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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击。
知闻此事后,顾达再次病倒,完全卧床不起了,老太君年纪又大了,哪有精力再去掌管生意?就只将家里各处铺子的掌柜和帐房喊来闭门商议了一日,次日就累倒了,家里此时除了林氏外再无人管事,于是整个顾府里人心惶惶,有种天日将变的恐慌。
舒欢多少也有些惊慌,担心顾熙然在外办事,会因此受到连累,只是这种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未打听过,自然半点不通,能做的也只有让美景将她私下积攒的一些银钱和首饰,悄悄的带出去,找家钱庄存起来。
这是防范于未然,总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只是这头美景刚走,立刻就有紫苏过来传话,说是老太君喊舒欢过去一趟,有事要说。
看紫苏那紧绷着脸的样子,舒欢就有心探问,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好稍理了理衣裳,带了赏心,一同往松鹤堂去。
*——*——*——
年会回来就重感冒了,这两天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子。
今天头痛欲裂实在撑不住,吃了药又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只写出一章稿来。
说过这月要双更了,不想食言。
暂时先更这一章,下一章明天起床继续写,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更出来,大家见谅。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休书
松鹤堂里静悄悄的,只有老太君和两名随侍的丫鬟在,舒欢一进去,紫苏就在门外立定,看那架势是为了阻拦闲杂人等,这使得舒欢心里越发不安,不知道老太君找她究竟要说什么事情。
老太君斜歪在塌上,等她请过安后,就淡淡的道了一句:“坐吧,上茶。”
这样的待遇从未有过,简直将她当客待了。
舒欢还在迟疑,丫鬟茯苓已经捧了茶来,顺带还上了四色糕点,让她感觉不坐都是有意拿大了,只好微侧了身,半坐在椅上。
再看桌上四色糕点,枣泥糕、如意卷、菠萝冻、杏仁酥,都是她素日较为喜欢的,可见老太君这是早有所备,这样反常必有缘故,她暗自平静了一下心神,微微笑道:“不知太君传我来有什么吩咐?”
老太君瞅瞅她,沉默半晌才道:“你嫁进门已有数月,身上就没什么动静?”
舒欢哪料到她开口就问这个,只好照实道:“没有。”
老太君再问:“这月的月信可迟了?”
舒欢垂下眼道:“刚过。”
“也是。”老太君面上露出一点笑模样,点了点头道:“熙然原本身子弱,你也时常多病多痛的,这气血有亏,自然不容易受孕。”
舒欢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默然听着,心里却是十分纳闷,老太君这是催她快生孩子?
才想着,老太君就接着道:“你也知道近来家里多事,我这老婆子也撑不住病倒了,眼见没什么好起来的指望,就盼着早抱重孙,这样万一哪天合眼去了,也走得安心,偏生你这身子要多调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孩子下来,我就想着……”
说到这里,老太君有意顿住了话头。
舒欢心里一跳,这不是催她快生孩子,而是完全断定了她近期生不出孩子来,难道是要借口替顾熙然纳妾?
这是她和顾熙然都不愿意的事情
她刚想说点什么来婉转的表示反对,就听老太君又接着道:“茯苓,拿文书和银票来。”
茯苓应声,将一纸文书和银票摆在托盘里捧了上来,放到舒欢面前。
舒欢低头,文书上两个刺目的字先跳入了她的眼帘——
休书
极度震惊之下,她已然失了语,只知道盯着那两个字发怔。
老太君那里还在说话,声音仿佛遥远又好似近在耳边:“这些日子多亏你,照料得熙然身子渐好,只是我思来想去,这婚姻之事,还需要门当户对才能琴瑟和鸣,就譬如家里眼下这情形,熙然身上要挑的担子重起来,需要一位身份相当的贤良妻子在旁扶持才能事半功倍,而你这样的出身对他来说,只能是拖累。”
厅上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听。
舒欢只觉有热血涌上头脸,面上一片火烫。
这真是极至的侮辱了
老太君这话里话外,都端着居高临下的架势,拿她当一样可以随意抛弃买卖的货物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太君。”舒欢蓦然站了起来:“休妻也需原故,请问我犯了七出之中的哪一条?”
她这话问得有些冲了,丫鬟们都在朝她使眼色,倒是老太君仍是一脸平静,望着她道:“你素来是个聪敏孩子,该知道我出此下策是情非得已,还感念着你照料熙然的情份,连休书上都含糊了原故,好教你今后改嫁容易,如此,你还非要从我这问出个究竟么?”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摆着欺负了人,还要做出一副施恩的嘴脸,话里甚至带了三分威胁
舒欢就是个泥人也被逼出了三分火气,冷笑道:“太君想要休我的真实缘故,自然只能含糊其词,断断不能白纸黑字写个分明的。”
老太君低头喝茶,只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就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个聪敏孩子,该知道此事没有转寰余地,就不用费心去挽回了。你自己思量思量,在休书上摁个手印吧,若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不妨。”
她态度如此笃定,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舒欢回头细想,这些天里发生的一切都很容易就串了出来,也许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就是从老太君这里传出去的,也许只是教老太君听见了,生出可利用的想法,外带将顾熙然支出门去,提及她身子虚弱不好生养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封休书做的铺垫。
她要默不作声忍了吧,咽不下这口气。她要闹起来,那忤逆的罪名是逃不脱的,正合七出之条。事情还真如老太君说的那样,没有转寰余地了。
老太君见她不再出声,只当她是回心转意了,朝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就将那张银票递到了舒欢面前,轻道一声:“二奶奶,这银票您还是收下吧。”
舒欢一瞟,见是一张千两银票,看来老太君出手还挺阔绰,不由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
老太君仍是语气温和道:“你的好处我也记得,顾家是不会亏待你的,这钱你拿去无论是做点小生意还是当作嫁妆,另挑个男人嫁了,都能安稳一世……”
“不够。”舒欢出言打断了她。
老太君一愣,脸上总算露出一抹愠色,但也没发火,只问她:“你要多少?”
