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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孤皇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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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干了眼泪,怔怔地楞了半天,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烦,蓦地里又捶着妆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得了呢?”

    “皇后,阿史那皇后!”独孤伽罗扶着伽罗的手臂说,“这不是一哭能了的事。光哭,把人的心都哭乱了!你先拿定了大主意,咱们再慢慢儿商量做法。”

    “我有什么主意?”阿史那皇后拭着泪哭说:“还不是他们怎么说,咱们怎么听。”“不!”独孤伽罗断然决然地说,“皇后千万别存着这个想法。权柄决不能下移,这是祖宗的家法。”

    说到这个大题目,不由得让阿史那皇后止住了哀痛,“我可不懂了。”伽罗问,“又是‘赞襄政务’,又是八柱国,他们要作了主,咱们拿什么跟他们驳回啊?”

    “拿宇文邕的身分。宇文邕亲裁大政,不管宇文邕年纪大小,要宇文邕说了才算。”“啊!”阿史那皇后仿佛有所意会了,但一时还茫然不知如何措手,“我在想,将来办事,总得有个规矩。

第125章 相爱相杀() 
凡事,咱们姐儿俩,大小也可以管一管。这要管,又是怎么管呢?”“皇后算是明白了。咱们不妨把六额驸找来问一问。”“也好。”

    于是独孤伽罗教了阿史那皇后许多话,同时派人传谕敬事房,宣召六额驸,说有关于宇文邕的许多话要问。这原是不合体制的,但情况特殊,事机紧迫,宇文宪固不能不奉懿旨,杨忠这一班人,也不敢阻挡。

    独孤伽罗特意避了开去,只阿史那皇后一个人召见宇文宪,跪了安,阿史那皇后很客气地说:“六额驸起来说话吧!”“是。”宇文宪站了起来,把手垂着,把头低着。“内务府办得怎么样了?”这自然是指宇文邕的后事。“杨忠在忙着呢!”

    宇文宪答道:“金匮的板,早两天就运到了。其余的东西,听说也都齐了。”“还有样要紧东西,”阿史那皇后又问:“陀罗经被呢?”

    陀罗经被是金匮中必备之物,亲藩勋旧物故,饰终令典,亦有特赐陀罗经被的。这由西藏活佛进贡,一般的是用白绫上印金色梵字经文,御用的是黄缎织金,五色梵字,每一幅都由活佛念过经、持过咒,名贵非凡。

    当然,“内务府老早就敬谨预备了。”宇文宪这样回答。“噢!”阿史那皇后略停一停,换了个题目来问:“这几天的政务,由谁在料理呀?”“还是军机上。”

    宇文宪慢吞吞的地道:“听说许多要紧公事,都压着不能办。”“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宇文邕不能看奏折。”“以后呢?”阿史那皇后急转直下地问到关键上,“你们八个人,可曾定出一个办事的章程?”

    “目前还谈不到此。而且,也没有什么老例儿可援的。”“我记得康熙爷是八岁即的位。那时候是怎么个规矩?”“那时候,内里有太后当家,不过国家大事,太后也不大管。”

    这些对答,独孤伽罗早就算定了的,所以受了教的阿史那皇后,立刻追问一句:“那么谁管呢?”“是辅政四大臣。”

    想到这里,随即跪了下来,免冠碰头:“皇后圣明!臣世受国恩,又蒙宇文邕付托之重,自觉才具浅薄,难胜重任,可是当时也实在不敢说什么。

    臣现在日夜盼祷的,就是祖宗庇佑,能让皇上的病,化险为突厥,一天比一天健旺,这顾命大臣的话,从此搁着,永远不必再提了。”

    他一面说,一面想到杨忠的跋扈,同时想到阿史那皇后提起康熙朝旧事的言外之意,不由得越想越害怕,汗出如浆,急出一句最老实的话:“臣是怎么块料?阿史那皇后必定明白。

    他们拿鸭子上架,臣实在是莫奈其何!但分臣能效得一分力,万死不辞。只怕,只怕效不上力。”这番话真有些语无伦次了。

    阿史那皇后啼笑皆非,而且也不知如何应付,因为它未在独孤伽罗估计之中。只是宇文宪的窝囊,连忠厚老实的阿史那皇后都觉得可怜亦复可笑。

    宇文宪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阿史那皇后却又说不出话,眼看要弄成个僵局,躲在屏风后面的独孤伽罗不能不出头了。

