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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告知于他,要他将所有物品安全送到佳县黄河渡*给李副参谋长就行了。需要运走的物品我每天会开清单通知他。同时,要求他在五天内将所有紧要物资运走。
随后几天,我领着十几个人到阎锡山的兵工厂及市内的机械厂、发电厂、制造厂等较大的厂子转了一圈,将我们所需要的机械设备和仪器等都挑了出来。这十几个人都是我特地从兵器研究所和兵工厂带来的专家、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有他们替我出主意把关,我当然放心了。而这些专家、工程师和技术人员见到这么多的机器设备,一个个眼晴发亮,高兴得合不拢嘴,感叹说:“现在总算可以大干一场了!”
太原的突然失守,令天下震动。蒋介石及西北各诸候都心生寒意,对红军的战力不得不重新评估。但对于刚狼狈逃到阳泉的阎锡山来说,那无异是晴天霹雳,令他悲痛欲绝。那里是他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巢,有他一生的心血,一生的梦想;现在却落入红军之手。他恨,他气,他怒,一顿发泄之后,在一班高参幕僚及心腹将领的劝慰之下,他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暗思道:钱财虽然损失了,但自己的军队还在,他要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于是,晋军紧急调动起来,阎西山留下第二、第三纵队由杨爱源指挥,在临汾一带继续堵截红军南路军东进或南下。自己则亲自指挥笫一、第四纵队及商震的第三十二军的两个师向太原城扑来。一时形势骤然紧张起来。
这时,中革军委和东征军总指挥部都给我们近卫师发来了祝贺的电文及嘉奖令。主席还特地来电提醒我,要小心应对阎锡山的疯狂报复;同时,告诉我南路军正采取积极进攻的手段,尽量牵制和拖住大部分晋军,为近卫师的行动赢得时间。我和政委阅完电文后,心情都异常激动,感受到主席对我们的关怀和信任。我决心给阎锡山来一个迎头痛击,让他清醒清醒。我拿着情报处送来的最新敌情动态,伫立在作战地图前,凝神沉思着。今天是占领太原的第三天,要把所需的物资、机械设备、科研仪器全部运走,至少还需五天,关键是时间。“参谋长,晋军的一、四纵队到达太原还需几天”我返身对桌边的王参谋长问道。
王参谋长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边,一边用棍子指点着地图一边谨慎回答说:“师长!阎锡山的一、四纵队北上太原,一定会利用铁路运输,那么收拢部队、装车都需要时间,我估计至少需要三天。但离太原最近的是已到达阳曲附近的晋军第一独立旅和一个炮兵营,距我军不到一天路程。另外,商震的第三十二军的先头师已占领交城,正向太原缓缓推进。”
我听完后思考了一下,便果断地定下决心:“政委、参谋长,我们不能被动地防御,应该主动出击。我的意见是先集中第二旅、补充旅隐蔽北上,歼灭南下的晋军第一独立旅,暂时缓解北面威胁。然后,留一个团于城北面警戒,其主力快速隐蔽南下,配合第三旅一部,将商震的先头师歼灭或歼其大部,迫使商震的笫三十二军后撤。另外,再派骑兵团一部切断同蒲铁路,迟缓晋军北上。这样,我们至少可赢得五至七天时间。到那时,阎锡山要夺回太原,我们就大方的将太原还给他又何妨。”
“好!我同意师长的意见。至于具体指挥,就交给参谋长负责吧。”政委慎重地说道。
“行!就由参谋长指挥吧。”我亦表示赞同。
“师长!政委!我保证让你们满意。”说完,王参谋长高兴地走了。
参谋长离开后,我和政委派人将蔡主任、姚副主任找来,就招揽高级人才的事进行了详细商讨,最后决定分头到省高等学校、科研所、省立医院,还有阎锡山的兵器研究所、兵工厂等单位去拜访那些专家学者、工程师及科研人员,尽量动员他们去苏区工作。
第二天下午,王参谋长传回了胜利的消息,晋军第一独立旅另一个炮兵营共约五千人被全歼。顿使阎锡山清酲了不少,急忙命令各部小心推进,免中红军诡计。从而使得商震的先头师逃脱了被全歼的命运,只损失了一个旅。
三月十七日,也就我师占领太原城后的第十一天,阎锡山的各路大军逼近了太原城。这时,我师经过八天的抢运,已将所有物资及机器设备等,顺利地运到黄河渡口。早已等候在渡口两岸的工兵营、警卫营及3000民工,在李副参谋长的指挥下,协肋我师将这些东西送过黄河,运往目的地。根据东征军总指挥部的命令,我师于十七日上午主动撤出太原城。下午,阎锡山率晋军进入太原时,发现城内秩序井然,市民生活无恙,感到十分惊呀!走进自己的绥靖公署,所见房屋家具什物亦是完好无损,便宽了心,深感红军纪律之严明。后经清查,方知自己损失了几十年搜刮来的大部分钱财,苦心建立的兵工厂及库存的武器弹药和作战物资。那个心疼呵!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师撤出太原后,第三旅因护送物资,随同返回河西。我和政委率其余部队分兵两路北上,王参谋长率第二旅、骑兵团为左路,我和政委率师特侦营、补充旅为右路;长驱直入,一月之间横扫晋西北十余县,将晋军二零七旅打得如鸟兽散,收缴了大批钱财、粮食、布匹等物资;扩红3000余人。四月下旬于保德西渡黄河返回苏区。
东征南路军亦进展顺利,于中阳县属的金罗镇一举击溃了晋军第一九六旅的拦截,吃掉了其第三九二团。接着,南路军又截断了同蒲铁路,隔断了晋军的交通联系,乘胜前进,如入无人之境。在短短的个余月的时间里,南路军分别包围了霍县、赵城、洪洞、临汾等城镇,牵制了大部分晋军,随后,又攻占了襄陵县和候马镇。
东征两路红军在山西境内纵横冲突,攻占太原,从根本上动摇了阎锡山在山西的统治地位。阎锡山为挽救这种颓势,无奈之下只好电请蒋介石派兵增援。蒋介石正谋图入晋,随即派李仙洲、关麟征、胡宗南、朱怀冰、汤恩伯等,共八个师15万兵力入晋,一时间,山西境内大军云集,风云突起。主席获知这一情况后,果断下令回师西撤。
