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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风寒酷暑,这才来到这龙王庙中暂住,到如今已是一年有余。”
白袍老者冷冷道:“为何手持利器?”
老人捡起地上的镰刀,苦笑道:“只为割草御寒,农家物事而已。”
白袍老者见那老人确实不像是身具技击之术的样子,心下稍松,看向那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小声道:“属下也有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不敢确定。”
这时,那阴柔青年却笑道:“无事了,老丈请自便!”
几人闻言,都是满脸诧异,想不明白今日这青年为何如此好说话。
那老人躬身作了一礼,转身颤巍巍地向庙外走去,这时那阴柔青年目中突然寒光一闪,手中一枚燕子荡直接就向老者的后背兜去。
几人皆是没有阻止,为安全起见,自然是将这个老人除掉最为保险。
眼看那燕子荡就要命中老人的身体,老人突然反手伸出两指,间不容发之际,夹住了那枚疾射而来的燕子荡。
几人顿时就是神色一凝,只凭这一手技艺,这位不起眼的老人,其武道修为就不在白衣老人之下。
老人转过身子,淡淡道:“小老儿与诸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以要下死手?”
此话一出,隐元会众人皆是一愣,听此话的意思,难道这位老人竟是一位蛰伏大野的隐士?
这时,那青年却哈哈大笑道:“武道大宗师,天下何其之少,我等是何等的运气,在这人迹罕至的龙王庙中也能随意见到?”
白袍老者脸色顿时一变,拔剑在手:“你到底是何人?”
那阴柔男子笑道:“这等年纪,除却浩气吴百川又能有何人呢?”
吴百川淡笑道:“盟主说得不错,莲湖岛早在隐元会的放弃之列,三位武道大宗师却齐聚在此,绝不会没有目的。老夫今日才明白,原来是为了保护你!”
那阴柔男子冷笑一声,并未回应:“你若缩在京城,旁人还真拿你没有办法,竟敢出现在这里,正是自寻死路。”
吴百川哈哈笑道:“天下虽大,老夫何处又去不得?”
阴柔男子冷笑道:“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剑圣裴旻吗?”
吴百川淡笑道:“人生于世,贵有自知之明,老夫固然不如剑圣,汝以为你配与盟主和谢君相比吗?”
闻听此言,那阴柔青年脸色顿时大变:“那些不是禁军!?”
吴百川道:“自然是禁军,不过却是老夫借来,迫尔等来此埋骨之地。”
白袍老者冷哼一声:“就凭你?”
吴百川指着那青年笑道:“原本我等也没有把握能留下三位武道大宗师,不过有了他,把握便大多了!”
那阴柔青年皱眉道:“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岛上的密道,又如何能算定我们的归路?”说完这话,他突然冷眼扫向那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为他眼神所慑,连退数步,口中疾呼道:“少主,不是我!”
这时,那白袍老者道:“大敌当前,不要闹了,不会是他!”
那阴柔青年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口道:“游前辈,先出手制住他!”
游千绝心头叹息一声,既然已经被吴百川发现了踪迹,想要再将他甩开,就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其杀死。
然而他们虽然是以三对一,但是面对一位武道大宗师,对方若是不愿死战,想要将其留下,无疑是难比登天。
更何况,吴百川既然设计将他们迫到这龙王庙中,必定是还有其他的手段!
游千绝手挽剑花,大吼一声:“二弟随我来,三弟你护住少主。”
说完这话,他脚下突然加速,一出手便是压箱底的绝计,一点寒星,万点光雨。
冷光从剑身向剑尖汇集,突然爆发出一点寒芒,空气发出震耳的音爆之声。寒芒如同闪电一般直接就向吴百川的胸口点来,拉扯出一道银线,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仿佛不是人在御剑,反而是剑在驱人。突然,那银线在极盛之时炸裂,化为了漫天光雨,如水银泻地一般,罩向吴百川全身,唯有一点寒光,璀璨如骄阳,依然是对准着吴百川的心脏而来。
几乎是在同时,游千寻也动了。他的剑通体火红,拿在手中便如同握着一轮烈日,光华流转,热浪腾起,竟是在空气中激起一片水雾。剑身激荡,便如同一条火龙一般,直接就撕咬向吴百川的头颅。长剑光华虽然凝于剑身,却如同烈阳一般,灼热夺目,令人几乎不敢逼视。
面对两位武道大宗师的合力一击,莫说是吴百川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便是有,他也绝不敢硬接。
吴百川双臂虚展,左脚在地面猛一借力,形如大鸟斡旋,如受牵引,瞬间就向后疾掠而去。
而两把长剑,在去势将尽之时,却突然交集在一起,瞬间又生新力,直接向吴百川的要害卷去。
吴百川没有丝毫的犹豫,仰面便倒,身子贴近地面之时,却用双手猛拍地面,身子如陀螺一般翻飞在半空,瞬间又退出两三丈距离,而后更不停留,行斡旋之状,再度向后掠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三人已经退到了庭院边缘。
这时,自庭院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风不羁如一头嗜血的孤狼,一把弯刀如同新月一般,直接便卷向了游千言的脖子。
游千言双目寒光一闪,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手下败将,又来送死!”
风不羁一言不发,手上动作更疾,耻辱唯有血来洗刷!
