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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从唐朝起,中日两国就有交往,历史悠久之类的观点。沈宸也觉得理解有问题,本质根本不是这样。
什么遣唐使,根本也脱离不开日本人的本性。
中国强盛时,日本人是中国人的门生,中国人奉日本人为上宾;中国衰弱时,中国人却沦为日本人的刀下鬼。
而且,日本对中国的狼子野心早在盛唐时即已显露无疑,白江口之战不就是和小日本打的?”
日本在唐代对中国的尊重,不过是他们崇拜强权的特性的表现。
当时的日本尚处于近乎蒙昧的时代,无论在文化技术和国力上都远远落后于大唐。
于是,日本多次派遣唐使到中国,学习制造工艺、建筑美术、典章制度等等。并仿照中文草书偏旁等而造成日文,使日本开始走出原始时代,完成所谓大化革新。
也就是说,日本人的向唐朝称臣的目的,无非是要同过引进文化来改善他们蒙昧落后的状态。
同样的,二战后,日本对美国千依百顺,连天皇也每天早晨起来就去给麦克阿瑟鞠躬行礼,获得美国的信任,以从中国和亚洲掠得的财富购买设备和获取先进的技术,如汽车、电器、半导体等。
一旦感到羽翼丰满,就又开始看不起美国人,把美国的工程技术和管理水平说得一无是处,日本敢于说不就是一个例子。
由此可见,说中日的友好历史完全是违背事实的。
尽管持这种说法的中国人的唯一根据,是唐代日本留学生与一些中国学者的密切交往。
但他们没有看到,这种交往是由中国向日本单方向的文化和技术输出,日本留学生对其中国导师的尊重根本不能作为日本对中国友好的证明,只能证明中国人对日本的无私的善意。
在唐朝以后的所有年代,包括宋、明、清、民国,日本人对中国不但没有尊重,反而一有机会就疯狂地侵略破坏、烧杀抢掠。
日本对中国怀有的根深蒂固的恶意,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任何对不起日本的事,而正是因为我们教了日本人太多的东西。
日本没有创造自己的文明,他们引进了中国文明作为其文化的根本。日本人要称霸世界,必须首先彻底打垮它的启蒙老师─中国,以摒除它固有的自卑心理。
一旦消灭了中国,日本就可以把自己标榜为世界文明的一支,成为世界的领导力量。
这种心理,和那些武侠故事中,不肖弟子艺成之后要杀害恩师是同样的。
所以,如果不以实证的态度去回答这些问题,而是泛泛地认为任何地方好人总比坏人多,甚至凭空断言日本人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好的,那就太不能汲取教训了。
凡事不能想当然,也不能用自己的思想方法和道德准则去估量别的民族,不能假定别的民族有着和我们类似的善恶观念。否则,日本的所有行为就会变得无法理解。
每一个民族都有它特有的个性,正确的方法是从他们的行为总结出他们的习性,研究他们思维和行为的规律。
就象自丰臣秀吉败亡后,日本的战略家们便开始不断研究和制订灭亡中国的周密计划。
田中义一的占满蒙、灭中国的详细计划可以说是集日本人三百年研究之大成,其对中国的资源人文的了解程度与其用心之险恶、计划之周密,“任何不麻木的中国人看了都会出一身冷汗。”
所以,将一切归咎于****的说法颠倒了因果。
要知道,日本的残暴由来以久,从中国历史看至少可以追索到明朝的倭寇。
如果从日本本身的历史来看,嗜杀的血腥特质其实是其文化固有的一部份,****的产生实际上是这种特质发展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果,而不是相反。
其实,沈宸的这种理论和观点早就存在,尽管不象现在这样细致,但大概的轮廓却已经具备。
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大篇大论,以免引起怀疑,令人难置信。但他已经灌输给了别人,楚娇就是其中之一。
厚实的、暗黑色云层,如同无边无际的灰色幕布一样,低低地压在头顶上!
雨点落了下来,先是稀疏,然后是密集,噼啪地落在满是尸体和鲜血、一片狼籍的战场上。
在突破口,中日两国的士兵拼死厮杀,反复争夺。而泥泞,对穿着军靴的鬼子影响更大。
在烟火之间,在泥水飞溅中,双方的士兵都变成了野兽,在扑腾滚打,呐喊、嘶吼、呻吟、惨叫。
枪枝的击发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汗水和鲜血,在这一切组成的背景下,人性被彻底抛弃了。
伴随着一阵惊人的“班裁”声,一群鬼子冒着炮火和弹雨,又反击过来。
不断有鬼子被爆炸的气浪掀起,或是被弹片击倒,但其他的鬼子不管不顾,疯狂地嚎叫着反扑。
哒哒哒机关枪向着鬼子拼命扫射,喷出致命的弹雨。
舍生忘死的鬼子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后,终于冲上了阵地,迎接他们的是一排闪亮的刺刀。
鲜血迸溅,夹杂着刺刀入肉的噗卟声,被刺中的惨叫声,还有不讲什么公平拼杀的枪声。
脚上粘满了湿泥,鬼子显得笨拙,步法迟缓,有些聪明的家伙早已经甩掉了靴子,光脚拼杀。
赵有才灵巧地变换步法,拔开鬼子的刺刀,一个反刺扎进了鬼子的肋部。
又一把刺刀向赵有才刺来,被旁边的战友用力架开,他顺势狠狠一脚踢在鬼子的裆部。
碎裂声表示鬼子的蛋碎了,他惨叫着、脸痛苦地扭曲着,仰面倒下。
一个受伤倒在泥水中的战士突然翻身跳到了鬼子身上,用尽全力卡住了鬼子的脖子。鬼子的喉咙咯咯作响,眼球从眼窝中凸了出来。
一个满脸胡子的老鬼子跳了过来,他的刺刀上染着血,面目狰狞,技术精良,逼得刘大川连连后退。
