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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祖说的!”刘虎儿微微低下头,一脸难过的样子,望着赵谌说道:“老祖让我告诉先生,小超哥也是被利用的,让先生不要误会了!”
“老祖说的?”听到刘虎儿这话,原本坐在那里想着事情的赵谌,忽然一下子支起身,疑惑的望着刘虎儿道:“什么时候说的?”
姬老头伤势很重,此时就在榻上昏迷不醒,而听刘虎儿这语气,分明就是,姬老头曾经醒来过的!
“是当日昏迷的时候!”刘虎儿听到赵谌疑惑的话,抬起头来,双目一片通红,脸上挂着泪痕,望着赵谌解释道:“那天我就在老祖的房间,亲眼看着老祖被他们伤了!”
刘虎儿双腿残疾,自从来了岭南,便一直由姬老头带着,因此,刘虎儿能在姬老头房里,这也合情合理。
听刘虎儿说起,当日,那些人进入姬老头的房间时,姜超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在那些人进来时,姬老头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便在第一时间,将刘虎儿藏了起来。
“那个人临走时还说,这都是…这都是…”刘虎儿说到这里时,忽然目光望着赵谌,一张脸憋的通红,看到赵谌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这才咬着牙,说道:“这都是被先生逼的!”
“等等…”听到这里时,赵谌忽然皱起眉头,疑惑的望着刘虎儿道:“你当才说,那人临走时说的,也就是说,当时那些人本可以直接伤了老祖,自行离开的对吧?”
姬凝儿方才说,是因为学宫里,还有高手存在,这才免遭了姬老头,当场罹难的下场。
他原本以为,就是因为那些高手,突然出面,这才惊退了那些人,可此时听着刘虎儿的话,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嗯!”刘虎儿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听到赵谌询问,便一五一十承认,话音落下,却又抬起头来,望着赵谌说道:“先生这下不该怀疑小超哥了吧!”
“放心吧!”赵谌闻言,伸出手拍了拍刘虎儿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刘虎儿道:“先生也相信,你小超哥是被利用的!”
“那先生什么时候能给老祖报仇?”刘虎儿这几年,都跟姬老头朝夕相处,早就已经处出了感情,这时候眼见姬老头伤成这样,自然对那帮人,恨之入骨了。
“放心吧,保管一个人都逃不了!”赵谌闻言,禁不住微微沉默了一下,目光穿过学宫的高墙,语气忽然冷森森的道。
姬凝儿或许已经很久都没睡过了,这一睡下,便是整整睡了好几个时辰,等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赵谌不知去了那里,屋子里就只有,她跟榻上的老祖,看到老祖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姬凝儿微微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醒了?”走出房间时,姬凝儿看到,赵谌正一个人坐在门外想着心事,看到她从里面出来,顿时抬起头来,望着她道:“晚上去湖里划船吗?”?
“什么?”听到赵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姬凝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赵谌,片刻后,这才疑惑的问道。
“划船啊!”赵谌听到姬凝儿的疑问,轻笑了一声,而后,抬起头来,望着远处的火烧云,语气幽幽的开口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来了,就别想走了()
“太快了!”此时,就在远离南抚州的高州,冯盎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刚刚从南抚州带来的消息,愣了好长一会儿,这才喃喃开口。
“伯父他们这么快就溃败,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冯盎面前站着的,就是才从广州城,释放回来的冯智戣,此时,同样也跟冯盎一样,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开口叹道。
“足足两万多人马!”冯盎背靠在椅子上,抬头凝视着屋顶,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微微叹息着道:“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经一击呢?”
“阿爹,那咱们怎么办?”听到冯盎在叹息,坐在冯盎下面的冯智戣,抬头望着冯盎说道:“伯父如今还下落不明呢!”
“让他去死!”冯智戣不提冯喧还好,一提冯喧,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冯盎,忽然怒气冲冲的道:“没用的废物,以为有那些人出谋划策,便可以在岭南只手遮天,如今落得这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毕竟那是伯父啊!”冯智戣的性子,大致上跟冯喧有点像,所以,向来便跟冯喧比较亲近,此时,听的冯盎这话,冯智戣顿时小心的开口说道。
“好好的岭南,如今被你伯父搞成这个样子!”冯盎阴沉着脸,听到冯智戣的话后,禁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能保住咱们自己的利益,就已经是不错了!”
“长安侯要对咱们下手?”冯盎话音落下,一旁的冯智戣,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冯盎说道:“他凭什么要对咱们下手?”
这次岭南叛乱,自始至终,他们都没参与其中,即便,在高州打开防线,那也只能算是失察而已,无论如何也不能栽到他们头上来的。
“没那么简单!”冯盎从椅子上起身,用力握着拳头,脸色阴郁的道:“这次你伯父他们输了,输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便是就连整个岭南都赔进去了!”
看到冯智戣一脸茫然的样子,冯盎只得继续说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接下来,就该是这位长安侯,带人横扫岭南的时候了!”?
冯喧跟宁氏兄弟的势力,几乎遍布整个岭南,而如今随着他们的溃败,便是换做冯盎,也会在这个时候,趁机扫清所有的残余势力。
而如果,赵谌真的是这么做了,那就相当于,,将整个岭南都掌控在了赵谌的手里!
