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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思索了一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给阻击的敌人一个狠狠的打击,削弱他们的实力,摧折他们的锋锐,使得他们再不敢轻易进行大规模的牵制,求得部队能够比较顺利的前进。
鬼子和皇协军经过短暂的调整,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河塘庄发动了攻击。
机关枪、步枪怒吼着,离近了就是手榴弹猛炸,一连击退了敌人的两次进攻。
大岛把军官召集起来,训斥了一番,命令山本率队发起猛攻,不惜代价在最短时间内打垮这支阻击的敌人,扫清前进的障碍。并命令将所有的轻重火力调来,集中施行轰击。
炮弹落在堤堰上,掀起冲天的烟尘,弹片横飞,沙土四溅,炽热的气流和硝烟,呛得人们透不过气来。
猛烈的炮火把堤堰撕裂开一道道缺口,掀翻了一个个掩体。
蒋连长见敌人调来了全部炮火,部队伤亡持续增加,立刻命令守在堤堰上的部队迅速后撤,退进村子,并从村后转移,村子里只留下了不多的部队。
敌人占领了堤堰后,又集中火力轰击村寨,妄图凭着猛烈的火力和初次得逞的威风,一举攻下村寨。
留在村寨里的部队利用房舍、垣墙的掩护,一等敌人靠近,就用子弹和手榴弹猛打,敌人几次冲进来,都被打了出去。
这时,村外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隐蔽在青纱帐里的游击队员加强了牵制和袭扰。
突然的袭击使敌人的侧翼和后卫部队隐入了混乱,藤泽一边调派人马前去反击,一边指挥主要兵力,借着炮火的掩护,向村子里猛扑。
此时,蒋连长又将部署进行了调整,留下少部人马,在村里分散作战。其余部队带着伤员从村后撤出,向与主力的会合地点前进。
藤泽站在村口,有些茫然,八路军这种忽聚忽散的打法使他大伤脑筋。
耗费子大量弹药,付出了伤亡,好不容易冲进了村子,实指望迫使敌人投入决战,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哪知道敌人转眼又来了个化整为零。
敌人仗义着熟悉地形,分用隐蔽在各个地方,各个角落,进行着巧妙而又顽强的抵抗。
村子里枪声、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个不停,这使藤泽快要疯狂了,他大声嚎叫道“放火,给我放火,把敌人都给我赶出来,我要与他们决战,决战。”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激战,挫败()
能不能堵住这路敌人,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蒋连长率队正面阻击,也是为主力争取时间,但他并不知道主力到达了什么地方,还需要多长时间,他这个连能不能完成任务?
好在,焦灼之中,血拼之下,终于有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先头营赶到陈庄布防,并派人联络蒋连长。
远远的看见蒋连长带着部分战士赶过来,李营长快步迎上来,与蒋连长热情的握手寒喧,“老蒋哪,谢谢你给我们争取了布防的时间,太不容易了。”
“呵呵,李营长客气了。”蒋连长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工事都挖好了?咱们团的其他部队什么时候能赶到?”
李营长指点着给蒋连长介绍道“依托陈庄,我们正在抢修工事,正面阵地上我放了一个连,另外一个连作预备队,最后一个连分在侧翼,准备侧击减轻主阵地压力。咱们团嘛,最多再有三个小时就能赶到。现在,你们来了,我这心里就更有底了。”
蒋连长笑道“把我带来的人马补充进部队吧,这可是一场硬仗。”
“敌人已经相当疲惫,只要顶到天黑,他们就不得不停止进攻,我们就可以逐渐压缩,反守为攻。”李营长说道。
“皇协军不足为虑,主要是那二百多鬼子,倒要认真对付。”蒋连长若有所思的说道“侧击一定要组织好,使鬼子分散兵力,牵制他们的全力进攻。”
……………
大路上,鬼子和皇协军在继续搜索前进,一个个浑身布满了烟尘和灰土,面色疲惫。
皇协军更是不堪,困顿狼狈,脚步踉跄。
背负沉重的装备,穿着笨重的钉靴,在烈日曝晒和黄尘呛人的包围中,长途的行军作战,对鬼子和皇协军来说,简直是对他们实行的肉体折磨。
随着身体素质差的皇协军接二连三有中暑的士兵倒下,被扔弃到路旁的沟里,不满的厌倦的情绪在皇协军中间滋长着,只是迫于日本鬼子的淫威和凶恶,才硬着头皮麻木的继续赶路。
藤泽的心情也不比他的部下轻松,眼看着部队的实力不断削弱,心情十分烦躁。
他自然能看出士兵的疲惫,也曾经想让部队稍事休息和整顿。
但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与友军会合,露宿在野外,等到敌人包围上来,等到敌人完全布置好,那将是覆顶之灾。
而且,对于士兵是不应该怜悯的,他们只是作为实现长官意志的工具而存在。他在心底一再命令自己保持镇定,坚定信心,击破当面之敌。
后面突然出现了一阵喧嚷,藤泽转身望去,竟然有两个鬼子也中暑倒地,嘴里喷溅着白沫,脸色苍白,手脚痉挛,几个卫生兵正在急救。
他刚一走进,一股呕吐物的酸臭味冲进鼻孔,顿时觉得头脑晕眩,肠胃急剧搅动,险些也要呕吐出来。
他强自支撑,没有用手帕掩鼻子,还弯下腰察看了一下病人,挥挥手让人抬了下去。
当他直起腰的时候,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震。鬼子们都站在原地没动,一个个脸色疲惫,神情惊悸,目光迟滞浑浊,仿佛担心这厄运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藤泽沉思了片刻,命令部队放慢速度,借机恢复一下体力,停下休息是不行的,一旦倒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再起来的。
他感觉到由于疲惫和敌人无休止的骚扰袭击,部队的锐气和斗志正在急剧下降。而他不顾部属死活的强力驱赶,已经使士兵产生了厌倦和反感。
士兵毕竟也是人,也有思考能力,硬是闭起眼睛不让他们思考,那是自欺欺人。
带着这样的颓丧心情,拖着如此疲惫的身体,与前面的敌人正面碰撞,结果将会如何,确实是一个值得认真考虑的事情。
此时,藤泽悔恨部队有些过于深入匪区了。当然,这不完全是他的责任,因为他已经是替换的第三位指挥官。
至于前两位指挥官——藤泽只能狠狠咒骂该死的支那枪手!
