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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敏听着;气得险些跳了出来,敢情如今他连赎个美人;纳个妾都要瞧他们的脸色。
二夫人则拉着杜婉婷的手轻声道:〃我的儿,难为你们还想着我;我只当是自个儿是个命苦的,你二叔不争气,我又没个亲儿子帮衬,这往后若是分了家,就他那性子,还不把这微薄的家当,败光了去……〃二夫人之前一直想着,能在府里说上一字半句的话儿,怕得就是将来老夫人过世,侯爷或大夫人提出分家,端木敏是个败家的,端木涟又没多少本事,到时,只怕她要家徒四壁,粗茶淡饭渡过苦日子了。
〃瞧婶子提哪里去了,您可是四爷嫡嫡亲的婶子。〃杜婉婷话没有说的太满,这话中的意思,让二夫人捉摸了许久……
两人坐着,又聊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老夫人与大夫人就过来看望,二夫人当即起身,立在老夫人身边回话。
端木敏则回到床上,想着阿琴娇羞的模样,越想越是不甘,见老夫人进来,靠坐着闭目养神。
老夫人在床沿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你也是个当祖父的人呢,怎么还这么小孩子习性,你的屋里人,还不够多吗?非去那个脏地方,瞧瞧她们使得坏。〃
〃好在老爷福大命大,那个柳烟,真真是罪该万死,还想着进门……〃二夫人带着怨气道。
大夫人忙着接腔:〃好在四老媳妇机灵,给挡下了。〃说罢,瞄了眼端木敏的神情。
〃祖母、母亲既让我当着这个家,哪里能让那样的人儿,进得门来,别说府上真没银子,就是有,这赎银,也是万万不能出得。〃杜婉婷不怕死的回话道。
老夫人被几人提到柳烟,再看儿子现在的样儿,心里生气,可又不好失了身份去提一个妓子,可巧杜婉婷帮她全说了,点着头,心里火气消了大半。
端木敏气得涨红了脸,胸口起伏。
〃祖母,还是让二叔叔多歇会儿吧,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子,我差人送些人参过来,给二叔补补身子。〃杜婉婷提议道。
老夫人瞧着,端木端那样儿似乎累了,再想想原由,心里又开始冒火,再则几个女人,呆这瞧着也不合适,便各告诫了端木敏与二夫人几句,在众人的搀扶下,转身出了屋……
二夫人送走众人回屋,端木敏睁开眼,没好气的问:〃你与她说了什么?〃
〃老四媳妇不过是来向老爷问安。〃二夫人一愣,便猜着他问谁。
端木敏此时对杜婉婷没有兴趣:〃那个阿琴是怎么回事?〃
〃太太给老四安排的通房。〃二夫人坐在妆台前,将自个儿收拾一番,自打听了杜婉婷的一席话,不知怎得,她认清了在这后宅里,自个儿该向着谁才有盼头,养儿也不过是为了防老,她这侄儿与侄媳,可是没亲娘的……
端木敏冷哼一声:〃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可惜这么个水灵的丫头。〃二夫人为自个人插着簪子的手一顿,转身看着端木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端木敏身闭目养神……
黄昏时分,雪停了,杜婉婷得知二夫人被老夫人喊了去问话,便差阿琴送人参到端木敏院子里,给二夫人。一柱香后,阿琴回了映月轩,杜婉婷暗抽了口气:计划失败。
只得遣阿琴回了揽月轩,亲自到二门外,接端木涵,至于阿琴,再做打算……
端木敏早已差端木涟,去老夫人那传达他的话:〃这秋菊原就不是父亲院子里的丫鬟,如何听他的指使?且四奶奶也好好的,这分明秋菊冤枉父亲,祖母也知道,秋菊的姐姐,原是父亲的通房……他无处讨个说法,只得去借酒浇愁,才惹了这么个事儿,自知无脸见老太太,差孙儿来为他老人家,求个情,请老太太看在母子亲情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回,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那日是亲耳听到的,但打心眼里,却是不希望这事儿与端木敏有关,如今听着端木涟说的话,当时的映相,选择性的模糊了。且这秋菊是家生子,与她姐姐一道,原都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她姐姐后被端木敏看中,收为通房,但二夫人却当她是大夫人的眼线,找了她个错处,害她被端木敏打了个半死,拖出了府去,生死不明,这秋菊若因这事冤枉端木敏也有可能,加上杜婉婷的确也无事,一时间,老夫人还真认为自个儿错怪了端木敏。
而后,端木涟暗咽了咽口气,略有些发颤的求老夫人作主,将阿琴指给给了端木敏:〃父,父亲说他保证今后再不出这赎妓子的混事来。〃老夫人原是不答应,还气恼的,将端木涟训了一顿,人人都知道大夫人将阿琴给了端木涵,如今叔叔却要了侄子的通房,这算个什么事儿。
可转念一想,这阿琴是大夫人的人,不管怎么说,她对大夫人如今一直有着诫心,瞬间彻底打消了,让阿琴当端木涵通房的决定……
端木涟离开后,老夫人便让人唤二夫人过来,将端木敏想要收阿琴作通房的事儿,告诉了她,二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事:〃老太太莫生气,您也知道他是病着,说糊话呢,这回,我是断不会同意的。〃之前端木敏原就是想让她去提,谁知她没答应,端木敏这才在想爆跳如雷,却使不上劲的当口,临时抓了端木涟的差。
老夫人反而一愣,二夫人终于转了性,她却不适应了:〃那阿琴,我也是瞧不上的,今儿他会让老大过来,我便知道你与我一样,既这么着,就好办了。〃收拾一个丫鬟,对也来说,不难。
端木敏得知端木涟被老夫人训了一顿回来,大骂他废物,心想着如今个个是反了天了,早知道,刚才就要趁着阿琴来时,成了好事。
