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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来了。
不过,若是这样那她的心情倒是好很多。至于那喻示,只要是没有妨碍到她的,那她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却是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甚了解。
比如那莫名其妙在她体内形成的青珠和那般若花。
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苏云歌便转身朝着那圣女走去。
解毒这样的事情,只要对症下药倒是好解。
迄今为止,也只有容千寻那古怪的毒素让她倍感无力,不过容千寻现在也好了,所以倒也无妨了。
“给圣女解毒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白子沉一脸凝重的在一旁问道。
“代价?”苏云歌两字轻吐,复述着白子沉的问话。
白子沉点点头,“对啊,这世间万事万物是如此,得一分失一分。这圣女的毒已是多年,一朝忽然尽解,难道就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苏云歌听着白子沉的问话忽然愣住了。
对啊,她怎么就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中毒多年的话,忽然解开,那势必是要代价的。
容千寻只不过是去了他师傅那三月,就完好无损的回来,对那解毒之事只字不提。她只当是他不想提起那伤心往事,却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一点。
“苏姑娘,怎么了?”白子沉见苏云歌忽然陷入沉默,不禁有些着急相问。
苏云歌蓦然回归神来,“没……没什么,你们圣女解了毒,只是需要静养一年,不得疲劳就是。”
这圣女身体奇差,当初身中十几种的毒素,因为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一些毒素渗到了肺部,险险从心脏擦过被抑制住了,那天的手术也不过是帮她把毒逼到一处,然后把已经溃烂的一小范围的肺叶切除和清洗残留在胃和肠道中的药果残渣清洗掉而已,至于解毒什么的对于苏云歌来说同样是小菜一碟,麻烦的是后面圣女奇差的身子骨的保健和恢复。
对于司琉空的到来,容千寻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且自从那日后,苏云歌已是很少见到容千寻的身影。
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在那别院呆了几天,和君王约定去宁化小城的日子便是来了。
出发前,苏云歌回了一趟定北王府。可是早膳时分,却是只有她一个人独坐于此。
她满怀郁卒的吃完了早膳,便是向那府邸大门走去。
大门处,一袭布衫的侍卫已是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
“郡主。”他恭谨的弯腰行礼。
苏云歌摆了摆手,便是踏出府邸大门,那乌木大门沉重打开,门外已是有那寻常马车停着。
马车里传来声音,“瑞福郡主,请上车吧!”
苏云歌转头看了王府一眼,随着王府大门缓缓关上,她眼里的失望越来越重。
容千寻,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连她要走都不来送送呢?这冷淡让她有些不是滋味啊!
她一脚踏上马车,掀开那门帘,眉梢一挑。
看不出外面如此简朴的马车,内里却是五脏俱全。那正前方与两侧都有一方小小卧榻,碧玉棋盘摆于面前,无数抽屉暗格镶于车身内里上,还有各色书籍摆于一旁。
这到底是去查案的,还是去享受的。
“郡主,我们此行便是坐这平常百姓家的马车去,所以就委屈你了。”
说话的是慕寒云,他坐在那软毛铺就的车内地上,一手执棋,一边笑着说道。
苏云歌冷冷瞥了他一眼,便是朝那左侧的卧榻走去。
“你可别坐错了地儿。”慕寒云抬起头,那丹凤眼里讥诮之意一闪而过。
他用手指了指那正前方的卧榻,“这个位置才是你的,我与那卿月眠可是争了许久,无奈他偏要留给你,说你坐车不适,要睡大得才好。”
苏云歌皱了皱眉,这卿月眠是怎么回事?听这慕寒云的语气,那人似乎是对她有特别意思似的。
卿月眠就是那点名道姓要她一同去宁化小城的百里城少城主。
苏云歌听着慕寒云的话,脚一顿,心想着,干脆下了这马车与那侍卫一同骑马算了。
“我可是警告你,别妄想下车,你的脸谁都认识,你在那外面招摇着,可是给我们徒惹麻烦。”
慕寒云在那碧玉棋盘上落下一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云歌眼神一凛,看到那卧榻顶上一方勾起的纱帐,便是三步走向那卧榻上,手一扯,将那悬于顶上的软丝纱帐扯了下来。
眼不见,心不烦。
又是等了一会儿,苏云歌听得有人上了马车,料想是卿月眠。
他一上车,便是紧盯着纱帐里的苏云歌,那灼灼目光让苏云歌恨不得将他扔出马车去。
她现在倒是真有些后悔,与这两人一起去那百里城了。
马车轱辘声响起,三人一行向那百里城行去,向那未知走去。
哦,不。或许是已知。
苏云歌躺在那榻上,睁大着眼眸看向那头顶的流苏纱帐,她不得不承认卿月眠是细心的。
用这一方纱帐隔绝出一方小天地,免去了彼此面对面的尴尬,也让她能够安心休息。
可是,去他的安心。
一个人在一侧用那灼灼目光盯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闲敲棋子还时不时说点阴阳怪气的话语,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安心才怪。
她多想一把掀开那纱帐,朝那卿月眠大声吼道灏。
亲,你知不知道你盯了多久了,你脖子酸吗?你眼睛花没?亲,你是想把我身上盯出多花来吗?亲,你知不知道那纱帐都快被你给盯出窟窿来了。
可是,事实却是,她依旧躺在那榻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那头顶的纱帐。
“我说瑞福郡主,你一直躺在那榻上又不睡,你躺在那里干什么?孵蛋么?”慕寒云两指夹起一颗棋子,挑着眼说道。
苏云歌心里一窒,差点破口大骂。
你才孵蛋,你这死鸭子。
“不如来陪我下棋,一局一个赌。”慕寒云眼里划过诡异的光芒。
苏云歌起身,一手撩开那纱帐,正欲说话,却见慕寒云两指间的棋子一甩,那棋子直冲向她而来。
她伸手一接,那手指尖端夹着的棋子圆润无比,还带着碧玉的凉意。
她眼眸神色一沉,火了。
“赌什么,赌你的命。”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慕寒云却是伸出那右手食指轻轻摇晃道,“不不不,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喜欢怡情,可不喜欢伤身。”
苏云歌眉梢微挑,“你想赌什么?”