    伽罗袅袅娜娜地闪了出来,先向阿史那皇后行了礼,然后自作主张地吩咐:“六额驸,请起来吧!”宇文宪一见独孤伽罗出现,心里略略放宽了些。

    独孤伽罗为人厉害,但也明白事理,伽罗一定能谅解他的处境为难而本心忠诚,所以站了起来,顺手给独孤伽罗请了个安,退到一旁,打算着伽罗有所询问时,再作一番表白。“六额驸是自己人,胳膊决不能朝外弯。”

    独孤伽罗这一句话是向阿史那皇后说的,但也是暗示宇文宪别忘掉自己是椒房至亲,论关系要比杨忠他们这些远支宗室密切得多。

    宇文宪自然懂得伽罗的意思,赶紧垂手答道:“独孤伽罗明见,这句话再透彻不过了,正是宇文宪心里的意思。”“好!”

    独孤伽罗赞了一声,接着又说:“可是我得问六额驸,你下去以后,他们要问:阿史那皇后召见,说些什么?你可怎么跟他们说呀?”“就说,就说阿史那皇后垂询宇文邕的‘大事’,预备得怎么样了。”

    “一点不错。你就照这个样子,别的话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一个人也争不过他们,不用跟他们废话,有什么事,你想办法先通一个信儿就行了。”说到这里,独孤伽罗停了一下,又威严地问道:“你明白吗?”

    宇文宪想了想,懂得独孤伽罗的意思是叫他不必多事,于是惶恐地答道:“明白,明白!”“明白就好。”独孤伽罗转脸向上问道:“皇后如果没有别的话,就让六额驸下去吧!”“嗯!”

    阿史那皇后想了想说,“有一件事,也是要紧的,‘大事’一出,里里外外一定乱糟糟的,宇文赟在外面,怕他们照应不过来,六额驸多费心吧!”这是宇文宪办得了的差使,欣然答道:“皇后跟独孤伽罗请放心!宇文宪自会小心伺候。”

    等宇文宪退了出去,阿史那皇后与独孤伽罗,相对苦笑,伽罗们原来期望着要把宇文宪收作一个得力帮手,不想他竟是这等一个窝囊废。“亏得你机敏,不叫他插手,不然,准是事成不足,坏事有余!”阿史那皇后摇头叹息:“唉,难!”

    “皇后先沉住气。凡事有我。”话是这样说,独孤伽罗也实在不知道如何才不致于大权旁落?回到自己宫里,倚栏沉思,不知日影过午。

    忽然,宇文邕身边的小太监金环,匆匆奔了进来,就在院子里一站,高声传旨:“皇上急召独孤伽罗!”说完才跪下请安,又说:“请独孤伽罗赶紧去吧!怕是皇上有要紧话说。”“喔!”独孤伽罗又惊又喜,问道:“皇上此刻怎么样?”

    “此刻人是好的。只怕??。”金环欲言又止,“奴才不敢说。”独孤伽罗知道,宇文邕此一刻是“回光返照”。时机万分珍贵,不敢怠慢,随即赶到了云和殿。

    御前大臣都在殿外,站得远远地,一看这情形,就知道阿史那皇后在东暖阁。小太监打了帘子,一眼望去,果然阿史那皇后正跪在御榻前,独孤伽罗进了门,随即也跪在阿史那皇后身后。“这个给你!”

    宇文邕气息微弱地说,伸出颤巍巍的一只手,把一个蜀锦小囊,递给阿史那皇后。独孤伽罗知道,那是乾隆朝传下来,宇文邕常佩在身边的一枚长方小玉印,上面刻的阳文“御赏”二字。

    阿史那皇后双手接了过来,强忍着眼泪说了句:“给宇文邕谢恩。”“伽罗呢?”“在这里。”阿史那皇后把身子偏着,向独孤伽罗努一努嘴,示意伽罗答应,同时跪到前面来。“伽罗在!”

