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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某人这次又要倒霉了!”而就在赵谌跟余荣海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大堂后,本来刚刚昏倒的赵元楷,却在这时,悠悠的睁开眼,一脸惨然的说道。
当年,赵谌还是长安的一个格物院判时,就为了能置他于死地,搞的满城风雨,最后,还为此搭进去了一个叔公。
结果,好不容易逃过了一死,被崔阀的人,运作到了这岭南烟漳之地,本以为,在这里再熬个三五年,就能悄无声息的调回去。
谁料到,如今却被赵谌这个克星,直接撞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照赵谌在当年的那执拗样子,赵元楷只要想想,一瞬间,便是心如死灰了
当年不过是小小的格物院判,而今,却已经是贵为大唐的侯爵,无论是长安,还是在这烟漳之地的岭南,那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碾死他,不就跟碾死个蚂蚁一样嘛!
赵元楷在偏堂里,长吁短叹着,而赵谌跟余荣海等人,却已经在侯勇的引领下,来到了城外约莫一里多的一处密林里。
“总管!”
“侯爷!”
“……”
此时的密林外面,被飞虎军的人,团团围住,所有的士卒手里,都端着已经上了弦的弓弩,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的射向密林中。
“为什么干愣在这里?”一进入密林,耳边都是士卒们向他打招呼的声音,赵谌一声不吭的进入,直接找到飞虎军中郎将朱有良,皱着眉头冷峻的问道。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岭南,就是来平叛的,而今,叛军既然就在眼前,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直接杀上去便是。
此时的密林中,相当的闷热,而飞虎军的人,都是纯纯的北方大汉,身上又是穿着钢铁的甲衣,一个个都是热的汗流浃背。
身为飞虎军的中郎将,朱有良更是身先士卒,处在密林的最深处,跟冯智戣带的一千多俚人战士,遥遥对峙着。
全身上下,犹如被雨淋了一样,汗水将钢铁铠甲下的战袍,都一层层的浸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然而,即便如此,朱有良在听到赵谌的话后,依然站的笔直,恭敬的望着赵谌,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之色的开口道:“侯爷,这个…末将不敢做主…”
“怎么了?”赵谌眼见朱有良,露出为难之色,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冯智戣带人是来阻止冯少游的!
听到朱有良这话,不光赵谌,便是一旁的余荣海,脸上的神情,也是禁不住一愣,觉的有些荒唐的可笑。
开玩笑吧!
刚刚冯少游攻城时,也没见冯智戣出现,等到这时候,冯少游惨败收场,溃不成军了,突然就说这样的话!
信你,那才叫怪事了!
冯智戣说是来阻止冯少游的,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可做为中郎将的朱有良,却是丝毫也不敢马虎,在没赵谌的命令下,只得这么跟冯智戣遥遥对峙着。
“既然如此,那便让冯智戣过来见我!”听完朱有良的回禀,赵谌拿起望远镜,远远隔着密林,望着那边的冯智戣等人,片刻后,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说道。
“喏!”朱有良听到赵谌这话,随即躬身轻喏一声,转身大踏步就向着密林深处过去。
“刺史认为呢?”看到朱有良离开,赵谌忽然将目光望向一旁的余荣海,微皱着眉头,询问道。
“这个…下官也不好判断啊!”余荣海听到赵谌忽然问他,微微皱着眉头,望着离去的朱有良背影道:“此次冯喧等人作乱犯上,冯盎的态度,一直明暗不定,下官都有些看不透冯盎意图了!”
“无妨,待会儿等见到冯智戣,一切就都明白了!”听到余荣海这话,赵谌遂将目光收回,重新望向密林深处的冯智戣一行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边的冯智戣,似乎也在等待着赵谌,一等朱有良过去传讯,犹豫都不曾犹豫一下,便跟着朱有良身后,朝着赵谌这边来了。
“下官冯智戣,见过长安侯!”有点意外的开场白,一身蓝布衣衫短褂的冯智戣,刚一来到赵谌面前,便学着大唐的习俗,对着赵谌躬身一揖,态度恭敬的开口。
居然,是以大唐的属官自居,谦称自己下官!
面前的冯智戣,约莫二十出头的年龄,矮壮的身材,皮肤黑黝黝的,躬身向赵谌行礼时,两条胳膊上的肌肉,高高的突起,说话时,瓮声瓮气的。
与冯智戴的阴柔比较起来,面前的这家伙,明显就像是还未经教化过的野人一样,带着一股生蛮的野蛮之感!
听到冯智戣自称下官,赵谌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怪异之色,随即,偏过头望了一眼身旁的余荣海,彼此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哼,下官!”然而,等到冯智戣抬起头来时,赵谌的脸色,突然间却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的对着冯智戣道:“既然,你承认还是大唐的属官,为何带兵来攻打广州府?”
“攻打?”冯智戣听到赵谌这话,脸上忽然露出惊诧的表情,望着赵谌奇怪的问道:“长安侯虽为侯爵,位高权重,可也不能这么诬陷下官吧!”
“诬陷你?”赵谌闻言,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而后,抬手指着密林深处的上千俚人战士,冷笑道:“那解释一下,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下官方才已经跟那位将军解释了!”听到赵谌这咄咄逼人的话,冯智戣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依旧淡定的说道:“下官前来,就是为阻止堂兄攻城的,只是可惜的是,路上耽搁了时辰而已!”
