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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哥救了我吗?"
她开口也很费力,嗓子很疼。
花子是个颜控,遇到非常好看的妖怪,就会喊哥哥喊姐姐。
男子摇头:"我在森林的边缘看到了你,所以把你带了回来。"
哦,是捡回花子的救命恩人。
花子又问:"那大哥哥知道是谁把我打成这样的吗,我要打回去。"
"很遗憾,我不知道。"男子顿了顿,抓住了重点:"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花子眨了眨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她说:"我还记得我叫花子。"
男子叹了口气,揉了揉花子的额头,捂住了花子眼角还沾着血迹的眼睛。
花子听话的闭上眼不再乱看。
"好好休息,花子。"
他走到门口时,又对花子说:"我的名字,是一目连。"
听到掩门的声音,花子把脸埋到被子里,她现在没穿衣服的地方,除了头都打了绷带,像只木乃伊。
大哥哥真好看。
花子想。
可是大脑空空荡荡的,花子很难受。
有个声音这样对她说道。
花子非常委屈,她搂着被子一抽一抽的哭了出来。
那个声音沉默了下去,似乎因为惹哭了花子有些尴尬。
"可是可是花子觉得,花子现在,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花子哭的打着嗝,小脸皱到了一起。
然后那个声音就彻底安静了下去。
花子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
花子再一次醒来时,一目连正在帮她擦脸。
花子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也有一些剑伤。
花子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放到轻的不能再轻,就像害怕她疼痛。
他真的是个又好看又温柔的哥哥。花子想。
"要不要吃点东西?"一目连见花子不能扭脖子,斜着一双眼睛使劲的往他的方向看,无奈的笑笑。
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别扭,花子连忙点头,然后又牵连到了脖子的伤口。
这次看大哥哥在,花子坚持没有哼出声,憋了半天,眼泪下来了。
花子其实可怕疼了,连被蚂蚁蛰一口都会觉得疼。
虽然花子有治疗的能力,但她只能治愈别人,不论是妖怪,人类,还是草木虫鱼,她都能治好。却无法治愈自己的伤口,只能老实的躺在哪里等着它愈合。
一目连看着花子一脸委屈的样子,又无奈又好笑,拿毛巾擦了擦她的眼睛,起身说:"我去拿粥。"
花子老老实实的躺着,任一目连给她喂粥,吃一口,咽下去,一点也不怕烫,眼睛一直看着一目连手里的碗。
吃着香喷喷的,热乎乎的粥,花子又想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爱哭鬼,但是一想哭就憋不住,眼泪汪汪的往两边流着,小脸通红。
"大哥哥,你真好。"
花子哽咽着,补了一句:"像我的妈妈一样好。"虽然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妈妈了,但是她觉得眼前的哥哥和她的妈妈一样,都很好。
一目连笑了笑,不知道是因为好人卡,还是花子说他和妈妈很像。
总觉得自己越待在这里,花子就会越难受,一目连轻声说:"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第44章 四十四只花子()
防盗比例30%;六小时后可见正文。
樱花妖被桃花妖强行按回床上;设法让她再次陷入沉睡。
他们是谁?
虽然早已听书翁讲述过前因后果;萤草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因为暴怒而爆发的妖气,转身出了大门。
谁带走了姑姑?
京都的阴阳师。
为什么带走她?
看重了她的能力。
在乎她们是安倍家的式神吗?
在乎个屁;这些家伙明摆着要和安倍家作对。
姑获鸟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服软的妖怪;然后那个阴阳头也不慌张,他居然敢拿桃源乡和姑获鸟要挟。
她们刚刚被般若封印了力量;要休养很久才能慢慢恢复;此时根本无法和他们过多纠缠。
如果他们选择在这时对桃源乡下手;十有八九会得逞。
一群小人;只会乘妖之危。
姑获鸟只有两个要求;别动桃源乡;别动樱花妖。
她被领头的阴阳师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小纸片,夹在那阴阳师的手上。
樱花妖顿时就懵了;她发了疯似的去攻击那些阴阳师。
忌惮的姑获鸟没了,他们会放过樱花妖吗?
当然不会。
所以恰巧赶到的书翁拼了命才把樱花妖救回来,这还多亏了他的诅咒天书,拖延了一会时间。
不过樱的左手;居然被那些阴阳师生生的卸了下来;美名曰回收御魂。
书翁觉得阴阳师们放任他们逃走,背地里说不定又暗藏着什么阴谋。
说来可笑,桃源乡失去了姑获鸟这个主心骨;本该像一块架在案板上的肥肉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阴阳师瓜分殆尽;把小妖统统逮去做式神苦力;但这里却并没有遭到威胁,反而被严密的保护起来。
是因为横空出世的大妖怪的庇佑吗?当然不是。
是安倍家宣布这里归属于他们,桃源乡才逃过一劫。
被阴阳师逼到这种地步,又为阴阳师所救,真是讽刺。
安倍益材出面来为此事道歉,是他最近过于疏忽。
萤草并不想要安倍家的阴阳师给他们什么补偿,她只想让姑姑回来。
安倍益材看着面色严峻的萤草,这表情老气横秋的,一点也不活泼。
他对桃源乡的妖怪们说,给他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他们就能重新见到姑获鸟。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萤草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还想要她回来。安倍益材悠悠的回答。
如果萤草的怒气值可以实体化,她已经把安倍益材吊起来打了。
安倍益材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她有着表里不一的力量和沉着,是个好苗子。
"跟我回安倍家,当我们家族的式神,你有能力让姑获鸟回来的时间再短一些。"
萤草看着这个阴阳师,她本来觉得,宁死都不愿意相信他们。
姑姑出事,她的判断力都下降了。
"姑姑在你们那里,对吗?"
