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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葛佳鹏,陈劲松不由的带上了几分谐谑的笑意:“当然在,移花接木行动中他要扮演重要角色。能力吗?你要是只听他自己吹啊,早就比师父叶君远强多了,老叶总有一天得抽这个不驯顺的弟子。老叶在重庆走不开,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他的能力——没太大的问题吧?”
“你何时能把葛佳鹏伪造的文件交给我?”
陈劲松答道:“三天后我交给你。”
“你放到最近设立的那个死信箱里,我派纪群去取。说说你的妙计吧,抓紧时间吧,我只能再待五分钟。”
“用这两份文件栽赃李士群,分量确实不够。张弛虽是上海分局的新任局长,之前他只是第三纵队的队长,是我和周局长的下属。上海分局和周佛海也罢,李士群也罢,商谈合作,我出面名正言顺。要想一击即中,除非我出现,李士群围捕跟踪,我却再次安全逃离,而且设法让顾静生死在李士群手里,杀人灭口、栽赃周佛海的嫌疑他还能洗的清吗?”
刘泽之当即反驳:“不成你这是拿自己作诱饵,在我心目中,你比李士群值钱的多”
陈劲松冷静的解释道:“泽之,别意气用事。你好好想想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也不想自谦,从人格上说我比认贼作父的李士群高的不可以道里计,但是除掉李士群的意义,还用我对你掰开揉碎的细说吗?我的命没那么值钱。而且你信我:安然脱身的机会在一半以上。我是这么计划的……”
刘泽之低头细思,终于点头答应:“没想到上海站已经有了如此实力。好,我同意你的计划。再加上日本人和李士群争夺十二家情报站指挥权时发生的龃龉,重庆谍报的覆灭,日本人很有可能兔死狗烹。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实施计划前,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那是当然,没有你的配合,整个计划也无从谈起。”
七月十八日,李士群叫来刘泽之询问道:“这些日子你和高松原田和名单上的人谈话,有收获吗?”
刘泽之带着半是幸灾乐祸半是无从着手的烦躁,叹道:“唉,不仅没有收获,还得罪了不少人。高松原田是日本人没错,那又能怎么样?区区一个少佐罢了。名单上十来个人那个是好惹的?有的去了三四回仍然闭门不纳;有的倒是赏脸见了面,一问三不知;有的不着边际,东拉西扯;更有的板起脸满口精诚团结、礼义廉耻,什么也问不出来反被训的灰头土脸的。好在属下记得主任您的教导,一直把高松原田推在前头。主任,属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高松原田是得到了教训,我们也没法向影佐将军交差啊。”
李士群冷笑道:“高松原田现在的态度怎么样?”
“他很着急,不知道从那里才能找到突破口,几次向您请教,你也没搭理他的茬。只好暗示我出面向你请示,我装做没有听懂。”
李士群心里的郁结疏散了不少,说道:“这些日子我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方面是想给这个不知高低的日本人一点颜色,更重要的是在等一个人。”
“谁啊?”刘泽之问道。
李士群没有回答,反问道:“周成斌调回了局本部,你说戴笠会让谁接任上海分局的局长一职?”
“周成斌调回军统局本部了?你是怎么知道……哦,咱们在军统有内线。应该是陈劲松吧?他不是上海分局的副局长吗?”军统还有李士群安排的奸细,这可是件大事,必须尽快告知局本部。
李士群叹道:“你啊,小聪明是有,就是不肯上心,总差那么一点。”
刘泽之嘻嘻笑道:“我只比您差一点?您太抬举属下了。”其实二人都明白李士群说的是倪新等人,李士群也懒得纠正他。
刘泽之故作深思状,边想边说:“不是陈劲松?那会是谁?难道是张弛?对啊,应该是张弛,哦,这就是毛先生从满洲国调张弛来上海的原因吧?这个张弛,朝中有人好做官,毛人凤对他不错啊。陈劲松能心服吗?军统上海分局将帅不和,主任,您说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主任,属下有长进了吧?”
李士群冷笑道:“差的还远将帅不和……是必然的。张弛回到上海,还会和那名高官联系……”
刘泽之恍然大悟:“对啊,以前和此人接触的绝不可能是张弛,他只是第三纵队的队长,分量不够,现在高升了,为了和陈劲松别苗头,一定会接手这项工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弛何时离开的重庆?”
“十号。”
刘泽之答道:“那就应该在这两天回到上海,主任,属下建议马上调集人手,监视名单上的人。恐怕来不及了吧?”
李士群教训道:“等你明白过来,自然是来不及。陈劲松未必愿意放手,运气好的好,可以一箭双雕。”
刘泽之放下了心,奉承道:“原来主任您早有安排,运筹帷幄,料敌先机,谁也比不了主任您。可是主任……属下还有一个担心:这些人都是达官显宦,监视他们的难度和一般人不能相提并论。需要的人手多不说,分寸也很难把握,跟得太紧了,被发现了,岂不得罪人?”
