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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而李佛子分明听得出杨凌在有意敷衍他,也并不生气,依然与杨凌称兄道弟地套着近乎,联络着感情。
由于对李佛子那天逼着小萤、顾沁儿斩杀唐三藏等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杨凌虽时常能与李佛子把酒言欢,却也一直未敢开口劝他归降隋朝。
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了十几天,终于在这一天,一个令杨凌感到无比震惊的消息传来,才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警醒了他,自已尚身处虎口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
第309章 真凶就是你()
杨凌在琼州叛军的军营之中,实则受到了比在崖州水满峒时更大的优待,除了行动有所限制,饮食起居条件比在水满峒时都有了相当大的改善,甚至,李佛子还应他的请求,为他找来了一整部的论语,供他每天早晚刻苦攻读。
顾沁儿那天提刀杀人的场面虽然还时常在杨凌脑海中闪现,可他随即自作多情地就为顾沁儿找到了开脱的理由:毕竟,在那天的情势下,如果不按李佛子的要求提刀去杀别人,被杀的就极有可能是自己了,再者,既然唐三藏等几名隋朝官员已被叛军捉住,成了俘虏,那么,即便顾沁儿不去杀他们,他们多半也难免一死。
这么一想,杨凌在心中也就原谅了顾沁儿。加之,近一年多来,他已养成了每天读书的良好习惯时,所以,杨凌想要通过科举考试向顾沁儿证明自己能力的初衷并没有改变。
十多天后的一天早晨,杨凌坐在书案前,展开论语正欲研读,忽见一名叛军军士急急忙忙跑来对他说道:“杨公子,大帅命我来请你去中军帐。”
“今天这么早啊。”杨凌误以为李佛子又要请去喝酒闲聊,遂合上书卷,就欲起身随那军士前往中军帐。
“杨公子,大帅怕你过于伤心,要我先来告诉你一声,娄夫人今天一早亡故了”那军士嗫嚅着对杨凌说道。
“她死了?!”杨凌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急切地问那军士道,“她是怎么死的?”
“大帅请你去,就为亲口告诉你娄夫人的死因”
那军士话没说完,已见杨凌撇下他,向中军帐的方向跑了过去。
中军帐中,李佛子表情沉痛地将一个做工精良的香囊交给了杨凌,告诉他:“娄夫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杨凌听到这话,头脑之中迅即掠过了一个人:小萤,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如果是小萤下毒害死娄氏的话,她完全可以选择更加有利的时机下手,为何偏偏等到今天才下手杀了娄氏呢?
“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杨凌仔细审视着娄氏留下的香囊,见香囊上除了绘有小桥流水,彩蝶戏花的图样外,还在接近香囊开口的地方用红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汪”字,随即回想起了在水满峒时,娄氏交待自己的,日后若有了孩子,就将第一个孩子的小名唤做忘儿的事,心中一动,思忖着:难道她本姓汪,并不姓娄?遂向李佛子提出了要去看看娄氏遗体的请求。
“军中的仵作正在仔细检验娄夫人的遗体,我劝你还是等到仵作验看罢再去吧。”李佛子拉着杨凌坐下,摇摇头,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是什么人会对娄夫人下此毒手呢?”
杨凌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李佛子为什么要突然对娄氏下手,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呢?
事情很明显,娄氏是在被李佛子关押的情况下被人下毒害死的,除了被疑作是李靖有意安插在娄氏身边的眼线小萤有可能是凶手之外,李佛子本人自然有着最大的杀人嫌疑。
而如果是小萤下毒害死娄氏的话,她此时这么做无异于自我暴露了卧底的身份,使得她之前意图通过斩杀唐三藏洗脱隋朝细作的努力登时化做了泡影。
如此想来,站在自己面前,故意装出一副猫哭耗子模样的李佛子自然就是唯一的真凶了。
当日午后,李佛子亲自陪同杨凌去探视了娄氏的遗体,其时,娄氏的遗体已被李佛子军中的仵作整了容,从表面上瞧不出一丝中毒身亡的痕迹了。这更加使得杨凌能够确定,杀死娄氏的真凶就是李佛子本人。
接下来的一个疑问自然而然浮现在了杨凌的脑海之中:既然是李佛子本人下令毒死了娄氏,为何他还要迅速把娄氏的死讯告知自己呢?难道还异想天开地想要自己相信,是小萤下手毒死的娄氏吗?
他与李佛子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从之前李佛子将他和娄氏等四人集中关押到崖州去,以及逼使他们斩杀被俘的隋朝官员来洗脱隋朝细作的种种做法上,杨凌发现,李佛子此人颇负心机,决不像是轻举妄动之辈,他之所以这么做,必有他不可告人的用意。
娄氏的意外身亡,除了令杨凌感到震惊和悲伤之外,还迫使他产生了想要离开叛军军营的强烈愿望。
尽管李佛子曾不止一次地声称,杨凌随时都可以离开,可在杨凌想来,那不过是李佛子为向其部属显示他对待曾救过他的恩人宽宏大量的一种伎俩而已,并不能当真的。
但一想到顾沁儿和小萤两人还被李佛子关押在军营之中,并且自己已有十几天没有她俩半点的音讯了,杨凌不能不强迫自己尽力克制着强烈的逃生欲念,保持头脑冷静,寻找到能够带上顾沁儿、小萤两人一起逃生的合适时机。
娄氏的头七刚过,李佛子就像忘记了杨凌还有母丧在身这回事似的,又派人来请他到中军帐饮酒作乐了。
由李佛子这一有违人情的举动,也使得杨凌对他唆使人下毒害死娄氏的动机产生了新的一种怀疑:李佛子应当对娄氏才是“雁巢”真正要迎立的那位佛子是知情的,他毒杀娄氏,除了忌惮娄氏这位真佛子来与他争权夺利之外,会不会也有试探自己与娄氏是否是一伙的意思?
