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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收手,若真严查下去,端木敏夜半爬墙私入民宅,岂会这只有一个罪名?到时端木敏绝没好果子吃。
陈御史与他对视良久,冷嘲道:〃令叔只怕不是那狐狸的对手。〃
端木涵不语,两人心里都明白,端木家已经因此结了孙尘这个仇家,眼下,不想再多结一家,陈家也是如此,陈御史当场撕了那份卷宗,与端木涵聊起眼下的案子……
花园内,一簇簇开着各色菊花,各自都展露着最美的一面,争奇斗艳。
杜婉婷称病在墨香阁躲了两天才“病愈”,用过午饭,便前往墨韵阁,给老夫人请安,顺便接受老夫人、大夫人与二夫人的“三堂会审”,经过这花园时,却不想迎面遇着漫行散步的申三娘……
☆、69怀孕
申三娘入府近一个月;虽然在府里,不受其他人见待;但端木敏每日痴缠着她,府中众人;倒也都看在端木敏的份上,没有人敢对她亏待了去,生活还是很惬意。只是;她总是在端木敏面前;抱怨自己一无所有;身份也不过是个贵妾,比不得二夫人;甚至周氏尊贵,府里个个见着她;只当是看不见,就连丫鬟婆子,也不见几个主动跟她打招呼,将来即便有了子女,那也是可怜天见的。端木敏见她在凄凄婉婉中,更凭添三分娇柔,轻声泣哭抹泪间,目光还一时嗔怪一时柔媚的勾着他,撩得他心里痒痒。便有意无意的暗示二夫人,要院里众人事事多尊重她,这让二夫人恨得牙咬咬的。端木敏暗中还悄悄的,将自己仅余的三百俩银子的私房,都让她收着。可是申三娘依旧觉得自己如浮萍,与端木敏的通房姨娘没有区别,成天要以讨好端木敏过活,她并不甘心。
皱着眉,叹着气在园中散步,可巧见着杜婉婷向她这边走来,申三娘眼前情形,最需要在府里站稳脚跟,可她势小力微,端木敏可以让他院中的人,不敢对她不敬,却不能让府里上下当她是个主子,而她总觉二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个讨人嫌的丫鬟,且对她越来越不满。
而杜婉婷是内宅当家人,管着上下仆众,及各房月银用度,且听丫鬟们提起,是个好说话,加上又是端木敏的晚辈,心想若能与杜婉婷交好,谁还敢这么对她?便快速的稍稍整了整衣裳,盈盈上前见过:〃四奶奶。〃
杜婉婷不喜欢申三娘,申三娘入门时让端木涵绞尽脑汁不说,好容易面上平息了,又在府里成日怨这哀那,温婉柔弱的,在端木敏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得罪她的通房,被打个半死,如今端木敏院里,无论丫鬟婆子,还是主子,见她都绕道走。二夫人告到老太太那,可老太太觉得儿子能收心,成天呆家是好事,反觉得申三娘比二夫人能耐,虽不见待,却也随了她去。也因为这样,二夫人眼下更怨侯爷与端木涵,时常念着,这样的女人,怎么不让她浸猪笼?却不想想,她要被浸猪笼或入门前意外死在孙家,谁会放过这铁板上打钉的案子不查?到时二老爷想翻身都难。而府里更有人议论说端木涵,拿出私银支持让她入府,是因为也看上了她的美貌,让杜婉婷打了几个才消停……
杜婉婷停下脚步,淡漠的问了句:〃何事?〃连称呼都省去了。
“你这是到老太太那去吧?”申三娘小心的问。
“是的,迟了她老人家该生气的。”杜婉婷不想与她多话,答了句,抬脚便要走。
申三娘平日听说杜婉婷好说话,见她不理会,便委屈的在她身后,略带着哭腔道:〃我知道我与二老爷,给府上惹了不少麻烦,你们都瞧不起我这样的,姐姐也不见待……〃
杜婉婷心里好笑,她又不是男的,申三娘这种柔弱的,想让人怜香惜玉的戏码,算是表错地儿,旋风似的转过身,打断她的话:〃二姨太太,你既已经知道以前惹了麻烦,以后安生的过日子就是,我倒没听说二婶子打骂与你,何为不见待?〃说罢,转身就走,她不明白这女人心里想什么,不短她吃不短她穿,还成日说人不见待她,如今竟都敢对明着说二夫人。杜婉婷虽然对二夫人没什么感情,但她却知道,在对待二老爷屋里人上,二夫人有她的气度与手段……