李士群摇头道:“说你只有小聪明,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还不服气。张弛刚刚上任,他会见的不会是这个高官本人,我怀疑在此之前,周成斌或者陈劲松会见过这个人,但是次数不会很多,主要还是和此人的秘亲信打交道。”
刘泽之频频点头:“主任高明,比如有人要和您私下秘密会面,您不可能总是冒险见他,一定会派出像我这样的亲信负责具体事宜……主任,属下还有一个问题:名单上的人信得过的亲信不会很多,可也不会只有一两个,全面监控,工作量还是太大。”
“没这个必要。张弛是皇军的通缉犯,我已经命令浅野一键从即刻起,在南京、上海两地大肆通缉缉捕张弛和陈劲松,这两个人的的照片要出现在每一个汽车站、火车站的所有站台、各个码头的每一艘船上。我们只需监控符合条件,却离开了南京、也没有在上海市区出现的人的人即可。”
刘泽之做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答道:“主任,属下对您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张弛现在是陈劲松的上司,他之前来到上海就担任第三纵队的队长,熟悉的地点本就不是上海和南京。这么一来,为了安全,张弛一定会选择淞沪其他第三纵队活动较为频繁的地区。陈劲松也无力反对。”
李士群答道:“不错,我已经请示了影佐将军,由赵队长负责调动设在淞沪地区的十二家情报站。你和高松原田这就出发赶往南京,带着情报处的人监控名单上这些人手下的亲信,名单我已经命人列出来了,一旦有人私下悄悄离开南京,马上派人跟踪,找到他们的目的地,向最近的情报站汇报后,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刘泽之接过一张名单,看了看问道:“主任,这些画圈的人是不是需要重点监控的对象?”
“不错,亲信和亲信也是不同的,这样的事,出面的应该是私人,有公职在身的助手、下属,即使是姻亲,也不能完全放心。”
刘泽之答道:“主任,你的睿智,属下再学一辈子也追不上。属下这就出发。” 他很明白李士群的想法:希望借此机会重新掌握十二家情报站的指挥权,最后的抓捕之功不能让给高松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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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甘为诱饵(下)()
时值盛夏,南京、上海酷热,连续几天都在华氏100度以上,更兼一丝风都没有,整日为生机奔波的升斗小民是没有办法,达官显宦们纷纷外出去苏杭、乡间别墅避暑。 高松原田和刘泽之连日来布置跟踪,疲于应付。
郑敏担任站长的特工总部南京情报站里,前来换班的高松原田发着牢骚:“这样行吗?刘秘,有线索了吗?”
“没有。这个办法效率是慢,不过李主任经常教诲:特工战比拼的不仅仅是智力、身手、运气等等,很多时候更是耐心的比拼。”见高松原田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刘泽之堵了他一句:“这么说高松君有更好的办法了?愿闻其详。”
高松原田不再说话。刘泽之也适可而止,交接了工作,自去休息。
刚刚上任的刘威平带着一个组负责监视周佛海公馆,二十二号晚上七点,急于立功好在76号站稳脚跟的刘威平亲自赶来报告:“高松君、刘秘,周佛海的私人秘,也是他的小同乡,顾静生自己去车站买了张明天下午三点去常熟的二等车票。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跟踪他了。”
周佛海的生活很有规矩,上班下班,办公楼、公馆,基本上两点一线,他手下的人也大都如此。高松原田答道:“通知常熟情报站了吗?”
“当即通知了。”
这几天这样的消息说多不多,说少也有十多条了,高松原田不以为意的答道“你回去吧,继续监视周佛海公馆和他身边的人。”
值白班的刘泽之说道:“那我也回宿舍了。”
走出情报站,刘泽之找了家能直播上海长途的公用电话,找到了李士群:“主任,周佛海那边有消息了,果然不出您所料,给他打理私产、办私事的顾静生去常熟了。”
“知道了,你继续在南京监控,记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让高松原田去常熟。”
刘泽之为难的答道:“主任,如果他要去,属下拦不住啊。您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他一定要去,属下会跟着他一起去。”
刘泽之说的是老实话,李士群只得答应,挂断刘泽之的电话电话,李士群亲自拨通苏州情报站的电话,找到在哪里巡视的赵敬东,命他立即赶往常熟。
刘泽之雇了一辆三轮,在离他临时下榻的饭店一公里之外付账打发走了车夫,进了一家通宵营业的酒吧里,这里的每个包间都有外线电话,顾静生去常熟是突发事件,不过也在陈劲松的计划之中:顾静生既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也不是游手好闲的富贵闲人,或迟或早,他总要外出。机会来了,他要立即和陈劲松取得联系。
二十三号晚上六点,顾静生抵达常熟,高松原田派来跟踪的特工见到了常熟情报站的人,双方交接后,由何其莘的部下继续跟踪。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在跟踪顾静生:陈劲松的助手孙栋盛。
顾静生雇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名叫安顺的中档旅社,要了个单间,住了进去。
七点,何其莘命人准备好晚餐,亲自送到赵敬东下榻的房间里:“赵队长,我陪您一起凑合吃点,任务在身,让您受委屈了。。”
赵敬东无可我不可的答道:“也好,顾静生有动静了吗?”
“没有,其他地方有线索吗?”
“追踪了几个人,没有进展。”
赵敬东拿起筷子夹了个蟹黄包,老钱一脸兴奋的急急忙忙赶来报告:“赵队长,陈劲松陈劲松露面了”
赵敬东扔下筷子问道:“陈劲松?你确定是他?”
老钱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我认识他,他化了妆,不过,不过我还是认识……”
赵敬东起身走到摊开一张常熟地图的办公桌边,问道:“别急,喝口水再说。你负责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