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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老子打女人。”阿红瞪着柳烟喝道。
柳烟一时心虚,不自觉的放下手臂,等阿红快速追了出去,才回过神来,吩咐门外的龟奴:“拦住她。”
……
萧焱才回秋水院的客房,松了口气,给自己倒杯水,喝上一口,就见阿红捧着木盆子进来,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命令道:“过来洗脚。”
萧焱被呛一阵剧咳。
阿红连忙放下木盆,走过去想为他舒背:“怎么喝水都能呛着?真是没用……”
“咳咳,你,你怎么……回来的?”萧焱噌得起身,手指着阿红,口齿不清。
“不就是跟着你回来的吗?”阿红不以为然的回答。
而此时聚春园内一片狼藉,龟奴护院躺了一地,老鸨与娇花们缩在角落惊魂未定,阿红就甩了一鞭子而已……
萧焱气得发抖:“去……把你主子叫来?”
“我主子?”阿红眨眨眼,一时听不懂他的话。
萧焱觉得自己要疯了:“去把端木涵叫来,我要换人,换人。”
“你给我再说一遍?”阿红眼冒凶光,敢叫换人?找抽还差不多……
……
已回到端木家,在正堂外踱步,等着杜婉婷出来的端木涵,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喷嚏。
“四爷,可是着了凉。”一直陪他在外边等侯的青书,有些担忧的道:“都快二更了,往常这时候,老太太早该睡下来……”
端木涵暗中叹了口气,在杜婉婷扑到他身上的那一萨那,就知道要出事,偏又推不开她,许是那会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触着柔柔软软的脸儿,舍不得推开吧。这下,可如何能圆得过去?端木涵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到说词。
正堂大门紧闭,堂内只坐了三个人。
老夫人坐在正首一声不吭,难得建起对杜婉婷的好感,一下子又降到了谷底。
大夫人怒声责骂,将今日所有怨气,趁机全撒在杜婉婷身上:“大庭广众,你们居然……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们自已听听外边怎么说?虽说你们是夫妻,又年轻气盛,闺房私意也是有的,但总不得这般轻薄,不知廉耻。那园中上上下下那般多人,多少又眼睛,你们怎么会糊涂至此,这成何体统?脸面性命你还要是不要?”
面上义愤填膺,心里却极舒服,端木涵夫妻俩今日当众搂搂抱抱,有目共睹,侯府家业怎么给这样败坏门风的人继承?
顿了一顿,大夫人又道:“你可想过你们夫妇俩今后如何在世上立足?让侯爷如何面对同僚耻笑?让府中姑娘们又如何说亲?端木家没有你们这种不知羞耻的子孙。”说罢,大夫人顿时意识到,杜婉婷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到她宝贝女儿将来的亲事,更加恼怒。
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只愤怒的盯着杜婉婷,知道老夫人此时也不会为杜婉婷说话:“罢了,明日让族中长辈与侯爷一道来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只要让宗族众人皆知此事,就算小题也能被大作。即便不能将两人致于死地,也足够把他们赶出宗族,儿子的世子之位便无人再挡着。至于女儿的亲事?大夫人有些头疼,但想想,杜婉婷是入门不久的媳妇,又不是端木家长大的女儿,她当众勾引自己男人,关端木家的姑娘们何干?
杜婉婷跪在堂正中,心底乍舌,她没想到会这般严重,不就一时情急,抱抱自己的相公吗?又不抱别人的,说的好像她偷人一般,不会抓去沉塘吧?怎么办?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27自伤
杜婉婷任由着大夫人骂个不停,心底有些自嘲,这个时空,礼教深严,对女子更是苛刻,加上这个所谓的婆婆,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整治她与端木涵的机会。这次若真栽在这个婆婆手上,定是万劫不复。这种时候,这个婆婆想到的不是如何将小事化了,而是不顾侯府声誉,把此事化大,告宗族长辈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想逼端木端休了她,又或者,想让他们一同从端木家的族谱消失?