但片晌他又打消这念头,那阿琴,还不至于让他在这种时候,还去冒险。差人去提,不成便不成,老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毕竟阿琴不过是个丫鬟,主子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收房或不收房。可要是他再霸王硬上弓,再加上这几日犯的事儿,就不一样了。
越想越生气,认为这个家,他是呆不下去了,非要出去做一番事来,让他们刮目相看不可,只觉当官也不过是讲个裙带关系罢了,想到端木鸿如今在燕郡王身边当差,便捉模着,怎么借燕郡王这条船……
来他还是差人在大门外侯着,一见端木涵回府,便带他过来,冷嘲热讽一番,解解气,叔叔训侄子,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说老四,艳福不浅啊。〃端木敏戏谑的笑道。
端木涵听着有些木纳,片晌后才开口,淡缓的道:〃二叔的话,侄儿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自个儿收个小美人,却让你媳妇坏我的好事?〃端木敏斜了端木涵一眼,虽然他压根没打算赎柳烟,但这么被杜婉婷扫了面子,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老太太还健在,你们就存心想把嫡亲叔叔往外赶吗?〃
〃二叔,您这话从何说起 ?〃端木涵极少过问府里的事,被端木敏这么说一通,真有些莫名其妙。
端木敏当他装傻,气愤的将府里近来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每说一句,便火冒三丈的质问:〃你敢说你不知道……〃却没有看到,端木涵的面色越来越黑,听到后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走人,就连端木敏气得在他身后咆哮,他都没有听到。
出了端木敏的院子,向青书、入画,又仔细问过近日府里发生的事,这才铁青着脸,回映月轩去 ……
杜婉婷见端木涵回来,笑着迎上前去,不想端木涵竟连理都没有理她,只顾着自己回院子。杜婉婷瞧了眼青书,见他不安的低下了头,心下一沉。
回到屋里,端木涵也不急着更衣,带着一身的寒意,坐在榻上,定睛凝视着杜婉婷:〃你这几日,究竟瞒了我多少事?为什么这么做?〃比院子里地上的雪,还要冰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杜婉婷会做出为他收通房的事来,若说,她没有目的,是绝不可能的……
徐四姑娘央着徐阁老,将端木涵的书法赠与她作拓本,徐阁老黝不过孙女,只得转赠。
将书法裱好,挂在正对着书案的墙上,提笔临摹,脑海中尽是他书写时,淡然却又显得认真的神情。不由得脸色有些许微红,回想初见他时,徐四姑娘倒是一惊,他的身形,与荣庆侯爷有些相似,可定眼一看,他比侯爷多了份淡然与自信,两相交织,便凝成了一种看似温文亲近,实而目空一切的贵气。即便立在太子身边,依旧显得稳重自如,这样的男子,实为少见。
☆、落水
雪又渐渐下起;在院中花草台阁的外表;撒着一层冷冽的冰苔;夜;被严寒埋没在深邃的沉寂当中。
屋里生着地笼;但杜婉婷却依旧感到;如在室外一般的寒冷刺骨;只是这股子冷意;却能略使她平静:“即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只是想,让孩子能安安稳稳的出生;不再发生这些让我想象不到,防不胜防的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端木涵目光黯沉,淡然的道,透着一股不被信任的自嘲。
杜婉婷浅浅一笑,笑意有些伤感,低头解释:“我不想让你太担心家里,也不想让你……”误会,杜婉婷怕把自己的计划全告诉他,反而让他误会。
“这与给我收通房什么关系?”端木涵语气冰冷打断她,追问道。
“只是想让二叔自己当众认罪。”
“然后呢?”
杜婉婷抬起眼,与他四目相对,勇敢而坚定的道:“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让祖母与父亲看清,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端木涵一直凝视的杜婉婷,象是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来,她还有多少是他看不清的,口口声声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为了报复,为了算计,她却开口提出为她收通房纳妾,他成了什么?
“你要怎么安排那个丫鬟?”端木涵全身,象冻成了霜一般僵硬,就连声音,都凝固得发不出来,缓慢的道。
杜婉婷感觉到了他话中的清冷,一时不知怎么笑,上前给他倒了杯热茶:“即便我不提,老太太,太太也会给你安排,还有父亲,甚至于二叔,到时,我反而难以推却,不如,先开口,让她们知难而……退,阿琴是太太给的,我想让二叔要了她……”
端木涵好笑的轻哼一声:“我不同意,他们谁能安排?”端木涵听懂了她的目的,大夫人给他安排丫鬟,她却让这丫鬟归了端木敏,让大夫人心力与盘算都落了空,如何不恨上端木敏?加上端木敏近来连连犯事,要真惹怒了侯爷,为了端木一族日后的家声,将端木敏赶出宗族都有可能……
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他从没想到,他的妻,几时,有了这样的心思,莫非是……沉下眼帘,目光下移至她的腹上,为母则强,想来说的便是这个,容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半点伤,不知为何,端木涵的心里,百感交织。见她递过茶,端木涵放缓了口气:“他始终是我二叔。”
杜婉婷捧着茶的手一顿,鼻头有些酸疼,端木敏险些让她没了孩子,可所有人最终似乎都选择愿谅他,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