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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将米饭端出,放在餐桌上,将两个人的碗筷放好,她往房张望了一眼,江帆好像还在打电话。
丁一就有些纳闷,这个电话怎么打了这么半天?
等江帆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丁一已经给他盛好了米饭和罗宋汤。
江帆一见,饭和汤都已经上桌,不由得向丁一伸出大拇指,说道:“小鹿,你太棒了能把一碗米饭加工成这么漂亮清爽的什锦饭。天,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罗宋汤?”
江帆说着,就用汤勺搅了搅罗宋汤,发现里面还有干贝,说道:“好啊,瑶柱罗宋汤不简单啊?”
丁一笑了,说道:“你带回来的干贝,我不知道怎么吃,只好学习了。”
“跟谁学的?”
丁一说:“岳姐咖啡厅的西餐师傅。”
“哦,她那里还有餐点了?”江帆问道。
丁一说:“早就有了,可能是光靠卖咖啡挣不到钱吧?”
“形式为内容服务。有餐点的咖啡厅,就不纯粹了。”江帆随口说了一句。
的确如此,随着岳素芬交往面的扩大,她的西雅图咖啡厅变得不那么纯粹了,而是增加了盈利快的项目,餐点。
丁一说:“当然了,她那么大的投入,肯定要考虑盈利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早就增加了餐点内容,生意非常火。”
江帆坐下,闻了闻炒饭,说道:“真清香”他吃了两口,说道:“我发现你做得炒饭,什么食材都能入饭。”
丁一笑了,说道:“是啊,我喜欢变化,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炒饭。家里有什么放什么,这样吃着才新鲜。”
江帆用小勺喝了一口罗宋汤,说道:“这汤的酸甜口还可以再浓郁一些,番茄酱可以再放多点。”
丁一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下次注意。”
江帆笑了,说道:“你做得非常棒看来,我的确有理由不在外面吃饭了。”
丁一见江帆的兴致很高,就说明他的食欲没有受到那个电话的打扰。一段时间以来,因为拆除违章建筑的事,有很多说情电话,总是在他吃饭或者休息的时间打进来,有的多少会影响他的一些情绪。她就试探着说:“你的食欲没受影响,说明你刚才接的电话不会让你头疼。”
江帆边吃边说:“是啊,你猜不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丁一笑了,说道:“我肯定猜不到,那一天接那么多的电话。”
江帆放下碗,说道:“袁记,袁其仆。”
丁一说:“你支边时的副记?”
江帆说:“确切地说,是我在央党校学习时候的副校长,我们彼此欣赏,我的两篇论,都是他亲自推荐发表的。那个时候,我和他经常一谈就到半夜。后来我去支边,没想到他也调到了自治区工作,要不是他,我到不了自治区,更立不了功,受不了奖,也晋不了这半格。”
丁一听江帆说过他跟这个袁其仆的关系,就问道:“袁记现在在哪儿?”
江帆放下筷子,说道:“调回北京了。”
丁一歪头说:“哦?哪个单位?”
江帆说:“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丁一在组织部呆过,她仰着脑袋,眨着眼睛说:“相当于副部级?没提?”
江帆说:“他是理论型的干部,出去挂职,也就是锻炼一下,熟悉基层工作,一般情况下,搞理论研究的,尤其是到了他这个层次的干部,央是不会轻易让他去搞行政工作的,终究还是要回归到政策研究这个层面上来的,行政干部有的是,真正能充当决策智囊的干部还是不多的。”
丁一点点头,说道:“你是不是去北京见见他?”
江帆说:“是的,我们初步定在周末。你跟我去?”
丁一急忙说道:“我可不去。”
江帆知道丁一不喜欢跟他出席这样的场合,就说道:“袁记还问到你了,说,小江啊,我听说你找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丁一微笑着看着他。
江帆见她只是微笑,不说话,就泄了气,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丁一说:“如果是真的,我就奇怪了,那么一个大领导,能跟你谈我?也许他平易近人,但是我不相信在你们宝贵的通话时间,还能谈到家属的事。”
江帆笑了,说道:“我不是想让你跟我一同前往吗?不过袁记知道我结婚了,也知道我找了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是事实,一点都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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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有人又出毒招()
丁一点点头,说道:“只是人家这次没这么说。 ”
“哈哈。”江帆笑着说:“女孩子,太睿智了不好,水清无鱼。”
“哈哈。”丁一也笑了,说道:“我可不是一个睿智的人,即便我有时睿智一次,那也是在了解的人面前,凭着熟知,才不慎撞上了睿智。”
江帆笑了,继续低头吃饭。
丁一说道:“理论型的干部,也不一定就做不了行政工作。”
江帆说:“你说得没错,他在自治区的时候,我感觉他工作很有套路。之所以让他回来,继续搞政策研究,就像我刚才说的,到了他这个层次,是不会让他去搞别的工作了,这样的人才不是多得没地方放。再有,这种类型的的干部,搞行政工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局限性的。”
“是的。”
丁一非常认可江帆的这个说法,她想起了最初的江帆和彭长宜。他们两个人就属于两种类型的干部。彭长宜注重实际工作的结果,江帆则注重政策层面上的东西,当然,后来的江帆在基层工作也是表现不俗。
午饭,他们吃的时间不短,丁一强制收住话题,说道:“好了,我们晚上接着讨论,你赶紧去休息会吧,还能睡一个小时。”
江帆说:“你跟我一起睡。”
丁一不想因为这事耽误他午休的时间,就将碗筷收拾到洗菜盆里,说道:“好的,你先去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洗了洗手,就躺在他的身边。
江帆将双人毛巾被盖在两人身上,又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舒适的温度,才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下午,丁一坐公交车到了单位门口,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等在大门口,那个人见她进来就迎了上去,说道:“是丁主播吧?”
