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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已经听到了佩香说自己是被沈华指使的,有什么想法?说了才放你下去。”慕容逍贱笑道。
九伊瞪着他,发现怎么瞪也没用后,扭过头道:“这事明摆着就是赵侯干的,虽然在朝堂上,沈华和赵侯表面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我们不是早已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其实有千丝万缕,不过”
微顿再言:“我们手上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沈华就是赵侯的人,偷刻军印一事就是受赵侯的指使,顶多就只能把沈华拉下马。”
慕容逍频点了两下脑袋:“这恐怕就是赵侯为何要找沈华去做这件事的原因吧。”鄙夷轻哼一声:“哼,真是只老狐狸!”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九伊说着不禁回过头,哪晓慕容逍和她靠得那样近,这一转过来,两鼻尖的距离也不过分毫。
慕容逍最善勾魂的桃花眼染上笑意,不由就想继续往前凑,九伊看此猛得一惊,赶紧把头偏开。
慕容逍俏脸定在那里,转而加深笑意后,竟然还放开了九伊,边扶她坐好,边道:“还能怎么办?先把沈华料理了,再找证据。”
话完就转身离开,九伊未管他,低头理理衣衫,谁知他这时突然去而复返,快速跑到九伊面前,在她净白脸颊处落下一吻,干净利落,如蜻蜓点水,完事就跑,在九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
冷风忽来,吹得那被吻处更加清凉,九伊诧异抬头侧望,只见慕容逍已跑至院子,倒退着走,冲她笑得格外灿烂,恰如寒冬太阳,温暖而不刺眼。
九伊直感奇怪,自己居然没有恼意,左手还情不自禁地往上抬,轻触那冰凉处,目光久久未曾收回
同一个院子中,乘风神色恍惚,定坐在房中,明明四下无声,耳旁却一直回荡九伊那声喊着“风域丞”的嘶吼。
正当这时,扣门声突响,听得他说一声“进来”后,就有一下人打扮的男子端着茶推门而入。
乘风平静抬头,那男子把门关好,放下茶水就半跪到地上:“堂主。”
“庄主叫你来的?”乘风端起茶,随意吹了两下。
男子点头:“堂主在山间小屋银杏树下埋的信,庄主已经找到了,也按信中的嘱咐对秦九伊派来打探消息的人说你在岳府对他耳语的话是有关慕容苓身世的,另外,庄主十分赞同你此番打算,但庄主说一个寒渊盟的盟主已经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一个慕容逍,所以特让乌享来助堂主一臂之力。”
乘风心里泛起冷笑,暗道:什么助我一臂之力,不就是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吗。
但明面却未曾表露,再扫乌享一眼,乌享被看得有些惊,忙道其他:“对了,庄主还让属下告诉堂主,南军这次吃了败仗,该国主肯定大发雷霆,但庄主会尽力为你去解释,不过堂主此行就不要让庄主失望,不说把慕容逍搞死,扶慕容巡上位,也要让秦九伊生不如死吧,她的寒渊盟对我们日月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威胁太大了。”
乘风未抬头,声似寒冰:“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第二日,慕容逍就让佩香写好供词,连同之前王安写的,以及韩夜和谷先生的临终血书,一并由皇家密探直达燕帝的手中,万事已完,只待消息。
这些日子,他过得还算舒坦,可有一个人就只剩煎熬了。
“九伊迟迟不像慕容逍提继续伐南,该不是还打算等燕帝下旨吧?”常青焦心得来回踱步,不停用折扇拍打手心。
成叔面色也显着急,叹了句:“盟主怎么优柔寡断起来了。”
常青再走几圈,蓦地停在原地:“不行,我要去帮她一把。”说着就往外走,方向是慕容逍的房间。
自得知常青心有她人后,慕容逍看他可顺眼,见他来,赶紧招呼着他坐。
常青可没那个闲工夫,有些责怪道:“现在也就只有殿下你还坐得住,我们寒渊盟的人可都愁死了!”
慕容逍眨了两下眼睛,不解问:“你们有什么可愁的?有没仇家找上门来。”
“九伊的仇家是谁,殿下难道不知道吗?”常青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慕容逍刚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僵在了哪里,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愁的就是攻打南国一事。”常青这才坐下来,大叹口气:“也不瞒殿下,九伊早就想建议殿下立马继续攻打,但她又怕你未得圣意就贸然行事,会惹一身麻烦。”
慕容逍以为自己听错了,吃了口糕点再道:“她要是想做什么事,会管我的死活?”
“但她这次确确实实就是管了,亲口对我说的,我当时都被吓了一大跳。”
慕容逍又定住了,小会儿才转头问他:“当真?”
“不信你去问她啊。”常青指着房门道。
慕容逍嘴角渐有笑意,甩下糕点,真往房外跑去了。
九伊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久站,此刻正坐着练字,慕容逍的身影进入她余光时,也没见她有抬头。
“你为什么一直不劝我继续攻打南国?”慕容逍一来就问。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听。”九伊继续笔走龙蛇,“你久久不动,肯定是在等陛下的旨意,如此,我又何必去浪费口舌。”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听?”慕容逍再问,看九伊笔杆稍有一顿,淡淡有笑:“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听了你的话,任意行事,被赵侯和慕容巡抓住弹劾我的把柄。”弯腰凑近她:“担心我就直说,又没什么害臊的。”
九伊不敢抬头,笔尖游走不停:“你想太多了。”
慕容逍嘴角更翘,站直身子:“常青都告诉我了。”见九伊闻此顿笔,正经了一半:“秦九伊,我现在就想听你亲口说一句,只要你开口,我马上出兵南国。”
第98章 密信()
“只要我开口?”九伊冷笑两声,可没什么感动,狼毫笔一扔,拍案就起,吼道:“慕容逍,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以为行军打仗是儿戏吗!谁开口就可以随意出兵!那可是关乎上万人的性命,不经过深思熟虑,不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如今能出兵!”
