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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义看了一眼马王,随即又看了看附近的狼骑兵,尽管大家依然斗志高昂,到底狂奔了许久,哪怕有着双马轮换,大战一场之后,马力几乎已经耗尽。
“传令,收兵,我们回毛城!”
吕义想了想,没有在对溃逃的黑山军进一步剿杀。而是选择带着兵马,前往毛城,准备好生的休整一番。
即使暴戾的乌云驹,此时也是老实了许多,放缓了速度,小跑着朝着毛城奔去。
毛城,袁军的旗帜依旧在。
发动了全城之力,城中的守军总算是把入城的黑山军杀了干净,守住了这座小城。城守尹楷,更是擦了把脸上血水,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只是,当他看向城外,缓缓接近的并州军,尹楷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复杂之se。
“大人,看,是我们的援军,他们似乎杀败了黑山军,我这就去下令打开城门!”城头上,有守军眼尖,发现了靠近最前方的苍狼旗,发出了一阵欢呼。
城头上,正在收敛尸体的百姓,也个个热泪盈眶,争相涌到女墙边上,好奇的朝着外面观看,
这让尹楷眉头一跳,继而,冷冷的哼了一声,沉声喝道:“城墙重地,还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来人,把这些人都打发回家!”
“诺!”有士卒上前,客气的请百姓下城去。百姓不敢违抗,只能无奈的走了下去。
尹楷顿时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到女墙旁边,手扶着垛堞,大声喝道:“前军止步,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奋威将军,吕义,奉命前来驻守毛城!尹大人,还请打开城门!”
吕义越众而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尹楷,搞什么名堂,明知道自己是援军,还多此一问。
“原来是吕将军,失敬,失敬!”尹楷微微一笑,一脸的从容之se。只是在看向吕义的时候,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冷漠与不屑。
“快开城门,我们厮杀了一ri,将士们都累坏了!”吕义却没有与尹楷闲话的心情,大战一场,他的jing神也有些疲惫,只想尽快去城中安歇。
“吕将军稍等,我们这就开城门!”城头上,有武将大声答应,就要下令开城门。
“且慢!”尹楷挥了挥手,拦住了那人,脸上露出一丝yin鸷,朗声喝道:“吕将军,你要入城,可有军令?”
“什么军令?”
吕义糊涂了。看了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脸的迷糊。
孙观xing子最直,立即骂道:“你娘的,进个城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
“那就对不起了!鄙人奉命镇守毛城,大将军有令,外来援军,需要持有准许入城的军令,才能打开城门!尹某职责所在,还请吕将军见谅!”
尹楷冷冷一笑,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周围的守军神情都是一变,满脸疑惑的看着尹楷,又看了看城外的并州军。
一名守军有些迟疑,上前一步道:“大人,若不是城外的兵马,我们早就死了,要不,就让他们进城!”
“胡说八道!毛城能守住,完全是鄙人指挥有方,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与城外的并州军何干,你分明想惑乱军心,再敢多言,定斩不饶!”
尹楷板着脸,劈头就是对守军一阵训斥。然后扭头,目光严厉的看了一眼城上的守军,厉声道:“你们听着,没有本将的命令,谁敢让并州军入城,定斩不饶!”
说罢,尹楷满脸得意的看了一眼城下的吕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se。再不说话,背着双手走下了城墙。
城头上的守军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尹楷的军令,一名守将走到城边,大声叫道:“吕将军,你若有军令,快拿出来,若是没有,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你进来…”
“去你娘的军令!”
听了守军的喊话,孙观气的脸se涨红,顿时拔出了刀子,就要往城门处冲。
“慢!”
吕义一看,急忙钢刀一横,挡住了孙观的去路。
“主公啊!这群不要脸的,我等浴血奋战,他们尽让我等风餐露宿,拒于城外,这口气,老孙怎忍的下去!”
“就是,主公,反了!凭借我等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狼骑兵中,许多暴躁的人也是出言,恨的咬牙切齿。
“住口!该怎么做,主公自有安排!”张辽冷喝一声,站了出来,瞪了那些喧闹的骑兵一眼,随即却是面se铁青,咬牙道:“主公,袁氏,欺我等太甚!”
“这口气,我老臧也忍不下!”
臧霸的脸se同样不好,憨厚的脸上,杀气腾腾,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见此,吕义只是冷着脸。沉声道:“我何尝不怒,但别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却在这里发怒,岂不是让人城中的人看笑话,先回军营再说!”
“好,就去军营商议!”
众人皆怒。勒马转身,重新朝着黑山军的军营赶了过去。就是吕义,脸se也是冷如冰霜,扭头看了看毛城城头,眸中,迸she出一缕杀机。
军营之内,残破非常!到处都是没有燃尽的灰烬,地面上满是尸体,充斥着浓烈的血腥。
并州军对这座军营破坏的极为彻底。几乎四面都是窟窿,夜风吹过。寒气透骨!
“该死的毛城,忘恩负义的小人!”
军营之内,骂声一声,并州军中,皆是悍卒,桀骜无比,凶戾非常。如今,却是被迫露宿荒野,每个人都是气炸了肺。
“这是我等的奇耻大辱!”
残破的军帐之中,孙观暴跳如雷,粗狂的嗓门,震的军帐都是扑簌簌的抖动。
“主公,事情透着古怪啊!”
