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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被袭,敌军已破前寨,陈宫胡乱穿上盔甲冲出大帐查看,一眼便看到了宇文宪的大旗,气得捶胸顿足:“失策失策!宇文宪怎么突然来袭!快调左右两营速速迂回形成包围之势。”
“喏!”两名副将应下分别去通知左、右营的大将。
这边宇文宪杀得正欢,一匹白马飞奔至前,马上那人生的英俊潇洒,一身银甲白袍,手提银枪、挂弓背箭,好一白袍将军。那小将对宇文宪说:“五哥,左、右营都动了。”
在这世上会叫宇文宪为五哥的除了孟举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宇文宪心中大喜,对孟举说道:“你带两千轻骑分队分批冲杀右营,他们本就出在惶恐之中,如此必然让他们以为你们有千军万马!他们必定不战自溃!”
“喏!”孟举接令,而后道:“众将士随我来!”
这边孟举刚走,宇文宪又同样带着剩下的人冲杀左营去了,不过他采取的是集中兵力猛攻的方式。
眼看着包围圈还没形成就被宇文宪“戳破了两个大洞”,陈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叫来身旁一员偏将传命道:“你速带人自背后夹击曹军攻打右营的骑兵,我军骑兵大半左营,虽然此时堪用者可能不足一半,但也足以扭转战局。一定协助他们冲出来,只要他们冲出来这仗就有胜算。”
听完陈宫的命令,偏将无奈的说道:“军师,中军目下只剩三百护卫了,余者多如这般……”
陈宫看着蜷缩在他帐篷旁边、嘴里念叨个不停且浑身发抖的一个士兵,这时他突然问道:“曹性呢?为何没有来救援!”
偏将道:“禀军师,自末将发现曹军便接连派出十余名传令兵,至今无一人回来。”
陈宫彻底泄气了,他说:“就算没有传令兵,他在二十里外也能看到这里的火光,现在至今未来,怕是也遭遇不测了。看来唯有后撤了……将军,我军粮草呢?”
偏将说道:“禀军师,自曹军来袭开始,末将便派人抢运粮草后撤,现在大概已经运出一部分了,再加上早先军师欲留的,应该还够支撑十日。军师,我军还可再战,现在最要紧的是暂且退兵、保存实力。”
陈宫听完果然又恢复了些信心,他对副将说:“好!立即下令全军后撤,且战且退,不可慌乱,这件事就交由将军!”
那副将应道:“末将领命,现在就请军师先行后撤吧!”说完,陈宫便在三百护卫的护送下离开了大营。
宇文宪发现敌人开始退去,便下令全力追杀,直到追出陈宫大营五里左右方才作罢。在引军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率军而来的孟举,宇文宪问道:“六弟,你那里战况如何?”
孟举答道:“与五哥这里一样,我见他们退却便不曾追杀,担心有诈。”
宇文宪点点头,说:“你去叫城里再派些人来打扫战场。”
“喏!”孟举欣然而往。
第二日上午,宇文宪在议厅聚集诸将,众人脸上一扫前日苦相,个个面带喜色。
宇文宪询问他们昨夜战果,先是昨夜跟随宇文宪出征的张彪、孟举,张彪说:“此次夜袭陈宫大营,出步兵二千、骑兵两千,共斩杀吕军七千余人,缴获大量盔甲、兵器及攻城器械。”
孟举紧随其后说道:“不仅如此,我攻打右营时发现,陈宫所率骑兵大半在右营,昨夜一战下来,我部缴获了西凉战马一千一百四十三匹,其余战马另有八百余匹!”
众人听完之后均欣喜若狂,宇文宪还说:“方今天下,征伐不断,谁的地盘上产马谁就能战战略资源上取得优势。如北方袁绍和西凉马腾,主公欲霸天下,必须有一之强大的骑兵。然而兖州无马,故不得不每年花费重金从西凉购买战马。你这次一下子就给主公带回来了两千余匹战马,而且有六成是产自西凉。主公若知道了,你必然得到厚重的封赏啊。”
孟举与众人相处多年,性格也逐渐被他们影响,尤其是变得不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没法改变的。他在听完后心里颇有些激动,但孟举性格腼腆,战场之上冷酷无情,与人相处时却偏内向,更见不得别人夸他,否则脸立刻就会红起来,现在就是。其他几个袍泽也跟着说了几句,孟举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一张红脸在白盔银甲的映衬下更显夺目。
孟举实在受不了,赶紧退了回去低头不语,宇文宪见此,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说了,正事还没干完呢。”
众人听了之后纷纷收起笑容,此时严峰和赵寒上前,严峰道:“禀二位将军(宇文宪和曹纯),昨夜我和赵寒奉命切断曹性营寨与陈宫大营之间的联系通道,曹性起初只出两千人马与我交战,后来见陈宫大营被袭,又调出了两千人。另一边赵将军则趁虚夺了营寨,曹性发现后又返回要夺,我与赵将军里外夹击杀得曹性落荒而逃。”
这时赵寒说:“可惜让曹性跑了!我本快要追到他了,那厮一箭射来,被我躲开,不料在我躲闪之际他又一箭射倒了我的坐骑!真是可恨!差一点就能为孙昭报仇了!”
本来是欢天喜地的庆功会,赵寒一提到孙昭,众人又都耷拉下脸了。这个时候,宇文宪走下来拍了拍赵寒的肩膀,而后又对众人说:“兄弟们,孙昭的仇是一定要报的,我们不能让曹性活着回去!现在陈宫大败一场,他绝不会就这么空手而回,这次我们打赢纯属侥幸,陈宫依然是一个厉害的对手,万不可轻敌。只要我们众志成城,一定能击退陈宫、斩杀曹性!”
