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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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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忽地,被捏着鼻子的独孤伽罗咳了声,嘴里溢出水来!

    “太医,太医呢,快,快!”杨坚已经急红了眼!

    却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人,顿时明白,都是去护着公主去了!

    楚王按着这头狂躁的狮子,道:“放心,吐了水就没事了,当务之急赶紧去宫里换身衣裳!要是发了伤寒就不妙了!”

    独孤伽罗这时候已然醒了,浑身冷的发麻,止不住的颤抖!

    见杨坚急疯了的模样,声音暗哑道:“我没事!”

    这一句却差点让杨坚落了泪,他的伽罗,他的伽罗,差一点又从湖里流走,哽咽道:“闭嘴!”

    最近的是任婕妤的千延宫,宫女见楚王和杨国公抱着女子来,嚷着要干净的衣裳,忙拿了一套新袄裙出来,服侍着独孤伽罗换上。

    待独孤伽罗一出来,杨坚立即抱起了人,头也不回地出了宫!

    楚王跟在后头追赶不及,想到自家那皇侄女不知道怎样了,这事,后续还不知道怎么牵扯,自己少不得留下来看一看,免得连累了楚峰看上的这个姑娘!

    却不知,现在的杨坚恨不得一脚将什么刘贵妃、郭氏都踹到鉴湖里去,没有这群人,伽罗怎会去鉴湖待着!

    他是连他自己都恨上了,为什么非要让她进宫,为什么要让她有个尊贵的身份,有什么,比她好好地活在他眼前还重要的吗!

    独孤伽罗直到上了马车,都不敢说话,杨坚红着眼,头发都要竖起来的样子,太吓人了,等到了马车上,杨坚将小暖炉塞到独孤伽罗手里,道:“忍一会儿,一会儿便到家了!以后,再也不让你进宫了!”

    独孤伽罗发现,这么一瞬间,对着这么一个望着她手足无措还没有归魂的男子,她竟然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欢喜。

    见他还着了湿漉漉的衣裳,这么一会儿,衣服已经结了冰渣子,硬邦邦的,轻声道:“外套脱了吧!”

    外头的边梁扔进来自己的披风,道:“爷,您先换上,小的一会在前头布坊里拿件袍子来!”

    杨坚怒道:“不用,先回府!”

    独孤伽罗见他发上冒着白烟,有些担心地劝道:“我没事,换了衣裳,马车里又暖和,你要是着了风寒,你娘可不会饶了我!”

    她的声音绵软又带着不曾有的羞涩。

    杨坚暴躁的心间犹如灌了一壶温水,瞬间十分熨帖,在独孤伽罗期盼的眼神中点了头!

    独孤伽罗展颜一笑,探出头,对外头的边梁道:“赶紧给你家主子找件衣裳!”

    正和兄长护送着母妃去外家靖远侯府的宇文邕,忽地回头,勒着马看着从他身前过去的马车,盯着那厚实的车帘,他好像听到了伽罗的声音!

    信安郡王赵允宁也顺着弟弟的眼看了过去,道:“那是杨国公府的马车,像是有什么急事,这般赶着!”

    马车里头的翼王妃听到声音,想到今个见到的杨坚和那女孩子,声音不高不浅地道:“杨国公近来怕是要娶妻了,益之,也该看看了!”

    宇文邕一愣,脑子里瞬间想到了独孤伽罗,回道:“母妃,儿子在外头认识了一个姑娘,和儿子一处长大的,回头带给母妃看看!”

    翼王妃不悦道:“你当什么不三不四的姑娘都能进王府,你便是真心喜欢,纳妾也成,得明媒正娶地迎了正妻入府之后!”

    宇文邕脸一红,他从来没想过纳妾,伽罗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姑娘,赵允让见母妃不太痛快,忙示意弟弟住口,另起了话头道:“母妃,儿子听闻舅舅近来身子不太爽利!”