“说下去!”赵谌闻言,嘴边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冯智戣道。
“阿爹昨日听到消息,说是伯父派了堂兄,前来攻打广州城!”冯智戣听到赵谌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便望着赵谌说道:“所以,阿爹便派了下官,前来阻止堂兄攻城的!”
随后,不等赵谌再问,冯智戣便解释起了缘由。
按照冯智戣所说,原来从冯喧起兵,冯喧便一直试图拉冯盎下水,可惜,都被冯盎拒绝,后来也不知冯喧怎么想的,竟然想出了这么一条绝户计。
那就是,派人攻打广州城,直接断了大唐在岭南的一个纽带,如此一来,便会逼的大唐出兵岭南。
而大唐出兵岭南,将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冯盎心里自然清楚。
所以,一旦大唐出兵岭南,到了那时,冯盎就只能跟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共同抵制大唐,这便是为何冯少游,舍近求远的攻打广州城的原因了!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大唐出兵,而后,拉冯盎下水!(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活着,活下去()
听完了冯智戣的解释,赵谌的双眉,顿时微微皱起,目光中,出现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冯智戣的话,当然是真假参半,不过,虽是如此,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冯盎的确不愿意,被冯喧等人直接拖下水。
至少,到目前为止,冯盎都还在岸上观望着,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样,静静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猎物。
纯粹的一只老狐狸,既不想跟大唐撕破脸皮,又想着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当真是狡诈至极!
赵谌猜测,估计冯盎这头老狐狸,此时此刻,就静静的待在高州,坐等他上门去找他,然后,便可以趁此机会,狮子大张口了!
从一开始,冯盎这头老狐狸,恐怕就已经断定了,冯喧等人注定失败的结局。
不过,却还是依然决然的跟着冯喧赌了一把,将高州的防线打开,放了冯喧等人,进入了南抚州,所要的,无非就是在赵谌面前,狮子大张口。
“那南抚州如今怎样了?”想明白了冯盎大致的动机,赵谌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一点,随后,便望着面前的冯智戣问道。
方才,他已经问过余荣海,南抚州如今的情形,可惜,让他十分失望的是,余荣海虽为广州都督府都督,可出了广州城,竟然就变成了瞎子。
一些关于南抚州的消息,还都是从高州过来的外族商贾嘴里,探听到的!
只知道,而今的南抚州,已经变成了一座孤城,周围全是叛军,别说是进城了,便是远远看一眼,都会被叛军要了性命。
“南抚州自被伯父他们包围以来,就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冯智戣听到赵谌的话,神色微微犹豫一下,说道:“所以,阿爹也不清楚,到底南抚州如今什么状况!”
“说说叛军的具体情况!”南抚州被围,进而与外界失去联系,这种事,赵谌当然了解,所以,在听了冯智戣的话后,赵谌又望着冯智戣问起叛军的事情。
听到赵谌问起叛军,冯智戣眼目中,显出一丝
犹豫的神色,似乎有些想隐瞒不说。
然而,当目光接触到,赵谌突然冷下来的面孔时,还是咬了咬牙,期期艾艾的,将南抚州外围的情形,简单的给赵谌做了介绍。
叛军大概在三万人左右,除了几个州分散的叛军外,仅仅只是南抚州,就有两万多叛军驻扎。
而这两万多叛军,都是冯喧与宁氏兄弟部落中,最为精锐的战士,也是被俚僚人,称之为勇士的人。
被两万多俚僚人围困的南抚州,这将近一月的时间里,几乎遭受了最惨烈的攻击,跟叛军之间,大大小小交战不下三十多次。
然而,却还是顽强的守住了南抚州,至今,还在跟冯喧等人的叛军,相互僵持着!
听到冯智戣说,南抚州而今还在坚守着,赵谌悬起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下来!
不管这一月多的时间,南抚州遭受了多大的创伤,但只要守住了南抚州,那么一切就都可以重头来过。
冯智戣能说的只有这些,至于叛军内部的事情,冯智戣却是遮遮掩掩的,左顾而言他,赵谌对此也不追究,那些对他而言,根本没必要知道!
“冯少游呢?”等到冯智戣说完了南抚州的事情,赵谌这才望着冯智戣,脸色冷下来说道:“马上将冯少游交出来,本侯便不与你追究方才你劫走冯少游的事情!”
“堂兄就在那边…”冯智戣听到赵谌这话,脸上的神情,显出一点犹豫,迎着赵谌冷冷的目光,冯智戣犹豫很久,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只不过,恕下官无能为力,堂兄不能交给长安侯!”
“什么意思?”听到冯智戣这话,在场的几人,脸上都不禁露出惊诧的神色,而赵谌的双目,则是微微一眯,目光中露出一丝冷意的望着冯智戣道。
“不管堂兄他做错了什么,都应该回到族里接受惩罚!”冯智戣低下头,错开赵谌的目光,犹豫着开口说道:“所以,下官要带他回族里接受惩罚!”
“口口声声在本侯面前自称下官!”赵谌听到冯智戣这明显很扯淡的话,嘴角微微一撇,而后目光冷冷的望着冯智戣道:“如今却又跟本侯在说你族规,当本侯是什么?”
赵谌说这话时,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一股森然之气,说到后来时,忽然抬手指着冯智戣道:“听清楚了,在本侯面前,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要么交出冯少游,要么就别打算走出这密林了!”
“长安侯这是强人所难吗?”赵谌这话一出,刚刚还低着头的冯智戣,一下子抬起头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