呯!一声枪响过后,正要突刺的老鬼子猛然停止了动作,半张脸被子弹打得血肉模糊,带着可怕的痛楚,老鬼子象根木头般直挺挺倒了下去。
雨越下越大,爆炸声和雷声混和,有时候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已经摸爬滚打成了泥人的敌我双方,还在拼命厮杀,但被分割攻击的鬼子,尽管在拼死顽抗,也正在一一个被汹涌的攻击所淹没。
啪勾!楚娇借着爆炸的火光,扣动了板机,一个象狗熊般疯狂冲杀的鬼子军曹扔掉了指挥刀,摔倒在一片泥水之中。
一个多处受伤的鬼子艰难地从泥地上爬起,面对着周围的几把刺刀,少见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呯!一声枪响,鬼子呆滞地低下头,看着胸前冒血的枪眼,身子晃了晃,仰面倒在了泥水之中。
楚娇轻篾地撇了下小嘴,把手枪利索地插回枪套,又端起了带着瞄准镜的步枪。
第一百七十四章 楚娇的双狙人模式()
最后的一股鬼子再也冲不动了,残兵败将被围困在一块小洼地内。
雨点密密麻麻地从天空落下,枪声爆炸声不断,所有鬼子都知道死亡就在眼前。
不管是完好的士兵,还是伤员,都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在泥水中,疲惫而绝望。
呻吟声非常刺耳,换上神经弱点儿的人就会发疯。实际上,鬼子的伤员中不少人已经神经错乱了,在说着胡话。
几颗迫击炮弹穿过雨幕,迎头砸了下来,爆炸声此起彼伏。
但鬼子似乎已经麻木,大多数鬼子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其他地方还响着枪炮声,虽然还有零星的士兵在顽强战斗,但鬼子指挥官已经绝望。
周围的敌人数量太多了,别说是突围,就是与零星的部队会合,现在也是不可能的。
况且,会合也只不过是人数多一些,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却依然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但就这样坐着等死,显然不是这家伙的性格和作风。
这个顽固而凶残的家伙,强打精神站起来,发表了临终感言。
大概意思是:最后的时刻来到了,凡是能动的都要去冲锋。武器吗,拣到什么是什么。不能动的伤员呢,很对不起,只好由活着的军官来引导伤兵们去阴间了。
大多数鬼子一哄而起,都闹着要去冲锋。但缺胳膊少腿、身上伤重不能行动的,也有几十人。
他们做出各种痛苦、悲伤、凄惨、冷漠的表情,反映出人类挣扎求生的最基本的愿望。
几个下级军官听命而去,以后的事就简单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场面惨绝人寰,令人作呕。
毫无人性的军官用手枪指着,一个一个地把伤兵击毙。有的伤兵乱滚,还打了好几枪。枪声沉闷地响着,只是间或换一下弹夹。
雨幕黑沉,象是在大地上盖了一块裹尸布。战斗还在继续,但已经是定点清除,把一股股侵略者碾成齑粉。
突然,在一片疯狂的“班裁”声中,鬼子指挥官带着残存的鬼子开始了最后的冲锋。
自杀冲锋的日本鬼子陷入了疯狂,根本不要命,有的被枪弹打倒,但剩下的继续冲锋。
倒下的鬼子中,受伤未死的艰难地往前爬,仿佛前进就可以进入他们的天国。刺耳的嚎叫声夹在枪炮声中,异常凄厉。
这次决死冲锋是出乎意料的,鬼子竟然靠着亡命,强冲出去几百米。
但很快,调整过来的火力使鬼子再难前进。
迫击炮、手榴弹、轻重机枪对着冲锋的鬼子猛轰猛射,把日本鬼子打得血肉横飞。
而在日军战斗部队后面,是伤兵队伍。
他们有的撑着破枪,有的吊着绷带,除了缺胳膊少腿者外,有的人还被打瞎了;伤兵们有的两两相扶,有的三五抱堆;有的人有枪没子弹,有的只有一把刺刀,有的拿着颗手榴弹,还有的伤兵干脆什么也不拿。
他们走得很慢,跳跃着,仲缩着,蠕动着,嚎叫着,哭泣着,狂笑着。他们心里也清楚根本杀不了几个敌人,只是来个变相的“集体切腹”而已。
在枪林弹雨下,死神毫不客气地把那些日本伤兵,不管他们生前有何思想,有何德行,有何信仰,有何爱恋,有何罪恶,统统带走。
鬼子指挥官的罪恶生命也到了尽头。
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前胸,没有什么激昂的动作,甚至是短短的豪言壮话都没有,他便流着污血倒在了泥浆之中,象一条死狗一样。
枪声逐渐稀疏,雨却没有停止,残余的鬼子还在顽抗,但已经不过是两三股,每股不过几十人的垂死挣扎。
陈旅长走在血肉枕籍的战场上,挑起一根缠在鬼子尸体头上染血的布条,看着上面“铁血报国,粉碎敌人”的字,出奇地没有嘲讽的神情。
日本鬼子的自杀冲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并不比硬啃下来所付出的代价大,甚至还要小多。现在一切都简单了,连伤兵都死得干干净净。
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陈旅长轻轻摇了摇头。
日本鬼子还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民族。但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束手待毙,这种精神对于军人来说,难道不是值得学习的吗?
当然,任何战斗中双方的实力都由许多因素组成:兵力、火器、后勤、指挥官、士气、训练、突然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