名老头告诉他,长安侯临走时,说过还会来新丰的,就在新厂建起来时,不光要来,还要去那名翟老头家里做客。
“此事当真?”刘通听到这话,就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心都狂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翟老头,再三确认道。
“…可…老头家里穷的只有一间茅屋!”翟老头期期艾艾的,听到刘通的话后,脸色涨的通红,使劲低着头,一脸为难的说道。
“糊涂!”刘通气的使劲跺了跺脚,指着翟老头,恨铁不成钢的道:“如今还有时间,难不成就不会加紧盖一间出来吗?”
“没…没钱!”翟老头的脑袋,低垂的更加厉害,今年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儿子去了矿上,挣的钱都要买粮,那有多余的钱,用来盖房。
“岂有此理!”刘通气的指着翟老头,嘴唇上的胡须,都在使劲抖动着,指着翟老头骂道:“侯爷乃仙人弟子,身份贵不可言,能赏脸到你家做客,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你如今竟然还推三阻四的样子,当真是气死人也!”
刘通气的大骂时,翟老头则一脸羞愧的站在那里,不过,没钱便是没钱,即使县太爷骂的再狠,那也是没钱!
“好吧好吧!”刘通见到翟老头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使劲喘了口气,这才望着翟老头,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郎,准备盖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