“心里话。”慕寒云毫不犹豫的说道,那眼眸里期待的光芒尽显。
苏云歌暗暗嘲讽,她心里可没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哪像慕寒云心里藏着的竟是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赌。”她下了榻,朝那碧玉棋盘前走来。
这有何难?赌心里话,她可不吃亏。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倒也可以玩上几场。
当那圆润的棋子落在那棋盘上时,苏云歌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记得,她小时候调皮至极,练功时心总是静不下来,于是老头就教她下棋,说不仅可以锻炼心性还可以纵观全局。
人生便如下棋,操控得当,便是从第一步赢到最后一步,虽然沿途要失去些棋子。但若是操控不得当,那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第142章袭击()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下棋。”慕寒云淡淡的开口。
苏云歌唇角一勾,一子落在那边缘,将那黑子包了个透彻。
“我也记得,我们不是很熟。”
慕寒云将那一子落下,欲想挽回那边缘一方的颓势。
“哦?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和我很熟。”
苏云歌清脆落下一子,将那外围一圈吃了个彻底。
“那又如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嘛!总要学着长大,长着长着就变了。”
她淡淡的开口,身侧的卿月眠眼里的光芒黯了黯。
“那就单说以前吧!云歌可是说过,你不会下棋。”慕寒云那语调里透着古怪。
苏云歌心里暗笑,诓她?这慕寒云居然这么幼稚的诓她?
不过……这慕寒云如此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恐怕是记错了。”她一说完,便是‘啪’一声脆响,狠狠落下一子,像是要发泄她的怨气一般。
“哦?”慕寒云勾起淡淡的尾音。
“你说记错,那便是记错了吧!”他缓缓的说道。
苏云歌落下的棋子一颗接一颗,那势如破竹,将那黑子绞杀的片甲不留。棋盘上,那白子优势越发明显,黑子被逼得节节败退。
“啧啧,云歌倒是下得一手好棋。”慕寒云落下一子,像是赞美道。
苏云歌冷笑一声,“我还写得一手好字。”
慕寒云点了点头,“有机会定看看你的字。”
苏云歌眼眸光芒流转,心里却是想道。
有机会定要杀了你。
“不知瑞福郡主对这‘爱’字是何看法?”慕寒云那问题却是转了个弯。
苏云歌心里一阵暗笑,这披着人皮的狼还配说一个‘爱’字,真是有些玷污啊!
她挑了挑眉,“我对这爱字没什么看法,不过对那与爱相近的‘恋’倒是有一番看法。”
慕寒云勾起唇角,那隐隐笑意流露。
“洗耳恭听。”
苏云歌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忍住那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恋爱的‘恋’字,上半部分取做变态的‘变’字,下半部分取做变态的‘态’字。总得来说,这个字就是由变态两个字组成的。所以说,我对这字眼的理解,便是两个字,变态。”
慕寒云那额旁似有青筋抽了一抽,那神色也是黑如锅底。
他想过千种答案,却不曾想是这种毫不搭边但是又说得让人无从反驳的答案。这苏云歌的回答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苏云歌憋住心里的笑意,她记得这个段子还是她那友人在那夏日之时,坐在那电视面前看到的,她当时瞟了一眼便是记住了。
但是,她后来为了保护无用的她,却是……
苏云歌一想到这里,眼里的光芒沉了下来,连那心情也是沉了不少。
“你这见解,是……如何来的。”一阵带着哑意的声音响起。
慕寒云没说话,那身侧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卿月眠却是开口了。许久未说话的嗓子里还带了一丝哑意。
苏云歌落下那盒中的最后一子,将那黑子已是绞杀殆尽。
“你输了。”她淡淡的说道,复又侧头看向卿月眠。
“我说了,人总是会变的,长大了自是会知晓许多。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有时候爱恋过头,那就是可以担上‘变态’这两个字眼了。”她看着卿月眠,那如花粉唇将那变态两字咬得极重。
卿月眠微微愣了愣,却是笑笑。
“变了也就变了,有些人会变,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却是永远也变不了的。”
苏云歌心里暗自讶异。
这卿月眠这语气和这神态倒是熟识她似的,微微皱眉,这才细细打量着卿月眠。
脸颊有着病态的白色,可是却无损他的容貌,看似羸弱阴沉,可是笑起来比那阳光还灿烂,还带出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特别是他的衣着,金丝绣著,大红裹袍,艳丽无比。
无端的,她背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