杜婉婷眯眼看着大夫人,与其乖乖俯首示弱,受人摆步,将命运交于他人之手,不如搏上一搏,让自己翻身作主。
瞬间,杜婉婷一脸茫然道:“母亲严重了,今日在安王府湖边发生那样的事,儿媳一时心急,不想地上极其湿滑,儿媳滑了一跤,不慎拍到四爷身上,好在四爷接得快,拉住儿媳妇,才没摔着。可是刚站稳,才走一步,又是一滑,更是吓坏了,情急下才扶在了四爷身上,幸免一难,并非存心……请祖母,母亲明查,今日安王府湖边,都是水迹,极滑得。”
安太妃生辰,请的自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杜婉婷就不信,哪一个敢厚着脸皮站出来,说自己见着她与端木涵夫妻俩身体相触,非但没有避开眼去,反而仔仔细细看下全过程的。甚至还能分得出她是因滑到才扶在端木涵身上,还是搂抱在一块。这种事,哪里是争辩的清的,何况那是他相公,又不是其他人。
大夫人蹭得跳起,怒道:“你还狡辩……”
杜婉婷立刻打断她:“当时钱姑娘正出了那档子事,儿媳一没傻二没疯,若非一时没站稳,何必在众目之下冒死,将钱家祸水引到自个儿身上?母亲既无亲眼所见,为何非要一口咬死儿媳与四爷轻薄?对府中有何好处?”
大夫人当时确实没有在场,她在厢房内与钱华的母亲商议对策,一时被杜婉婷堵得说不出话来:“你……”
“够了。”老夫人瞪了大夫人一眼,威仪的喝了一声。她此时虽然也怨杜婉婷与端木涵,当众丢了端木家的脸,但是,不等于她认同大夫人的作法,将这件事越闹越大。并非她心疼杜婉婷,而是要挽回侯府的面子。杜婉婷的辩解不管可不可信,终是可以让人接受。有钱华与年成那档子事在先,他们夫妻间的事,就明显的小多了,可以说根本不值一提,谁会去再乎那是扶是抱。
“可有伤到?”老夫人冷冷的问了杜婉婷一句,明显的不是很相信。
杜婉婷恭敬的回答道:“脚踝处极疼的,想来是崴了脚,本来有打算回府后,找个大夫来瞧瞧的。”既然演戏就演足了,到时一并讨回来便是。
“还是找个来瞧瞧吧。”老夫人明显的动容了,语气缓和了不少,并示意个丫鬟将杜婉婷扶起。
“是。”杜婉婷整个人靠在丫鬟身上,还一时站不稳又跌跪下去,这次可不是装,脚真是跪麻了。
看着丫鬟扶着杜婉婷慢慢出了正堂,大夫人胸口起伏不已,但她从老夫人的态度看得出,不能将这事闹大,可心里有不甘心,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来人,去回春堂请许大夫来。”
这位许大夫是临安城各家都极信任的大夫,医术自然不在话下,为人也极刚正,更不会随便四处说人是非,但脾气也比一般大夫大些,若杜婉婷敢装,不但他能当场揭穿,杜婉婷还能被他当面骂个狗血喷头,就算花银子,也别想收买。
到时杜婉婷真伤了脚便罢,否则,即便对外要为她遮羞,荣庆府上下也会知道,他们的四爷与四奶奶就是对放荡胚子。
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并不说话,大夫人低下头,以帕遮唇,冷冷撇起一边嘴角……
见杜婉婷出来,端木涵与如莲几人就迎了上去,杜婉婷急忙避开端木涵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便让茹莲扶她回屋,端木涵看了堂内一眼,只得跟在杜婉婷身后。
“他们怎么说。”走了半路,端木涵轻声问。
杜婉婷浅笑道:“一会儿会叫个夫人来,给我看看脚伤。”
“看脚伤?”端木涵不解的低头,看向她的脚,带着怒气问:“可是动了家法?”