游千言手中的剑并无任何特异之处,然而一旦施展开来,却如同月华倾泻,无所不包,无所不至,看似如水如歌,平淡安和,实际上却是杀机暗藏,别有玄机。
不过是盏茶的工夫,风不羁便又被其逼入下风。
游千绝见状,朗声道:“三弟,还不拿下小贼?”
游千言顿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吴百川如果不愿死斗,便是三人合力,也绝计无法将他留下。也只有以风不羁的性命为胁,方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而且即使是吴百川弃风不羁于不顾,只要能将风不羁控制在手中,他们也就多了一个周旋的本钱。这毕竟是浩气盟的副盟主,有他在手,无论是浩气盟还是官军都会心存忌惮,投鼠忌器。
游千言能想明白的事情,风不羁如何能不明白?他以二十多岁的年纪纵横西域,从未遇到敌手,心气之高,可想而知,又什么时候受到别人这样的轻视,以为累赘筹码?
以他如今的修为,距离武道大宗师之境只差一线,便是剑圣裴旻也对他颇为认可。这段时间以来,他醉心武学,自问提升极大,但是如今再与游千言交手,却依然被其稳稳压制,毫无起色。
这对风不羁的打击可想而知,便是在吴百川的手下,他也从未曾有过如此狼狈,难道此人的武道修为较之吴百川仍然高上数筹?
这时,自大殿的屋顶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如此用招安能不败?”
此话一出,吴百川和风不羁还好,南诏的三大剑圣差点被吓得心神崩溃。
他们是何等的修为,仅论个人的武力,乃是站在这个世间顶点的人物,但是此人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三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这要不是修有特殊的轻身和运气法门,那么此人的武道修为就太可怕了。
三人同时跳出战团,盯着屋顶上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如临大敌:“阁下到底是何人?”
而此时那中年汉子却已经是抖如筛糠,伸出一根手指,结结巴巴道:“裴裴裴旻!”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为之变色。人的名,树的影,三人虽然也以剑圣为号,但是就算是他三人再怎么狂妄,也绝不敢拿自己与裴旻相提并论。更何况,三人刚刚被那中年汉子以言语洗脑过?
游千绝拱手道:“南诏洱海,游氏三兄弟拜见剑圣。”
裴旻自屋顶跳下,并不搭理三人,缓步走到风不羁身前,淡淡道:“你的确很快,便是老夫在你这个年纪也快不过你,但是你可能快得过月光吗?”
风不羁闻言顿时便陷入了沉思,裴旻也不着急,负手站在一边,两眼望天,神游物外。
但这样安静的画面,对于隐元会众人来说,却无疑是一种煎熬。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隐元会能请来剑圣裴旻助拳。
这还怎么打?
若是没有吴百川和风不羁在侧,他们三人因为修有合击之术,或许能够和裴旻缠斗一时,助那阴柔青年逃走。
但是有浩气盟的这两位在场,打死他们也不敢先对裴旻出手。
沉默半晌,几人已是汗如雨下,游千绝实在是忍受不住心底的煎熬,拱手道:“剑圣亲至,我等后学晚辈不敢与前辈动手,倘若剑圣亲自下场,我等只能弃剑就缚!”
游千绝此话无非是说裴旻如果与他们动手,乃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能让三位武道大宗师将姿态放到如此之低,这天下恐怕也只有裴旻一人了。
然而裴旻闻言,却淡淡一笑:“倘若今日之事,只涉及江湖恩怨,你此话没有任何问题,老夫也绝计不会插手。但是此事却涉及国家万民,裴某虽不才,却也无法做到独身事外!”
此话一出,隐元会众人脸色全都变了,裴旻此话无疑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今日定然会对他们出手。
游千绝猛一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一枚发黄的玉佩:“剑圣可认识此物?”
裴旻双目顿时一凝,身形一动,便如缩地成寸一般,瞬间就出现在游千绝的身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一手将拿玉佩捞在手中。
南诏的这三位剑圣,头上的汗顿时就滴下来了,这是何等的速度?他们终于发现,还是小看了裴旻。倘若方才裴旻对他们出手,三人至少要折去一人,还谈什么合击之术?
裴旻拿起那枚玉佩,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眼中流露出追思之色,半晌突然仰天长啸。那啸声苍凉寂寥,声动霄汉,竟是逼得流云停遏,寒风倒卷。啸声将歇之时,裴旻突然拔出身侧宝剑,众人只看到眼前一道亮如星辰般的寒光闪过,空气中竟然凝结出一朵朵薄如蝉翼,带着霜雪的透明花朵,在空气中疾速蔓延,开成一片璀璨夺目的花海。
裴旻收剑入鞘,漫天花海瞬间崩溃,阳光下,闪起一道道七彩的霓虹,如梦如幻。
直到裴旻再度将那玉佩拿起,远处那棵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树,才碎落成无数木屑,随着寒风而消散。
南诏的三位剑圣,一个劲地打着哆嗦,其中固然是有胆寒的缘故,但是更多的却是被冻的。裴旻所打出的这一道剑气,寒如九幽之冰,冷彻入骨,直入魂魄,便是他们以武道大宗师的修为,都难以承受。
而裴旻那负面的情绪,也随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宣泄了大半:“她还活着?”
游千绝拱手道:“是!”
“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是我兄弟三人的师叔!”
裴旻皱眉道:“难怪了,除却那人之外,恐怕也没有人能调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既如此,尔等为何还以师叔相称?”
游千绝自然是明白裴旻的意思,拱手道:“师叔削发为尼,一生再未出云梦庵半步!”
裴旻闻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