第四十六章 南下的苦果(一)()
在中央果断率领红一方面军离开巴西、包座继续北上之时,张国焘却不顾中央的再三劝阻,连电命令红四方面军南下,从而造成了一、四方面军北上、南下的分裂局面,更是给红四方面军带来了无法预料的重大损失。由于张国寿长期以来在红四方面军搞家长制的统治,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接到南下命令的红四方面总指挥xu向前,陷入极度的矛盾痛苦之中。他凭窗远眺,黄昏时分,天空阴云密布,纷纷扬场的麻麻细雨使视野一片模糊。主席与他告别时的情形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弄得他烦燥不安。
主席亲自起草的那份中央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xu向前看了又看,在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油印的纸片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心情十分沉重,正如他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那两天我想来想去,彻夜难眠,忍不住偷偷哭了一场。我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几年来自己同张国焘、陈昌浩共事,一直不痛快,想早点离开他们。两军会合后,我对陈昌浩说,想去中央做点具体工作,的确是心里话。我是左思右想,盘箅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另一方面,右路军如单独北上,等于把四方面军分成两半,自己也舍不得。四方面是我眼看着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大家操了不少心,流了不少血汗,才形成这么支队伍真不容易啊!分成两半,各走一方,无沦从理智上或感情上说,我都难以接受我想,是跟着中央走还是跟着部队南下呢?走嘛,自己只能带上个警卫员,骑着马去追中央。那时,陈昌浩的威信不低于我,他能说会写,打仗勇敢,又是政治委员。他不点头,我一个人是带不动队伍的,最多只能悄悄带走几个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部队在一起,走着看吧!这样,我就执行了张国焘的南下命令,犯了终生抱愧的错误。
红一方面军北上后的第三天,xu向前、陈昌浩率领右路军中的四军、三十军掉头南下,重返松潘大草原。此时的大草原,阴云密布,寒风凛冽,深秋的肃杀气氛更增添了这次艰苦行军的悲剧色彩。徐总指挥牵着马一言不发地顶风步行,官兵们的情绪也十分低落,他们虽无法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对上面的“瞎指挥”却非常不满,沿途议论纷纷:“为什么不跟党中央北上,而要到草地里折腾来折腾去呢?”“你看,这草地一眼望不到边,能走出去吗?”
深入草地没多远,突如其来的寒潮使气温聚然下降。浩渺沉寂的草地,满目萧瑟,枯黄的荒草在寒风中发出呜呜的呼声,如魔鬼的号角。更困难的是粮食快要吃光了,饥饿将成为首要的敌人,而第一次过草地时的主要食物一一野菜和青草,剩下的更为稀少。饥寒交迫,成千上万人的行军队伍在草地上行走,居然悄无声息。部队进入那种软绵绵的地带,许多人产生了一种仿如梦境的不真实感。在灵魂脱离现实的时侯,很多人走着走着突然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在路边用树枝搭成的“人”字棚里,堆满了无法掩埋的尸体。
九月十五日,张国焘主持召开了川康省委扩大会议(史称阿坝会议)。阿坝额尔登寺院的大殿里的光线很暗,弥漫着浓郁的香火味,出席川康省委扩大会的省委委员,红军总部、工会、青年团、妇女部、儿童团的干部约一百多人。会场旁边挂着一条横幅,上书:“反对毛、周、张、博向北逃跑”。张国焘端坐在大主持平日向喇嘛讲经的位置上,开始了几乎持续一整天的长篇讲话。
张国焘确有几分表演天才,极富煽动性,讲到动情处,居然会声泪俱下。他颠倒黑白地污蔑z共z央北上抗日的正确方针是“机会主义”,“右倾逃跑主义”;自吹他的南下方针是“进攻路线”。为了说明其正确性,他指着背后喇嘛庙经幡上的一些藏文经符,唾沫横飞地高声说:“有的人说,在少数民族地区,言语不通,土地贫瘠,文化落后,无法建立苏区。难道这些不是文化吗?这些不是文化是什么呢?你们中自以为文化高明的,那就念给我听听,上面写些什么?”
在张国焘的蒙蔽和煽动下,听了一面之辞的与会者情绪激昂,到处是指责和谩骂声。说“什么北上抗日,完全是逃跑主义”,“北上是右倾逃跑,是错误的!”“坚决跟随张主席南下!”此时,参加会议的朱老总在个别人的煽动下,成了围攻的中心。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质问道:
“zu德同志,你必须同m*向北逃跑的错误划清界线!”
“你必须当众表示态度,反对m*、z恩来、洛甫他们北上抗日的错误路线!”
朱老总盘腿坐在一个浦团上,面对横飞的唾沫和一根根点来的手指,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缓慢而坚定地说:“党中央决定北上抗日是正确的。现在日本侵占了我国的东三省,又将魔爪伸进华北,我们红军在这民族危亡的关头,应当担负起抗日救国的重任。我是个共产党员,参加了中央会议,举手赞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