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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候你最憎恶的人说的话确实是实在话,在部队,你不是阻了别人的路还能惹别人讨厌,那也是一种本事。
“因为你不行!”
谢伟汉似乎是抱着刺激死我(这家伙说这些话是绝对不存任何的好心的)的目的絮絮叨叨:“体能不行,干活不行,眼色没有,就连你的思想——”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也不行,你以为你有多努力,谁没有看见,不思进取,怪不得你班长那么讨厌你,连个头都不愿意为你出。”
谢伟汉说了很多,但是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听懂,只当做是他对我最恶毒的诅咒而已。
若是那时候我听懂了,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这样,终究那时候思想太不成熟了,哪怕别人拿着我最贫弱的地方讥讽嘲笑,自己都以为自己没有做错。天真的以为是全世界对不住自己。
很可笑的想法对吧,我后来来渐渐明白,不是全世界对不住自己,而是自己没有办法融入这个社会。
只有有资本的人才可以对这种所谓的“融入”说不,但是你没有任何的资本就要故作高洁,天天一副世界对不住我,那结果肯定是被别人当作傻子看待。
谢伟汉走了,我没有想太多,像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然后开始收拾着东西,谢冰清和刑飞两个人回来,也没感受到任何异样,把东西都整理好的差不多,帆布盖上装甲车,就有人吹哨。
“十连,集合!”
帐篷里头东西都摆放得差不多了,准备工作其实做到这里,也已经差不多了。
“只要等待就可以了吧?”
我坐在帐篷卷帘边上,看着外头有些晦暗的天空。
“嗤啦!”
天际忽然闪过一道白的发蓝的闪电,随后轰隆隆的雷声就传了过来。
还没开始下雨,天上的风就刮得帐篷群哗啦啦的响。
“要下雨了吗?”
宿舍里几个人站了起来,帐篷顶便已迫不及待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下雨了!赶紧出去把雨布盖好!”
帐篷里六七个人冒着外头的大雨冲出帐篷,随后有人拉住帐篷顶边上的小绳子一扯,把四边的绳子。
“快!把雨布扔过来!”
帐篷其实不矮,要在这种天气下把雨布扔到另一边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谢秀峰最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卷塑料布,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雨布盖上,然后一人拉一个脚,好不容易才将雨布拉好。
“背包绳!谁的背包绳拿出来!”
班长喊的有些声嘶力竭,我急匆匆的跑回帐篷拿出自己的细背包绳,一手抓住一边,一手将背包绳往另一边扔过去。
风特别大,一吹过来雨布就不住的哗啦啦卷动,几个人弄了半天,淋成落汤鸡才把它绑住。
“牛开,回去再拿两根背包绳,我的在背囊最前面!”
“是!”
牛开进去一会就拿了出来,几个人用背包绳交叉着绕过帐篷顶,将雨布用x形绑起来固定。
“好了就快点回去!”
浑身溅得都是泥点,但是在进屋之前,每个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的鞋垫上蹭了又蹭,这才进了屋里。
“有衣服的赶紧把衣服换掉,小心感冒!”
哆哆嗦嗦的把行李袋从床底下拖出来,找了半天我才想起来,似乎我的衣服就晾在帐篷后面的晾衣绳上。
没得换了……
谢秀峰没注意到这些东西,不过他指着吊在墙角的衣服道:“我回来的时候把我们班的衣服全部都拿回来了,谁要是没有那只能自己去找了。”
我抱着万一的想法过去,还真的让我找到了我晾在外面的那套衣服。
没有多废话,我迅速的将身上湿透的衣服换掉。淋湿的衣服没办法洗,只能继续挂回到晾衣绳上面。
第195章 重燃的激情()
部队确实有不少不好的地方,但是其中少少的温情总是会让你铭记在心。
然而这其实都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
太过沉闷甚至压抑的生活之中,有那么一束光芒,我们都会将它当做一片天空来看,在家中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且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就连真正的一起受苦都很少,所谓的战友情便渐渐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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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了啊。”
我起身也不顾及其他人,脱了衣服就换上了,湿漉漉的衣服直接就披在屋子里的晾衣绳上。
外头雨声嘀嗒,里头我们却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听雨,而是各自拿了一张抄写好的理论在那里背诵。
“xx精神,弘扬xx”
慢慢的,似乎我也沉浸入这个环境中去了。
“林旭又睡着了。”
谢冰清小声的跟谢秀峰说。
我自己的意识是半清醒的,听得到他们大概在说什么,但是同时又在模糊意识的梦中游荡。
“要不要把他叫醒?班长看见说不定要骂。”
“算了吧,让他睡一会,林哥这段时间都累坏了。”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渐渐离我远去。
然后我就醒了。
长时间在部队里生活,我已经学会如何在坐着的时候,甚至站着的时候睡觉,哪怕是十来分钟我都能睡得很沉,然后在差不多的时候醒过来。
这种技能其实取决于我打瞌睡点头的力度,只是最终醒过来喉咙口难免会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血腥味。
直到第二天,打包完毕的我们离开了驻营地,前往车场。
没有带过多的行李,也没有说立刻演习,打包去了车场,其实也是训练,登车,前行,下车搜索等等项目,就此训练了几个星期。
演习之前的准备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时间,而演习的过程可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结束了,在这段时间内,无论是夜间靶,还是步战协同,很多科目在这个广阔无垠的内蒙大草原上,会呈现出更多不一样的问题等待解决。
而且离开了驻营地,我们除了晚上会回去睡觉之外,白天无论吃住都会在训练场所,之前我们所抗拒的打扫卫生,背诵理论,更多更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再是烦恼。
悠闲的时候,在满布黄沙的环境之中,会几个人打开装甲车后门,各自找个地方坐着,等待上级的命令指示。
当然,这时候也是我们最活跃的时候,除了各方面要做好准备之外,聊天什么的都比较放松。
因为位置比较少,班长和牛开两个人坐在装甲车后门门口,我坐在装甲车后门上的座位上,其他人自然是直接在外面席地而坐。
“放个风啊。”
深深吸了一口干燥夹杂着黄沙的空气,呼吸管有些不适,但我却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谢秀峰,你那里还有吃的没有?”