抱着印证自己这一猜疑的想法,杨凌也装做没事人似的从不拒绝李佛子的邀请,该到他中军帐中喝酒作乐依然喝酒作乐,从不主动向他打听半句其它的事。
终于,在请杨凌喝了两回酒之后,李佛子自己沉不住气了,首先开口问杨凌道:“按照华夏的习俗,娄夫人死后,理应奉其骸骨回乡安葬吧?你对此可有考虑?”
杨凌正襟危坐,肃然答道:“回大帅,我确有过这种想法,但因念及我目前尚是被流放的犯人,不宜扶柩回乡,所以自养母过世这么多天来才一直未向大帅提起过此事。”
第310章 无福消受的温柔()
李佛子点点头,起身坐到了杨凌身边,似有同感地说道:“是啊,你若要尽孝,就须得冒着被隋朝官府捉拿的风险,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杨凌本能地向一旁挪了挪,向李佛子请求道:“所以,我想请大帅允准,就在本地择一处风水上佳的地界,安葬了我娘。”
“这还有什么说的,理应如此。不过,你是不是还要为娄夫人守三年的孝啊?”李佛子眯起眼睛,盯着杨凌问道。
杨凌心中陡生警觉,忙伸手从怀中摸出娄氏留下的那个香囊,递给李佛子,故作委屈地说道:“大帅,你说,我娘贴身佩带的香囊上怎么会绣有一个‘汪’字,莫非她连姓氏都瞒着我,原不姓娄而姓汪吗?”
李佛子见杨凌避而不提替娄氏守孝的事,而是向自己说起了娄氏隐匿姓氏来,便知杨凌并无替娄氏守孝之心,遂微笑着端起一碗酒来,凑近了杨凌,柔声说道:“或许娄夫人的娘家本姓汪,她本无心瞒你,是你错怪了她呢?”
杨凌忙不迭地也端起一碗酒,又向一旁挪了挪身子,讪笑着说道:“啊,啊,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上来。大帅,派去徐闻查证乌有德身份的人回来了吗,你打算何时放他走呢?”
“杨凌,这些日子我对你怎样,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而要对那个长着一头黄毛,蓝眼睛的‘妖怪’如此关心呢?”令杨凌感到脊梁骨一阵阵发凉的是,李佛子居然像个女人似地冲他撒起娇,吃起乌有德的醋来了。
刹那间,杨凌回想起了两年前听到的一个传说:李佛子正是因为与冼夫人的嫡长孙冯喧二人之间有着暖昧关系,才被冼夫人下令秘密处死的。
李佛子不会想和自己
杨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心慌意乱地挺身站了起来,一仰脖,喝干了满满一碗酒,红着脸对李佛子说了声:“大帅过量了,我这就叫人来扶大帅回去歇息吧。”
没想到,李佛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伸过一只手臂揽住杨凌的脖子,色迷迷地笑道:“好啊,咱们一同回寝帐歇息去吧。”
杨凌愤然挣脱李佛子的手,强忍着没有当场发作,掉头冲帐外叫道:“快来人,大帅喝多了,快扶他回去醒醒酒吧。”
“谁都不许进来!”李佛子乜斜着一对色眼盯着杨凌,冲帐外挥了挥手,突然疾步走到杨凌面前,把自己的脸贴在了杨凌脸上,口中喃喃说道,“可人儿,我已经想你多日了,你就随了我吧,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杨凌忍无可忍,奋力挣脱李佛子的怀抱,转身就向帐外冲去。
“你可想清楚了,今天出了这座中军帐,要是那两位顾姑娘出了什么事,可就怪不得我了。”李佛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妒意,威胁杨凌道。
杨凌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李佛子,恳求他道:“大帅,我一向都把你当做大哥对待,你怎么能”
“可人儿,你只要随了我,明日咱们便八拜结交,依你们华夏的做法,结为异姓兄弟,怎样?”李佛子见果然戳中了杨凌的软肋,遂换了副笑脸,走过来,搭着他的肩膀,柔声说道。
杨凌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腻歪,真想抬手给李佛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掉头就走,可惮于他方才拿顾沁儿和小萤两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又不敢和他翻脸,情急之下灵机一动,遂轻轻推开李佛子的手,强笑着劝他道:“大帅这是思念冯喧公子思念得过度了吧,是否把我错当成了冯喧公子?如果今天咱俩之间有了什么,将来你怎好去见冯喧公子呢?”
果然,听杨凌提到他昔日的“同志”冯喧,李佛子胸中已熊熊燃起的旺火登时被浇灭了大半,很有些不舍地对杨凌说道:“你走吧,我已经下令,派船送乌有德返回徐闻了,你想和他一道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的。”
杨凌心中登时一喜,才要点头答应,忽听帐外有值守的军士大声禀报道:“禀大帅,大护法从雷州回来了,要求见大帅。”
“咳咳,是哪一位大护法呀?”李佛子用目光示意杨凌回去坐下,矜持地冲帐外问道。
“是商略商护法,称有要紧的事来向大帅当面禀报。”
杨凌正要向李佛子提出回避,却见他皱着眉头冲自己摇了摇头,只得回到帐中坐了下来。
稍顷,果然见商略一身戎装地走进了大帐,扫了一眼杨凌,抱拳向李佛子施礼道:“商略参见大帅,自我兄弟二人领命率军出征以来,已与大帅分别多日,大帅这一向可好?”
李佛子知他这是在婉转地向自己打听娄氏的状况,便有意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答道:“两位大护法出师告捷,顺利地拿下雷州城,使我军在大陆得以有了立足之地,本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怎奈天命无常,娄夫人她,竟然被隋朝派来的细作下毒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