张辽与臧霸,此时却是冷静了下来,并不像一开始的怒气勃发,都是露出了沉思之se。
吕义点了点头,命人收集了一些干木柴,点上了一堆篝火,然后,他伸出双手,烤着大火,笑着道:“是有蹊跷。我们与这尹楷无怨无仇,断然不可能是私怨。若我所料不错,这恐怕,还是邺城的袁尚吩咐的!”
说到这里,吕义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袁尚这一招,却是够毒啊,若是没有毛城作为依托。他妄想凭借三千并州军,还有一群羸弱的青州军与张燕野战,几乎是没有胜算。
而只要他一败,邺城的河北士人,肯定会趁机发力,让并州军万劫不复!
这样的手段,若是换了那些一心要为袁绍效力的部将,恐怕真的只能忍气吞声,作垂死挣扎。
但是,对于自己嘛……
吕义冷冷一笑,他从来就没有为袁氏效力的打算,袁尚的这些手段,对他,也仅仅能造成一点困扰而已!
“张叔,这次我们收缴了多少辎重?”
吕义想了想,问张辽道。
“不多,估计有个十几大车,兵粮很少,倒是有许多财物,估计是黑山军四处洗劫来的!”
张辽急忙答道。随即,眼中又是有些疑惑之se,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
夏侯德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突然听到吕义问起钱粮,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不爽道:“吕将军,你该不会要贿赂那个城守,好让他打开城门!”
“这么傻的主意,亏你想的出来!”吕义瞥了一眼夏侯德,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你…。”
夏侯德气的直翻白眼,心中觉得无比憋屈,暗道你不是这个想法,干嘛突然问起钱粮的事情。
张辽却是眼睛一亮,看着吕义镇定的脸se,忍不住问道:“主公,我们不如这样,假托要把辎重寄放在城中,然后等到城门打开之时,再一拥而入!”
“这个办法好!我们手下,皆是jing兵,只需要数十人守住城门,那毛城就唾手可得!”臧霸想了想,觉得张辽的提议不错。
吕义听的直接摇头,搓了搓被烘烤的通红的双手,沉声道:“尹楷此人既然得了袁尚吩咐,肯定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张叔的法子,成功的几率不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试一试,现在,大家按照我要求,立即准备一些大木箱,明ri,我有大用!”
当即,吕义按照脑中的回忆,仔细的推敲了一番,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于是让众将过来,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一刻钟后,整个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即就是忙碌起来,一边收集黑山军遗弃的辎重,一边按照吕义的要求,寻来大木,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吕义更是亲自过去,指挥士卒忙碌。
这一忙,就是忙到了第二ri的黄昏。众将士都是累的眼睛血红。不过成果也是丰厚,足足数十个巨大木箱子,满满的摆放在地上。
箱子里,装满了从黑山军收缴过来的兵甲,军粮,财物。
然后,吕义就是带着这几十个大箱子,命士卒抬着,再次来到毛城城下。
毛城,依然残破,城墙上,还有许多血迹未干。只是的守卫的军卒,人数已经少了很多。
经历了黑山军的疯狂进攻,毛城的守军,数量锐减。没有了青壮上城,立即露出虚弱的面目。
“吕将军,此来可有吩咐!”
城头上,见到并州军再次出现,还抬着许多的木箱子,城中的守将都是感觉好奇,继而有些愧疚之se。
毕竟,是并州军的出现,挽救了毛城,令他们存活了下来。虽然碍于军令,无人敢打开城门,但是在不违背军令的前提下,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助。他们也不会拒绝。
于是,一个守将走到了女墙边上,客气的向吕义问道。
这让吕义的心中,总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些。起码,恩将仇报的只是那尹楷,这群士卒,倒是还懂得感激。
他挥手,让抬着木箱子的士卒依次上前,解开了盖子,顿时,一片铜钱的叮当脆响,几乎让城头的守军看直了眼睛。忍不住狂吞口水。
城头的守将,眼睛更是微微一亮,几乎刹那间跟夏侯德想到了一块去了,眼神变得火热了许多。
“哈哈哈……诸位,不瞒你们,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们收缴的黑山军的辎重,你们也知道,我们是骑兵,还要跟张燕激战,这些东西携带起来不方便,所以,我想把它们寄放在城中,拜托诸位帮忙照看!至于这一箱子铜钱,就送与诸位,当作保管费!”
吕义满脸微笑,策马走到大木箱子旁边,抓起一把铜钱,然后松手,哗啦啦,铜钱流水一般的落了下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城头之上,守军的眼睛,顿时就直了,再也挪不开眼睛。前面的守将,更是喉结滚动,艰难的吞口水。
不过,想起尹楷的命令,守将却是满脸的为难治se,不甘道:“吕将军,城守大人吩咐,没有他的军令,谁开城门,谁死!要不,末将过去请大人过来,再做商议?”
“不用,不用!”
吕义连忙摆手,他巴不得尹楷不在,鬼迷了心窍,才会请那混蛋过来。他命人取来大捆绳索。指着道:
“我也知道诸位为难,就不麻烦你们开城门,只需用绳索,把这些东西吊入城中,帮我好生看管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吕义还故作颓然的摇头叹气,似乎真的被尹楷给弄的没辙了,只能出此下策,显得很是憋屈。
孙观不用吕义吩咐,已经带着人,把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