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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蟒身已经再松动一分时,苏云歌眼疾手快的扯过容千寻就往下跃去,随即脚不沾地的就往前跑去。
风从耳旁呼啸,她的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
那青天巨蟒也不是笨蛋,立马是回过神来,身体一动便是朝着两人追去,一路上那被苏云歌打爆的眼球里鲜血直流,一路挥洒,嘴上被容千寻嵌住的粗壮树枝也被它的冲撞给撞断。
巨蟒长大的嘴巴,速度极快,在湿润的泥土间划出一条又深又粗的沟壑,那右眼的剧痛让它的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想将那人类狠狠的吞下肚子。
苏云歌紧紧抓住容千寻的手,手上亦是青筋泛起,身后穷追不舍的巨蟒让她浑身都是紧绷了起来,一刻也不敢放松。
动物界的东西都极爱记仇,若是想要终结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该死的。”苏云歌一路狂奔间连连低咒,将指尖鲜血划出一柄短刀。
她握起那柄刀如同握了一把绝世武器一般,一转头,眉眼间满是冷厉之色,周身都带起了肃杀。
她放开容千寻的手,回身便是朝着那条青天巨蟒奔去,速度提升到极致,就在那近在咫尺之际,猛然一跃,高高跳起。
衣摆与发丝被这凌厉的一跃带起飞扬的弧度,墨发倾洒间,些许遮盖住她戾气的眉眼。
双手握紧刀柄,灌注内力,直直朝着青天巨蟒的下颚七寸划去。
一刀扎进去,狠狠往下划,刀刃割开皮肉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旁罘。
巨蟒那升腾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开始剧烈的晃动,苏云歌咬着牙,势要将它开膛破肚。
鲜血迸溅,滚烫的血液喷射而出,几乎遮盖住了她的眼帘,白衣浸染血红,如同浴血修罗一般。
“该死的。”苏云歌握住刀柄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蛇身太过厚重,以至于握着短小刀刃的她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量,那刀刃划到三分之一处就无法再往下,似是卡了壳一般殳。
青天巨蟒此刻亦是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类的武器对自己还不足以构成致命的威胁,蛇尾一摆,就从苏云歌的背后打来。
苏云歌眼角瞟到蛇尾,此刻却是骑虎难下,刀刃卡在那厚重皮肉处,无法取出,若是此刻丢手未免也有些不甘心。
方才已经灌注了全部的内力,若是再来一次,未必能有这力量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鼓竭,三鼓衰。
正在咬牙间,忽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自己。
容千寻?苏云歌眉眼一动,随即忽又想起一茬事。
尼玛,这跳跃的力度少说得有多少米了。她靠着内力才能一跃而起,容千寻是怎么跳到她身后的,不是没有炼气了?
难不成,她家的定北王爷的肉1体也强悍到一种境界了。
正在她所想之间,那蟒蛇尾此时也携着巨力到了她身后。
‘咚’一声,蛇尾拍向身后容千寻的身体发出的闷响让苏云歌瞳孔骤然紧缩,那力道连带着她也跟着晃了两晃。
“容千寻!”她大吼一声,夹杂着凄厉的惊恐。
容千寻现在没有炼气,根本就是一个血肉之躯,以血肉之躯承受着巨蟒的力道,根本没有任何防御。
“没事。”
容千寻抱着苏云歌的身躯岿然不动,声音依旧带着沉稳的冷意。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苏云歌的双手,苏云歌只觉那刀刃忽然一松,温热的大掌便携着她的手将刀刃一划到底。
蛇身被彻底劈裂开来,轰然到底。
苏云歌拉起容千寻便避向一边,一声巨响,青天巨蟒彻底宣告了死亡。
“你有没有怎么样?”苏云歌转头便朝着容千寻的后背看去。
“无事。”容千寻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
“不可能。”苏云歌皱起眉头,作势就要解开容千寻的衣衫。
容千寻的手正想阻止,却见苏云歌那眼眸中满是厉色,沾满血污的脸庞上,只有那乌黑的眼眸格外亮。
焦急与惶恐盈满了那乌黑的眼眸,他不自觉的就任由了她的动作。
苏云歌见容千寻未阻止心下松了一口气,伸手解开容千寻的衣衫,心亦是越来越抽紧。
衣衫解开,肌理分明,每一寸肌肉下都蕴含着无穷力量,这是一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
苏云歌第一次详细端详容千寻的身体,不由赞叹无比,大神果然是大神,这身材完全就是所有男人的典范。
只是……她的手抚过方才那承受了蟒蛇一击的背部,光滑无比,没有一丝伤痕。
“容千寻,你……”苏云歌一时有些失语。
不可能啊,这不符合科学常识。
“你没失去内力?”她皱起眉头,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不可能啊,你确实没内力啊!”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自言自语。
容千寻抚过她的头顶,似是在安慰一般。
“我说了无事。”
苏云歌瞧着那光滑的背,再伸手把了把容千寻的脉象,没外伤就算了,内伤也没有?
结果证明,确实没有。
容千寻一边穿上衣衫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从出生起便以药水浸泡,自能走路起每日受到无数外力鞭打,承受最大伤害直到最后一口气,再救治回来抹以药膏消除伤痕。”
他的声音平淡,听在苏云歌的耳里却有些触目惊心。
“你们家的人都这样吗?”这也太变态了吧,自能走路起,那也太不人道了。
容千寻摇摇头,“只有我。”
她就说嘛,这么变tai的方法果真也只有大神受得了了。
苏云歌看着容千寻穿着衣衫的动作忽又想起方才这大神那逆天的弹跳力度,立马用着崇拜的眼光看着他。
“没有内力你是怎么跳那么高的?”
