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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自己怀中的陆羽身上正轻飘飘的飘出一团发光的白色烟雾,烟雾很亮,就像夜晚中迷人的银河。
白光至二人头上,突然又分成两条,好似两柄小刀的模样,然后两柄白亮小刀突然急速闪动,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紧接着,却又静了下来。
在小阮的眼中,屋子里的白天变成了黑夜,深的不见边际的幽冥。白光闪动,如同亿万颗星辰,无比华美。
小阮瞪圆了眼睛,拼命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接着,她又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少爷的不凡,在他身上发生再神奇的事情,仿佛也并没有什么稀奇,他本身就是那么的神奇。
可马上她又惶恐起来。因为她感觉少爷距离自己的世界越来越远了,而她不想离开少爷,这一生,下一生,都只想在他身边,搂着他哄着他照顾着他,然后看着他创造无数的奇迹。
看着美丽的不真实的,却又显得那么真实的‘夜空’,小阮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这样的奇景被房间隔绝,周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异常,可就在那片星光亮起的时候,在遥远的天际之中,却又一颗很亮的星星骤然闪亮在无尽白昼之中!
大陆极北之地是一片茫茫荒川,终年冰雪覆盖罕有人烟。那里极尽头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突然睁开已经紧闭三年的眼睛!他双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全身衣袍无风自动,两道目光如同实质,直接轰开屋顶,直透苍天。
老僧满脸惊讶,喃喃自语道:“何人晋升先天?!”
大陆南部有一座神秘道观,有一个发须皆红的老道正给一片药田浇水,突有所感,抬头望向天空那骤然亮起的星芒,皱眉叹道:“十七年,终再有先天。”
大玉国观天鉴神坛之上,一名官员啪嗒一声将手中卷宗掉落在地上,他看着天空,喜极而涕,转身便跑向皇宫。
“陛下,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官员衣冠不整喘着粗气喊道:“天星预兆,苍茫赐福,又一名强者晋升先天,在疆域之内!”
砰!
大殿之上一个黑影猛地拍了一下座椅站了起来,良久才坐下,声音威严的说道:“既然先天,便是上天赐予我大玉国的礼物,怎可流落在外?速命人探访将之请来为国效力!”
而远在临江城中的陆羽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现这种变化,也同样不知道引来多少人的注意,他真的在睡觉,很沉,无梦。
随着一声仿佛铃铛的响动,满屋星辰瞬间消失不见,黑幕尽去,阳光再次从窗户投射进来,屋内一片光明。
小阮正自愣神,陆羽醒了。
“咦?小阮,你没睡吗?睁着眼睛在看什么啊?”
“看星星。”
陆羽皱了下眉头,侧过脸看着破旧的屋顶,愣了一下才撇嘴道:“大白天的竟说梦话。”
小阮眼神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少爷说,并转移话题道:“少爷之前究竟为何苦恼?”
陆羽往她怀里又拱了拱,叹了口气道:“其实是修为啦,现在连你都练成四级武者了,可是我还是连盖个被子都嫌沉”
小阮脸色一阵复杂,问道:“少爷就这么喜欢练武吗?”
陆羽耸了下肩膀道:“也算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这可能是我追忆某些事情的唯一办法了。”
临江城突然间变成了焦点,但在临江城的陆府之中,所有人却都不知道后院发生的奇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这次宴会的本身。
这天,陆府来了一名‘不束之客’,陆高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欣喜若狂。
唐阁老,年近百岁,三朝阁老,直到八十多岁才辞官归故里,在这临江城中一住就是十几年,前几年访客不断,但唐阁老除了数人之外,其余皆不见,到了之后几年,来的人就少了,倒像是天下忘记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可能被忘记吗?
“原来是唐阁老到访,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啊!”
陆高峰一脸喜色出门迎接。
“哟!唐阁老都来了?这唐阁老可是有几年都没有出门了,如今却为了陆家闺女亲自到访,啧啧,当真是羡煞旁人呐!”
到访众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原本热闹的陆府一时间变得更加繁荣,尤其当唐阁老走进之后,人们好似都想起来礼仪,所有人都变得规矩了很多,倒是让整个场地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第11章 礼物()
酒到一半,气氛正高涨,一名小厮欢快的跑进来,见到陆高峰倒头就拜,拜完便说:“大好事大好事!恭喜家主,小姐那后半阙终于写出来了!”
陆高峰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随后却严厉道:“怎么也不看个场合?如今宾客都在,大家谈的都是大事”
正这时,一人从座位上站起,说道:“陆家主这就不对了,我们谈的是大事,但令千金这后半阙可也不是小事,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天来苦求后半阙而不得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今日来此便是赶巧了,快快诵读出来,也好免去大家焦心。”
其他人马上符合。
虽然他们心中都是一阵腹诽,谁也不是傻子,您老还偏偏在这里做戏,给谁看呐?
陆高峰打了个哈哈,笑道:“既然这样,那晚生便献丑了。”
一伸手,那小厮赶忙将一卷明显早有准备的装裱书卷递到他的手上,正要读,手腕却被抓住了。
他自称‘晚生’,便是因为场中有唐阁老在,而此时抓住他手腕的,同样也是唐阁老。
“还是由老夫代劳吧。”
唐阁老显得有些强硬,但陆高峰非但不生气,反而心中乐得要死,诗词这种东西,尤其在当世,好与坏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如今小女诗词由这位德高望重的三朝阁老读出来,那意义可就不同了,怕是不出一个月就能传遍整个国家!
