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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荣和身中两弹,当即毙命,以后也不会再纠结,再犹豫,再搅尽脑汁胡思乱想了。
剩下的战斗就简单了,群龙无首、又冷又饿的皇协军被打蒙吓傻。在周围的枪声和劝降声中丧失了斗志,有的家伙一枪没发,便举手投降了。
枪声短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距离也远,传到村里时已经有些隐约。
但沈宸还是被惊醒了,从炕上坐起,便要穿衣拿枪。
“没事儿,不用紧张。”常春玲还没睡,坐在桌前整理着绷带和药品,见沈宸惊醒,赶忙过来安慰。
沈宸眨了眨眼睛,看清是常春玲,发现她很镇静,还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幻听,嘴里嘟囔道:“是我听差了?不是打枪嘛?”
常春玲拍拍沈宸的胳膊,说道:“是打枪。不过,就是十来个皇协军,赵队长和周指导员带人去收拾他们了。应该很好打,就没招呼你。”
沈宸揉着眼睛,想明白是最后一股敌人,终于还是没让他们跑了,也确实不是很难打的敌人。
抬头看了看常春玲,沈宸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好象哭过的样子,便开口问道:“你哭了?”
常春玲想否认,勉强挤出来笑却难看得很,心中却又浮起悲痛,不禁垂下眼帘,低沉地说道:“牺牲了三个队员,我,我可能刚记住他们的名字。”
满腔热血消失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悲伤和痛苦的回忆。而且,以后的日子里,这种悲伤和痛苦还会不断的出现。
沈宸知道游击队员有死伤,但这是抵抗侵略者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只能全力发挥,尽量减少战友的损失,却不会象常春玲这般伤感。
不是冷酷无情,而是见惯了生死,沈宸已经是一副钢铁的心肠。他只会有短暂的伤感,并且会很快把悲痛化成仇恨,在战场上尽情地发泄给敌人。
“这就是战争。”沈宸伸手摸了摸常春玲的脸,象是叹息,又象是安慰,更象是激励,“战争不需要眼泪,也没有整天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战士和队伍。”
常春玲有些不解,疑惑地说道:“可那是战友,难道——”
沈宸摆了下手,说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战友牺牲了,该悲痛就悲痛,该伤心就伤心,可别沉浸其中,也别打不起精神,更别影响以后的战斗或工作。”
停顿了一下,沈宸抿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好象还有几分苦涩,说道:“要是我死了,别为我流泪,受不了这个。”
常春玲直盯盯看着沈宸,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不是哭也不是笑的表情,用力抱住了沈宸。
沈宸轻笑了两声,跟常春玲蹭了蹭脸,抚着姑娘的后背。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早点睡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打仗呢!”
常春玲慢慢放开沈宸,诧异地问道:“明天还要打嘛?敌人会来得那么快?”
沈宸打了个呵欠,往被窝里一钻,含含糊糊地说道:“就是敌人不来,也得把桥拆了,还得再找临时躲避的地方。”
常春玲张了张嘴,看沈宸已经闭上了眼睛,便不再说话,伸手给沈宸掖了掖被子。
沈宸虽然警觉,但心也大,该睡的时候就睡,绝不胡思乱想。换个地方,也很快能适应,轻易不失眠。
常春玲则不行,她惦记着村外的战斗结果,担心会不会再有伤员,甚至是牺牲。直到部队回来,她去看了下,见没什么事情,才回到屋里,脱衣睡觉。
……………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尽管还是冬天的寒冷,但人的心情不同,感觉也就不一样。
游击队里都是年轻人,身体健壮,经过休息,便基本扫除了昨日奔波战斗的劳苦和疲惫,为连续的胜利而振奋。
沈宸直睡到快八点了,才醒过来。特别的恢复能力,也让他感觉到身体又充满了力量,并且急需能量补充。
常春玲虽然睡得晚,可起得比沈宸早,又去看护伤员了。
院里的哨兵看到沈宸起来洗漱,便告诉他去吃饭,还笑着说伙食很好,有肉有馍。
沈宸也真饿得慌,洗漱完便来到前院的饭堂。
占了村子,全歼敌人,得到的不仅是枪枝弹药,还有很多物资。
其中,粮食便有几百斤,还有两头已经宰杀好冻起来的肥猪,敌人是吃不上了,倒是便宜了游击队。
所以,游击队的伙食便一下子好了起来。热腾腾的馍馍,香喷喷的猪肉炖白菜,让队员们吃得肚皮鼓溜。
做饭打饭的是两个游击队员,看见沈宸进来,都笑着打招呼,拿出碗筷便要给他盛菜。
“瘦肉多来点,我吃不了太肥的。”沈宸探头瞅了瞅大锅,嘿嘿笑着。
打饭的队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没问题,都给你盛瘦肉。”说着,操起大勺子边拔拉边往碗里盛。
那个时代的人们,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光吃粮食便显得很多。特别是在部队里,能吃七八个、十来个馍馍的大有人在。
正因为这样,有了开荤的机会,人们更爱吃肥肉。肥肉片子一碗两碗的,也能吃得下。猪也是养得越肥越好,可没后世什么瘦肉型的概念。
所以,沈宸的这个要求还真不算过分,算是和别人肥瘦搭配了。
不一会儿,一大碗肉菜、两个馍馍便端到了面前。
沈宸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虽然是大锅菜,不讲究什么色香味俱全,可肉煮得烂,吃到嘴里满香的。馍馍也蒸得喧软,带着麦香。
沈宸连着吃了两碗肉菜,三个馍馍,才推开碗筷,抚着肚子,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昨晚就没吃饭,两顿合成一顿吃了。沈宸觉得要这么吃下去,他都有可能变成骆驼,使劲大吃一顿,好几天都不用吃饭。
“中午做热汤面吧?这剩下的肉菜正好都用上。”
“做烙饼怎么样?焦黄的、油油的……”
两个队员似乎有做大师傅的瘾头,开始商量中午做什么解馋了。
沈宸笑了笑,起身离开。个人有个人的爱好,象这两位忙碌并快乐的家伙,倒让人感到了平凡生活的气息。
来到指挥室,沈宸象征性地敲了敲,便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只有老周,见是沈宸进来,脸上带着笑,伸手招呼道:“晓宸哪,快坐。”
沈宸也不客气,往桌前一坐,看着桌上拆了一半的南部手枪,问道:“周叔,你在修枪?”