容千寻瞟了她一眼,“肉身的训练也是必须的。”
苏云歌眨了眨眼眸,她知道肉身的训练是必须的,但是能训练到这么强悍的地步也太说不过去了。这世上所有的优点都被眼前的人占其了吗?
“这么说你失去内力也相当于是铜皮铁骨,寻常人也伤不到你?”苏云歌不禁有些喟叹,容千寻生活的地方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相差无几。”容千寻轻描淡写。
苏云歌抿了抿唇,这幅身体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那是血泪堆积的。她一时有些沉默,走向那巨蟒的尸首。
“这变异的物种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吃过蛇肉还没尝过蟒蛇肉,不过这皮糙肉厚的估计烤也要烤很久。”她蹲下身子用刀戳着巨蟒自言自语道。
容千寻看着她蹲下的后背,眼底有一丝暗光划过。
他缓缓走向苏云歌,手搭上她的肩膀。
“我没事。”
苏云歌正戳着蟒蛇的手顿了一顿,片刻后又开始在那蟒蛇肚内翻找。
“我知道你没事。”
只是……心里莫名有些堵罢了。
“找到了。”蓦然一阵带着喜意的叫声响起,苏云歌小心的割下那蟒蛇肚内的东西。
晶莹透明,呈现出一种墨绿色的姿态。
“变异的物种连蛇胆都是变异的啊!”她看着手心的蛇胆,有些赞叹。
“快些离开这里,血腥味这么浓重,保不齐会引来一些凶兽。”
苏云歌收起刀刃,便拉起容千寻飞速离开此地。
风吹过,树叶的声响如同奏了一曲哀歌,只有那血污满布的蟒蛇尸首见证过这一切。
一路疾跑,苏云歌一边看向天光日色一边计量着方向。
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熟,根本就没有大概的方向,唯今之计只有找到活水源,顺着水流方才能走出去。
第195章一人一半()
苏云歌觉得自己和容千寻的运气倒是真的不错,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有水流声传出,是活水源。
苏云歌抹了一把脸,手上瞬间沾满了血污,那乌黑的血让苏云歌皱起了眉头。
那蟒蛇的血腥味太重了,这么一路奔跑下来,血腥味四处飘散,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
她看了眼容千寻,容千寻身上亦是有着血污,纵使有血污,他依旧不见丝毫狼狈,莫名的,她的心就定了。
“喏,你把这蛇胆吃了吧!”苏云歌将方才从蟒蛇体内挖出的墨绿色蛇胆递给容千寻。
容千寻看着那血污尚存的蛇胆,半晌都是未出声,眼底有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好吧,他得承认,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东西。
纵使家族训练再残酷,绝对也不会让他去吃沾满血腥的生东西。
他是定北王的继承人亦是鬼门少主,并不是杀手死士。
苏云歌瞧见容千寻的沉默,看了眼手中的蛇胆,有些黑血,看起来确实没有卖相。
“呃,这蛇胆……”苏云歌有些尴尬的笑笑。“确实看起来有些脏,我去洗洗吧!”
她说罢就转身往那处水响走去。
蓦然,手腕被握紧。
容千寻一手握紧她的手腕,一手轻轻擦拭她满是血污的脸庞。
“苏云歌,我有常识,陆地上既然有这些东西,水里必然也有,若是血腥下了水,必然也会引起乱。”
他的眉宇间有了丝丝暖意,手握紧她的手腕,头一低,便将那蛇胆吞入薄唇内。
那唇上的热度与她的手掌相触,让她有被灼伤的错觉,微微瑟缩。
她看着容千寻那幽深的眼眸,唇角绽开一丝笑,正想开口说话,却见他俯首,唇上一片温热。
一股腥热落到唇里,滑下了喉咙,咽到了肚里。
苏云歌有些愕然,她的眼眸张大有些怔愣,相触的唇带来的距离太过近,以至于已经看不清彼此的样貌。
她只能感受到唇齿间的热度,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缠绕,只能感到他那长长的睫毛轻轻与她的睫毛相触。
恍惚间,几乎能看到彼此身后有无数血腥的曼珠沙华盛开,血红的彼岸花,互相拥抱,有一条名为黄泉的长河汩汩流动。
那是唇齿间的浓重的血腥带来的错觉,如此心惊却又如此让人心醉。
良久,容千寻离开苏云歌那如花红唇,有声音轻轻落在耳边。
他说,“一人一半。”
苏云歌沉默了半晌,歪着脑袋直直盯着容千寻,乌黑发亮的瞳眸里有些微微的调侃。
她有理由怀疑,她家王爷很嫌弃这血腥脏物,所以让她也要来受一受这罪过。
容千寻被那乌黑发亮的眼眸盯着,沉吟了片刻,便是拉起苏云歌的手。
“快些走吧!看这天色应该马上就要黑了。”
苏云歌跟在他的身后,眼眸有了微微笑意,她用她的人品发誓,方才她看到容千寻的耳朵上有可疑的红色。(众人云:人品?你有那东西吗?)
入夜的雨林里漆黑无比,风一划过都会有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天公不作美就是专门形容这个时候的,本就步履维艰的黑夜,天空忽又大雨倾盆。
雨水打在树叶上,飒飒作响,也将苏云歌与容千寻浇了个透心凉。
两人找到了一个树丛下面,索性浓密的树丛还能遮挡些雨。
入了夜的雨林没有光亮,根本不敢到处乱走,一是怕方向错了,二是怕遇到夜间出没的猛兽。
夜晚的温度和白天的温度简直是两个极端,加上大雨瓢泼,空气也是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