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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之山河破碎-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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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之起身又行了个军礼:“谢谢韩长官的格外关照,只待韩长官一声令下,泽之赴汤蹈火,绝不敢辞。”

    走出办公室,王副官对许连长说了几句,许连长笑的合不拢嘴,对刘泽之说道:“我派人去把咱们那辆小货车开过来,就快到了。这辆车您是从哪里来的?”

    刘泽之笑笑,说道:“王副官,你忙吧。”

    “那我去了,有事您找我。”

    见王副官走远,刘泽之说道:“那是我偷来的,可别让周局长知道,否则一定被他训斥。车来了,我要在这里停留一天,先去看看林世荣是否需要帮忙,然后再去医院探视张副局长和孙组长。”

    五号上午八点,刘泽之带着许副营长,拎着好不容易买到的一斤糕干,来到条件很简陋的军医院探视,八人一间的大通间里,见到了张弛。

    张弛说道:“连张凳子都没有,就坐床上吧。泽之,你放弃根据地,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你有伤在身,告诉你干什么?万一误判,何必让你也被局本部处置?你怎么样?孙栋盛在哪里?”

    张弛叹道:“你啊,总是为他人着想。我没事,刚才医生来查房,说老孙在后排四人一间的危重病房里,一个小时前醒过来了,暂时脱离危险,医生又为他注射了一针盘尼西林和镇定剂,他应该在熟睡。”

    “那我过一会再去看他。忘了医生是怎么交代的?你还是少说话。”

    “泽之,好在有你,军统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林世荣来过了,送来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苹果,他太忙,只待了十分钟。他说你要回南京?有件事,这里药匮乏,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就为了给我注射的那一针盘尼西林,院长特批不算,还要军需处长签字。”

    刘泽之答道:“我们转移来的物资里面,那盒盘尼西林针剂还剩三支,还给医院两支。”

    “这不是还不还的问题,还剩两一针,老孙勉强够用,其他伤员哪?还有国统区的市民哪?”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一盒盘尼西林,还有其他的给邱医生的那些西药,花了我三根金条,我从重庆来的时候,随身带着我的私产:老周还给我的五根金条,还有为数不多的美金,其他还欠我的估计成死账了。”

    张弛说道:“当然不是说用你自己的钱,那是杯水车薪吗。我是说你在南京设法再买一批……那个什么,搞一批,就算是回报韩长官的援手之恩吧。”

    刘泽之对一旁的许副营长说道:“麻烦你找点开水,化开糕干,让张副局长吃点。”

    许副营长知趣的答道:“我这就去。”

    支走许副营长,刘泽之放低声音说道:“韩长官请我见面,想托我替他办一件事,虽然他说需要向顾长官请示,可我觉得计划被批准的可能性很大,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

    听完刘泽之的话,张弛答道:“我平时最恨这种人,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受了委屈,就不顾民族大义……罢了,如果能说服任恒闻悬崖勒马,对大局自然是有利的。这么说除了飞鹰计划,还有这个任务,搞药确实力不从心。算了,权当我没说。”

    正事谈完,刘泽之拿起枕边一个苹果削皮,还客气的请旁边的病友一起吃。许副营长也拎着暖水瓶回来了,一边找饭盆冲糕干,一边和刘泽之说道:“刘特派员,韩长官找您一定是有任务吧?不对,应该是有事请您帮忙吗?算我一个,好不好?”

    刘泽之一口答应:“好啊,只要韩长官同意。对了,小许,你去打听打听,张克清去了哪里?”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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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南京谍战() 
五号下午两点,军统局本部,毛人凤拿着两份电报来找刚从黄山官邸开会回来的戴笠:“您看看这两份电报,一份是刘泽之发来的,还有一份是韩德勤发来的。%”

    “电报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韩德勤的电报先是发给了顾长官,顾长官也出席了军事会议。顾长官很夸了刘泽之几句,说是日伪联手围剿,刘泽之居然成功的摆下了‘空城计’,还说他同意了刘泽之的提议,夸他颇识大局。还当面向我提出请求:命刘泽之协助韩德勤。我答应了。”

    “虽然如此,刘泽之事先不请示,擅自行动,自作主张放弃根据地,此风不可长。”

    “为了严肃军纪家法,是要给他个处分,你看着办吧。对了,校长亲自过问飞鹰计划,你催办一下,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

    “是,我这就命人去给刘泽之发电报。”

    戴笠拿起刘泽之发来的电文看了看,又道:“刘泽之发来的电报中没有提及,你可能还不知道:韩德勤发给顾长官的电报中请顾长官向我开口,把刘泽之留在他的部队里。”

    “韩德勤居然敢和咱们军统抢人?难道是刘泽之起了异心?”

    “你多心了吧?自己的部下被他人赏识,总是一件好事。齐五啊,明天我就要动身去缅甸前线视察,除非有急事,不要给我发电报,你做主就是了。”

    “是,你多保重。”

    下午五点,许副营长来找刘泽之:“刘特派员,我打听到了,你说的那个叫张克清的今天上午十点被人接走了。那个人挺神秘的,在军医院住院还用的是化名,所以费了点劲才打听到。说是伤势挺重的,还会有后遗症,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刘泽之答道:“辛苦了,知道他暂时没事我就放心了。”

    “刘特派员,你就叫我老许吧,或者叫我的名字许松全。”

    刘泽之笑笑,见王副官走过来,问道:“王副官,你是来找我的?”