“我只是崴了脚,情急之下扶在了你身上,为何要动家法?”杜婉婷低下头,缓缓道,抬起头时,已经笑的灿烂:“你是我相公,扶一下都不许呀,我是跪的脚疼,老太太心疼我罢了。”
端木涵此时才把心吞肚子里,宠腻的摇摇头,他想破头,倒没想到这个理由,但仅片晌又觉哪不对:“可大夫若看出你没嵗了脚呢?”
“反正都是脚疼嘛。”杜婉婷敷衍道,把端木涵愣在了原地……
到了房中,杜婉婷便赶端木涵先去沐浴,自己也好让如莲换身衣裳。
“想个法子,让我脚踝像崴的一样。”杜婉婷吩咐道。
“姑娘,你……”如莲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婉婷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打断她,现在时间可剩的不多:“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不这么做,我与四爷今后难在府中立足,今日的确是我做错事,要想个法子弥补……”
“您与四爷是夫妻,这样的碰触……”如莲不等她说完,便焦急道。杜婉婷笑道:“这种事,能越传越大,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闭上嘴,你下手轻点便是。”
闭上眼,杜婉婷静静等着如莲下手。今日她的脚若没伤着,大夫人是绝对还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但若她的脚真的伤着了,她就还有机会扳回一城。
还有,明明是端木涵写了字条,约她在湖边见面,为何钱华也一个人跑湖边?是巧合,还有其中另有原因?
杜婉婷相信钱华绝不可能是端木涵叫来的,但应该也不是大夫人叫来的,杜婉婷心想大夫人心中再想扳倒端木涵,也不会拿自己的娘家人当刀子使。这件事,她必须好好查一查。
如莲施了点力在杜婉婷的脚踝揉搓,脚上传来一阵阵酸麻,杜婉婷深吸了口气道:“尽量要象一些,还不能让人觉得是刚伤着。”
正说着,许大夫便已带着一名女助手,在老夫人与大夫人陪同下,来到了映月轩。
许大夫入内为杜婉婷诊脉后,命女助手上前查看杜婉婷的伤情,原来,京中的大夫们都带有女助手,以方便为女眷检查身体。这让杜婉婷主仆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女助手查看后,对许大夫说的,与杜婉婷希望的基本一致,许大夫嘱咐了几句,便到外堂开方子去,留女助手为杜婉婷上药。
“你这几日就好生在屋里歇着,一会儿我让钟嬷嬷送点人参来,每日取点炖骨汤喝,可要仔细调养着,以后不许在这般毛燥了。”老夫人看了看她脚上的淤青,嘱咐道。
大夫人寒着脸,立在一边一声不吭,她认为自己这步棋走错了。只因杜婉婷回来时的脚明明是好的,大夫人本以为可以让许大夫揭穿她。不想如今许大夫反而成了为杜婉婷正言之人,杜婉婷与端木涵在安王府的形为,便真的成了意外。
……
“到底怎么回事?”端木涵站在床边,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淤伤,倒抽了口气:“你之前怎么不说?”
“一直不疼,被那女大夫药酒一揉,才成这样了。”杜婉婷低着头,不敢看端木涵的眼睛,她知道自己道行还是不够的,骗别人可以,但在他那双能看穿人的眼睛前,杜婉婷没这自信。
“还撒谎。”端木涵自然不相信,回想她来府时的确走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可能伤成这样?眯眼走到心虚的低头立在一旁的如莲面前:“说,怎么回事?”
如莲不知道怎么说,只得跪下。端木涵便猜着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扯起她:“她是你主子,你居然……”
“别怪她,我是让她这么干的,只在皮上搓了些,还没破皮。”杜婉婷看了看门口处,小声道:“如莲有分寸的,根本没伤着,我现在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