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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因为,利益环节上的需要。
吕布就真的是那样的正人君子吗?这也未必见得。反正人已经走了,到现在再去考虑什么谁是谁非显然是多此一举,那么,他就好好做他自己,做别人眼中他该有的模样。张三想到。恐怕,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那种只有匹夫之勇的男的吧?
无所谓了。
因为丞相大人隐晦不明的“休息”,吕布手底下那一帮出谋划策的以及一群文武臣都被暂且收押了起来,等候着丞相大人的命令。那些人日夜的战战兢兢,而其中胆颤程度最强烈的,则是吕布手底下的第一谋士陈宫。
按照陈宫的预想,只要吕布听他的,那么必然会前途无限,甚至与那些老牌王者争一争也是不确定事件,怎么到了如今,反而落得一个身陨白门楼的下场?这之间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陈宫怎么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那吕布的问题以自己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把人引向歪路的。
不过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也太苍白了,不是吗?现在的陈宫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危。什么都比不上个人的安全,不是吗?赚再多的钱,那也是有命花啊!
虽然对于曹孟德如今的成就他挺意外的,最后就归结为他运气好就是了。不然的话,这还让他怎么说?反正要他承认自己的眼光有问题,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希望当初与曹孟德之间的矛盾并不深刻,这样的话,或许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陈宫心中忐忑不安的想。
他所担忧的那个小气又斤斤计较的曹孟德,此刻可没有什么功夫来处理这个自以为是的谋士的行为问题。所以这只能证明,一切都是陈宫自作多情的想多了,因为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曹孟德回去后,幸好还有倾倾在家里等着他。看到倾倾,曹孟德感觉身子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孟德,你怎么了?这是那怪病又犯了?”倾倾赶忙上前,扶住曹孟德几欲倾倒的身子。
“哎!要我说,你就应该让公达说的那神医来给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如何是好?”
虽然嘴上说着不好听的话,但是倾倾还是细心的为曹孟德太阳穴的位置揉压了起来。
如果曹孟德现在还能开口说话,他一定会忍不住怒起咆哮,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所谓“讳疾忌医”,这大概就是形容丞相大人最恰当的词汇了。但是并不止于此,头部啊,这是人多么重要的器官……一旦出了点问题,由谁来负责?
况且,曹孟德读的史传多了,那些春秋战国时代的著名的刺客他也算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些。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着自己的安危,万一那个神医不止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还是想要行刺他的人呢?
他相信公达,不代表也相信他带来的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信任,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下。
倾倾按摩的手法确实见涨,曹孟德心中想着,虽然还有些晕晕沉沉的,至少自己这头疼算是缓解了几分。
他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层层叠叠的人物的幻影,这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这是他发誓用生命来守护的女子。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白门楼下自戮的白衣女子,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对了,当初去司徒王允府邸之时,他不是见过她吗?
曹孟德理解了女子为什么要自杀,不是因为孤身一人的飘零,而是因为,用情至深,不能舍弃,用情至骨,生死相随!
他看准了倾倾的手臂,一把抓住,“我会永远爱着你,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曹孟德喃喃自语。
“傻子,你这话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嫌肉麻的慌。”倾倾推开他的手,但是很明显,每次在曹孟德这么深情的告白一番之后,她都非常的高兴。
曹孟德没有告诉她,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除非我死在你前面。
他不想让倾倾重复美人貂蝉的命运。在他看来,吕布最大的命运便是遇见了一个真心相爱相护的女子,而他曹孟德,纵然表面风光万里,众人艳羡,但是最值得他自豪与骄傲的,还是倾倾一人。
休息好后,已经是第二天。
嗯,人不能闲下来的,不然就会养成一种惰性。曹孟德去处理了吕布手底下那批官员的任职问题。
在看到排名第一的陈宫这个名单时,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现。他知道,陈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收获一个好的名声,他可以给自己某些救济,甚至为了自己而放弃所谓的大好前程,这让他一度为之感动。但是,在陈宫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以成事的人之后,他便二话不说的分道扬镳,去追寻自己的前程。
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中,陈宫的做法不置可否,但是,如同陈宫般的人更有千千万万,既然他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那么指责他也没有必要。这个人,不会用,不能用,不会杀,不能杀,放了吧!
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过后,曹孟德对陈宫的处置做了自认为最完美的审判。而其他人也是,最后处理完后,竟然大多数人都被放回去务农,这也算是给小农经济增加了一点动源了。曹孟德津津乐道。
然而,并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般完美。至少,陈宫是个意外。
他担心着自己和丞相大人的矛盾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但是却未料丞相大人这么爽快的就把自己给放了?
这是真的吗?
不行,如今名声臭了,干脆就赖在曹孟德这里吧!
