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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跑到靠东边后面点的地方观战没问题,咱们的迫击炮应该是打不到那边的,可是,他要是敢上土墙,那他那条小命可就说不准还能不能保住了。”
第六百五十五章 战争()
陈信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真的希望多尔衮能够大着胆子站到夯土墙上去,那样的话,咱们这边的炮兵绝对会给他一个教训。
要是能够在这里一炮炸死他,那后金军中现在剩下的那些个什么贝勒、大臣之类的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拥有足够的威望来统合聚拢在一起的女真八旗。
如果真的出现那样情况的话,整个后金说不定会立刻分崩离析,变成几个部落,回归到原始的状态中去。”
刘参谋长也在一边打趣道“要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那对付起后金来也就容易的多了。
如今女真八旗各旗之间虽然已经表现出了一些不和睦,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多尔衮这个人在鞑子里面的威望还是足够的,否则他不可能发动起来这么庞大的一次进攻。”
话说到这里也就停住了,战争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朝着他们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要靠硬实力才行。
陈信打起了精神,正经的吩咐了起来:“咱们这个时候呢,就不要再去想后金内部如何了,也不要管谁是多尔衮的亲信,谁不是他的亲信甚至敌对势力,一切都要按照战场上的需要来打。”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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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子脚上沾满了泥水,一路步履蹒跚的跟在金忠的背后,时不时的就会因为脚面被泥水冻得有些僵硬而停下来搓一错红肿的双脚。
他们这些包衣们已经到了前线,虽然行走在深深的已经开始积水的壕沟里面让他们感觉到难受,可为了小命着想,也只能如此选择,毕竟,前面有无数的步枪在指着这边,而在他们的后面还有无数张强弓也在对着他们。
赖子和金忠身前身后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包衣,他们有些背着装满了土的编织框子,有些则扛着短小的梯子。
脚下一片冰凉,可赖子的额头上却因为紧张的缘故,全是细密的汗珠子,这种冰火两重天感受,让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他们这一群包衣大约有50多个人,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同一个牛录,而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三十多个蒙古兵,再往后面一点是50多个甲兵和余丁,其中有十个还是来自于多尔衮的亲领牛录。
按照上面人说的,今天是一轮这么久以来最大规模的进攻,所有驻守在土墙方向上的后金人马,全部都要出击,多尔衮的人就是派过来的督战队。
按照他们牛录额真今天早上说的话,在没有鸣金之前,所有退回去的人都要被斩首。
拨什库指定了麾下人员的分属后,在每个人的身上用红色的颜料划了一个鲜红的标记,他告诉了所有人,凡是在战斗结束前出现在后面阵地上的人,巴牙喇会就地将其斩首,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都不会予以赦免。
以后金军的战法,包衣、阿哈一类的奴隶炮灰,一直都是排在第一轮发动进攻的。
刚才发到他们手里的火雷,包衣们在之前的进攻当中已经用过并熟悉了,反正无论样式有多么多变,外形有多么糟糕,都是点燃后立刻扔出去一样的流程,大家心里也都有底。
从他们这几天挖好的最靠近华夏军的壕沟那里扔火雷的话,大概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把他们手里的火雷扔到对面华夏军的夯土墙后面去。
一阵阵的海螺声吹响后,后面的甲兵们开始大声的呵斥了起来,金忠也跟着喊了一声,在他前面的包衣们也开始按照口令走了起来。
只是,队列里面不时的就有人在低声的哭泣着,看上去仿佛不是打仗而是直接去菜市口被斩首似的凄凉无助。
金忠心中得意,还好他老早就投靠了大金,成为了包衣里面的小头目,可以让这一群可怜虫顶在他的前面。
反正在这种情况下,要死也是前面的人先死,他金忠凭着这么多年打仗的经验,只要保住他家里唯一的财产—那名分给他的奴隶不死,也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人,他区区一个包衣小头目,还真的没有能力保全,哪怕他已经给大金卖命这么久了,可终归还是一个包衣奴才。这就是奴隶的悲哀了。
走了不远,这一条壕沟就转入到了一条直路当中,这段直路非常的短,在壕沟的尽头处还有一个被垒砌的很高的土垒,这就是专门用来阻挡华夏军的视线的东西。
赖子就牢牢的跟在金忠的身后,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往头顶两侧张望着,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落下来一没手雷。
那种黑不溜秋貌不惊人叫做手雷的东西,可比他们后金这边做出来的一般大小的火雷威力强劲不少。
虽然偶尔的也会出现几枚在地上滚动着不响的臭弹,可是,只要是响了的手雷,那威力绝对能让人记忆犹新。
一旦爆炸开来,手雷就会爆出几十块铁质的弹片,有些时候稍微大些的型号里面还会装上几十颗钢珠。无论是铁片还是钢珠,只要挨上一枚那人基本上也就没救了。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个包衣来说,手雷更加的可怕,他们这种奴才,根本就没有下火线养伤的资格,只能在前面慢慢的等着血流干,然后凄惨的死去。
到了壕沟直线的尽头,再次横向转过了一个弯道后,就进入了一条斜向前进的壕沟里面,赖子之前在这里挖掘过,所以他很清楚这里离华夏军只有二十来步的距离了。
当时,为了挖这条壕沟,光是死在这附近,也就是他眼前的包衣,至少有30多个,现在看来,在壕沟两边还残留着手雷爆炸后的弹片和后金一方火雷的废弃残片。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包衣,突然“哇”的一声大叫过后,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这一下子,壕沟里面顿时就一片嘈杂纷乱的景象,金忠推开了他前面的两个挡路包衣,用腰间充当工具刀,又是作战刀的顺刀刀鞘,拼命的砸着那个哭泣的包衣。
金忠一边打还一边大声的骂道:“你哥狗东西,在这里发什么癔症呢,不想死的就赶紧给老子起来,继续往前走!”