安倍益材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我能把那些欺负书翁和樱花的坏人揍一顿吗?"
"不是我们家族的阴阳师,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管。"
然后萤草点头:"好,我去。"
三年,听起来很长很长,对于妖怪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
她修炼的时间,也不止三年。
萤草临走前,对山兔说,等花子回来时,告诉她,师傅被气走了,不要她了,勿念。
萤草还给花子留了一封信,信里夹着一根狗尾巴草。
山兔想,萤草真的是个小心眼的孩子,花子听到她的话肯定要哭。
那一年的桃源乡,姑姑要离开三年,萤草要离开三年,花子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要离开多久,去什么地方,只怕是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
"算了算了,这里是她的家,小孩子在外面玩疯了总会回来。"
桃花妖扶着樱花妖在林间散步,无奈的对书翁说。
樱的手已经好了,可她再也不敢安御魂,桃花妖知道樱很害怕。
不过她比樱还害怕。
桃源乡的樱树,在那之后,居然是一次也没有开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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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连夜从桃源乡偷偷的溜了出来,吭哧吭哧跑了很久都没有停歇,路过的妖怪都以为后面有厉鬼在追她。
没有厉鬼追她,但是说不定有个师傅在追她。
等花子终于放心了,停下脚步之后,发现四周的环境都挺陌生的。
天大地大,花子该去哪里找姑姑?
花子不知道,于是她把姑获鸟之前掉下来的一根羽毛塞进荷包里,顺着姑获鸟的气息走。
花子很乐观,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找到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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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专门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再也不敢和人类有多少接触,也不敢在一个位置久留。
她偶尔会碰到妖怪,就抓住问一问他们有没有见到过姑获鸟,还把姑获鸟的羽毛拿给他们看。
路边的n卡们被她吓的瑟瑟发抖,连连摇头说不知道,连哭都不敢哭。
花子不明白,为什么连妖怪都那么怕她,桃源乡的大家明明都很喜欢她。
烈日炎炎,花子卷起袖子在荷花池里捞莲蓬和菱角,她一边捞一边剥着吃了,太阳太大,晒的她有些恍惚。
也许她应该回桃源乡看看,也许姑姑已经回去了。
但是潜意识告诉花子,姑姑肯定不在桃源乡里。
姑姑给她买的和服已经有点破旧了,即使花子每天都洗的很勤快。
花子舍不得扔掉姑姑给她买的衣服,她在半夜从山下村民家门口偷偷拿来了一套合身的衣裳,把身上穿的和服收进箱子里,放到山洞里埋好。
花子没有白拿衣服,她在村民的衣架上放了一张新鲜的熊皮。
放在集市上卖掉,够买很多衣服。
天知道那户人家大清早推门看到带着头的熊皮时,吓的差点昏过去。
花子喜欢爬到樱花树上面睡觉,每次睡觉前,她就会让那棵樱花树开花,然后她在樱花的香气里沉沉的睡过去,一夜好梦,梦里有花香。
花子很喜欢樱花,没有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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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花子抓完鱼回来,看见一个银短发的小男孩,抱着一把长长的刀,靠在她选好的樱花树下打盹。
小男孩也是妖怪,花子太困了,没有理他,她伸手覆在那棵樱树上,它散发出柔柔的光芒,然后被斑斓的色彩覆盖。
一片樱花花瓣轻轻的落在小男孩的鼻尖,痒痒的。
他睁开血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树上的花子。
花子还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和男孩大眼瞪小眼。
"你是辛巴的私生子吗?"
花子看了他半天,然后问。
男孩一怔,摇头:"我不认识什么辛巴。"
"那你是谁?"
"我是雪童子。"男孩淡淡的回答。
花子哦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你呢?"
花子本来以为这个闷葫芦可无聊,不会再开口了,没想到他又问了自己一句话。
"我是花子。"
花子又转过头,盯着他瞅来瞅去。
"我觉得我们长的有点像欸。"
一样的银白色头发,一样的血红色眸子。
"我是雪化成的妖怪,你有雪妖的血统,我们总会有点相似。"
花子又哦了一声,她觉得雪童子太闷了,一板一眼的,她和他有点聊不起来。
雪童子没有听到花子的回话,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就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秒钟,他睁开眼,看见花子一张包子脸贴近了他,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仔细的盯着他瞧。
雪童子抱着刀往后挪了点路,他不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
"你长了角,我没有长角。"花子这么评价道,然后她伸手想去摸雪童子的角。
雪童子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