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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萍还在尽力为哥哥开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孙子生身上。
“看来由头都在那个姓孙的家伙身上,如果没有姓孙的撺掇,锁子哥不会抽上大*烟,也不会去赌*钱。”
锁子依照小萍的讲述做了判断,看着小萍使劲点头,他又安慰道:“让我想想办法吧,你别伤心难过,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的。”
小萍的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彩,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苦笑了一下,说道:“狗子哥,咱们还是先走吧!那个姓孙的逼得紧,家里人都四处躲藏,我是回来取些东西的。”
狗子点了点头,起身拉起了板车。
院门一响,一个男人探头向里看了看,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小萍的脸色变了,眼中射出了恨意,同时还有恐惧和害怕。她咬着嘴唇,低声告诉狗子:“狗子哥,这就是那个坏蛋孙子生。”
狗子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着。
孙子生长着一副好皮囊,身体结实健壮,衬衫袖子里凸出鼓鼓的肌肉,头发漆黑,油光锃亮,苍蝇落上去也会滑下来。
“嘿嘿,躲来躲去,还不是撞到我手里了。”孙子生看到小萍,冷笑着走过来。
狗子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小萍的身前。
孙子生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半大小子,伸手一推,骂道:“小赤佬,你逞的什么能?”
狗子虽然学了不少功夫,可身体的健壮不是一两天锻炼出来的,他的力气还比不过孙子生,被推得歪到一边。
孙子生推开挡眼的,看着小萍,坏笑道:“你们全家都跟老子玩躲藏是吧,那老子就找到一个算一个。不如先把你卖了,算是还锁子欠债的利息。”
小萍很害怕,挎着小包袱连连后退。
孙子生象条恶狼,步步紧逼,伸手抓住了马上要退进屋内的小萍。
小萍惊叫着,两只手紧紧抓住门框,说什么也不松开。
孙子生咬牙切齿,腿弯身屈,用力想把小萍拉过来。
小萍哭了起来,突然,身上的压力一松,孙子生竟然松手了。
原来是狗子从后面偷袭,一脚狠狠踢在正摆着骑马蹲裆势的孙子生的要害。
孙子生的喉间“呃”的一声,两腿一夹,手捂要害,翻着白眼萎*了下去。
狗子一招得手,还不罢休,随手捡起院里的半块砖头,狠狠地砸在孙子生的后脑。
砖碎血迸,孙子生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萍转过身,惊讶地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张着嘴巴,以为孙子生被打死了。
愣了半晌,她才惊慌地跑去推狗子,叫道:“狗子哥,出人命了,你快跑,快跑吧!”
狗子站着没动,看着脸朝下扑在地上的孙子生,想着如何处理这事儿。
他跑倒是没事儿了,可孙子生醒过来,还不得报复?要小萍全家搬进租界,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这个坏蛋,弄死他得了。狗子咬了咬牙,抬头看着焦急的小萍,说道:“我把这坏蛋绑起来,省得他醒了追出去。你先走,告诉我个地方,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小萍看看狗子,再看看孙子生,发现孙子生还在动弹,知道是没死,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没什么担心的,快走吧!”狗子听了小萍说的地方,便推着小萍,出了院门,他把门闩插上。
来到孙子生跟前,狗子咬牙抬脚,狠狠地跺向孙子生的后脖子。
连续三脚狠跺下去,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听到了,孙子生的手、脚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狗子在屋里、柴房里找了一圈,拿出一个破旧的大麻袋,在孙子生的身边蹲下,搜了一遍。
狗屁,枪都没有,只有一把匕首,就敢作恶,还真是活腻味儿了。
呸!狗子啐了一口,这王八蛋专找弱小的去欺侮,就象一种癞狗。
把孙子生装进麻袋,绑上口,放在板车上,又用板车上的烂草盖了盖。狗子打开院门张望了一下,拉着板车走了出去。
附近就有一个厕所,狗子是知道的,他拉着板车走到地方,先进去看了一下。
厕所里正好没人,狗子出来把车子一横,连蹬带踹,将麻袋弄进了粪坑。
他又把车上的烂草都扔在麻袋上,估计能遮掩一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谁没事儿去弄粪坑里的东西呢?