唐阁老先是看了一遍,随后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陆高峰,问道:“令媛可在?”
陆高峰赶忙道:“如此场合,小女哪有资格。”
“真是可惜了。”
唐阁老说完便清了清嗓子,见四周一片热切目光,轻轻一笑,用一种陈酿混重的声音读道:“蛛居尘覆白战甲,震却青芒碧血杀。掌灯看剑启锋芒,摇忆当初,塵战千里铁马残阳路!”
众人都记得上阕,也记得其中描述的美景,尤其那夜晚繁华歌舞给人留下的印象极深。可是这转瞬之间,却又从极尽繁华转变为一种‘落寞’之情。
人们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场景,一位年老力衰的将军,借着酒意走进书房,打开隔间,便看到曾经跟自己出入沙场的战甲已经被尘埃覆满,结上蛛网。
老将军伸手去擦拭,想要弹落灰尘,却只一阵,所有附着全部滑落,露出精铁漆黑光泽,上面斑驳血迹早已因为岁月的关系而变成碧色,仿佛还能从它的身上感受到曾经战场凛冽杀气。
挑起灯来将曾经的佩剑摘下,方一抽出,锋芒依在,含光射影,映照的人却早已不是那征战沙场的将军,而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忍不住伸手擦拭着宝剑,晕晕乎乎中,回忆起当年征战场景,那一抹斜阳之下,遍地尸骸,血流成河,一人一骑在铁与血的地平线上留下一道坚毅的剪影
所以这首词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也有些突兀。
前半阕温婉华丽,正迎合小女子眼中的华美绚丽。可后半阕却给人一种血腥气扑面而来,一股冰冷铁器的味道钻进鼻孔更像是一名曾经征战沙场的老将所写,而不像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娃之作。
好则好矣,但谁都不懂。
也有人多人在唐阁老诵读之后,大声叫好,细细品味,可是眉宇间都挂着一种不解。
直到酒宴散了,大家还没有从这种思索中回味过来。
陆高峰送唐阁老直接送到大门口,再三劝告之下才没有把他直接送到家里去。
“阁老,如何?”
车上还坐着一个人,素衣纶巾玉带,年约三十,十分儒雅,但对唐阁老言语神态,竟然好似把阁老当做平辈人看待。
唐阁老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有才,却怪。”
那人笑道:“阁老这是何意?”
唐阁老道:“陆家女如此一词,尤其后阕,便有三种可能,一是她伤春秋悲强说愁,模仿古人随便写写。二是请的代笔,她下阕出不来,陆高峰又喜好颜面。第三种可能嘛就是她见过什么人,才有了这番感悟。”
那人思索一下,问道:“那以阁老判断,陆茜属于那种?”
唐阁老道:“那词血气甚重,若非亲眼见过杀场,怕是写不出来那种热血冷锋的味道,怕是这位小才女真的见过什么人了。”
“哦,想必如此。”
唐阁老转头看向那书生,犹豫一下问道:“书院当真有意收这陆家女?”
书生道:“是老师的意思。”
“哼,”唐阁老冷哼一声道:“看来书院是忍不住想要卷进这临江城的乱局中了。”
书生哈哈一笑道:“身在这红尘之中,又何谈能够突破这囹圄,‘化脱方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书院”他目光突然阴冷下来,沉声道:“也只不过是我们大玉国的书院罢了。”
六天后,陆茜的词果然风靡了整个临江城,其中不乏赞美之词,但也不缺少不和谐的声音,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陆府,这几日却是过的无比太平。
一大早,天还没亮,老门房便提着扫帚和水桶,扫过落叶,洒上水,对于陆家来说这仿佛又是一个平凡而繁忙的一天。
“见过老丈。”
但今天却不同,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厮凭空出现在门口,光着小腿,只穿一双草鞋,他双手捧着一条长盒,因为背对着初升太阳,看不清容貌。
老门房向声音处望去,被太阳晃了眼,伸手挡了挡便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里是陆家的大门,整个临江城没有不知道的,能站在这,敢站在这的,都不会是毫无原因的。
“我家主人送给陆茜。”
声音说不出的硬朗,仿佛是命令。
“什么?”
还没等老门房反应过来,那人便放下盒子,转身离开了。
一时三刻,长盒就被放在了陆高峰的案头。
“说是送给小姐的”
“来人可留下姓名?”
“小的原本打算问来着,可是来人留下此物便不见了踪影,而且直呼小姐名讳,十分不恭”
陆高峰不再多问,而是看着那长盒,满心狐疑。
今日正巧是陆高峰密见几位宾客,谈论家族生意之事,原本很隐秘的事情,却突然出现如此怪事,倒是足够让他再三思量。
送给陆茜?陆茜才多大,即便才名外显,但毕竟是个九岁的丫头,总不至于有什么爱慕者上门提亲吧?而且陆茜那几位手帕交也都是跟陆家走的很近的大家族,平日都有往来,也不至于直接送给陆茜礼物
第12章 尘剑()
“陆家主何不打开来看看,我们也很好奇令媛小小年纪能收到怎样的礼物。”
四周宾客明显不跟陆高峰见外。
陆高峰哈哈一笑,伸手便将那盒子打开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