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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的权利么?苏云歌将他推出怀抱,细细的打量。
这是一副怎样的身躯?修长的肢体线条优美而结实,在他惑人的笑容映衬下,散发着难以描述的美丽。只是那堪称完美的肌体上却分布着无数或深或浅的淤痕,颈项上明显并非来自于她的青紫,想必曾带给他极大的痛苦。
比较之下,洛烬炎胸膛正中那一道蕴藏着真正杀念的血痕,反倒像是单纯的装饰了?
“我饿了。”苏云歌淡淡的说道,松开了制住他的掌指。心头的暴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丝丝的消散开来。
洛烬炎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需要我把自己整理得更可口一些么?”
苏云歌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在他冰冷的视线里,反手拉开了自己的衣带。将上衣脱掉,丢在了他的身上,道:“先穿上这个,有机会再赔你衣服。交易的事你可以再考虑看看,至于晚饭,我想太子殿下对着我多半会没有胃口,我就不留了。殿下请便吧。”
“你……”洛烬炎抱着苏云歌丢过去的衣服,怔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真想留下吃饭么?”苏云歌后退了几步,倚在桌边。
以身体而言,洛烬炎似乎比她还要大上一点,但对她来说他到底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能够赢得她的钦佩了。
这也令苏云歌第一次对救他回国的事认真了起来。看来真的要动动脑子了。
第288章国相的拉拢()
“你真的不想要我么?看你对定北王的态度,不像是要坚守忠贞的模样。”洛烬炎从容不迫的将苏云歌的外衣穿起,说出的话却令苏云歌想笑。这小子还想试探她么?
既然知道了那是容千寻,其实洛烬炎已经有些推测,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那失踪的郡主,而且是个女人。
危险的,却又让人着迷的女人。
“知道么,其实我很欣赏你。”苏云歌没有回答,将话题轻轻转开,道:“也相信你可以成长为一个很出色的君王。所以我弄不懂你为什么要故意触动那些你不该也不能触碰的东西。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对抗凌天国的能力和必要。”做为一个不惜代价想活下去的人,挑衅真的不该是他会做的事情。
“我说了只是个玩笑而已。”洛烬炎的眼再次眯起,其间闪动着一丝迷惘和懊恼。
见苏云歌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洛烬炎终于转开了视线,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那时笑的样子十分碍眼罢了。”
偶尔的任性么?苏云歌微微皱起了眉。不是不可以,只是用错了地方会很危险。
“不要有下次了。”苏云歌淡淡的说道:“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收手的。给你个忠告:不要让那些令你变得坚毅的东西局限了你的心胸和视野,无论你我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我都不想亲手杀了你。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不要令我再一次失望。”
洛烬炎冷哼了一声,举步向门外走去。方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恍然回身,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你的弱点的么?”
苏云歌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为什么?”洛烬炎咬牙问道。
“因为这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苏云歌半真半假的笑道,慵懒又邪恶的抛了个飞吻过去。
送走洛烬炎的第三天,慕容烈便带来了他签署的合约书。看来权衡利弊之后,洛烬炎还是决定要同苏云歌交易。
“想说什么?”苏云歌满意的将合约放下,却看到慕容烈欲言又止的神色。
慕容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公子与太子殿下间发生过什么事么?”
“为什么这么问?”苏云歌微微皱眉,当日之事洛烬炎不太可能说与旁人知晓。
“或许是慕容烈多虑了。”慕容烈略有些忧虑的说道:“只是我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像那样的不安。”偷眼看了看苏云歌,见她没有不悦的迹象,慕容烈又试探着说道:“我知道这样说十分唐突,但太子是我慕容家的支柱,只盼公子莫要对他出手才好。”
“出手?”苏云歌笑了,似乎被洛烬炎传染的讥诮瞬间漾满了眼底。“你指什么?不说清楚我怎能明白。”
“以公子的才智,还需要我继续说么?”慕容烈的神态更加恭顺,口气却不由犀利起来。
“所以慕容媚才将你作为礼物送来么?我终于明白了。”苏云歌转开视线,不欲让他看见我目光中的森冷。
“我这个礼物不好么?”慕容烈放软了姿态,道:“论样貌我虽不及太子殿下万一,但我会全心全意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为你离开慕容家。这样还比不上太子殿下么?”
“比?为什么要比?”苏云歌略略倾身,冷笑着扣住了他的下颌,“在我眼中,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区别。想入我的眼,你们还差得远呢!”
慕容烈身子一僵,随即强作镇定的说道:“公子真的不动心么?我暂且不谈,难道以太子殿下的品貌还比不上公子的宠侍不成?”
哦?了然的笑意一点点漾开,苏云歌收回了手,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笑道:“你这次是专门为讨论我的喜好而来的么?”
“当然不是。”慕容烈立刻敛去了眸中的精光,恭谨的开口道:“计划第一阶段所需人手已经全数备齐,只等公子示下。”
苏云歌方要接口,门口便传来若菊的通报声:“主子,召月国国相府命人递了贴子过来,主子要不要过过目?”
秦亦么?眉头瞬间拧起。她此刻不过是华耀国一个无阶无品的谋士,说穿了就是个吃白食的食客。秦亦身为一国之相,怎会下帖子给她?