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祸害人的不仅仅是鬼子、汉奸,劫道儿的、砸杠子的、黑*帮仇杀也不少见。
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或饿死,或病死,或被杀死。偌大的上海,一个孙子生就算是特务,死了也不算多大的事情。
当然,狗子还是要尽快让小萍一家搬走。而孙子生的事情,正好是个理由,让小萍和家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狗子拉着板车,来到了小萍说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小院落。还未敲门,他便听见门里有抽抽噎噎的哭泣之声。
狗子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偷听是不好的行为,但他却没走,他仔细听了一会儿,是小萍。
等了一会儿,狗子伸手敲了敲门,门里的哭声立刻停了,接着是抽鼻子的声音,然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狗子。”狗子用平缓的声音问道。
门里发出惊咦的声音,狗子看到门缝被影子挡住了,他向后退了退,以便里面的人能看得更清楚。
“狗子哥——”一声呼唤之后,院门被打开,小萍出现在门口,脸上是惊喜的表情,眼睛却是红红的。
狗子拉着板车进去,反手关上院门,问道:“没事儿了,不要再哭了。”
他这么一说,小萍好象又要掉眼泪,却强忍着,说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狗子四下瞅了瞅,小萍赶忙把他往屋里让,说道:“屋里坐,我爹和我娘都在,见到你肯定高兴。”
狗子点了点头,跟着小萍向屋里走去。
门一开,一股药味便扑面而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眯起眼睛,以便适应屋里的暗度。
小萍挑开里屋门帘,狗子轻轻走了进去。
床上是婶子在睡着,但不是很沉,睫毛偶尔动一下。
光看脸便知道她是在病中,瘦得很厉害。叔叔则坐着个小板凳,趴在床沿打着瞌睡。
屋子里显得很空,什么物件都不见了,甚至盖的被子都是条破的。
狗子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觉得很难受。
婶子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呻吟,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并没有认出狗子,有些无神地眨着,然后睁大了。
叔叔也醒了,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狗子。
“叔,婶,是我,狗子。”狗子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
“狗,狗子。”婶婶轻轻呼唤着,眨了下眼睛,勉强挤出笑容,“你没事儿,真好。”
“你这孩子,不声不响就跑了,让人担心。”叔叔也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狗子的肩膀,点了点头,“嗯,长大了,壮实了。”
“嗯,嗯,我是来看你们的。”狗子连连点头。
小萍拿过一张小凳子,转身出去,又端了碗水。
狗子挠了挠头,不太会拐弯抹角,便直通通地说道:“这个,我是来找你们,让你们搬到租界里去住。那里还算可以,没有那么多的日本人和特务汉奸。”
小萍眨着眼睛,看着狗子没说话。
叔叔和婶子交换了下眼色,叔叔苦笑道:“狗子,谢谢你的好心。我们在这边,还能勉强住下去。”
狗子有点着急,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们非搬不可,我,我把孙子生给弄死了。”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暂脱苦海()
第二百四十二章 舞厅大屠杀()
宏济善堂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慈善机构,实际却是彻头彻尾的鸦*片公司。盛宣怀的孙子盛文颐,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疯狂地为日本人敛财。
在日本鬼子的庇护下,宏济善堂在多个城市设有分行,与各地鸦*片商组成的“特业公会”与黑*社会勾结,形成一个个以上海为集散地,南京、苏州、无锡、杭州等地为分中心的贩、售、吸的大毒*网。
丽都舞厅门前已是人头攒动、车流如织,宏济善堂的周年庆祝就在今天。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打着招呼,说笑着走进舞厅。
这些王八蛋,用鸦*片毒害同胞,替鬼子敛财,制造出炸弹、枪械,屠杀着国人。
假若圣贤是道德修养的积聚,这些汉奸便恰恰的相反,是道德修养的削减。
贪婪,浮浅,愚蠢,无聊,甚至还凶狠,这样才正是日本人所喜欢要的。
日本人喜欢他们,正如同日本人喜欢中国的鸦*片烟*鬼。他们绝对没有廉耻,他们绝不会受任何道德的、正义的感动。
而且,他们只怕死。杀戮是对待他们的最简截的办法,正如同要消灭蝗灾只有去赶尽杀绝了蝗虫。
谁去杀他们呢?
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每一个受了他们糟害的中国人,杀他们与杀日本人是每一个国民的无可推诿的责任。
化过装的沈宸带着浓妆艳抹的楚娇,靠着伪造的请帖顺利地混进了舞厅。
楚娇这才知道沈宸的化装术有多高明,肤色变了,眼角耷拉了,再加上黑框眼镜,以及日本式的小胡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沈宸已经告诉了她藏枪弹的具体位置,两人进去后便分头去拿。从卫生间里出来,再碰头时,两人已经武装起来。
手榴弹、手枪,再加上比较充足的枪弹,两人足以对舞厅内的魁魑魅魍进行一场屠杀。
沈宸看着场中的汉奸,只可惜带不进来重武器。有一支芝加哥小提琴,突突突地猛扫,看着汉奸血肉横飞,那才过瘾呢!
就在这时,沈宸看见了一个穿日式西服的中年人向卫生间走去,后面还跟着个保镖,斜挎着盒子炮。
冷笑了一声,沈宸向楚娇使了个眼色,转身先进了卫生间。
中年人进来,随意地看了沈宸一眼,停在了小便池,解着裤带。
排完水,中年人惬意地舒了口气,边系腰带边向外走。
突然,沈宸从身后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扑过来,臂弯勒住他的脖子,钢锥迅速地刺进了他有太阳穴。
这家伙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抽搐着,挣扎着。
沈宸双手使劲,连提带推,将这家伙弄进了小隔间。这家伙终于停止了挣扎,嘴角流出一股污血。
沈宸将尸体扔在马桶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老板好象不舒服,在呕吐。”沈宸推开门,一本正经地对外面的保镖说道。
保镖愣了一下,迈步便走了进去。沈宸反手一带一拧,将门反锁,在正东张西望的保镖身后叫了他一声。
保镖愣然回头,望着沈宸。
蓦地,他只觉得喉咙剧痛,沈宸象铁钳似的大手捏住了他的喉结,钢针闪过一点寒光,直刺他的眼睛。
这一下子的力道又狠又猛又准,穿透了他的眼睛,刺入了他的后脑。
所有的医生都知道,人体只有一个地方被破坏,才会使得瞬间即时死亡,这就是大脑的运动反射神经区。
人的头部算是比较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