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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10分钟,就来到了一片地势高亢的所在。
靠近一处小山,在四面平坦的地方用石头砌起来了一圈艾墙,只有一个拱门可以通行。
四周有很多士兵端着拧上了刺刀的二年式火绳枪在站岗,亮闪闪的刺刀很有威慑力。
进了拱门,就能看见小山上有一个以花岗岩雕刻成的石壁,上面写着明州烈士公墓几个大字。
人群慢慢的汇聚,没有哀乐,没有锣鼓、唢呐的吹打,没有和尚道士嗡嗡的念经声,也没有女人的哭嚎。
六马拉着的灵柩到来,让现场出现了一丝混乱,基本上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天子才能享受的礼仪,现在居然用在了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上,谁能不震撼呢。
随着军号的响起,人群微微的骚动被压制住了。
十几名军官和士兵一起走上前去,共同发力抬起了那沉重的灵柩,然后以正步的方式,慢慢把灵柩抬到了墓碑前。
然后灵柩护送人员上前,把盖在灵柩上的军旗平平拿起,与腰平齐。
今天被安葬人所在连队的连长出席,开始念悼词。
陈信的心思完全不在台上正念着的悼词上面,只有深深的惋惜。
现在下葬的,是一名很早就跟随陈信的老兵,他姓王,是一名士官长军衔的排长。
是在进攻朝鲜之前,就参加煊军的老人了。
本来,按照资历来排序,老王怎么也能混个民兵部队的中队长,或者是野战部队的连长什么的职务。
可就是因为老王无论怎么学,就是需我不会认字,没办法学习学习新知识,看不懂书面命令,所以一直没有被提升。
他,是一个老派的旧军人和新式军人的矛盾混合体。
他喜欢打骂士兵,训练场上动粗是家常便饭,战场上提刀子砍逃兵也是丝毫不手软。
可是他也最是爱护士兵,从不会窃取功劳,打压能人,只要立了功,他就给手下争的提士官、军官的名额,从他手下走出去的军官至少有十三名,是他手下人数的三成。
他还喜欢找上级软磨硬泡的不断给属下们争取利益,补给的优先权、运输的舒适性、立功人员的假期,所有所有只要是对手下好的东西,他就会去争,从来不害怕受到批评或者是得罪其他长官。
一旦打起仗来,他永远顶在最前面,从不后撤一步。
虽然喜欢打骂士兵,可是,却一直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就在战争爆发前,自己到部队视察的时候,还找老王聊过天,听他不断的骂着那些新兵蛋子。
当时自己已经决定,等到这一仗打完了,就把老王调到自己的警卫部队去。
老王的陨落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让陈信都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陈信回忆着老王过往生平的时候,老王的连长,已经念完了悼词。
灵柩在绳索的牵引下,慢慢的放进了墓穴中。
“举枪,放。”
七名被选出来的士兵代表同时举着四年式步枪对空击发,然后拉动枪栓,倒出铜壳,再放入一枚空包弹。
如是三次,清脆的枪声送别着战友,四周一片寂静。
熄灯号缓缓吹响,所有人都开始动容、流泪。
当初在苗景辉战死的时候,陈信就发誓,再也不会落泪了,所以,此时他仰头向着天空,紧紧闭着双目,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一名煊军的高级军官,走到灵柩护送人员那里,在几人的帮助下叠好了军旗,送到了老王家属的身边,开始劝慰老王的家人。
陈信没有过去打扰,因为是自己带着老太太的儿子出征的,自己这个统帅回来了,而老太太却永远失去了一个儿子,陈信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又有什么脸面去说。
陈信就静静的待在这里,看着那一座新的墓碑,久久无语。
等到人群开始散去的时候,陈信戴上了自己的军帽,压低帽檐。
掠过正在散去的人群,来到了墓碑旁边。
“老兄弟啊,我来看你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壶酒来,给老王敬上“老王,我知道,你是个酒虫,今天我拿了一壶酒厂藏了5年的好酒来看你。
别看你总是闯祸、骂这个骂那个的,还总有些讲武堂出来的军官说你是个旧式的兵痞。
可是,我知道,你是个真正的军人。
我还记得在我下达了军中禁酒令后,你就再也没喝过一滴酒。
对于参谋部下发的军事操典,全军中执行最认真的,就是你所在的排了。
有人说,从你手底下走出来了十几个军官,那是你老王面子大,很多已经升到了校级军官的老战友愿意卖你的面子。
我说他们是放屁,军功核定、人员升迁的权力,我通过虎贲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我敢说,没有任何一个草包能从虎贲们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去。
你推荐的每一个人,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在这次统计战功的时候,你推荐上了讲武堂的军官们,全部达到了授勋的条件,他们是煊军军官中的骄傲。
你虽然只是一个士官长,但你确是我煊军当之无愧的英雄。
后世可能会忘记你的名字,可是你的功绩将与世长存。
你知道我几乎不喝酒,可今天,我要和你喝个痛快。
来,英雄,我敬你。”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战后的繁杂政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整个韩北行政区都忙开了锅。
首先就是彻底收拾掉了所有的反对势力,然后建立了政治监狱来关押那些罪不至死,但是也不能轻易放出来当祸害的官员。
