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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瑟这一晚上的确过的十分不好。
在沈家门口露出光头的事儿,把她刺激了一番。当时太子对她的态度很好,给了她不少心里安慰,她想着,就算是没有头发,太子也照样喜爱她,心里对进宫做侧妃充满了希望。可没想到,太子把她接近宫里,连她的房门都没进,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是侧妃,按照力法来说,不过是有个册封的封号,不必举行婚礼,太子能亲自去沈家接她,已经是给足了沈家的面子。沈琴瑟期待了那么久的婚礼破灭了,她不由的大哭了一场。
正哭着,皇后派人叫她过去。原来她变成光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皇后狠狠的把她骂了一顿。
沈琴瑟又气又委屈,可入了宫,就不能像在沈家那样为所欲为,她也不敢放肆,只好憋着。一早上又被洪阮儿叫去给皇宫请安。这会儿正好连诀和沈向莞也来了,她看到沈向莞气色很好,满脸红润,就以为沈向莞和连诀一定是恩爱极了,心里是又嫉妒又恨。
但是当着皇后的面儿,她什么都不敢说。
皇后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的庶妹洪氏,对洪氏而女儿沈琴瑟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她只是为了拉拢沈青山,才把沈琴瑟指给太子做侧妃。没想到沈琴瑟居然变成了个大光头,不但丢了太子的脸,连她这个皇后也一起跟着丢脸。
所以这会儿越看沈琴瑟,越觉得讨厌。再加上沈琴瑟一大早就阴沉着个脸,皇后就更不喜欢了。
“行了,你们两个我天天见,就先退下吧。”皇后朝洪阮儿和沈琴瑟摆摆手:“诀儿跟向莞难得入宫一次,我跟他们好好说会儿话。”
洪阮儿和沈琴瑟离开之后,皇后又笑眯眯的看着连诀和沈向莞。
“诀儿,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本来早就应该娶亲,却一直拖到现在,皇家,子嗣是大事,你和向莞要抓紧时间,本宫跟皇上早就着急抱孙子了。”
连诀嘴角上扬,脸不红心不跳:“皇后娘娘说的是,儿臣一定好好努力。”
皇后笑着说:“你态度倒是蛮积极的,本宫跟你父皇也就放心了。好了,诀儿,你也去吧,我跟你媳妇儿说会儿话。”
沈向莞早已料到皇后会单独留下来,她脸上依旧淡然,低着头安静的坐着。
连诀看了一眼沈向莞,眼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起身:“王妃好好陪皇后聊天,儿臣先行告退。”说完,就离开了大殿。
皇后微笑着目送连诀离开,当他的身影消失后,皇后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容变得冷酷起来。
“本宫听说,你跟诀儿昨晚并没有圆房?这是怎么回事?”
沈向莞低着头,也能感受到皇后严厉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皇后这么快就知道靖王府的事情,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微微一笑:“回皇后娘娘的话,白天臣妾跟王爷都太乏了,王爷担心臣妾受累,所以就去别的屋子歇息了。”
“累了?”皇后有点不信:“诀儿这个年纪,连个侍妾都不曾有,现在才娶亲,难不成真的像外界传闻的那样?”
“这个。。。。。。”沈向莞笑着回答:“我看倒不像。”
“这话怎么说?”皇后提起了兴趣。
沈向莞早就跟连诀商量好了,她现在都必须让皇后相信,连诀对她是有兴趣的。
“我看王爷看我的眼神。。。。。。”沈向莞故意低头装作不好意思:“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样子。。。。。。而且王爷待我也很好,处处为我着想。”
“果真是这样就好。”皇后信了,满意的笑了:“你记住本宫的话,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主动些,等你在王府的地位稳固了,到时候,你弟弟和母亲在沈家也会过得更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皇后又开始拿沈念宸和安冉若敲打她。
“臣妾明白。”沈向莞暗暗握紧了拳头,把头低的更深了。
皇后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摆了摆手:“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也退下吧。”
沈向莞行礼告退,出来坤凌殿,才深深舒了口气。
来到殿外,只见紫音站在廊前等着她。
紫音说:“表小姐,菊香说她去解手了,去了有些时候,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跟着她,可又怕你出来找不见我着急。”
沈向莞点点头:“不必理会她。”她知道,菊香不是去什么厕所,而是去像皇后报告了。她就算把菊香丢在宫里,菊香也会找到她跟她回王府的。
“王爷呢?”沈向莞抬头看了看四周,并不见连诀。刚刚连诀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去哪里等她。
“我看到王爷往西边去了,可是没敢问他去哪儿。”紫音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沈向莞想了想:“算了,宫里这么大,别找不到他迷路了把自己给弄丢了,咱们先回马车上吧。”
二人正要往宫门走,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一点都不好奇王爷去哪儿了吗?”
沈向莞回过头来,只见站在她们背后的是洪阮儿,洪阮儿瞪着沈向莞,眼里依然是幽怨的目光。
沈向莞不慌不忙的行礼:“向莞见过太子妃。”
洪阮儿一步步朝沈向莞走来,一副傲气逼人的样子:“沈向莞,我真不明白,连诀为什么会娶你。”
沈向莞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洪阮儿的话:“太子妃有事吗?”
