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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占疯了一样扑过来:“刘泽之,我和你拼了”
权建祜一把扣住张占的手腕,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强力安眠药药效刚过,浑身乏力的张占无力抵抗,被权建祜用手铐铐住。
张占恨恨说道:“哼,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我不怕,等她醒了,自会证明和我素不相识。”
刘泽之笑的有恃无恐:“哈哈哈,不认识?那更好了,通奸吗,名誉扫地,强J——”刘泽之敛起笑容,威胁道:“罪加一等,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即使毛人凤想袒护,第三十三集团军肯善罢甘休吗?”
走投无路的张占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刘泽之劝道:“张占,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军统这条家规根本就是违背人伦天性的混账规矩,大日本帝国如此强大,抗战谈何容易?退一万步不说,就算最后中国取胜,需要多长时间?十年?还是二十年?你的未婚妻在乡下伺候你的老母,当年春风一度,快四年了吧?你要耽搁心爱女人的青春到什么时候?”
张占闭目不言。刘泽之耐心的继续劝说:“不如你跟我干,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我保证:一年后批准你携带老母未婚妻去上海,到时候一家团聚,岂非乐事?我们以前相处的不错,我的话,你总信得过吧?”
张占还是没有说话,刘泽之又道:“你好好想想:一边是身败名裂,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边是荣华富贵,举家团聚共享天伦。何去何从,你是个聪明人。”
许久,张占似是被说动了,答道:“你容我考虑考虑。”
刘泽之很痛快的答道:“好,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在这里等你。”看了一眼权建祜,示意他开口配合。
权建祜说道:“刘处长和张先生是好朋友,倾心相待,我和张先生却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能不多留个心眼:张先生,如果你敢玩花样,出卖我和刘处长,你的这些照片马上会出现在重庆各大报纸上。而你的家人,当然,一时半会可能有人保护,可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刘处长是76号的总务处长,他死了,倪新倪局长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总有一天,倪局长会派人送他们上西天。”
刘泽之故作不悦,说道:“权队长,你多虑了,这其中的利害张占这么聪明的人,能想不明白吗?再说张占最讲义气,当初要不是我替他遮掩,早就……你放心,我兄弟不会做出这样出卖朋友的事的。”
凌晨四点,头疼欲裂的张占回到局本部,抬眼望去,三楼汪秘办公室的灯亮着,他发了一会呆,下意识的上楼,没有敲门,推门走进办公室。
伏案工作的汪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张占,气不打一处来,教训道:“连门都不敲?没规矩你去哪里了?刚才我命人去宿舍找你,说你不在。马上就要出发了,才回来还衣冠不整,一脸萎靡,不像话——怎么,你还不服气?”
只听噗通一声,张占双膝跪地,语无伦次的边哭边说:“汪秘,我活不成了……我上了人家的圈套,只有一死,我没想到……刘泽之,他居然回来了,他算计我……是我该死,做错了事……”
汪秘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站起来刘泽之?就是和李士群一起叛逃的刘泽之?你见到了他了?”
张占不肯起来,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哭诉:“我没有,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是烈士遗孀,我怎么敢?我家中有未婚妻……是我该死,四年前她们婆媳来看我,我背着您……我该死,让刘泽之撞见了,我求他……”
汪秘走过来扶起张占:“有话好好说,来,坐下,慢慢对我说,你家中的事,我也听你说过,国家蒙难,军统才有了这项不近情理的家规……”
张占瘫坐在沙发上,答道:“我知道,不敢抱怨,就是一时没把持住……”
好不容易,张占才算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最后又道:“我不会给毛先生抹黑的,我这就去找毛先生自首,请毛先生从重发落。还有刘泽之这个背叛军统,让毛先生蒙羞的汉奸,请您抓捕他以正军法,属下愿意配合,而后……我会一死维护家法军法,汪秘,我死后,老母,还有她,请您……”
汪秘来回踱步,片刻后神情严肃的对张占说道:“你有如此忠心,不枉毛先生信任栽培,我有个计划,不过需要征得毛先生的许可,我这就去渝园求见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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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陪都交锋(下)()
中午十一点,嘉陵江畔一家担担面馆,这里是日本谍报一家联络站,刘泽之正准备出发去见张占,权菅祜赶回来,刘泽之奇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今天你不露面,让宋宁生告诉我给张占安排的联络点和助手吗?宋宁生已经从你们落脚的那家联络站出发了吧?”
权菅祜答道:“还好赶上了,我一直担心你已经出发了。 倪局长急电命我和古华在你和宋宁生撤离后,继续留在重庆一段时间。倪局长说张占的军衔虽只是个上尉,地位却很重要,让我在此期间亲自和他联络,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面见张占,命宋宁生去安排你和古华今天午夜乘船离开重庆等有关事宜去了。”
“我一直担心拿不下张占,由你一同去我就放心了。老权,重庆是民国政府的战时陪都,军警宪特密布,你要小心在意。”
刘泽之暗道权菅祜滞留重庆,不会没有目的,难道日伪在重庆有行动?虽然权菅祜说是刚接到电报,以自己对倪新的了解这个行动还应该是早就安排好的,绝非临时起意。按照原定计划今天午夜就要离开,怎么样才能打探出实情?转念一想,权菅祜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监视之中,没必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出口询问。如果不问,带着宋宁生离开重庆后权菅祜等人出了事,也不会受牵连。
权菅祜笑笑答道:“你放心吧,我在重庆潜伏数年,对这里很熟悉,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你们走后最多四五天我也就出发回去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走出担担面馆,刘泽之边走边问:“那个女的安顿好了吗?”
