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腰,使得帮厨小子的态度前后发生了变化有所怀疑,并且还疑心在自己带人返回县衙的这段时间内,有人将帮厨小子在平陵驿时的供述透露给了珠娘等人,串了供,但苦于手中没有掌握白申唆使珠娘等人串供的确凿证据,只得暂将帮厨小子收监羁押,改日再审。
接下来的三四天,尽管房乔每天都要提审帮厨小子,用尽了各种办法想逼他招供出潜入汤饼馆纵火的真相,可是帮厨小子却变得油盐不浸,任凭房乔如何审问,就是不承认自己与汤饼馆失火一案有关。汤饼馆纵火案在刚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之后,又陷入了僵局。
而同时,阴行功也来向房乔报告,称他已去见过代氏等人,现被羁押于县衙的一老一少两名女子皆不是顾沁儿,向房乔告辞自称要返回平陵驿和麻叔谋会合去了,却在暗中悄悄找到了杨凌,来向他询问顾沁儿的去向。
杨凌作为汤饼馆纵火案的苦主,自被房乔带回平陵县衙旁听审案后,就被单独安置在县衙大门西侧的一间耳房中住宿,当阴行功来找他时,杨凌正抱着脑袋坐在房中苦苦思索着怎样才能帮助房乔查清纵火案的真相,以使自己还上欠下唐介休的人情。
“呵呵,崽子,一个人在这儿躲清净呢。”阴行功踱进房来,似笑非笑地说道。
“阴驿长,是您啊,前去辨认过了吗,官府捉拿到的女子之中可有顾姑娘?”杨凌听到有人说话,抬头发现走进房来的是阴行功,忙站起身问道。
“你小子跟我装什么糊涂?”阴行功突然撂下了脸,质问杨凌道,“我已听说了,被捉来的三名女子当中有一人昨日是与你们母子一起被开释的,获释的就是顾沁儿,对不对?快告诉我,她现在何处?”
“阴驿长,你说什么呢?昨日和我一起获释的是代阿婆的女儿小萤姑娘,怎么会是顾姑娘?”杨凌隐约记得阴行功不曾与小萤见过面,遂壮着胆子辩说道。
阴行功本也是在使诈,想诈使杨凌说出顾沁儿的下落,听他这么一说,又上下打量他几眼,并没瞧出他有惊慌失措,虚言欺瞒自己的模样,遂换了一副笑脸,自己先走到房中几案旁坐下,又招呼杨凌坐到自己近前,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说这事怪不怪,昨天我去天目湖畔的村子找顾沁儿时,听村民们说,几天前她已随着代阿婆搬到别处去住了,本想着她会与代阿婆母女一道被官府捉拿,关押,谁知道被捉的人当中却没有她。崽子,你说说,顾沁儿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第137章 地契才是最重要的()
杨凌自然听得出来,阴行功仍在试探自己是否知道顾沁儿的去向,遂苦着脸对他说道:“阴驿长,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几天前,我家的汤饼馆被一把火烧光了,眼下我正为这件事发愁呢,哪有心思去打听顾姑娘的去向?”
“汤饼馆被烧光了?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因店里的人疏忽大意失了火?汤饼馆起火时,你娘她不在店里吧?”阴行功后到的平陵驿,所以没听到房乔在驿站议事房审问帮厨小子,还不知杨凌母子所开的汤饼馆被一把火烧光了,脸上变颜变色地接连向杨凌问道。
“我娘她没事的。汤饼馆起火的原因官府正在追查。阴驿长,上次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啊?”杨凌不愿向阴行功多说自家的事,简单地答了一句,忙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反问他道。
“嘿嘿,事到如今,我也无须瞒着你了,上回我因到平陵驿没寻见你,便独自去找顾沁儿,和她签订了买断白草山上所产白草的书契,后因急于返回广陵向张长史禀报消息,一时没来得及和你们娘俩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平陵,现在我不又回来了吗?”阴行功说着,又把话题拉扯回了顾沁儿身上,奸笑着问道,“崽子,我早瞧出你对顾沁儿怀的那份心思了。可能你不知道,顾沁儿眼下已惹上了大麻烦,只有你帮我尽快找到她,将她置于王府的庇护之下,才能使她安然无虞,怎么样,愿不愿意带我去见她?”
“我知道,不就是为了一座白草山吗?其实,阴驿长,你若想与他人争下这座白草山,大可不必去找顾姑娘的。”杨凌眼珠转了两转,提醒阴行功道。
“你小小的一个驿站伙夫,说话的口气却不小。哼,一座白草山,要是事情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用急着去找顾沁儿了。”阴行功不满地质疑道,“你且说说,不找到顾沁儿,如何才能使王府独占下这座白草山?”