申三娘望着杜婉婷的背景,红着眼,愤恨的咬牙,在她看来,杜婉婷就代表府里所有人对她的态度。
当晚,申三娘在二老爷怀里,将今日在花园中的事,添红染绿的,狠狠的哭了一场。
次日,二老爷竟在老夫人院子外不远处,截住杜婉婷,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骂道:〃不要以为你当着这个家,就人人该怕了你,连我的事你还都敢管上?我母亲与兄长都没有说我错了,轮得上你一个侄媳妇在一旁绞舌,什么叫做惹了麻烦就要安安份份的呆着,谁不安份?你说,谁不安份?好好的家,就是被你们这些长舌妇搬弄是非,给搅和的不象样子,就你这样的也配当家?我警告你,我是二老爷,府里为我出银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要是再听到你说三道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哼!〃
杜婉婷眯着眼,冷冷的望着二老爷,她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好吃穿、好排场、好色、好热闹也就算了,闯了祸还这般理所当然的漫骂,好像府里上下,就是为他存在着。杜婉婷本来就讨厌他,加上这些天本来就心烦气燥,胸闷的很,现在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可他是长辈,再气杜婉婷也只能暂时忍着,却无法象平日那样,不动声色的平静自然,她不可能给这种人好脸色,收回目光,二话不说,瞥了他一眼便继续走,如兰更是冷哼一声。
端木敏见杜婉婷完全无视他的话,竟还架子十足的转载身就走,更是怒气冲天的咆哮:〃好你个蛮妇,竟然无视长细尊卑,我说话,你还敢走……〃伸手一把将杜婉婉狠狠的拽着向后甩去。
杜婉婷一个蹒跚,向后倒了下去,如兰惊叫一声,想要扶她,可抵不过端木敏的力气,主仆两人一同跌倒在地,杜婉婷眼前一黑,当场晕过去。
〃你在做什么?〃老夫人由丫鬟扶着,与钟嬷嬷从院子里出来,正好见着端木敏将杜婉婷推倒在地,身在老远就怒吼一声,大夫人、二夫人等人也都随在她的身后。端木敏涨红了脸,指着杜婉婷骂道:〃竟然还故意装死。〃还想上前把她踢醒。
如兰在杜婉婷身边拼命喊着摇着,杜婉婷都没有反映,如兰吓得手脚都有些冰凉:〃奶奶,奶奶,你醒醒,别吓我。〃也不管周围是谁,高声喊道:〃叫大夫,你们快去叫大夫啊。〃钟嬷嬷急忙上前帮如兰,一道扶着杜婉婷。
〃快去把许大夫请来。〃老夫人见杜婉婷不醒,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不与如兰计较,推开身边的丫鬟:〃快去。〃端木敏这才怏怏的瞥过脸去……
杜婉婷被抬回映月轩,不多久,就幽幽转醒,只觉心里堵着一口气,憋得慌,也不管屋里都是谁,谁在跟她说话,只把头转向床内,谁也不理。如兰放下床幔,许大夫上前来,仔细诊了几遍后,抚了抚胡子,笑着起身给老夫人道喜:〃恭喜老夫人,您又要当曾祖母了,四奶奶这是有喜了。〃
〃真的,阿弥佗佛,可算是盼来了,谢谢!谢谢!〃老夫人高兴的双手合十,又是念佛,又是拜天,更对许大夫谢了又谢,在大家观念中,嫡字非同小可,这可是她的嫡曾孙子,精贵的很。周氏虽也笑着,可听了老夫人这话,脸在有些怏怏的,她虽也算嫡孙媳,但是过继的,总差了那么些,她有身孕那会子,就没见着老夫人乐可这个样子。大夫人更是黑着一张脸,但转载念想想,女人哪个不能生,这也是迟早的事儿,如今杜婉婷身子重,如何有精力当家?想到这,她反而是半点不掺假的,打心眼里高兴:〃太好了,这可真是祖宗保佑,老爷与老四要知道,甭提多高兴了,许大夫,多谢了。〃
许大夫笑着受了,又嘱咐道:〃才两个月,又有些动了胎气,要多多静养才是,我开个安胎的方,早晚煎服。〃