第六百五十六章 有味道的一章()
就在一名包衣被吓的崩溃,被金忠抽打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炮响,一发炮弹从这一群人的头顶上呼啸飞过。
赖子害怕的左顾右盼起来,他的两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把自己的身子靠在壕沟的壁上,喘着粗气。
赖子到了旅顺战役的战场上之后,已经看见过无数次的死伤,很多和他一样衣衫褴褛的包衣奴才都被华夏军的火力打的断手断脚。
而且很多时候那些伤员们都不会被救回去,直接死在了战场上。就算是有些时候某些幸运的伤员被自己的同伴们拖回去之后,也是一副无人问津无人医治的下场,这些人也只能够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也有很多人比伤员要稍微幸运一点,当场就战死了,虽然死法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却都非常的凄惨。
赖子这段日子以来,在夜里很少能酣然入睡,他一直都非常的担心随时会从不知道哪个地方丢过来一枚手雷,把他自己给炸死在睡梦之中。
壕沟里面各种声音汇聚,显得一片嘈杂。
金忠打了几下没什么效果,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那名包衣身边的几个同乡立刻钻了空子过去劝说起了那个放声哭泣中的包衣,让他赶紧起来。
赖子扶着墙也准备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上被人猛的推了一把,两名提着战刀的镶黄旗余丁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两个后金余丁来到那名哭喊个不停的包衣面前,不由分说的就把那名包衣反身按倒在了地上。
金忠看见了这一幕,还想要上去劝说两句,可两人丝毫没有犹豫,其中一名余丁挥刀就往金忠的身上斩了过来。
金忠简直惊呆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小头目了,在女真人面前也算是有些面子,可那里想到,区区两个连正兵都没选上的余丁,居然毫不犹豫的砍向了他。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被对面华夏军把手雷投掷进壕沟里面,后金军在挖掘的时候把这边弄得非常的狭窄,再加上他遭受到了惊吓,根本没发躲避。
眼看金忠躲避不过去,就要丧命在刀口之下,赖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那股子力气,从金忠的后面抓住对方的衣服,猛地就是后后面一拉。
金忠身子顺势往后面跌倒而去,失重感之下,金忠感觉自己的面门上划过一道凉气,栽倒在地上之后,他才堪堪躲避了砍过来的战刀的刀口。
这个金忠终于回过神来了,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是抬了旗的,我是抬了旗的,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旗人。”
金忠一边抓紧时间叫喊着,一边把自己身上小心珍藏在破衣烂衫下面的棉甲翻了出来,给那名想要砍死他的余丁看。
在人数众多的战场上,除了旗号之外,装备就是最好的身份标识,因为普通的包衣奴才是没有这种能保命的装备的。
那名挥刀的余丁一刀砍空了,正想要补上一刀,可一看到金忠身上的棉甲,就停住了,他用森冷的目光看了金忠一下,然后转身就对着那名被反身按倒在地上的包衣走去。
来到包衣的跟前,刀子猛然捅出,连连捅在了那名包衣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就好像他不是在杀一个人,而是在宰杀一头牲口似的。
那名包衣不住的凄厉哀号着,在一次又一次的捅刺中声音慢慢的低沉了下去,直到再也没有了呼吸为止。
随着那名余丁手中战刀的前后甩动,包衣身上的血珠子和内脏碎片,随着洒落向了四周,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溅落在了金忠和赖子的脸上。
这个两个人这时候都吓的腿脚酸软、脸色苍白,金忠甚至被惊骇的忘记了站起身来径自被加下的泥水打湿了衣衫,让那一副棉甲变得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直到那包衣彻底没有了呼吸后,两名余丁才停止了疯狂的刺杀动作。然后他们命令金忠道“你,还有你,你们俩,把他的尸体弄到壕沟外面去,别挡了大军进攻的道路。”
金忠连忙惊醒过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赖子去收拾那名可怜的包衣尸体。
来到近前,他们俩人发现那名包衣双眼瞪的溜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全身衣服也被他自己溜出的鲜血给浸透了。
赖子的手刚摸到死去包衣的身上,就感觉到了一股滑腻腻的触感,哪怕见过了那么多的伤亡,可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被捅烂了的尸体,这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赖子只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干呕了几下后,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他几乎要把早上吃下去的杂粮给全部吐出来。
不过,赖子也知道腹中的粮食是他保持体力的关键,而在战场上保持体力,也就意味着活命的机会,所以,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胃里面的东西真的吐到嘴外边去。
这时候那名刚才没有挥刀,一直负责押解着包衣的余丁,在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