“阴驿长,你想过没有,白草山之争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在顾沁儿啊。”阴行功未加思索地答道。
杨凌摇摇头,纠正他道:“白草山之争的关键所在并不是顾沁儿,而是上面仍标注有顾姑娘父亲为白草山之主的那份地契。只要有那份地契在,就能证明白草山现在仍归顾家所有,也就能向官府表明,你前不久与顾姑娘签订的那份独家买断白草的书契有效。即便找不到顾姑娘,你也可以拿着书契带人到山上采摘白草,转售获利。阴驿长,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阴行功将信将疑地盯着杨凌,皱眉思索了片刻,冲杨凌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但一日找不见顾沁儿,我仍觉得放心不下,如果对方先找到了她,以厚利引诱或强力逼迫她承认了白草山已卖给张伯和的事实,又该怎么办?不行,崽子,你还须帮我立即找到顾沁儿才行。”
杨凌跺着脚劝阴行功道:“哎呀,阴驿长,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你只要先于对手掌握了白草山的地契,就在争抢白草山一事中占得了先机和主动,顾沁儿也正是凭借这份地契,才能成为官府认可的白草山之主的。所以,顾沁儿并不重要,地契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可知,白草山的地契现在何人手中?”阴行功自恃精明过人,被杨凌跺着脚一通数落,颇觉脸面有失,仔细想想,杨凌说的确实在理:日后打起官司来,最能证明自己与顾沁儿签订的独家买断书契的凭据就是那位仍标注着顾沁儿父亲姓名的地契,便红着脸向杨凌问道。
杨凌见阴行功的注意力已被自己成功地吸引到了地契,而不是顾沁儿的身上,不由得心中暗喜,却装做一副方才冒犯了阴行功的样子,当即起身向他道歉道:“小的方才如有失礼顶撞之处,还望阴驿长原宥。据我猜测,受顾家和张伯和双方托付保管白草山地契的代阿婆既已被官府捉拿,现关押在县衙之中,白草山的地契多半已交到了房县令手中。这对你是有利的。因此,你只要安心带人去采摘、收购白草就是了,完全没必要急于去找顾姑娘的。”
“崽子,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阴行功虽从杨凌劝告自己的这番话中找不出破绽,但凭直觉怀疑杨凌再三阻挠自己去找顾沁儿,必另有他的用意,遂板起脸来告诫他道,“白草山这件事办不下来,你我二人是都要承担责任的。我姑且采纳你的建言,这就回平陵驿向麻参军禀报后,便带人前往白草山收购白草,而你也须尽快料理罢家事,协助我将第一批白草运往广陵备运长安,记下了吗?”
“小的谨遵驿长吩咐。”杨凌爽快地躬身答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杨凌想得这么简单。阴行功在返回平陵驿向麻叔谋禀报过进城辩认顾沁儿一事的经过后,倒的确听从杨凌的建言,带领手下人等前往天目糊畔收购白草去了,但同时也请求麻叔谋派人给房乔带去了一封亲笔信,要求房乔派出差役在平陵境内搜寻顾沁儿的下落,务必要赶在唐介休、张伯和之前将顾沁儿掌握在晋王府手中。
所幸的是,经过杨凌对阴行功的这一番劝说,无形之中也为顾沁儿远走岭南避祸争取到了最宝贵的时间,待到唐介休等人重新拟好诉状,从广陵请来张家的大管家张安,再次来找房乔打官司之时,顾沁儿已经离开平陵两三天了。
张伯和在接到唐介休派来送来的书信,邀请他亲至平陵告诉代阿婆,逼其交付白草山之后,只是派了大管家张安随送信的人来到了平陵驿与唐介休相见,一同去官府呈递诉状,这令唐介休感到颇为不快,也只派了他的贴身护从石当陪同张安前往了平陵县衙,而他本人则亲自押运着从三郎手中收购来的十几车白草,带上娄氏、非黑等人返回建康了。
第138章 太子也需另谋财路()
然而,令唐介休不仅感到更为不快,而且使他感到大为不满的是,在建康迎接他的却是自太子右卫率调来江南担任建康总管府司马的夏侯福对他的一通申斥。
“介休,张伯和在明知你的‘升’字号商行是为吞并他张氏的家产而创办的情况下,能够派出大管家张安到平陵配合你诉告代氏,在我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你却轻重不分,置平陵的官司于不顾,在这个当口返回了建康。唉,叫我怎么说你呢?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广陵那边也派人去了平陵,倘若被他们抢得了白草山,到那时你我该如何向太子交差?”
“夏侯司马,我这不也是为了太子尽早向娘娘献药尽孝,才带着首批购得的十几车白草回来了嘛。”面对这位昔日太子身边的近卫,一向自视甚高的唐介休并不敢直言反驳,只小声嘟囔着向他解释道。
夏侯福碍于他胞兄唐令则的情面,也没有明言要他立即返回平陵,只是命他把带回建康的十几车白草交由他来派人押运回长安,继续盯紧张伯和的一举一动。
“夏侯司马,我在建康小住两天,这就返回平陵,一定要把白草山争抢到手。”唐介休知趣地主动向夏侯福承诺道。
尽管当着夏侯福的面儿,唐介休表示了要立即返回平陵,可是他心里却作着另一番打算。
从夏侯福的司马府出来,唐介休便直接奔向了建康城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去相看建康“羊羊羊”汤饼馆的选址去了。
一路之上,唐介休回想起数月前临离开长安前他与兄长唐令则的一席交谈,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江南打造出一番事业来,好叫兄长唐令则瞧瞧,陇州唐氏一族,不只指靠着他唐令则一人光宗耀祖,他唐介休同样能为家族做出贡献。
数月前一个寒冷的早晨,刚刚主持罢开皇十七年进士科举的礼部侍郎兼太子左庶子,太子杨勇身边的头号谋士唐令则将胞弟唐介休唤来府中,向他交待下了一项秘密使命:弃政从商,南下建康组建商行,为东宫另觅一条财路。
对于兄长提出的为东宫另觅一条财路这件事,唐介休并没感到特别吃惊,自幼他便随父兄在帝都长安长大,深知当今皇帝皇后向以克已节俭治国,对包括太子杨勇在内的五位皇子约束甚严,而太子杨勇却偏偏喜爱排场奢华,加之开皇初年因背着皇帝擅自扩充东宫卫率失去了皇帝对他的信任,近些年又冒出了晋王杨广这个强劲的对手,所以,杨勇早就有另谋财路,借此笼络军中将领和朝中重臣,稳固储君之位的想法了。
只是,唐介休对兄长唐令则命他这个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以堂堂世家之子的身份主动放弃入仕的大好机会,改行从商一时还难以接受,听兄长交待下差使,脸上难以掩饰地表现出了不情愿来。
“小满,你随父兄久居长安,对近来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