(本章完)
第85章 我的愿望()
“宫……台,你有什么想说的?”曹孟德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陈宫的字,想起来是对对方的尊重,想不起来是对对方的不屑。反正说这话的可是大汉的丞相大人,不管记不记得,都不容许他人质疑。
“嘿嘿,孟德,当初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做蔽履,你这边还需要谋士不?”
曹孟德看着陈宫,想不到这人的厚脸皮程度简直是令他诧异,都说人要脸树要皮,那不要脸不要皮如同陈宫者,又当如何呢?
“宫台兄说笑了。”尽管曹孟德从心底里就很鄙视他,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所以尽管他知道陈宫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般的说笑着。
“我手下人才多如过江之鲫,聪明如奉孝者,精细如文若者,大局如公达者,颖慧如……”
“孟德,咱们这关系,谁比谁啊?你当真这么绝情,连一点活路都不给贤弟我吗?”陈宫打断了曹孟德那般细数的话语,照曹孟德这记性,以及他这讲道理诡辩的能力,便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还不如大家都坦白一点,这样给个准话,对谁都是个好事。
而他也不用在这儿想着是不是执行下一步计划。
“宫台兄说笑了。”曹孟德微笑,“第一,咱们没有啥关系。第二,我给你活路了,难道你没有收到释放的命令的吗?或许是我手下这帮人太不尽职了,拿着工资不干实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宫台兄你放心,这是他们渎职,我一定会好好训斥训斥的。哎!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曹孟德有些惋惜的说道。
陈宫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这就是事实,因为实力摆在那儿,但是要他真的去承认自己都比不过曹孟德手底下那一大帮人,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曹孟德还在假装糊里糊涂,但是心中清楚的陈宫却感觉疲惫了。这么多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没有遇到落难的孟德,那他是不是还会是那个平安无禺的小小县令?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英雄梦,这不能怪他,但是却正是曹孟德这把从洛阳而来的大火,为他的人生带来了片刻的辉煌,也带来了陨落。
其实他还是有有选择的,比如回到老家去务农……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陈宫似乎忘了一点,天下人都是很忙的,谁有闲工夫去笑话他?
既然不能再为明主效力,那么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一死了之,或许会落得个名垂千古。即使他看不见,那也要他的后世子孙,让天下人都记住他!
他是个贪生的人,但是他知道,人生有三重死亡。第一重,肉身上的死去。第二重,与他亲近的人死了。第三重,世间再也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人。
如此看来,那第三重,便是永垂不朽!而他,也要永远的活在所有人心中。
“不知孟德兄可否满足我一个心愿?”陈宫微笑,他的神情中是一份对生死的了然,仿佛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放下的,所不能忘怀的,一切都可以改变,一切都可以当做不存在。
他似乎明白了,他人生的意义。不过太晚了。
“宫台兄请说。”曹孟德善解人意的道。
“我有罪。教唆吕布与刘备离间,身为陶谦的谋士却不能尽心尽力,本为一县之长却不顾百姓生亡而负气逃脱。不杀我,难以平天下人之心。”
陈宫道。他这一辈子,看错了一个人,一个他十年前未曾想到,十年后也不会料到的曹孟德。
曹孟德听了他这番话,觉得分外可笑,如果这都不算强词夺理,那什么才叫强词夺理?他这话说的,压根就没有一点的逻辑性好不好?
不杀陈宫,成全了曹孟德的美名,顺便还给了一家老小一个幸福的未来,再说陈宫这人也生不出什么幺蛾子,曹孟德有必要下这个手吗?
杀陈宫,给自己多加了一个罪名,而借自己之手反而成就了陈宫,再加上自己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一家老小,所以到最后,自己不仅要掏钱赡养人家家眷,还要背上一个恶名,这又是何苦呢?
两相比较,如何选择,这与陈宫给自己定的三条罪名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他提到逃出中牟县的事情,难道是想到了这地步还要做个人情买卖?
“陈先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想天下人会理解你的,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在这儿自暴自弃嘛!人生中的每一天都有着不通的惊喜,你何必要这样给自己定罪呢?”曹孟德说道。
“丞相大人,我……我但求一死!”陈宫执着道。
他也说不清他的执着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不想让自己这一生籍籍无名吧!
“你确定?”曹孟德沉默,陈宫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他才意味莫名的说道。
或许在曹孟德看来,生命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因为在他心中有远远更加重要的东西,那是因为他有不能舍弃的柔软,但是陈宫不同。他不理解陈宫,却尊重他。
如果这是他唯一的愿望的话,那便满足他又如何?
“我不死,难以应就天下啊!”
陈宫唏嘘道。
装,再装。曹孟德心中鄙弃。
“好,但愿宫台兄不要后悔。”曹孟德说完后,便去吩咐着手下满足陈宫的愿望了。
当陈宫面对屠刀的那一刻,他还是害怕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过往的种种幸福才会在眼前一幕幕的闪现,成亲时,冠礼时,甚至于更早的孩童时……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即使死亡可以让他名垂千古,但是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