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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苏转头看了看聚集在身边的学兵,看见不少人身上都带了伤,她转头看着丘母贞胜,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吗?好吧,放马过来!”
“旅座?!”“旅座,让我来!”卞经道等人立刻出声阻止。
白流苏回头看他们一眼,微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觉得他能赢我?”
“旅座,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总司令还是我手下败将呢,哼,区区一个小鬼子,我还不放在眼里——老卞,你笑什么?”
“不,我没笑,嗯,我,我是觉得吧,没想到总司令都打不赢你,旅座,您真是太厉害了!”白流苏刚才那句话自然不乏扩张的意味,不过,要是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也未尝不是正确的。卞经道忽然坏笑,自然是从那个角度去想这句话了。
白流苏在这方面还是太嫩了,不知道卞经道说的不是“好话”,她朝丘母贞胜勾勾手,用她特有的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小鬼子,放马过来,姑奶奶今天让你尝尝正宗的中国武术!”
西装男不敢如实翻译这句话,只告诉丘母对方同意了。
丘母点点头,随即挺着那柄三八大盖上前十余步。
白流苏则朝身后挥挥手,卞经道他们立刻会意的向后退了十余步。卞经道一边朝后退,一边说道:“兄弟们,有压彩头的没有?师座二比一,小鬼子一比五,有压的没有。生命,只收烟!”
对面,一个和丘母贞胜私人关系不错的鬼子中尉大声喊道:“丘母君,加油!皇军必胜!”
“皇军必胜!”不少鬼子跟着喊道,不过却明显的中气不足。
学兵这边,并没有喊出响亮的口号,不过看卞经道一边收着烟卷一边眉头不展的样子却可以看出,学兵们对旅座必胜充满了信心,所以,他们身上有烟的,一股脑的压了白流苏胜。“不带这样的啊,你们也押一押人家小鬼子嘛,万一,这万一旅座脚下打滑啥的输了呢——不带这样的啊,都押旅座,老子用什么赔啊!”
“卞经道,你个乌鸦嘴,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嘿嘿,我这是说万一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个,哎哟!”
学兵们这边的打闹和战场上的气氛格格不入,而丘母贞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的神情却越发的慎重了。
这个刀疤脸女人,端的是心狠手辣啊,皇军倒在他脚下的,最少有半个小队了。嗯,对方虽然是女人,但是武技相当高,而且看她的军衔,居然是个少将,自己一个中佐挑战她,也算是越级挑战了。这部支那人的拼刺技术很高,如果自己能够击败他,那么不仅能让部队重拾信心,而且,也能以最小代价首先攻占棉船镇……丘母贞胜如此想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或许会输。
第九章你,才是东亚病夫()
晨风轻轻的吹过,如果不是风中透着浓浓的硝烟味还有血腥味,这样的早晨,该是多么的美好。
白流苏伸右手拢了拢额角的刘海,左手倒拖着大刀,缓缓的走向丘母贞胜。
丘母贞胜面色坚毅,右手虚扶着那支三八大盖,低头,深深的朝白流苏鞠了一躬。
白流苏嘴角一撇,淡淡的冷笑。
丘母贞胜上前两步,很快,两个人便相对而立,中间不过两米左右的距离。
丘母贞胜双手紧握三八大盖,军刺指着白流苏,说道:“支那已经落后太多了,你们想要活得好一些,就必须接受大日本帝国的领导。正如贵国的武技一样,以前确实十分强大,但是现在也已经堕落了。居然让你一个小女子领军,正是东亚病夫所为!”说完,他转头瞪了翻译一眼。
西装男如实翻译,翻译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狗日的,东亚病夫?有本事和老子单挑!”不少学兵吆喝起来,他们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白流苏撇撇嘴,根本没去搭理丘母,而是对西装男说道:“还知道脸红,说明你还是一个男人。兄弟,穿得人模人样的,却要被小鬼子呼来喝去。为什么不来我们学兵军?照你的日语水平,当个日语教官的话,绝对比你现在混得好。怎么样?想不想过来,我可以当你的保人!”
丘母转头听西装男翻译,后者唯唯诺诺好久,一句话讲不出来。
丘母终于醒悟过来,他大骂一声:“八格!”然后举枪就冲向了白流苏。
白流苏冷笑,右手握上刀柄,双手用力,大刀片子飞快的撩起,刀背和枪柄相撞,发出“呛”的一声脆响。
丘母贞胜这一招并没有用老,枪刺被刀背一撞立刻后抽,然后整个人往左边一跳,瞬间到了白流苏侧面,再次直刺。
他这一招用得极其老辣,就好像已经预料到白流苏刚才的动作而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白流苏侧对着他,刀已经举高至头顶,左肋就露出了明显的空档。
“啊!”“旅座!小心!”学兵们惊声大呼。
卞经道也目光一冷,握枪的右手发力,随时做好了击发准备。
白流苏却凛然不惧。她左脚往后一收,身子已经朝左转去,她一声清吒,大刀依旧顺势砍下。
“铮呛——”这一次,两人的武器再次相撞,而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相撞的是刀刃和枪刺。白流苏没有变招,依旧顺势砍下,丘母贞胜便知道事不可为,识趣的后退一步,及时的避开了刀尖。而如此一来,他的枪刺也就无功而返,而且吃了重劈。
枪刺受不住力,立刻垂了下去,带得他手腕发麻。震惊于白流苏的力量,他拖枪再退。
白流苏又复左手拖刀的姿势,脸上却是嘲讽的笑,她用右手食指朝丘母勾勾,说道:“再来!”