“所以,现在你总该明白,事情有多严重了吧?”冯盎简单的给冯智戣,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目光望着冯智戣说道。
听到冯盎的分析,原本还在担心冯喧的冯智戣,脸色一瞬间变白,目光愣愣的望着冯盎,过了许久,冯智戣这才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私下去联系各部落的人!”冯盎目光望着门外,微微皱着眉,语气粲然道:“岭南终归是属于咱们自己的,决不能容忍外人只手遮天!”
“是!”冯智戣闻言,赶紧点头应是,随后,父子俩便坐在一起,认真的计划起来。
已是七月末的时节,岭南的气温,已经非常高,白天一阵阵的热风拂面而来,便是连呼吸都会一滞,呼入肺腔时,便感觉整个肺腔都是燃烧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夜里,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南抚州,这时候在夜幕下,显得异常宁静。
偶尔不知从谁家的屋子里,传出一对儿夫妻的争吵声,或者那家妇人训斥孩子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也是显得格外的温馨。
今夜天气晴朗,头顶的夜空,星光璀璨,无月,然而,仅仅只是头顶璀璨的星河,便已经将大地上,映照的如梦如幻。
而就在南抚州所有人,都已经躲在自家屋里,享受天伦之乐时,一艘小舟,悄无声息的驶进了湖中。
璀璨的星河,在湖面上留下如梦如幻般的投影,也将那艘小舟上的人影,映照在了河面上。乃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此时的周围,一片安宁,那艘小舟,缓缓地从岸边驶离,向着湖中驶去,即便隔着很远的地方,也能听的清,小舟上传来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不过,在周围安静的环境下,却也能大概听的清,他们的对话。
“这么晚,黑灯瞎火的,干嘛要带人家来湖上啊?”
“心里乱糟糟的,刚好可以出来透透气!”
“那你说,老祖他还能好起来吗?”
“不清楚,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如果有熟悉的人,听到此时小舟的两人声音,自然就会一下辨认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谌跟姬凝儿两人。
随着,两人的说话声,小舟已经划到了湖中,随后便在湖中停了下来。
借着璀璨的星光,可以看清,小舟上的两个人,此时屈膝坐在一起,仰头望着头顶的璀璨星河,陷入了沉默当中。
周围此时一片安静,头顶是璀璨夺目的星河,下面是微波荡漾的小舟,以及小舟上,此刻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儿。
此情此景,便是说不出的浪漫!
然而,偏偏就在这样的浪漫气氛中,忽然就听的小舟附近,‘哗哗’的水声传来。
随即,不等小舟上的两人反应过来,就听的一声更大声的破水声响起。
下一刻,就在距离小舟一丈多远的地方,一个人猛地从水中钻出,如同一只水怪一样,极速的向着小舟而来。?
而就在,此人从水中钻出时,紧跟着便是接二连三的破水声响起,只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是足足五六条人影,相继从湖水中钻出。
“赵侯爷,某家在此恭候你多日了!”先前钻出的那人,乃是个粗犷的壮汉,身影向着小舟而来时,得意的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的响起。
而就在这五六个人,相继破水而出,气势汹汹的直奔小舟而来时,原本小舟上的两人,也在这时站了起来。
借着璀璨的星河,可以看得清楚,先后站起来的两人,分明都是膀大腰圆的两条莽汉。
其中的一人,还在这时,调笑般的说道:“这位仁兄,莫非是认错个人了吗?某家小舟上,可并没有你家赵侯爷啊!”
“操,这是圈套,撤!”听到小舟上调笑的声音,再看看小舟上,此刻两条膀大腰圆的壮汉,便是傻子,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既然都来了,你觉得还能离开吗?”然而,就在为首的那名壮汉,惊呼声刚刚落下,人还没落下来时,便听的岸边一人嚣张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而随着这道嚣张的声音,刚刚还陷入夜幕下,一片安静祥和的学宫内,瞬间便亮起几盏耀眼的灯火,明晃晃的,瞬间就将整个湖面照的如同白昼一样的。
耀眼的灯光亮起,原本空无一人的两岸边,随即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很多,手持弓弩的士卒,将大湖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刚刚分明就在小舟上的赵谌,此时,却一身青衫长袍,站在学宫前面的岸上,身后是全副武装的大唐飞虎军。
“看见了吧!”灯光亮起,也映照出小舟上的独孤谋跟侯勇两人来,独孤谋得意的笑道:“你家赵侯爷在那边呢!”
这话刚刚落下,便听的独孤谋,忽然得意的大笑一声,随即,足下猛一发力,整个人都向着后面飘去。
独孤谋一动,旁边的侯勇,也是学着独孤谋的样子,双足猛一发力,便跟独孤谋一前一后,落入水中。
“送你们了!”而就在两人同时落水的瞬间,从侯勇的手里,飞快的弹射出一枚火苗,随着侯勇落水时一句话,火苗一下落到了小舟上。
下一刻,便听的‘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小舟上,瞬间爆发出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时间将整个夜幕下的湖面,都映衬在一片璀璨当中。
“撤,快撤!”?烟花爆响,原本准备扑向独孤谋两人的那名壮汉,只能隔着烟花,眼睁睁的看着独孤谋两人,扬长而去,一时间气急败坏的怕打着水面,嘶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