老周点了点头,说道:“死在山沟里的那个老鬼子的,好象被炸坏了。我觉得可惜,就想着拆开看看。这不,还没拆完呢!”
沈宸看这鬼子的手枪酷似他喜欢的德国鲁格,便伸手继续拆卸,顺便研究一下。等把枪变成了零件,再仔细检查,他才发现是击针断了。
因为这是一支老款的“王八盒子”,在寒冷的天气里,润滑油粘稠度增加,就容易发生这种问题。
“这个,是撞针断了。”沈宸拿给老周看,说道:“怕是修不好了。”
老周现出很惋惜的神情,把桌上的枪套推过去,说道:“装好先放这里吧,看以后能不能送到兵工厂修理。”
沈宸很快把枪组装起来,拿起枪套习惯性地摆弄了一下,发现这枪套也能装到枪上,当作肩射武器。
沈宸还发现枪套下面有个备份弹盒,随手打开,竟然发现里面还配有一根击针。
“呵呵,这枪能修好了。”沈宸又把枪拆开,边换击针边笑着说道:“看来鬼子这枪就是击针爱断的毛病,要不怎么多配了一根击针呢!”
老周看着沈宸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拆卸组装枪枝,不由得调侃道:“看你那手,哪象个玩枪儿杀人的行家。”
“鬼子、汉奸不是人,是畜牲。”沈宸笑着纠正。
其实,沈宸确实很注意手的保养,倒不是爱美,而是增强手指的灵敏度,更利于狙击的精准。
老周知道沈宸嘴巴厉害,也不与他较真儿,岔开话题,说道:“老赵带着人去拆桥、布置警戒哨;我还要派人把粮食物资运走一部分,并在山林里设置临时营地。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沈宸想了一下,说道:“派两个手巧心细的队员,我教他们把手榴弹改成瞬发地雷。长远打算的话,就得自己用黑火药制造。手榴弹嘛,到底不是干这个用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老周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配制黑火药倒是不难,可还需要铸造铁壳,这不太容易啊!”
“不用铸铁弹壳也行。”沈宸摇了摇头,说道:“用玻璃瓶子、陶瓷罐子,或者是石头凿空,填装上火药,那也是地雷嘛!”
老周惊讶地瞪大眼睛,充满怀疑地问道:“那样的地雷能有多大杀伤力?”
沈宸眨了眨眼睛,有些随意地答道:“可能炸不死,但炸伤也有用啊!就算炸不伤,吓他一跳,也比没有强嘛。”
老周伸手指了指沈宸,竟然气得没话说。
沈宸哈哈一笑,说道:“周叔,咱先造几个试验一下嘛,我觉得会管用。你想啊,就是一个大炮仗,也能把人崩伤呢!何况咱这地雷,比炮仗大了好几倍呢!”
老周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拿你这丫头是真没办法,行,那就造两个试试。”
停顿了一下,老周又有些奇怪地问道:“我很老嘛,不过是比赵铁大那么几岁,怎么你就叫他哥,叫我叔。这可不对啊,我俩是同辈,以后别乱叫了。”
第五十六章 开阔思路()
赵队、周导,这是沈宸与老周商量之后的称呼,没了辈份大小,还显得尊重。
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老周也不是要纠结于辈份和称呼,只是略带玩笑的调侃罢了。
而沈宸的建议也获得了采纳,两名心细稳重的队员被暂时分配给他,由他教授改装手榴弹的技术。
其实,改装起来也很简单,只是有危险,必须要心细稳重,冒失的家伙还是别沾这活儿。
沈宸之所以如此重视地雷,实在是因为按照目前游击队的装备和训练水平,要与日本鬼子周旋,地雷是最简单,也是有效的选择。
要知道,在面对强大敌人侵略时,既想要杀伤敌人又不想被杀伤,最好的武器,可能就是那种能自动杀伤敌人,又不太需要控制的装置。
如在丛林中可以设置的陷阱,就是一种“自动”武器。而且,历史证明这种原始武器的也威力不小。
而在没有丛林的平原或山地,地雷(后世更熟悉的路边炸弹)就成为比较好的一种选择。
历史上,地雷在八年抗战时发挥的威力相当显著,因为它的优势很多。
首先,它物美价廉,制造时需要的材料不过是炸药(或火药)和铸铁,甚至可以不用铁,而用石头陶罐玻璃瓶。
当然,这种自制的土造地雷威力不是很大,可能炸不死人。
但这也好办——在埋地雷的地面上撒一些碎铜烂铁,甚至是尖利的碎石头,都可以增加其威力。
其次,地雷的安全高效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埋完地雷后,可以不需要派人守在旁边,因此,通常也就不存在地雷被踩爆之后,需要赶紧逃离的问题。
而对于被地雷炸的一方来说,地雷的杀伤力当然是有效的。因为,地雷的杀伤都是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