“击退陈宫、斩杀曹性!”众人异口同声道。
说道陈宫,那就看看此时的陈宫在做什么吧。他现在把军营安扎在白马六十里外的两个小土包之间,用木和泥土筑起了简易城墙。又在两个土包上建了两个小城寨,寨内各有一个哨塔以监视敌情。
大帐内,中军副将进来对陈宫说:“禀军师,粮草已全都安置妥当,截止现在,加上回营的残兵们,我们还有步军八千左右,马军一千左右。末将已经排除人马前往寻找收拢败兵,再过几日兵马应该还会增加。”
陈宫看着这员副将,不由叹道:“将军真良将也,说起来我尚不知你姓名,不知可否相告?”
那将回答道:“末将姓陈名到,字叔至,汝南人。家母早亡,家父又死于黄巾之乱。之后末将前往徐州投军,虽有战功却受上官和同僚排挤,在军侯的位置上一呆数年。直到温侯得徐州之后,末将才得到张文远将军赏识升为偏将。”
陈宫欣慰地说道:“文远果然有识人之明,将军有大将之才,此战之后我要向温侯举荐。唉,自高顺、臧霸二位将军被俘后,温侯麾下能独当一面的也只有文远一人。曹性虽然忠勇,却少谋。叔至你智勇双全,必能受到重用。
寻常人听到这番话应该是高兴的,但陈到却面不改色,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谢军师!”
这时陈宫突然陈到说:“叔至,昨日你说我军尚可一战,现在我问你,该如何战才好?”
陈到没想到陈宫会问计与自己,陈到答道:“依末将遇见,目前想要夺下白马唯有将其全部守军引出,或伏击而歼灭其军,或趁虚夺下白马转攻为守。”
陈宫点头赞道:“不错,将军所言极是。自到白马以来我便苦思诱敌之策,现在终于有了一条妙计。”
“我要见军师!”帐外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陈到说:“想必是曹将军回来了。”
陈宫大喜,说:“回来的正是时候,兴本(曹性字,虚构)一回来,我的计策便可以开始实施了。这番纵使不能让宇文宪全军覆没,也要叫他十损七八!”
黄昏时分,宇文宪、曹纯站在城楼上望着夕阳,宇文宪不由感叹:“残阳如血,仅仅在此处,数日之内便有上万人渲染大地。天下之大,还不知又有多少地方有多少人因战祸而死。若是天下太平你说多好,百姓安居乐业,你我也不必在此提着脑袋过日子,也一样能和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曹纯听完宇文宪这些话,大笑道:“你怎会说出如此话来,这可不像你啊。”
宇文宪轻笑一声,说:“人都是矛盾的,就说我吧,我既渴望在沙场之上建立不朽功勋,却又常有妇人之仁。”
曹纯摇头说道:“夫将者,仁、义、智、勇、严,为将不仁,杀人如麻,那和禽兽有何区别。”
宇文宪点头称是,说:“是啊,但愿司空能尽早扫平各路诸侯,还天下一个太平,使得百姓能安居乐业。”
这时曹纯突然问道:“若是天下大定,你欲何为?”
宇文宪反问曹纯,曹纯说:“我欲领兵南下出交州,继续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大汉吗?大汉……大汉……”
“大汉”,这两个字一时间在宇文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第61章 宇文宪大战陈公台(三)()
白马攻防战已经历时七天,陈宫自败退后一直在休整,没有半点动作,这反倒引起了宇文宪的不安。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残兵也应该收拢齐了,就算休整也犯不上花这么长时间才对,陈宫打的什么算盘?”宇文宪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突然听闻战鼓之声,宇文宪惊喜道:“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城楼之后发现果然是陈宫带着大军回来了。城上众人看到宇文宪急忙迎了上去,宇文宪看见他们脸上神情不对,便问道:“你等为何这般神色?”
“你自己看吧。”曹纯指着城下的陈宫大军道。
宇文宪带着疑问上前查看,瞬间脸色大变,惊叹道:“莫非吕布又给陈宫添兵?不可能,吕布现在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余力增援陈宫,何况兵马如此之多?”
跟上来的曹纯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看,那林子后面旌旗密布、尘土飞扬,更有战马嘶鸣、人影闪动,不像是疑兵啊。”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看这城下兵马便有近万人,若在加上林中那些,陈宫便至少握有五万左右的人马。先前一战陈宫兵马已经折损大半,就算吕布给他援兵顶多也就数千至一万人,再多的话吕布那里便要吃紧。”宇文宪仍然不相信眼前所见的是事实。
此时城下的陈宫对城上的宇文宪说道:“宇文将军,先前是我大意,让你攻我不备,不过你休要得意。如今我复提数万雄师扣城,若欲强攻,一日之内便可破城而入。然在下爱惜将军之才,不愿与将军兵戎相见。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将军乃当世英杰,若能弃暗投明,归于温侯帐下,则天下幸甚。”
宇文宪听完之后笑道:“陈宫,你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你没有数万人马。你若想以此雕虫小技便诈开城门,那你也太小看我宇文宪了。我虽然不曾读过几本兵书,然亦非无谋匹夫。你若真有攻城之力,尽管来攻就是,无须饶舌!”
陈宫答道:“也罢,既然将军一意孤行那便只好刀兵相见了。不过我援军刚到,尚需休整,明日辰时初刻再与尔等厮杀,还望今夜将军高抬贵手,让我麾下将士好生休息,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