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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骗我来的。”
文蕊打断道:“好了,再辩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看本领吧。”说完,用枪柄轻敲马臀,那马乃是塞外的良驹,与文蕊早已配合默契,当下长嘶一声,向许康冲来。
文蕊的枪法亦得名师指点,一杆钢枪舞的犹如梨花暴雨一般纷纷扬扬,向许康兜头罩来。
许康手中钢刀左支右挡,舞的亦是密不透风。二人并马而行,打得是难分难解。
文蕊与许康以前已经多次交手,虽然当初二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但彼此的功夫已经大致了解。文蕊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许康,但也明白若是凭真实本领,自己很难取胜,这才使诈将其骗出。
如今计谋得逞,她更是抖擞精神,使出十二般力气。毕竟若是在这样的情况自己还不能获胜,那就太丢脸了。
二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许康毕竟兵器不顺手,再加上马上战斗,长兵器占有绝对优势,很快许康的颓势便显现出来。一柄单刀只能在身周数尺方圆内游走,此时的许康已经完全被文蕊的长枪压制了,
又是十几招过后,许康只觉得肩膀一痛,手上力气顿消,单刀脱手而飞。接着又是一道枪影袭来,他侧身躲避不及,背上被枪柄抽了个正着。
许康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文蕊圈马转了一圈,这才停下,手中钢枪指着许康道:“我赢了,你可服气。”看她模样,若是许康此时敢说半个不字,她就要在其身上再刺一个透明窟窿出来。
哪知许康扑倒在地,竟是一动不动。
文蕊暗自奇怪,难道刚刚自己那两枪打的太重了,将他打坏了。想到这里,文蕊打马上前几步,伸枪挑了一下许康的手臂,想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出事了。
就在这时,异变陡起,许康猛然坐起,一把抓住文蕊的枪身。
文蕊大惊下,下意识的就想夺回钢枪。哪知许康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她夺枪的力道,许康纵身而起,竟一下子将文蕊从马上扑了下来。
不要看平时许康说话嬉皮笑脸的,但一旦打起仗来却是极为疯狂。
此时的许康已经被文蕊那两枪彻底挑起了怒火,双眼一片通红,在他的意识里,早就忘了身下压着的是一位女子,一双拳头雨点般打在文蕊身上。只是文蕊身着铠甲,打了一会儿,文蕊受伤不重,许康的双手却是生疼,大怒下,他伸手便去撕扯文蕊的铠甲,想要把它脱下来。
本来文蕊被许康从马上扑下,虽惊却绝不慌张。甚至与许康就在草地上互殴起来,但紧接着,许康撕扯她铠甲的动作却把文蕊彻底吓住了。不管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位二八年华尚未出阁的少女,天生的矜持立刻使她放弃了反击,双手环抱胸前与许康争夺其衣物来。
文蕊的反抗更加激发了许康的凶性,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就这么和她杠上了。
文蕊越是想要保护衣物,许康反而更加想要把它们撕碎。
于是,就见许康骑在文蕊身上,双眼通红,嘶吼着不停的撕扯着身下女子的衣物。
而文蕊则是尖叫着拼命保护自己的身体。
这,这还是比武吗?怎么变成了恶少想要强暴柔弱美少女的戏码了。
文蕊手下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许康架了起来。
文蕊此时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就见她一跃而起,伸手拔出手下腰间的一柄长剑,瞬间向许康刺去。
第十七章 许康之死()
文蕊身为冀州豪强文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受尽宠爱,否则家里人也不会任由她一个女孩子四处游荡。
只是她虽然经常在外面跑,但文家给她配备了数名高手做侍卫,再加上大家听到文家的名号后也都给她几分面子,因此从来没有吃过亏。
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文蕊的理智已经瞬间被愤怒彻底烧没了,“呲”的一声,长剑透体而入,她竟然将许康刺了个通透。
“啊”许康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正驾着许康的几个侍卫见此顿时吓了一跳,他们本来只是想帮小姐出气,哪知她竟然一剑将人家给刺死了。
众人手一松,许康软软的倒在地上。
文蕊眼见出了人命,也是大惊,她虽然刁蛮任性,但心肠倒是不坏。欺负人的事情常做,杀人却是第一次。看到许康身下的血已经侵湿了一片,顿时慌张道:“他、他怎么了?”
一名侍卫蹲下身子简单查看了一番,禀报道:“小姐,他已经死了。”
文蕊顿时脸色煞白道:“死了,怎么会?那、我该怎么办?”
对于目前这种事情,这名侍卫明显很有经验,平静道:“小姐莫慌,此事并无外人知晓,只要处理好尸体,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到小姐身上。只是小姐恐怕不能再在邺城呆下去了。”
文蕊毕竟只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更何况是第一次杀人。此时早已是六神无主,只想把这件事情尽快撇干净,便道:“那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遵命。”
文蕊吩咐完,带领几位手下骑着马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河边。
留下的侍卫不免有些抱怨。
“小姐还真狠,多大点儿事竟然就要了人家的性命。”
“那是,你也不想想文家的人有简单的吗?”