早该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话了,老太君不就是想用钱打发她么?那么那些温言软语,情非得已就统统都可以收起来了,尽管还是一样令人不快,但少了令人作呕的假惺惺。
舒欢一仰脸,略带讥讽的笑道:“五千两,给足了银子,我就走。”
电视小说里那些撕烂了银票,将之扔到对方脸上的蠢事,她才不做,且不说能不能令自己痛快吧,她要这样做了,老太君肯定是感觉无关痛痒的,兴许还要笑她幼稚,那还不如多要点钱,让这位老太太小小的肉痛一下。
至于五千两这个数额,她还是斟酌过的,顾家此刻生意岌岌可危,要多了,只怕老太君直接就撕破脸,将她轰出去了,要少了没有报复效果,她自个也觉得不解气。
果然,五千两这个数字,还是让两名丫鬟暗自吸了口冷气,让老太君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恼道:“贫家之女,果然贪得无厌。”
*——*——*——
唔,更上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两清
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人,往往能说出一些令人感觉荒谬但自己还不知觉的言语。
舒欢看了看老太君那露出两分怜悯的面色,腹诽了一句:富家之主,绝对不是善茬
这话等于是指着老太君的鼻子骂,当然不能直说出去,要直说了,保不准老太君一个恼羞成怒就让人掌她的嘴,舒欢再傻也知道眼前亏是不能吃的,因此只微微笑道:“自然不能同家里这些知书达礼,温柔娴淑的姑娘们比。”
老太君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下死劲的盯了她一会就道:“去拿银票”
茯苓慌慌的去了,半晌捧了一只匣子来。
老太君看都不看一眼,只道:“撂到你二奶奶跟前,让她数数清楚”
早在看到休书那一刻,就被老太君给打了脸,舒欢此时反倒坦然了起来,压根无视她话里的鄙夷之意,大大方方的开了匣子,点清了银票,道一声:“没错。”
老太君微眯着眼道:“既拿了银子,你就该记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一个字都不许往外传。”
舒欢将另一张千两银票一同搁进匣子里,这才抬起眼道:“封口费么,我省得。”
就没有封口费,她都不会往外乱说话,要不然都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丢了命,何况跨出这门槛她就是弃妇的身份,她要说顾家坏话,旁人只当她是满腹怨恨,有意诋毁,不见得会有几个人信,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才不做。
老太君面色漠然:“那你可以在休书上画押了?”
舒欢摇摇头道:“还有个要求。”
老太君面上怒色一掠而过:“你说”
“别紧张,我不要钱了,我只是讨两个人。”舒欢沉吟道:“赏心这丫鬟是我买的,自然跟着我走,除此之外,我还要良辰和美景。”
两个小丫鬟对顾家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老太君这种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人,仍然对舒欢在这种情况下要人的行动极其反感,这让她有一种受了要挟的感觉,因此她只是在心里盘算权衡,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都被休了,舒欢自然不用对她太过恭敬,也不急,就往椅上一坐,喝着茶,慢慢的等她答复。
最后还是老太君没精力再跟她纠缠下去,瘪了瘪嘴道:“她们要愿意,你就带走吧。”
舒欢不依不饶:“连同卖身契”
老太君极其忍耐地:“给你。”
目的达到,要是再给这位老太太添堵,那就是自个找抽了,因此舒欢也不待她再罗嗦,就捡起了那封休书,从头至尾细看了一遍。
上头的确没有写明因什么事休她出门,只说念及夫妻之情,不忍明言,但立书人用的自然是顾熙然的身份,下头还盖着他的小印。
尽管知道这封休书与顾熙然没有任何关系,就连那小印,肯定也是原主从前用的,不知如何到了老太君手里,可是舒欢看完之后仍然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如果这封休书再早来两个月就好了,那时候的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摁下手印,然后迫不及待的抱着这五千两银子投奔自由,可是如今……
茯苓见她迟疑,有意将几上搁的印泥盒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舒欢自嘲一笑,抬起拇指沾了印泥就往那休书上摁了下去,随后将休书往茯苓手里一撂,语气极轻的道了一声:“两清了。”
真的两清了
从此后她与顾家再无瓜葛
抱起那只小木匣子,舒欢扬着头就往门外走去。
茯苓替她打起帘子,阳光瞬间照射进来,灿烂得有点刺目,同房内的阴森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对比。
舒欢微眯起眼,顿了顿脚步,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