〃有劳了。〃老夫人道了声客套,便让钟嬷嬷领大夫出去开方,自已则坐在床沿,笑着给杜婉婷掖着被子,想想才刚的那一幕,心道一个险,转过身来,嘱咐着杜婉婷屋里的人:〃所有剪子一律收了,麝香可不敢点,另外所以含红花的药酒一律不准领,屋子院子里都不准撒水……吃的用的都要留神,仔细伺候着,千万别磕着碰着。〃
杜婉婷自然也听到了许大夫说的话,不由的将手伸覆在肚子了,轻轻抚着,心里别提多高兴,脸上带着一种作为母亲,所特有的,慈*的笑。之前种种怕怀了孩子,家里长辈会逼端木涵纳妾的顾虑,这会儿早抛到九天八荒去了。此时心里只有这个孩子,生命,真是很神奇,在她肚子里,就孕育着一个她与端木涵同有的生命,一想到这孩子是他们生命的传承,就觉得无比的甜。这个孩子会长什么样子,象谁?杜婉婷一遍遍幻想着……
听到老夫人吩咐丫鬟们,应留心注意的事儿时,杜婉婷才收回心思,留神一样样听,听的她心底一颤颤的,这每一项,对这孩子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就刚才的事,没准就让她抱憾终身,而这种大宅子,人多心杂,有些事真不好说。杜婉婷第一次发现,自己渐渐的,再无法象以前那样,事事莫不关心了,就算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来,瞻前顾后,好好护着他长大……
☆、70打闹
“你是不是又灌了猫尿?居然敢在我的院门前,当在这么多人的面;骂你侄媳妇。我问你;你说她在外头说三道四,你又是哪听来的?她入府以来,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我从没听过有一句闲话;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而你当众说的那是什么话?你竟敢说府里给你出银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干的那些事;你还天经地义?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这话要掉到你哥哥耳中,还不抽你两巴掌?她是小辈;不在人前与你计较,是她知礼,你竟然还下得了这种手?万一她肚里的孩子出个什么事,你怎么向你哥哥与老四交待?怎么向祖宗交待?”端木敏被老夫人单独叫到墨韵阁里,狠狠训了一顿,老夫人越说越生气:“平日怎么荒唐我都可以不管你,可不能到了这种是非不分,为长不尊的地步。”
端木敏也一肚子的抱怨,暗骂杜婉婷,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个时候,象存心跟他作对似的,不禁的发了火:“母亲可问过她对三娘说了什么?她竟然不准三娘在园子里走动,说我们给府里惹了麻烦,还破费了银子,就该安安份份的呆在院子里,这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您肠子里爬出来的,与兄长一样是嫡出,不过是比兄长小了庚年,就草芥不如了吗?就用了点钱银怎么了?母亲您事事向着兄长,我无话可说,可如今连一个侄媳妇,都能在当着我屋里人的面编排我……”
老夫人听不下去,一巴掌盖了过去:“你个畜生,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当别人没眼睛吗?你那个二房哪天不在园子走动?谁要不准了?我倒是不想让她在园子里走,省得给我丢人。你自己说说,府里哪里缺了你短了你的了,大把大把的银子,都被你花在哪里?这些年你花了多少银子,哪一个子儿是你自个儿挣得?这回连老四都出银子给你垫着,亏你还说的出这种话来。”老夫人气得快说不出话了,指着他的手,一阵阵的发抖:“这么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