“够了,你们少编排小姐的不是。趁着这时没人,快点把这个人扔到河里去,我们也该走了。这样不是正好,小姐一直不肯跟我们回家,现在恐怕她不得不跟我们回去了。”
其他人顿时附和了几声。
当下,几人抬手搬脚,不一会儿便将许康的尸身扔进了邺河。
时间到了中午,东升客栈内,眼见许康还没有回来,薛可儿不免有些着急,对着手下吩咐道:“马上派人四处找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一众护卫领命后立刻四散而出。
王越这几天与薛可儿喝茶聊天,对她的观感很好,此事见她着急的模样,不免劝道:“你不用着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
薛可儿恼怒道:“就因为他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生气,我们现在的处境他又不是不知道。每行一步都要小心万分。他倒好,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不见了。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王越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好触她的霉头,只得沉默不语。
到了晚上,竟然还没有许康的消息。薛可儿的愤怒已经化作了深深的担忧。
公孙康这时也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虽然他和许康有些不睦,但是正像许康所言,此次前往洛阳是以他为主的,若是没有他,那朝廷是绝对不会相信奉天军的诚意的。
这样奉天军就没办法得到朝廷的承认,转不了正,而已经和奉天军紧紧纠葛在一起的公孙家也将不得不背上附逆的大罪。
因此若是许康是完成了奉天军的诏安任务后出的这事,那公孙康一定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甚至不介意在他身后再桶上一刀。但现在他是绝对不希望许康出事的。
几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却没有任何线索。
薛可儿着急道:“看目前的情况,不像是官府动的手,否则邺城不会这么平静,我们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聊天了。”
公孙康也疑惑道:“可是照你所说,许副帅在冀州并不认识什么人,更不可能有什么私人的仇家。若是遇上普通的流氓,他的武功那么高,也不可能吃亏啊。那他还能去哪里?”
王越此时也对薛可儿道:“你和许公子最是亲近,再好好想想,他在邺城还认识什么人?”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薛可儿。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因许康的失踪,乱了方寸,一时间哪里想得出什么线索。过了好一会,薛可儿突然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许哥哥无意中说过,他和邺城甄家似乎有些关系。”
王越眼前一亮,立刻吩咐道:“马上派人到甄家附近去看看,同时让所有没有任务的人出去,全城打听许公子的下落。”
如今众人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听王越的指挥了。
而此时黑山军主帅大帐内,张燕正低头与杨凤商讨着什么。
这时就听帐外有人禀报道:“大帅,红髯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话说完,张燕和杨风已经分别坐好。
一位脸带鬼面具,下巴上挂着一片蓬蓬松松的红色绸条宛如一捧红色大胡子的将领走了进来,在张燕面前也不知摘下面具,就这么单膝跪下道:“大帅,你找我?”
张燕早已知道她的习性,也不以为意,道:“前几天你阻拦王方有功,我还没有奖赏你呢。”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不敢领赏。”
张燕点点头,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红髯将选择沉默就是不想与王方闹僵,自己更不能再这个问题上推波助澜了。
张燕道:“你能顾全大局这样最好,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去洛阳一趟,秘密和许副帅取得联系。”
红髯将一愣,道:“大帅,你不相信许副帅?”
“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件事终究没有自己人做,让人放心。你此去可以和他好好商量,相信他会理解我们黑山军目前的处境的。”
“可是为什么是我去?”
“现在将领中反对招安和同意招安的人一样多,我也分不出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我只相信你了。”
红髯将明白这是因为前几天自己拦截王方,让张燕以为自己是坚定的诏安派,所以今日才会提议让自己去洛阳。
可是她刚刚下了永远不见许康的决心,没想到现在张燕就派她去与许康接触,心中不免有些抵触。
张燕却不知道这些,见红髯将有些犹豫便道:“你放心,你的部下我会亲自帮你看着,保证不会让人动他们一根汗毛,而且此事若成,我会给你记首功。”
红髯将见张燕坚持,只好点点头道:“一切就听大帅安排。”
“好,接下来你和军师好好聊聊,他会告诉你此次招安我们要求的重点是什么。”
第十八章 蔡家车队()
清澈的邺城河畔,河水轻抚着岸边的小草。
一双葱白的小手鞠着一捧河水,放在嘴边。馥红的小嘴微微翘起,轻轻嘬了两口,然后感叹的发出一声轻吟,道:“这水真甜。”
旁边明显是仆从装扮的年轻妇人笑着道:“这是一条的甜水河,所以邺城的青年男女都喜欢在这个河边踏青游玩。”
少女拿起身边的瓷瓶,侵入河中,道:“我要装一瓶,回去让父亲也尝一尝。”说完,立刻站起,双手捧着瓷瓶向岸边正在休整的车队跑去。
天高气爽,古旧的书本上,散发出悠悠的墨香。
此时阳光正柔,非常适合看书作文。
一位中年人斜坐在大树根旁,偶尔看看书本,然后闭上眼睛轻捋胡须,摇头晃脑一番。
少女欢快的跑过来,叫道:“父亲,快尝尝我给你取的水,好甜的。”
中年人微笑的接过瓷瓶,仰头灌了一大口,慨然道:“果然是好水。”
少女献宝似的道:“我找的,我找的。”
中年人轻抚少女的头发,道:“琰儿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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