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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讨论组织问题,中央从团佶的愿望出发,同意在四方面军工作的一些同志为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经过初步商议,拟增补xu向前、陈昌浩、周纯全为中央委员,何畏、li先念、傅钟为候补中央委员,其中陈昌浩、周纯全为政治局委员。
张国焘一听楞了,这远不是他心中所期望的数目。于是心中一急,话便随口而出:“不行!红四方面军进入z央政治局的人数绝对不能少于9人!
这无疑是一声惊雷!现今的z央政治局委员仅8人,他却一下要弄进9人,其用心昭然若揭。迎接他的都是不屑和轻蔑的目光。毫无疑义,他的无理要求,遭到断然否决。
张国焘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知道,主席和中央领导对他已有了高度的警惕,要想通过挤压手段达到目的实属万难。然而,他又绝不甘心如此罢休,思想便朝着越来越偏激的方向发展,以至后来几乎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随后,众人又商讨红军宜速北上的问题。主席对当前敌情作了具体精辟地分析,他说道:“松潘战役,胡宗南损兵折将,已退至平武一线固守。当时,右路纵队若能按计划策应攻打胡宗南部,就会控制平武一带,形势将对我军北上更为有利。可惜,大好战机现已丧失。蒋介石严令汤恩伯部四个师迅速北上,与胡宗南部会合,将会向松潘发动新的进攻,企图夺回松潘,掐断我军北上之路。由于东线北川、茂县相继被川军攻占,刘湘、孙震、李抱冰部正配合胡宗南由东向西压缩;南线,杨森、刘文辉等敌已进至懋功、绥靖;邓锡候部亦由耿达桥北进。北面,胡宗南命令廖昂的西北的补充旅和张莱孝的第二支队及土司番兵分别驻守班佑、巴西、包座等地,阻止我军北上;又令伍诚仁的第四十九师由漳腊向包座运动,以增强包座等地的守卫。同时,陕甘敌人及奉军张学良部也正在调集中,准备阻我北进。这样一来,我军活动的空间已被大大缩小,给养已成问题。因此,我建议必须尽速离开此地,北上抢占巴西、包座,进军甘南。否则,我军只能向西,退入西康,自陷绝地。”大家一致通过了主席的建议。对于具体的行动部署,张国焘则力主分兵两路北上,他强调四方面军大部主力在阿坝、查理寺一带,若转道松潘时间上来不及,不如穿越松潘大草原直出阿西、巴西更为有利。众人也同意了他的意见。于是,部队重新进行了调整,分组为左、右两路军。其中右路军由三军团、五军团、近卫师、中央纵队和四方面军的第四军、第三十军主力组成,由xu向前、pon德怀、陈昌浩率领,经松潘、黄胜关直取包座。前锋部队为三军团、近卫师,五军团护卫中央纵队居中,笫四军、第三十军殿后。左路军由一军团、九军团、及四方面军的第九军、第三十三军、第三十一军及四方面军的指挥机关和后勤机关,由朱老总、张国焘、liu伯承总参谋长率领,穿越松潘大草原出巴西,一军团、九军团及三十军八十八师为第一梯队先行出发,其余部队为第二梯队。对于左路军过草地,中革军委特地强调要各部队做好物资准备和充分地思想准备;要求每个官兵至少携带十天以上的粮食,还有帐篷、油布等。另外,中央还决定从一方面军抽调张宗逊、陈伯钧、李天佑、李聚奎、李荣等一批干部到四方面军中任职,加强四方面军的干部力量。