“八格!”丘母恼羞成怒。立定,双手再次握枪挺起,枪刺朝左右中三个方向虚刺几个枪花,然后,他爆吼一声,整个人饿虎扑食一样扑向白流苏。
“找死!”白流苏嘴里轻描淡写的说着,也往前冲去,半途,双手握刀用力一抖手腕,大刀登时横飞而起,一片白色的刀光洒出,然后,围观众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耳中“叮叮当当”响声不绝,须臾,两个人影分开,再次回复之前的模样。
白流苏将刀戳在地上,右手食指指着丘母贞胜,冷声说道:“你,才是东亚病夫!”
丘母贞胜手上的枪已经只剩下一副枪柄。他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地上,他双腿膝盖处这才渗出血来,居然是膝盖骨被白流苏给削掉了。
“阁下!”“八格!”……小鬼子们呼喝着冲上前来,有人去扶他,更多人冲向了白流苏。
“我们,走!”丘母贞胜说着,抬头看向东方,那里,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阁下!”
“撤!我们尽力了!遵守诺言,别让中国人看不起!”
“哈伊!”
镇东这一场奇怪的决斗,并没有影响到整体战局。镇北的枪炮声自始至终都空前激烈,而在这战斗的背景音乐里,学兵们陆续倒下,很快,张存宝就凄惨的发现,身边的兄弟加起来已经不足一个连了。
“团座,鬼子太多了,兄弟们实在顶不住了,撤吧,撤到镇东和旅座会合再说,”有一个营长向他建议。
“不,没有旅座的命令,谁也不许撤。旅座那里人比我们少,他们还没有喊撤,我们这里一定要顶住。”
“团座,再不撤,我们就要被小鬼子包围了。我们战死没什么,可是,旅座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让旅座被小鬼子抓走吧?!”
张存宝携带的步话机连同通讯兵被一枚榴弹炸死了。自那以后,他们就和白流苏失去了联络,虽然双方仅仅相距一千米左右,但是这一千米却成了堑途。
日军人数太多了,而且可以多途并进,张存宝他们虽然拼了命的抵抗,却还是难以挽救战场颓势。
“你,立刻带着团旗去镇东,无论如何都要让卞经道带旅座撤走!”
“团座,我们一起撤!”
张存宝凄然摇头:“不可能的,那就不是撤了,而是溃败!”
日军的攻势从始至终都保持同样的强度,正是这种持续进攻让301还有303团的学兵们只能一直顶在战位上,然后一个个的牺牲……正如张存宝所说,这个时候如何撤退的话,小鬼子衔尾杀过来,那撤退就变成溃败了。在战场上,将后背卖给敌人,这和自杀委实没什么两样。
“团座!”
“执行任务吧,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下令了!”
“团座,那,那我去了!”
营长猫腰跑远了,张存宝看着密密麻麻逼近来的鬼子,忽然嘶喊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你们,害怕吗?”
“不怕!团座,我杀了最少三个鬼子,够本了!”
“团座,能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我们觉得幸福!”
……
“好,好兄弟!兄弟们,听我的命令,停止射击!”
守军阵地上,枪声忽然停止了——
第十章阴谋()
东方,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周边少许云团,立刻绽放开来。
作为担任这一波次进攻的指挥官,龟田杉下大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居于队伍中列,他正查看着棉船镇镇北的情形,眼睛被一缕阳光刺到,他下意识的有右手去遮挡,然后猛的喝道:“停止进攻!”
“停止进攻!”命令波浪式传递下去。三千余日军士兵纷纷收步,前列的趴到地上,枪口向着镇北街道的简陋工事,停止了射击。辎重兵、医务兵趁这个时候开始收集阵亡官兵尸体,他们将一些尸体抬起扔到一个指定的大坑里,渐渐的,那个坑里的尸体数量吸引了不少鬼子兵的注意。
战斗才打了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有好几百士兵倒在了这里,这让他们浑身发冷,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对面没有枪声了!”龟田杉下向自己的参谋长解释为什么要下令停止进攻。
学兵军的防守火力一直很猛,现在忽然停下来,这不免让人产生怀疑——守军是不是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龟田杉下谨慎过头了。当然,这或许仅仅因为他的对手是学兵军的原因。
没有和学兵军交过手的日军军官,虽然已经听多了关于学兵军如何骁勇善战的话题,虽然嘴上也表示要慎重以待,但是心中却依旧不以为然,然后,猛的碰了个头破血流,却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甚至谨慎过头。
张存宝打仗确实很有一套,不过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他手上必须有足够的力量。然而,现在的他,手上总共一百人左右,即使他有心,却已经不足以发动一次能够改变战局的“阴谋”了。
但是,张存宝没有阴谋,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事实证明,龟田大佐的判断力还是很强的。
徐枫派来支援棉船镇(实际上护送白流苏离开)的那个营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赶到了。该营营长肖长水,本是猎户出身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奇袭战之类的特种作战。
接到前面侦察兵的报告,棉船镇战场到了,而且,守军已经陷入极其不利的局面,他没有急着投入兵力,而是琢磨着如何利用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