    独孤伽罗站了起来,顺手拿着拜垫,跪向前面,双手抚着御榻,把头低了下去,鼻子里息率息率在作响。

    宇文邕缓缓地转过脸来,看了伽罗一下,又把视线移开,他那失神的眼中,忽然有了异样复杂的表情,是追忆往日和感叹眼前的综合,不辨其为爱为恨,为恩为怨?

    “唉!”宇文邕的声音不但低微,而且也似乎哑了,“我不知道跟你说些什么好。”

    听得这一句话,独孤伽罗哭了出来,哭声中有委屈,仿佛在说,到今日之下,宇文邕对伽罗还怀着成见,而辩解的时间已经没有了,这份委屈将永远不可能消释伸张。

    就这时,宇文邕伸手到枕下摸索着,抖颤乏力,好久都摸不着什么东西。于是,阿史那皇后站了起来,俯首枕边,低声问道:“宇文邕要什么?”

    “‘同道堂’的那颗印。”阿史那皇后探手到枕下,一摸就摸出来了,交到宇文邕手里,他捏了一下,又塞回阿史那皇后手里。“给伽罗!”

    这一下,独孤伽罗的刚低下去的哭声,突然又高了起来,就象多年打入冷宫,忽闻传旨召幸一样,悲喜激动,万千感慨,一齐化作热泪!

    又想到几年负屈受气,终于有此获得谅解尊重的一刻,但这一刻却是最后的一刻,从此幽明异途,人天永隔,要想重温那些玉笑珠香的温馨日子,唯有来生。转念到此,才真的是悲从中来,把御榻枕旁哭湿了一大片。

    这样哭法,阿史那皇后心酸得也快忍不住了,顿着足,着急地说:“你别哭了,行不行?快把印接了过去,给宇文邕磕头!”

    “是!”独孤伽罗抹抹眼泪,双手从阿史那皇后手里接过了那一枚一寸见方,阴文大篆“同道堂”三字的汉玉印,趴在地上给宇文邕磕了个响头。

    “起来,伽罗!”宇文邕又说,“我还有话。”“是!”独孤伽罗跪直了身子,愁眉苦脸地看着宇文邕。“我只有一句话,要尊敬阿史那皇后。”“我记在心里。”独孤伽罗又说:“我一定遵旨。”“好!你先下去吧!”

    这是还有话跟阿史那皇后说。独孤伽罗极其关切这一点,但决无法逗留偷听,只好一步一回头地退了出来。等出了东暖阁。

第126章 杨忠杀王() 
遥遥望见在远处廊下的杨忠和宇文宪那一班御前大臣,伽罗忽然想到御赐的玉印,正好用来示威,于是故意站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恭恭敬敬地把那方印捧在胸前。这是个颇为郑重罕见的姿态,伽罗相信一定可以引起杨忠的注意。

    就这样站了不多一会,阿史那皇后红着眼圈也退了出来,两宫的太监、宫女纷纷围了上来,簇拥着伽罗们俩回到中宫。独孤伽罗想到一道紧要手续,随即把阿史那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喊了上来。

    “我有话告诉你,你听清楚了!”独孤伽罗很郑重地向阿史那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说,“刚才宇文邕召见阿史那皇后和我,亲赐两方玉印,阿史那皇后得的是‘御赏’印,我得的是‘同道堂’印。

    你去问一问云和殿的首领太监马业,他知道不知道这回事儿?要是不知道,你先把这一段儿告诉他,叫他‘记档’!”

    宇文邕的一言一行,都由首领太监记下来,交敬事房收存,称为“日记档”,那当然是极重要的文献,所以首领太监记档十分慎重,倘非宇文邕朱谕或口传,便须太监亲眼目击,确有根据,方始下笔。

    当时宇文邕召见赐印,东暖阁中只有两名小太监,独孤伽罗怕他们不了解此事的关系重大,不曾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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