在中央举行沙窝会议期间,我师则继续休整,并积极做好北上包座的准备工作。松潘属于半农半牧地区,粮食产量比较少,主要农作物为青稞、玉米、小麦。三万大军滞留此地,粮食消耗极快,我命令部队一面节约用粮,一面采购了大量的牛羊作为替补,省下五万多斤粮食和三百多只羊,留给五军团和中央纵队。在此期间,我还利用缴获的200多匹战马,将原骑兵连扩充为一个四百人的骑兵营,辖三个骑兵连和一个机炮排(机炮排配三门迫击炮和三挺重机枪,增强火力打击)。动员了200多名贫苦出身的青年牧民和民团人员加入骑兵营。我想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之后,必将成为我手中一支精锐的突击部队。
七月二十五日,中革军委命令我师立即北上。接到命令后,我率师直和一、二旅即刻出发,留下政委率三旅守卫松潘并接应后续部队。二十七日,五军团护卫中央纵队到达松潘。三旅将粮食、武器弹药等移交给五军团和中央纵队后,便追赶我们去了。五军团由于长期担任殿后阻击及掩护任务,武器弹药损耗较大,部队减员严重。因此,我特地给五军团留下千余兵员,而我师自己只补充了1000人。五军团经过补充后,达到了先前的满员编制,且弹药充足。后来,董军团长和李政委碰到我,不知说了多少感谢的话。
左路军也于沙窝会议后的第二天分别从阿坝、查理寺、毛儿盖等地出发,当先开路的是一军团二师四团。出发前,他们找到了一位60多岁熟悉地形的藏族通司作向导。从毛儿盖附近出发,走了二十多里就到达草地边缘。翘首远望,草地的情景真令人怵目惊心。目力所及,乃是一片茫茫无际的草丛,上面笼罩着阴森迷蒙的浓雾,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里面隐藏着多少凶险。草丛里河沟交错,积水成洼,以及淤泥腐草浸泡出的一层层黑油,散发出刺鼻的腐臭的气味。这里没有石头,没有树木,没有人烟;有的只是一丛丛长得密密麻麻的足有几尺高的野草及长年累月积成的泥潭。令人望而怯步。
众人见此场景,头皮不禁有些发麻,一时竟愣住了。“同志们,跟我走!难道这点草地能挡住我们红军前进的步伐!”只见团政委杨成武手指着前方坚定地说。
“对!这一路我们千难万险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草地么?”前卫连连长紧接着高声喊道。“走!走!”战士们齐声吼出,顿时精神大振,士气如虹。
一条灰色的长龙游进了变幻莫测的草丛中,游动的身影在笼罩的迷雾中时隐时现,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一个个鲜明的路标
行进途中,沼泽出现了,惊险事故也发生了!一匹驮着物品的骏马不幸陷入了泥潭在拚命挣扎,仅几分钟的功夫,只睑露出长长的脖子,绝望的哀鸣,声音初如雷吼,继尔如狼夜哭,渐渐微弱,那高高扬起的马头朝澄澈万里的碧空吐着粗气,突然马脖子似被一支无形的魔手折断了,马头耷拉下来,重重地摔在泥潭上,击得泥水四溅。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得红军官兵目瞪口呆,心中发虚,不得不百倍提高警惕。后来也有极少数官兵陷入泥潭,由于事先早有准备,利用棍子或绳索及时地将陷入的官兵救上来,只是弄得一身泥浆而已。
第三十四章 南北之论战(二)()
越深入草地中心,困难越大。这里根本没有路,看不到地面,只能踩着草茎和长年累月腐草结成的草兜前进。那些草兜软绵绵的,一脚踏上去,至少陷进半尺,水便淹到膝盖。许多人的草鞋给泥沾去了,只好赤着脚,泡在水里前行。可恶的是草地上的水,因长期浸泡着陈年腐草和有害植物,水中含毒,脚上要是被划破了,给这毒水一泡,就会红肿、溃烂;要是人喝了就会肚子发胀,甚至中毒而死。因此,过草地前中革军委特地下了一道命令:不准饮用草窝里的水,只准饮用河水或雨水,避免了不少战士中毒或死亡。最为困难的是晚上宿营,很难找到一块干爽的地方,地下往往是湿漉漉的草地,有的还存有积水,官兵们只好把油布铺在地上,几个人挤在一堆背靠背地捱过一晚。好在衣服、粮食事先准备充分,极大地减少了部队的伤亡。