慕容逍有些蒙,更气:“喂!你日思夜想的不就是攻打南国吗!我现在愿意帮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骂我莽撞。”
“你刚刚那些话难道不是莽撞吗?”九伊没好气地反问,“你一直说你自己知晓分寸,就是这样知晓分寸的?为了哄女子开心,就拿上万人的性命去开玩笑?”
似是觉得还不够狠,微顿过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根本不需要你哄!你即使有那闲工夫,也要浪费在我身上。”
“你——”慕容逍指着她,怒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猛甩衣袖:“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看着他愤愤而去,九伊的膝盖也撑不住了,跌坐到了椅子上,显得有气无力,一旁下人忙过来问她没事儿吧,她只摇头。
“奴婢多一句嘴,殿下待良娣真的是挺好的,那番话,要是寻常女子听了,怕是感动得眼泪花都快掉出来了,可良娣怎么还和殿下吵起来了。”下人越说越小声,偷睨着九伊。
九伊望着房门,“你不了解他,他这人好冲动,若我不把他骂醒,他说不定真会立马率兵前去攻南,到那时,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下人笑了起来:“原来良娣这样做,都是为了殿下好啊。”
九伊下意识笑笑,心道:助他顺利登临帝位,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对了,宁少将军现在在哪儿?”九伊忽问,下人回:“应该在房中吧。”
“去请他来一趟。”
宁飞延的房中今日可是热闹,慕容苓刚走,慕容逍就去了,带着一张臭脸,一去就要他陪喝酒。
“谁又招你惹你了?”宁飞延一面倒酒,一面道。
“还能有谁!还不就是那个秦九伊。”慕容逍狂灌一口就开始吐槽,“你说我是不是犯贱,明晓得她一直念念不忘风域丞,一心想为他报仇,还忍不住想要去帮她。”
宁飞延愣了愣:“你说什么?她喜欢的人是风域丞?”
“对啊,就是那个曾被世人尊为‘天下无二’的风域丞!”慕容逍心里话里全是鄙夷,“再怎么天下无二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一堆白骨。”
宁飞延好是惊慌,放下酒罐,拉着他道:“你们这笔生意真的不能再做下去了!我本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报灭族之仇,没想到里面还掺和着这样一段感情,被感情所缠的女子,可是最可怕的,万一她哪一天发现当年”
话刚到此处,突来一阵扣门声,“宁少将军,秦良娣叫你过去一趟。”
宁飞延和慕容逍相视一眼,前者才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正当离坐的时候,慕容逍叫住他:“飞延,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什么也不准说。”
宁飞延没有答应他,好似没听见,快速去打开房门,随下人同去。
九伊已命人备好茶点,宁飞延一到就有热茶摆在眼前,不过他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只问:“不知道秦盟主要和我说什么?”
九伊听他的口气格外生份,不由猜着:“是不是慕容逍已经到你那儿说过先前的事情了?”见宁飞延不回答,只垂头把玩自己的玉扳指,继续道:
“我叫少将军过来,还是为了那件事,虽然我已经骂了慕容逍一通,但还是有所担心,所以希望少将军能多劝劝,务必要等到陛下旨意传来才出兵,反正这么些日子都等过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日了,你说是吧?”
“秦盟主叫我来原是为了这件事啊。”宁飞延话里总藏着一根刺,让人格外不舒服,也不问其他,只道:“秦盟主就放心吧,这兵,我是断不会让慕容逍出的。”
说完就走,九伊还有点儿蒙:“他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宁飞延回房的路上被一个匆匆忙忙的小兵撞上,问他那么着急去哪儿,他只道给殿下送信。
“我正好要去找慕容逍,这信就交给我吧。”宁飞延道,那小兵明显有些为难:“这”
宁飞延不悦道:“怎么?你这是信不过我吗?我和慕容逍可是打小的交情。”
小兵忙道不敢,把信交出去的同时叮嘱了一句:“这是京中来信,还请少将军务必亲自交到殿下手上。”
“放心。”宁飞延拿着信就极速向前,拐过就拆信来看。
原来,那是慕容逍的密信,写到了燕帝已知沈华命人偷刻帅印一事,震怒之下直接将沈华打入天牢,沈华虽不是什么硬骨头,却没有买主,用了两日刑后就招供,但只说一切都是自己所为。
而燕帝正好借由此事在朝堂上旁敲侧引了一番,虽未言明已经猜到背后指使就是赵侯,话里话外也含了那个意思,着实把赵侯吓得不轻。
散朝后,燕帝又特意把他召去御书房询问是否继续伐南,他的态度再也不敢强硬,只言伐南也有伐南的好处。
燕帝笑了,随即搬下继续伐南圣旨,这会儿应该已在半路上了。
宁飞延看完,神色逾发凝重,没有直接回房,先派出亲信去劫圣旨,再出府找来一教书先生,要他模仿慕容逍的笔迹写一封密信上奏燕帝。
内容只有一个,当前南国兵力尤强,当见好就收,不宜继续开战。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