……………
初夏的太阳,偏向了西边,遍身如焚的大地上,只有偶尔的树木残留着一丝宝贵的阴凉。
“……决战,决战,从扫荡开始一直期望的决战终于开始了,从火力的密集程度和士兵战斗素质来看,前面的人马确实是八路军的主力。他们以逸待劳,依靠构筑好的工事挡住了我军的道路……”
藤泽用带着疲惫的声音向参谋口述着电报,“现在是下午四时,我军正在展开猛攻,力争天黑前击破当前之敌。”
远处,喊杀声伴随着炮火和枪声,肢体、泥土、鲜血飞上半空。
疲惫的皇协军在同样疲惫的鬼子的督战下,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八路军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但是,敌人还是遇到了真正难缠的对手,在阵地前,这里的守军就像一块巨石、一枚钉子,让他们的数次冲锋,几乎无一例外地收到了重挫!
不知不觉间,阵地前满是横七竖八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对皇协军的心理震慑是极其巨大的。
藤泽举着望远镜的手久久没有放下,一个中等的村庄房倒屋塌,还在冒着浓烟和烈火,但敌人还在顽强抵抗,利用残垣断壁来阻挡己军前进的脚步。
而在村后,虽然地表上看不到几个敌人,但藤泽知道,所有敌人的运动基本上都是依靠着纵横交错的道沟。
原来这不只是阻挡皇军机械化部队前进的障碍,也是兵员运动集结的现成的战壕,这样不管是撤退和增兵,便都能有效躲避开炮火的杀伤。
而且,很明显,敌人设置的是纵深防御,即便能突破村庄,依然不是坦途。
枪声、爆炸声持续不停,但藤泽能够听到己方负责掩护冲锋的机关枪时断时续,拎着手枪,举着指挥刀的军官也不断倒地。
敌人的枪手并不是一个两个,他们在有目的、有针对性地用冷枪袭杀有价值的目标,也是对己方部队影响很大的目标。
藤泽暗自心惊,因为他发现,对面的敌人抛开了常用的避实击虚的战术,选择了硬碰硬的战斗。
在这种变化背后,藤泽意识到了更大的图谋,尽管他不敢相信敌人能够完全吃掉自己这一路人马。
枪炮声突然从两侧传了过来,八路军为了缓解正面阵地的压力,开始派出部队侧击敌人。
藤泽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八时零十分。
战斗的激烈程度是他所没有料到的,虽然鬼子的单兵素质总体上要比八路军的战士好,但因为有着工事的掩蔽,防守一方总是要占些便宜。
而且,鬼子已相当疲惫,这在无形中也弥足了些许不足。现在鬼子占据优势的,就是他们的炮火,足足超过了八路军的数倍有余。
所以,负责阻击敌人的八路军伤亡很大,特别是在村落工事多数被摧毁之后。
而在第三次冲锋被打退之后,藤泽严厉的命令传了下来。
在第四次攻击的时候,碍手碍脚,士气不振的皇协军被派到两翼防守,鬼子军官们喘着粗气、指挥所属士兵,开始了波浪式攻击阵形。
这种阵形也叫三段式冲击,其实就是将进攻中的士兵排列成三到五条散兵线,在炮火的掩护下交替向前冲击。
要是一条散兵线被击溃了,组成这条散兵线残余士兵就会退到后面去重新整队;要是伤亡太大无法单独组成新的散兵线,这些残余士兵就会并到最后一道散兵线里去加强那里的兵力。
总之,就是周而复始的向前推进。从而给对方造成攻击兵力无穷无尽的感觉,进而摧毁敌自信、突破敌防线。
这种波浪式攻击阵形在侵华初期号称无敌。事实上,中日开战的头几年在这种阵形的反复冲击下,也的确是很少有中国军队能够顶得住这种几乎是无休无止的疯狂攻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敌人的反复冲击下,李营长已经屡次向第一道防线增兵。敌人惨失很大,这边也伤亡不小,双方其实都是在拼命的坚持着,这是一场拼实力,更是一场拼意志的激战。
藤泽手在发抖,这两位也是一脸的紧张和凝重。
“撤至第二道防线吧?”李营长看着日本鬼子的不断冲击已经使防线摇摇欲坠,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向指导员说道。
“对,先撤下来吧!”指导员使劲点着头,“鬼子玩命了,村落工事也基本被摧毁,避避鬼子的锐气为上策。”
随着撤退命令的下达,第二线的火力猛然增强,机枪、步枪一齐开火,第一线防守部队则猛烈射击,将敌人的一道散兵线暂时击退后,立刻撤出村庄,向后迅速撤退。
“一鼓作气,继续冲击,不给敌人喘息调整的时间。”藤泽见突破了一道防线,立刻狂吼着下达命令。
八路军的防御工事也修得很简陋,或者说是因地制宜。把道沟堵塞起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