和这件事情同时办理的,就是彻底梳理一下各地的基层,把那些钻进煊军体系内的蛀虫给收拾掉,把之前突袭行动中没有照顾到的那些黑社会、流氓地痞组织、民愤较大的人贩子之类的人员彻底清理一遍。
在抓捕了所有文官后,那些潜伏的虎贲就顶上了关键位置,虎贲营也暂时抽调出了一部分人手,去帮忙。
至于人员的招聘,那不着急,需要慢慢来。
而第二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几个大队的陆军野战部队正在一步步的梳理扫荡着新占领区上的各种武装势力。
这些势力包括了原本的土匪、地主武装、原朝鲜王国溃军、起义的义军、原韩国地方军队、逃难形成的流寇、后金散兵游勇等等无数的势力。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战争的受害者,在饥饿和无秩序的状态下生活了太长时间,基本上无法招降。
陈信让野战部队前去,就是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把这些人消灭在萌芽状态,要知道,这一片刚刚经历过战火的土地,很快就要变成煊军的地盘了。
陈信不可能容忍自己的麾下,有着不受控制的武装力量,哪怕他们并不强大,也不行。
陈信需要立刻重新组建那些空缺的后勤关节,保证保质保量的完成对还在战斗的部队的后勤供应,让他们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继续战斗下去。
陈信为这场战役起名为“新占领区治安战”。
第三件事情,新占领的广大空余土地不能闲着,上面的人员虽然基本上已经被后金方面给杀干净了,可还要派人去查看具体情况,丈量土地,清查生育人口,做出未来的利用规划来。
这个到时很简单,煊军已经拥有了三个大型的行政区了,储备了足够的测绘人员,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
不过,还需要为测绘队伍安排足够的护卫力量,那些新占领区,现在,还很不安全。
第四件事情,以前阿敏在的时候,韩北行政区以南是广大的镶蓝旗的土地,陈信虽然通过间接的手段控制了那里大量的劳动力,可是,碍于阿敏的存在,一直都没有真的拿下那片土地。
现在,阿敏在政变中被刺杀了,来犯的大军也被剿灭了,进军这里的最大障碍已经没有了。
那片广大的土地上,还居住着大量女真的孤儿寡母,他们的丈夫、父亲都是在阿敏帐下当兵的,被苏克萨哈政变时候杀掉了。
陈信需要立刻把那一片土地接收过来,然后把人口也顺便接收过来,这些鳏寡孤独手下,还有大量的奴隶,在被解放后,可以很好的充实一下行政区的劳动力人口。
这很简单,派出几个陆军连队,带上些民兵充下人数,把那些阻碍煊军吞并行动的牛录额真、甲喇额真给抓起来,也就算是初步完成了合并。
不过,接下来,还要对这里进行撤销牛录,组建乡村的一系列加强基层统治的措施,来保证对这里人口的控制。
第五件事情,打完了这一波苏克萨哈带领下的后金军,那还剩下的15000多人的新编军,需要重新安置。
这些新编军里面的女真人和朝鲜人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都是开战前,被阿敏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支援陈信的。
这些人没有参加过煊军除军事整编外的任何学习,没有被韩北行政区的汉化政策给彻底融合掉,并不是那么的可靠。
而且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剩下的这么一点,也完全超出了煊军野战部队的人数。
如果把他们全部放进军队,会大大减弱陈信对军队的掌控力,很可能会造成不良后果,陈信不敢赌。
所以,还要想办法,从里面择优选取一部分加入现役,剩下的退出现役。
可是,好歹这些人参加了这一次对后金的作战,有了一定的大战经验,就这么解散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陈信就开始组建初级的预备役系统。
这预备役的组建是一件漫长而繁琐的事情,现在只是初步组建一个预备役筹备委员会,负责先期的各项工作。
第六件事情,春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需要立刻开始各项准备工作。
规划、育种、肥料、工具、牲口、壮劳力,每一样都要做好准备。
早在几年前,陈信就派出船队,和那些在亚洲地区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人买了不少的亚洲没有的作物种子,然后又让农业技术研究所的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培育。
现在,煊军辖区能够种植的作物已经非常多了,在上好的水田种植水稻,在其他地方,苜蓿、玉米、土豆、红薯,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都开始按照它们的习性开始种植了。
第八件事情,朝南行政区那里又和朝鲜王国的割据势力有了摩擦,需要从韩北行政区调集些物资支援。
因为陈信抽调走了朝南行政区的两个陆军野战大队长达半年之久,让那边靠近行政区的朝鲜割据势力以为看到了什么良机,开始串联着想要对朝南动手。
两个大队虽然已经被陈信派回去了,可是,长时间作战后两个大队也暂时无力发起新的攻势,只能暂时休整、防御。
这就需要大量的物资来保证他们的后勤供应。
朝南行政区占领的土地本来就比较小,再加上之前一直在支援己方和后金作战时候的消耗,掏空了库存和家底,暂时没有能力完全供应两个大队。
所以,要暂时从九州和韩北组织些物资去应应急。
这涉及到了好几个部门的协作,需要陈信主抓,对各部门进行协调。
第九件事情,九州行政区汇报,他们对倭国进行封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