丁一说道:“是老邹让你来的吧?”
那个人说道:“是的,我叫刘聪,邹老师让我找您拿那份材料。”
丁一头上班前,就给邹子介打了电话,让他派人到电视台来取材料,她头四点在电视台大门口等。
那个叫刘聪的拿着材料翻了翻,然后放进随身带的包里,说道:“谢谢丁主播,那我回去了,邹老师说有时间让您到我们那里去看看。”
丁一说:“好的,有时间一定去,向邹老师问好。”
就在丁一来到自己办公室,做着直播前的准备工作时,江帆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申广瑞打来的。
原来,申广瑞上午去北京了,在回来的时候,他顺便来到了阆诸,找到了卤煮陈老夫妇,给他们做了工作,讲清了这次阆诸拆除违章建筑工作的重要性,劝他们主动搬离这里,提早物色新的地方,不能因为他们是政府特地请回来的就搞特殊,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工商和税收上,政府部门对他们都是相当照顾的,现在政府需要他们主动配合这次拆违工作,就应该积极主动,而不应该当这项工作的拦路石。
两位老夫妇见老记能特地来给他们做工作,感觉到事态的严肃性,再有,这几天他们也有所耳闻,知道别人把他们举报了。他们也有最后的小九九,想再让政府给他们找这么一个地方。申广瑞说:“如果说现在政府再给你们找这么一个地方,有些不合情理,先不说能不能找这么一个地方,就说现在的政府会不会像我过去那样看重这个招牌还说不准,所以,这个要求也就别提了,可能会对你们搬迁进行一定的补偿,但是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当初这个门店毕竟不是你们自己出资建的,何来补偿,我看你们啥条件也别提了,赶紧找地方,痛痛快快地搬走。”
老夫妻仍然有顾虑,老太太说:“现在大家都认这里,而且这里早就家喻户晓,如果搬到别处去,好多顾客会找不到,肯定会影响生意。”
申广瑞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凭你们这个招牌,就是搬到哪儿,该吃的人照样能找到,可能前几天会有些影响,但过不了一个月,人们就都知道个大概齐的,再说了,你们可以在原址贴出一个告示,告诉大家搬到了新地址。”
就这样,申广瑞掰开了揉碎了跟他们讲了必须搬迁的各种理由,两位老人无话可说了,其实这段时间,他们做生意也是不踏实的,而且不敢进太多的料,担心有一天被强拆。来这里吃卤煮火烧的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听了申广瑞的话后,尽管逃不开搬离的宿命,但心里总算知道了结果,这几天,他们就在悄悄物色新的地址。
从卤煮陈出来后,申广瑞给江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结果,让江帆派人跟他们正式谈。
江帆没想到申广瑞这么快就来阆诸了,而且做通了老夫妻的工作,他很受感动,一再要求申广瑞别走,晚上聚聚。
申广瑞说:“我已经快上高路了,有机会我再过来,咱们再喝。”
好像申广瑞曾经跟江帆说过,自从他调出阆诸后,几乎很少回阆诸,更别说回市委坐坐了,而且也曾明确表示过对某些领导的看法,所以,江帆知道,尽管他邀请申广瑞,他也不会来的,但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况且,申广瑞是回来为自己做工作来的。江帆就在电话里再次表示了感谢。
挂了申广瑞的电话后,他随后把鲍志刚叫了过来,开始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卤煮陈顺利搬出了违章建筑,这座有着特殊意义的违章建筑,被一个装载机就拆除了,在铁栏杆上,工作人员将一个大广告牌子牢固地竖了起来,上面赫然地写道:卤煮陈搬到学校东街电教基地右侧二十米处。阆诸电视台也连续一周为卤煮陈的搬迁做了广告。
可是,让江帆没有想到的是,拆除了卤煮陈的门店,准备进入下一步工作的时候,殷家实再次抛出一个杀手锏,只是这一次,更加的阴毒,不但是针对江帆,就连佘秀都枪了。
这天,蔡枫打电话将广电局局长朗法迁和电视台台长汪军叫到了自己办公室,他拿出一封信,递到朗法迁的手里,朗法迁看后,又递给了汪军。
汪军接过来,仔细看了下,发现这是一封反映市政府拆除违章建筑不到位,不彻底,不合理的信件,这封信直指阆诸新一区的商业步行街项目。说商业步行街先上车,后买票,严格来讲,就是属于违章建筑,为什么老百姓的违章建筑可以拆,开发商的违章建筑就不可以拆?
举报信里提到的这个项目,最早是聂东引进来的,后来聂东出事,这个项目也曾一度濒临困难,这个时候,佘秀出面,指示新一区区委和区政府力促这件事继续进行下去,并亲自督导该项目的进度情况,还出面召开了一次重点项目汇报会,专门召开调度会,听取了项目进展情况和面临的诸多问题的汇报,当场督导新一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