第308章 叹息() 
提到自己的哥哥靖远侯,翼王妃叹了口气,心上涌上几分烦闷,也不搭理小儿子。

    一时安静了下来,赵允让却是微微吁了口气,母妃不喜弟弟他自幼便知道,不过是因为侧妃在她怀着弟弟的时候,搭上了父王,便是生下来发现是个儿子,父王也并未多看顾母妃,母妃迁怒于弟弟,认为他不详,可是,弟弟却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啊!

    宫里头,刘贵妃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到小公主的嘉熙宫,见宫女太监围着小小的人儿,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喝骂道:“废物,你们就是这般照看小公主的!”

    刘贵妃忙摸着小公主光洁的额头,语气凛冽地问一旁的太医:“小公主可无恙?”

    “回禀娘娘,小公主被救及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她年纪尚幼,怕夜间会盗汗发热,臣一会儿开些药,过了今晚,若是不发热便无事了!”太医心下一阵侥幸,幸好这回无恙,不然他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了!

    刘贵妃心也微微定了一些,这才回身看着嘉熙宫早已跪倒一片的宫人们,漠然道:“来人,嘉熙宫的人都拉下去,杖毙!”

    却是不问讯,这是一个活口都不留了!

    她虽出身低微,在这宫里便是高位,也有那出身世家的女子看不上她的,皇上为了平衡朝堂,她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可是,玉儿是她的宝,既然有人要害玉儿,她就让那些人看看后果!

    嘉熙宫里顿时哀嚎一片,却很快便被慎刑司的人一一堵了嘴带了下去。

    赶过来的楚王只看到一个个被拉出去的宫人脸上面如死灰,举步进去道:“贵妃娘娘,本王适才去看了下,凉亭上的栏杆像是被谁故意损毁了,现在即便杀一儆百,这后患还是留着,依本王之见,还是查出真凶,不然,玉儿的安危……”

    刘贵妃满脸倦容地摆手道:“楚王,你常年在外,有所不知,这宫里何止那一处是被损毁了的,本宫和陛下只有这么一点骨血,多少人视玉儿为眼中钉!”

    即便查出真凶,也不过是低位份的妃嫔抵了罪罢了,这宫里,哪一个女人对玉儿不怀恨在心!

    楚王缄默。

    过一会,又将独孤伽罗跳湖下去救小公主反溺水的事,说了一遍,刘贵妃听了,脸上并无感激之色,轻描淡写地道:“是个善心的!”

    楚王大震!

    宫女太监没有服侍好,杖毙,这是上位者的威权,那独孤伽罗呢?她可是杨坚要迎娶过府的女子!便是她不跳下去,楚王心头一窒,是的,但凡她不跳下去,陛下和刘贵妃都不会饶了她!

    楚王想起那个不是他急救,或许并已殒命的女孩子,心想自个终究不适合这地方!

    自古无情帝王家!

    楚王临走时去了一趟御书房,和恒帝聊了许久,李公公在外头候着,只听里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却是眉眼儿都不抬。

    待楚王气冲冲地从里头出来,李公公进去伺候,发现皇上颓丧地靠在椅上,淡淡道:“嘉熙宫的严刑拷问一遍,没断气的都扔到浣衣局、司苑局!”

    “是,陛下仁厚!”

    李公公从慎行司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再去当差,他到的时候,慎行司已经杖毙了十个宫人,满地的赭红一片,剩下的二十多个人,拷问之后,也是活不了几个,陛下又何尝不知,只是楚王执拗。

    恒帝已经备好了一份圣旨,道:“你去颁旨!”

    杨坚给独孤伽罗招了大夫来看;诊脉后说是并无大恙;只是吩咐喝些驱寒的姜汤便好。

    杨坚心头这才松了下来,忙让香薰备了热水给独孤伽罗沐浴。

    一番忙碌下来,待独孤伽罗从浴桶里出来,在摆了四个炭盆子的屋里暖洋洋地任着香薰用小熏炉熏着头发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蔡嬷嬷道:“姑娘,快回去接旨,圣旨要到庄子上呢!”

    却是李公公通知了杨坚,让独孤伽罗回自个的宅院,毕竟,这还未过门不是!