上午刚刚经过一番训练,身为高射机枪手站在炮塔上的劳累程度,是仅次于驾驶员的,这时候中午的食物还没有送过来,肚子饿的咕咕叫自然需要及时补充。
只是我肚子饿,其他人消耗的卡路里也不比我少多少,谢秀峰回答道:“我要是有带,还轮得到你吗?林,你包包里还有一块压缩饼干,别以为我不知道。”
长时间在一起,其实大家都早就摸清了各自的底细,也不会在这方面刻意的遮掩,也就只有我这个迟钝的家伙只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当然就算是再熟悉,谢秀峰也有估计错误的时候,他一提起压缩饼干,我就苦着脸回答:“我要是有还需要找你吗?昨晚上半夜起床就吃掉了。”
这是实诚到不能再实诚的大实话,谢秀峰眼光闪了闪,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没有再开口了。
我们这边讨论食物,那边班长和牛开聊得挺好,不知不觉就聊到国际节日上去,他忽然问我:“林总,你说,这国际教师节,究竟有没有?”
风沙遮掩了班长的话语,让我不由诧异的问了一句:“啥?国际什么节?”
“国际教师节。”
谢秀峰倒是听清楚了。
我说话一向没经过脑子,而且很喜欢在一些别人不怎么清楚的东西上面大发厥词,一听清楚问题,就有些犹疑的回答:“有吧,国际教师节。”
“林总,你还大学生呢,国际教师节哪里有?”
班长说这话就设了个陷阱等着套我呢。
而我这个笨蛋还傻乎乎的往网里钻:“不是,这国际教师节应该有啊,我记得在日历上看过咧。”
“那照你这么说,国际劳动节也有了?”
班长脸上已经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我没有太在意这种细节,很认真地解释道:“国际劳动节估计也是有……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些不太确定了,班长的权威确实是在这一年多里面树立起来了,所以有些话无论我对不对,首先在班长那里挂了一个“恐惧”的buff。
“劳动节也有国际的,那国庆节,建军节当然也有国际的了。”
我有些惊诧:“班长,你这扯得太远了吧?各个国家都应该有教师节这个节日的,劳动节我记得也有……”
的确,我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日本尊敬教师的传统,以及法国或者是英国存在着教师节——从一个点联想到全世界,并一直坚信着,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能力了,简称“中二”,而且是无可救药的中二。
只是对于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解释,班长可不会给我留情面:“国际教师节是绝对没有的,每天就知道拿一些别人不熟悉的东西瞎讲,牛开,你林班长讲这些东西的时候,能把假的说成真的,这种能力可了不得。”
我这才反应过来,班长这是照着我怼了。
毕竟黄沙之中谁的脾气都有些暴躁,班长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减负而已,他又问了一个问题:“林总,你说说,唐宋八大家是谁?”
唐宋八大家?
我动了动嘴,然后道:“好像是王勃。”
“嗯,还有谁?”
“骆宾王,卢照邻,苏轼……”
我这边还在数了,那边班长已经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王勃?骆宾王?卢照邻?好像没一个是吧?”
我也愣住了,其实这些人名,我也是在网络的历史小说里面找出来的,对照我的历史成绩,真是惨不忍睹,以至于把初唐四杰和唐宋八大家弄混了……如果不是晚唐四杰的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估计我还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说出来。
所以班长忍不住气笑了,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唐宋八大家你就说对了个苏轼,其他的七个呢?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欧阳修,还有个谁?曾巩好像,你看看,我都记得比你清楚,我就是初中毕业,不对,我可是大专毕业,当年还考过军校。”
这个我听班长说过,不过他那张大专文凭,说实话水分很大,是直接在部队里买的,部队里诸如此类的东西一向非常热销,包括前段时间被拆穿完全没什么卵用的驾驶证。
只是班长说的话我确实一句都反驳不了,以我的知识储备,哪怕是最擅长的文科都考不过,何况是那些鬼画符一样的理科(我高中学的是文科,军校考试的理科科目是按照高考理科难度设置的),失败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