“进来吧。”苏云歌扬声道。
若菊进门将一封薄笺递了过来。
苏云歌接过一看,竟然是封邀请函。其措词之恳切和严谨,放到我如今的身份上,绝对称得起礼贤下士了。只是这帖子的落款,题的却是秦国相的独子秦佐的名号。
这秦佐的名头虽比不上他那个做国相的父亲,在召月国的地位和权势也算得上一等一的。据她之前的调查,秦佐能有今天的地位并非全然来自秦亦的照顾。年方三十的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物,而且感觉上城府颇深,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正沉吟间,慕容烈已识趣的抱拳开口:“既然公子有事要办,慕容烈就先行告退了。”
“不送!”苏云歌微笑,却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淡淡的开口道:“慕容烈,方才忘了问你,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警告我莫要对洛烬炎出手,还是提醒我莫要‘忘记’对他出手?我向来愚笨,你若不说清楚,我很难听明白的。”
慕容烈闻言身躯一顿,一丝寒意从他挺拔的背影上透了出来,屋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低了几分。
“公子多虑了。”声音依旧平静如初,慕容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多虑了……么?低下头,翻来覆去的检视手中的帖子,视线却已随着繁复的思绪丝丝缕缕的游散开来。
“主子。”待慕容烈走后,若菊轻声的打断了我的深思。“相府的邀约主子打算去么?”
苏云歌懒懒的问道:“知道都约了谁么?”
“听说都是些年轻的官员文士。”若菊略有些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据说这秦佐生性豪爽,极爱结交朋友。好客之名在这召月国内也算尽人皆知,这类聚会更是常常举办。”
“秦亦就由得他这般胡闹么?”苏云歌端起了酒杯,淡漠的口气中反而流露出隐约的兴味。
这召月国的政局一直由秦亦,庞潜和萧南朔相互支撑也同时相互制衡,为了维护这份对大家都有利的虚假平衡,没有人会蠢到将自己的野心搬上台面。因此没有特殊的原因,秦亦不可能听任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明显的延揽举动。那么,这个特殊原因到底是什么?
“看来主子是打算去了。”若菊微微一笑,起身道:“若菊这就去准备。”
“不急!对于这张帖子,你该是做过一些功课了吧?”
“是。”若菊低低的笑着,“不过由于时间太短,我只是将原有资料中相关部分整理出来罢了,没什么重要的讯息。主子要听么?”
“只当是消磨时间吧。”苏云歌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从若菊那里听来的资料确实单薄了些,但也有两点引起了她的注意。其一是,尽管这秦佐对外的名声似乎还不错,好客的性格却是从四年前才开始显露出来的。若说是天性,实在是牵强了些。其二是,这次受邀的人物竟然大多是些人微言轻的小角色,说起来与她这个食客的身份倒是十分搭调。是掩饰么?只不过谁才是被掩饰的那一个?
带着对秦家这对父子的兴趣,苏云歌依约来到了位于郊外的一所宅子。
这里据说是秦家的一处别院,由于院落宽大、景色别致,向来是秦佐宴请的首选地点。说起来这里原本该是个类似别墅的所在,却总让她感觉有几分隐约的森严气象。她装作欣赏园中的景致而随意的四下走动,令她意外的是,负责引路的侍从丝毫没有阻止她的意图,只是恭谨的跟在她身后。
既然问题不在园中的布置,苏云歌便也不再四处乱走,随着侍从进入园中。不过,很快她便发现这侍从并未将她引向园中人声鼎沸之处,反而越走越是幽静雅致。
苏云歌的笑容依旧平静从容,心中的弦却悄然绷紧。
“大人,这边请。”侍从恭敬的推开一扇雕琢精美的门扉,一个爽朗的笑声随即传了出来。“是释兄弟到了么?”
苏云歌立刻恭谨而又惶恐的抱拳道:“不敢当!释霄何德何能,蒙秦大人如此厚爱。”
话音未落,屋内已迎出一人。此人身高与她相仿,鼻直口阔、眉目英伟,看来颇有几分潇洒之态。只是不知怎的,她却总觉得他那双充满了热情与诚恳的眼中隐含了一股不协调的森冷和不屑。
“释霄见过秦大人。”苏云歌俯身要拜,却被他一把拉住。
“快别这般多礼。自从听家父说起释兄弟是人中之龙、卓尔不凡,便一直想找机会与释兄弟结识一番。如今看释兄弟的样子,理应是为兄痴长几岁。如若不嫌弃,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苏云歌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秦大人身份尊贵,在下一介草民怎能与大人相提并论。”似惊似喜的神色在她脸上完美的组合成受宠若惊的表现,心头却已恍然。
什么狗屁卓尔不凡?不过是秦亦通过餮花宴上的观察,看出她在使节团里的地位远重于我所表现的水平,所以才会令自己的公子演出这场折节下交的戏码罢了。之所以透过秦佐与她接触,想必是他还不敢确定她的地位,只好给自己留下些回旋缓冲的余地。
切,果然是条老狐狸!心中不屑的暗骂,脑中却在盘算着与秦亦合作的可能性。她的任务与他并无直接冲突,或许在个人利益的驱使下,她能将秦家父子变得两枚漂亮的棋子也说不定。
“此地又非朝堂之上,你我只论私谊、不谈国事,兄弟相称有何不可?”秦佐亲热的拉着她走向内室,仿佛真正的兄弟一般。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苏云歌不喜他的触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