洪阮儿好像对沈向莞很不满意:“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说着,看着沈向莞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嫉妒还有气愤。
沈向莞不知道连诀对洪阮儿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洪阮儿好像真的十分的在意连诀,就算她做了太子妃,也毫不犹豫的表现出对连诀的爱慕。
沈向莞又看了一眼洪阮儿,她二十多岁,可能比连诀小一点儿。没准她跟连诀是青梅竹马的吧。
“太子妃何以如此说?”沈向莞表情严肃了起来。不管她对连诀有没有情义,她都是靖王妃,连诀的妻子。现在有别的女人在她面前表示对连诀的关怀,她不能完全无视。
“你要是想知道连诀去哪儿了的话,就跟我来吧。”洪阮儿说着,就自顾的往西边走去。
紫音担心其中有诈,凑到沈向莞耳边小声的说:“表小姐,我们还是别跟她去了。”
沈向莞当然也担心洪阮儿的目的,不过直觉告诉她,洪阮儿不是那样的人,就凭洪阮儿对连诀的那股子纯粹的爱慕之情,沈向莞对她也多了几分敬佩。能做到真情流露,在这深宫里是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啊。
沈向莞朝紫音一笑:“没事,有你在,我们不怕她。”说着,就跟上了洪阮儿的脚步。
洪阮儿孤身一人,身边连随从都没带,行为举止不太像太子妃。
沈向莞想起洪氏和皇后,觉得洪阮儿也算是洪家的一个另类了。
洪阮儿的脚步很快,沈向莞费了些力气才跟上。
穿过御花园,又经过几座宫殿,洪阮儿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们站在一簇花丛后面,透过花丛,沈向莞远远的看到了连诀,他负手立在一座宫门前,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向莞看了看宫门上面的匾额,原来这座宫殿叫做毓阳宫。
沈向莞看着连诀的侧脸,只觉得他脸上有一抹哀伤的神色。这个毓阳宫难道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或者是他母亲康贵妃的寝宫?
沈向莞看了看毓阳宫,这个宫殿很大。不过跟她刚刚路过时候看到的那些宫殿不同,毓阳宫显得有些破落,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宫门紧闭,想必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
“这里是康贵妃住过的地方。”洪阮儿说道。
果然如此,沈向莞在心里想道,怪不得连诀的表情会那样的哀伤。
“沈向莞,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连诀,但是我希望你能真心的对他好。”洪阮儿看着连诀,小声的对沈向莞说。
沈向莞转过头去看洪阮儿,只见她的眼里也露出悲切之色。
沈向莞没有答应她的话,爱一个人,对于沈向莞来说,是很神圣的事情,她不会轻易就爱的。她要爱的人,一定是一个值得她去爱的男人。至于是不是连诀呢,她现在还不知道。
洪阮儿也没有等沈向莞的答复,转身离开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呢?”灵儿问道。
沈向莞想了想,连诀孤身一人站在那里,连贴身侍卫青阳都没有跟随,一定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独自一人缅怀母亲,所以,她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过了大概一刻钟,连诀才转身离开毓阳宫,向沈向莞这边走来。没走两步,他就看到了站在花阴下的那一抹耀眼的橘色。连诀顿了一下脚步,然后才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来这里的?”连诀眉头轻轻拧了起来,似乎是秘密被她发现了有些不快。
沈向莞实话实说:“太子妃带我过来的。”
“哦。”连诀听到了“太子妃”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反应:“走吧,回去了。”说着,就率先往东边走去。
沈向莞跟上他的脚步,见连诀的神色已经恢复到了以往淡然的样子。
可是,走在他身边,她却能感受到他压抑在心底的情感。
他平日里看起来风轻云淡,可心里呢?是不是有很多情愫都无法忘怀?他为什么要这样压抑自己?
沈向莞觉得连诀的肩上背着她看不见的沉重的枷锁,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连诀听到她的叹息,扭头问她:“王妃,怎么了?”
沈向莞不想自己无意间叹了口气,笑着说:“可能是累了。”
连诀轻抿着嘴唇:“看来皇后给了你不小的压力啊。”
“还好。”沈向莞笑着说。虽然对付皇后有点费神,但是有连诀的支持,倒也不会很难。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就走出了第一重宫门,来到了马车前。
果然不出沈向莞所料,菊香已经回到了马车那里,想来是跟皇后汇报完了。
沈向莞看了一眼菊香,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如果把这样丫鬟一直留在王府,那么她永远都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了。看来是该想想办法了。
可能是因为在宫里,连诀表现的更体贴了些,先扶着沈向莞上了马车,然后他才上车。
连诀倚在软垫上,闭着眼睛养神,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跟沈向莞说话,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闷。
沈向莞看着连诀的侧脸,想起前些日子白子衍对她讲过的连诀的过去。连诀的生母康贵妃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连诀自幼在皇帝的庇护在成长,也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八岁的时候,连诀就被封为靖王,是大梁国开国以来,被封王最年轻的的皇子。连诀也并非只是徒有虚名,十岁的时候,科举殿试上,他与状元郎辩论,赢得了满朝大臣的赞许。十四岁,随军出征戎胡,率领两千骑兵,打败戎胡两万铁骑。一时间,连诀成了大梁国最赫赫有名的皇子,那时皇帝还未封太子,连诀的支持率最高。然而这一切都在十年前,连诀十五岁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连诀的外祖家康王府谋反了。康王府的谋反并没有真正开始,就被皇帝扼杀在襁褓中,紧接着就是对谋反者的大清洗,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