    独孤伽罗又是一阵忙乱,好不容易到了庄上,李公公宣读的什么,她听的模糊胡的,“承膝楚王一脉”?“静懿”?

    李公公看了一眼经过一番浓重装扮的珠翠环绕的独孤伽罗,笑道:“沈姑娘,接旨吧!”

    独孤伽罗伸了手,被杨坚眼睛一盯,忙道:“谢主隆恩!”

    很快京里便都知道,新鲜出炉了一位静懿娘娘,竟承在楚王一脉!

    为了彰显皇家看重,特地赐了府邸,坐落在楚王府东北边。

    义女;是上宗室族谱的女儿!

    这其中的分量,比刘贵妃的义女可重了千斤!

    杨坚也有些讶异;御花园一事后;他并不愿意让伽罗去认刘贵妃做义母,皇家凉薄,他一直便是知道的;只是当看着伽罗还在冰冷的湖里;那些人却置之不理,丝毫不记得里头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杨坚忽然就不愿意伽罗和那座宫城里的任何一个人牵扯!

    杨坚嘱咐了青鸾好好照顾伽罗,又转身对独孤伽罗道:“你救了玉荣公主,这些日子怕还是要让你进宫赴宴;先好生养着,有什么事派人来找我!”

    独孤伽罗已经为这接连一串的事儿砸昏了,脑子木木的;点头应下;见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该是救了她上来后还未来得及擦干;心上一急;起身道:“我去给你拿块布巾!”

    杨坚将她按住,摸着独孤伽罗还有些微潮的头发,命令一旁的珍珠道:“散开来,再给她用熏炉熏一熏!”

    嘱咐独孤伽罗道:“女儿家不比男子,你自个这些日子也注意下,别落下了寒症,明日我让宫里的太医再来给你诊脉,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

    杨坚一走,青鸾将伺候的人都支了出去,神情冷淡地看着独孤伽罗:“你说,你跳下湖为了救刘贵妃的公主?”

    独孤伽罗被鸾姨的态度有些吓着,以为她是责怪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轻声道:“鸾姨,小公主太小了,掉了湖里还不忘抱着小奶狗!”

    青鸾挥手,红了眼道:“伽罗,那当年谁可怜过你爹,可怜你守寡的祖母,可怜你这个才堪堪六岁的孩子?”

    青鸾想起当年独孤信去世时的惨状,心痛的要窒息,她长于青楼,什么肮脏事儿没见过,独孤信身上的伤痕,明明是,青鸾拉着独孤伽罗的手,脸上的泪止不住的流,他本是浊世的翩翩儿郎,那般洒脱俊逸的人,竟遭了那等屈辱,青鸾胸中的恨意滔天,“伽罗,我们一定要替你爹报仇!”

    青鸾这些年在独孤信去后一直备受压抑和折磨,此时悲恸的不能自已,伏在独孤伽罗的锦被上呜噎着痛哭起来,又怕外头的人听见,极力压着声音。

    独孤伽罗只知道爹爹是被害死的,鸾姨这些年也不曾和她多说,此时见鸾姨这般痛哭不堪,莫名受到了震动,伏身抱着鸾姨痉挛的身子,哭道:“鸾姨,伽罗都听你的,你告诉伽罗,是哪些人害死了爹爹和祖母,伽罗一定会给他们报仇!”

    “伽罗,你爹肯定不希望你掺和这些肮脏事,可是,鸾姨恨啊,这些年只要想到你爹死前的惨状,我没有一夜能合了眼!”

    青鸾情绪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一边抹了泪,一边声音嘶哑地对独孤伽罗将当年的事一一叙述,但是还是没有将独孤信真正的死因告诉独孤伽罗,那是青鸾心中永远的隐秘,她要他深爱的这个男子,一直高大地活在他女儿的心中。

    周启仁当年攀上了京中权贵,这些年官运亨通,现在是扬州的知府。

    “伽罗,他背后是工部尚书左钦!”青鸾盯着锦被上的华丽的牡丹花,出神地道:“左钦是刘贵妃的表兄,他能上来,完全靠着刘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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