经过七天七夜泥里水里的艰苦行军,左路纵队笫一梯队一军团、九军团及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八十八师终于较顺利地走出草地,到达班佑、巴西地区。部队还来不及喘口气,恢复疲劳,就接到军委命令,配合右路军三军团、近卫师,攻占班佑、巴西、包座等战略要点,扫除北上通道的障碍。
此时,右路军的前锋三军团和我师主力亦到达包座一线。而据守在这一带的敌军是廖昂的西北补充旅和张莱孝的第二支队及土司番兵。敌军修建了大量的工事和碉堡,妄图据险固守,堵住红军北上通道。另外,伍诚仁的四十九师一万二千余人正风风火火向包座赶来。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一军团、九军团、八十八师分别攻占班佑、巴西、阿西等地,三军团负责攻占上包座和下包座,我师则负责打援,歼灭敌援军四十九师。
刚走出草地的一军团、九军团和八十八师在li彪、lie荣臻的指挥下,不顾极度疲惫,以突然的动作,扑向守卫班佑的胡宗南部第二支队及千余若尔盖士兵。敌人做梦也没想到红军会从危险万分的草地中钻出来,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在我军优势兵力、火力的迅猛打击下,敌军全面崩溃,争相逃窜。敌军第二支队长张莱孝急电胡宗南派兵增援。li彪、lie荣臻指挥部队发扬红军不怕苦、不怕累和连续作战的作风,乘胜追击,并分兵包围了巴西、阿西等敌军据点;然后从容休整,待命攻击。
而在此时,右路军三军团在pon德怀军团长的指挥下,以第四师和军团炮兵营包围攻击包座南面的大戒寺,以第五师和我师支援的一个山炮连包围并攻击包座北面约十公里的求吉寺。这样以来,廖昂的西北补充旅的三个团及张莱孝第二支队残部,被我军左、右两路军先头部队分割包围在各个孤立的据点里,在劫难逃了。我师则位于包座西北地区,相机歼灭增援之敌。五军团护卫中央纵队驻守包座,并为全军预备队。四方面军第四军和三十军则固守松潘一带,阻击国民党军胡宗南部和汤恩伯部的追击。
八月二日黄昏,夕阳的余辉映照着包座河两岸的群山,呼啸了一天的西北风突然停歇了。三军团在夜幕的掩护下对大戒寺被围之敌发起佯攻,第四师的十团从大戒寺前面的一片原始森林里冲出来,攻击敌军在大戒寺前面修建的外围阵地;十一团、十二团从左、右两侧配合进攻,守卫在这里的是廖昂补充旅的一个主力团。敌军凭借坚固的碉堡和工事进行顽强的抵抗,猛烈的枪炮声震撼山谷,寂静的群山亦颤抖起来。炮弹爆炸的火光不断跃上森林的上空,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火球,炫目的弹道穿梭如织,数千官兵的呐喊声如沉雷滚过,经久不息,声势十分浩大。防守在外围工事的敌军一个营,在四师三支部队的夹攻下,敌营长见势不妙,便领着十几名亲信先行逃走,余敌亦慌忙放弃外围工事,龟缩于大戒寺内,一面凭借高墙深院进行顽抗,一面不断地向胡宗南和敌49师求援。我军之目的就是以大戒寺之敌作诱饵,钓伍诚仁这条大鱼。
我接到打敌援军的任务后,便率领旅、团指挥员对敌增援部队的必经之路进行详细勘察,这一带均为群山密林,一条约四米多宽的山道在山谷中蜿蜒廷伸,地形有利于伏击,也便于敌军逃窜。我选择好伏击地域,并作了精心布署,决心全歼敌援军于此地。
伍诚仁,这位满脸胳腮胡子的将军,与xu向前和胡宗南都是黄埔第一期的同学。自从与红军交战以来还没吃过大亏,因此,气焰十分嚣张。他接到蒋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