“安顿好了,给她用的强力安眠药和对张占使用的不同,十二个小时后才能清醒,对王凤仙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不对,是春梦,哈哈。”权菅祜笑的颇为暧昧猥琐,刘泽之也忍不住笑了笑。
二人一前一后拉开四五十米,走到租用的那间家庭旅馆。
十二点一刻张占来了,几个小时不见,两眼通红、胡子拉碴的张占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刘泽之微微一笑说道:“我想着你也不敢不来,守时是一个特工最基本的素质,张占,你迟到了。”
张占恨恨盯着刘泽之,怒道:“我这辈子就是毁在你手里”
权菅祜敏锐的听出张占话里屈服之意,劝解道:“泽之,你这随时随地开玩笑的毛病可不好。张先生,你和泽之是老朋友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条条大路通罗马,曲线救国也是一种方式,未必就行不通。”
刘泽之也顺势劝道:“张占,这个乱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作为一个男人,连给自己的女人一份安逸的生活都办不到,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民族大义,岂不太可笑了?你放心,我和权队长回上海就替你向倪局长申请,一年效力期满,你就可以带着老母、未婚妻到大上海来团聚。如果在此期间能立下大功,还能提前。”
张占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别以为我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毛先生身边……我一个侍卫,根本接触不到有价值的情报。刘泽之,这你知道的最清楚。”
权菅祜笑道:“张先生放心,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也为了你的安全,上峰启用你的次数不会很多。这里是配给你使用的专用联络店的地址和接头暗号,还设有一部电台,你的代号启明星,从今天起,这两个人就归你指挥了。”权菅祜拿出三根金条:“这是你的活动经费。”
张占看着金条发了会呆,又是一声长叹,装进了口袋里。权菅祜和刘泽之略一对视,放下了心。权菅祜问道:“张先生,我和刘处长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你多保重,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毛人凤逃离苏北的时候,乘坐的居然是李士群主任的专车,你们是怎么搞到专车的?这只不过是我个人好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时过境迁,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会给刚上贼船的张占太大的压力,权菅祜不过是想以此试探张占的诚意。
“专车是我驾驶的,至于怎么搞来的……我不是很清楚,是陈劲松开来的。”
刘泽之追问了一句:“我也很好奇你们最后是如何逃离的?”
张占不愿多说,很简单的答道:“我开着李士群的专车在一处检查站外和一个叫山木龙三的日本人——这个人的名字是周成斌在车上对毛先生说的——撞上了,周成斌和陈劲松开枪强闯,之后毛先生带着他们几个下车换船,命我开车继续走转移你们的视线,而后弃车自行设法回重庆。分开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这番话和权菅祜所知相互印证,让他放下了一半的心,笑道:“原来如此,又是陈劲松干的,听说他回来重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唉,陈劲松的腿截肢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可惜了,军统的跟踪与反跟踪高手,只能去一个培训班混日子里,这个年头,唉……也好,总算没把命丢在上海。”
怕刺激张占,权菅祜不再多问,又交代了几句,三人就此分手。
当天晚上九点,汪秘办公室内,张弛回来了:“老汪,刘泽之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上船的,奇怪的是权菅祜和那个叫古华的没有一起走,难道他们四个分两路走的?”
汪秘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负责跟踪权菅祜的人汇报说姓权的换了家旅馆,没有离开重庆。”
“这么说他还有事没办完?刘泽之没有汇报是什么事?”
“权菅祜滞留重庆当然是还有事要办。八十六号并没有汇报,应该是他也不知情吧。”
张弛又道:“对了,监控权菅祜还有什么收获?何时可以动手破获日本人重建的潜伏在重庆的谍报?我不能长期留在重庆,上海那里,周局长一个人,我不放心,但是又很希望有机会参与破获抓捕。你不知道,周局长受过电刑,后遗症很严重,一直没有机会彻底静养恢复,自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看得很清楚,他的身体一直不好。”
汪秘皱眉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权菅祜这两天除了和刘泽之见面,给张占设局,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而那个叫古华的,今天凌晨突然失去了踪迹。”
张弛一听就急了:“失去了踪迹?怎么回事?六七个人跟踪一个人,还是在中国人自己的底盘上,这是失职,必须要追究责任陈劲松负责的那个培训班是提高班,学员应该都是曾独当一面的职业特工。”
汪秘解释道:“老张,你别动气,因为要保护刘泽之,所以命令他们宁可跟丢,也不能让被跟踪的人发现。再说你知道的,执行跟踪任务那些人都不是重庆本地人,来了重庆就直接去了培训班,此次又是临时接受任务,连个熟悉地形的机会都没有。好在权菅祜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