    王副官答道:“韩长官请您去见他,您现在方便吗?”

    “长官召见,当然方便,走吧。”

    韩德勤很客气的请刘泽之坐下,说道:“顾长官回电,同意了我们的计划,为怕你为难,顾长官特意当面和戴老板提出了请您协助的计划,戴老板答应了。这是第三战区的委任状,你需要多少人?尽管提出来。”

    “特工战比拼的不是人数,请韩长官把许松全副营长派给我,王副官是您身边的人,可以代表您,由他二人即可,军统在南京有行动组。委任状?117师中将师长的委任状,应该是最高军事委员会才有权利签署委任状的吗?好像还需要总参谋部副署吧?”

    “我已经向军事委员会报备申请了,一来一回最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事态紧急,只得从权,事后再补。”

    刘泽之起身说道:“我有句不知进退的话,因为执行其他任务的需要,军统上海分局手里有空白的委任状,当然,不是任命任恒闻,可是军统在南京有个人……这份委任状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韩德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能保证和真的没有区别?”

    刘泽之笑笑,答道:“韩长官,事贵从权,这份委任状本来就是真的,只要军事委员会认可。”

    “对,对,是我糊涂了,当然是真的。泽之,你还需要些什么?站起来干什么?坐下说。王副官,怎么待客的?赶紧上茶。”

    王副官端上新沏的热茶,韩德勤命令道:“通知许松全,从现在起,你和他归刘特派员调派。”

    刘泽之就势坐下,答道:“请您给我一封亲笔信,信中不妨假称您早就报请军事委员会晋升任恒闻为117师师长,委任状在路上耽搁了,在今天您才收到,可惜的是任恒闻昨天就……”

    “这封信应该怎么写,我明白了。泽之,你准备何时出发?”

    “任恒闻等117师兵变的部分军官明天抵达南京,随后是为期三天的短期整编,九号返回,在此期间,必须见到任恒闻晓以大义。我准备今天晚上七点出发。韩长官,鄙局周局长还没有赶来,张副局长有伤在身,我离开后,请您多关照军统转移到您这里的人员和第三纵队。”

    韩德勤一口答应:“这还用说吗?都在我身上。日本人抽调部队增援缅甸后,光复根据地也包在我身上。”

    刘泽之起身答道:“谢谢韩长官对军统的一再援助。如果长官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还有个人,叫丁威,是117师军需处长,我也给他写封亲笔信。泽之,辛苦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刘泽之命王副官去准备出发事宜,带着许松全来到医院和张弛交代了几句,林世荣恰好来找张弛,说道:“刘特派员也在?省的我再找您了。局本部发来的电报。”

    刘泽之译出电文,苦笑道:“老张,你也看看吧。老林,你别走,七点和我一起出发,去南京执行任务。”

    林世荣答道:“是。医院开始卖晚餐了,我去买饭。”

    许松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旧茶几和两个马扎,又跑出去找餐具。张弛接过电报看到:……查该员胆大妄为,擅自行动,放弃根据地,罪无可绾,本应严肃处理,用人之际,许尔戴罪立功,给予记大过处分。尽速完成飞鹰计划,否则两罪并罚……

    张弛安慰道:“亲着严而疏者宽,毛先生也有他的难处……我是说这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不别放在心上。”

    刘泽之笑笑,见林世荣、许松全端着一盆菜、一盆米饭,帮着盛饭,绕开了话题,说道:“老许,你坐床上吧,老林,你也坐。老许,我借你随我去南京执行任务,不仅是因为你和军统合作已久,更是因为韩长官这里不缺野战军官,缺的是特工人员。如能侥幸成功,对你以后的晋升,会有益处。”

    许松全答道:“我明白,我听王副官说了,对您,我服气,跟着您干,我愿意。刘特派员,你还不如留在韩长官这里……”见张弛和林世荣同时停箸看他,许松全赶紧转移话题:“我开玩笑的,吃饭吃饭,今天的萝卜炒的不错。”

    吃完饭,刘泽之命令道:“老许,把那辆货车开出来,叫上王副官,半个小时后出发。”林世荣带着许松全去了。刘泽之又道:“老张,我一会就出发了,你自己多保重,我命令王庚在医院照顾你和老孙,还有军统的其他几名伤员。”

    “你安心去吧——泽之,我问你句话,你给我说实话。”

    “问吧。”

    “你是不是对毛先生颇有腹诽?”

    刘泽之笑笑没答话。张弛又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李士群身上,他会怎么做?”

    “他会让别人出面处理我,而后自己私下安抚我。”

    “比之毛先生,你更喜欢李士群的处理方式吧?算了,我不问了。”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能问的。李士群的处理方式我也不喜欢。”

    张弛笑笑:“你口不应心。”

    “我没骗你,相对毛先生,李士群亲切地多,更容易相处,可我真的不喜欢——与立场无关。我喜欢另外一个人的处理方式:私下他会教训阻拦我,人前他会替我出面承担责任,事后他会告诫我以后要把事情做的尽可能圆满。老张,我走了。”

    刘泽之走后,张弛一直在想刘泽之的这几句话:这个人是谁,难道是……

    六号上午九点,南京火车站旁一家客栈内,乔装的葛佳鹏来见刘泽之:“您可回来了,张副局长怎么了?还有孙栋盛,他没事吧?”

    刘泽之简单叙述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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