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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女子好像早已洞察到她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放慢了速度,还有一圈,比赛便要结束了。她的眼轻闭一下,前面那个地方便是她要逆转一切的转折点。
比赛剩下不到一圈的距离,场面上便更是紧张起来,马儿的厮鸣声更大,马蹄声踏在草地上发出的声响更是响亮,竟惊醒了沉睡中的蓝齐儿,只见她迷蒙的水眸顺着远处看去。
一抹蓝色的身影尤如跟跨下的马儿融为一体一般,飞快的跃过前面三人,再逼退最前面的一个,一马当先的夺下取胜的锦旗,最后一支箭也离弦而去,稳稳的射中靶心。
铜锣声再次响起,显示着一切都已经结束。
场面出奇的静,直到蓝家女子下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看台下方正中央跪下向天恒帝行礼之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才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她是今年的新人,去年都没有见过她,当真是一匹最大的黑马,悄无声息的夺得胜利,也不见她有过多的欣喜。那张白色的面纱之下有着怎样一张脸蛋也更是引人心生好奇之感,她的骑技果真不凡。
“好,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不曾想能看到如此一场精彩的比赛,振奋人心哪,天恒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蓝衣女子,有多久他没有看到哪位女子有此骑技,赛场之上,她的不争不抢,直到最后才一发制人,心思之细值得深思,一个能忍,会忍之人,才是做大事的料。
“回皇上,臣女名叫柳含香,乃是御史柳白之女。”双眼平视,柳含香答道。
“柳大人,你可是生了个好女儿呵。”天恒帝望向御史柳白,接着又回转过头盯着柳含香问道:“你为何一直戴着面纱?”
看她的身段,估计长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儿,这样的场合,哪怕是平日里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都不会戴面纱出席的,毕竟百兽节也是他们可以互选良人的机会,怎可轻意错过。
“臣女的容貌只有臣女的相公才能第一个看见。”柳含香微侧了侧头,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轩辕陌的身上,又回过头看着天恒帝。
“请皇上恕罪,小女不懂规矩。”御史大人立马跪下,更是怕怕的留意皇上有无动怒的迹象,他的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倔,谁说的话都不听。
她自幼便喜好骑箭,生在他的家乡,整日做得最多的便是骑马,别的什么也没有。回天都城是听闻锦王轩辕陌的威名,便不可自拔的喜欢上,说什么也要嫁给他,可是轩辕陌是什么样的男人,岂是别人可以指挥的。
更何况,他如此宠爱锦王妃蓝齐儿,眼里哪还容得了别的女子。
做为一个父亲,他自是不希望女儿如此做的,嫁给谁不好,非得嫁去做个妾。
“呵呵,无妨,这样的性情才好。”点点头,天恒帝继续问道:“你想要何封赏。”
按照百兽节的祖制,男子跟女子中取胜之人都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是有违理法之事,他都要允之,不得反悔。
往年是男子女子一声举行,女子中的取胜者就按谁的成绩最好来定夺,因为第一名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轩辕陌,还没有一个男子取得过胜利呢?
“臣女要嫁予锦王殿下,望皇上成全。”柳含香直言不讳,她就是喜欢他,谁也别要阻止她。
天恒帝差点儿被茶水呛到,这天下的女人都疯了不成,难道都没有听说,他的儿子已经将府中的女人送走得差不多了么,就连四国公主也都将在百兽节之后各自回国,她竟然要求嫁给陌儿。
场中众位年轻的男子激荡了,失神了,他们自问长得也不差,可为毛那些个女人的眼睛都只看得到一个男人,哎,那个男人的确是他们谁也比不得的,怪不了别人,只能认命。
所有人都惊讶了,嘴巴再次张着合不下去,唯有蓝齐儿一脸的兴味儿,瞧着柳含香跪得笔直的身体,当她是死人是不是。细细打量着她露在面纱之外的眉眼,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一样的。
哦哦,原来是她,之前那个一直盯着她瞧的女人,就是她。
“呵呵…”寂静中,蓝齐儿特有的笑声响了起来,似调笑,似嘲讽,又似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让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起初她还以为是她抢了她的男人,却不想结果是倒过来的,是她柳含香要跟她抢男人,啧啧,真是刺激呢?她是病猫吗?她真是好欺负的吗?怎么只要是个女人都敢跟她叫板,她活着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不知锦王妃笑什么?”柳含香皱眉,直直的望着蓝齐儿清澈如水的眸子,那里的笑意让她手心一紧。她记得之前与她的眸光相对之时,她的心好似被她看破一样,那种感觉让她感到空洞又无力。
蓝齐儿止住笑,望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当本王妃死了吗?”如春风一样的声音,如变了的天气一般,有着风雨欲来,雷霆万钧之势。
“含香不敢。”她从未想过要她死,她只是想要她的爱情,有错吗?
“是吗?那你还敢当着本王妃的面说要嫁给本王妃的相公,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是神经短路还是先天不全,见过蠢女人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天下之大,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却偏偏要嫁给一个有妇之夫,你是自己下贱还是你父母早死没有教的好你,天生就想要当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吗?”一口气蓝齐儿说完,拿过桌上的茶杯就猛灌水,说得她口渴。
众人再一次呆了,傻了,愣了,这锦王妃骂人那叫一个厉害,可以一次骂这么多,句句扎心啊,连带人家父母也给骂了。
“说你是狐狸精还真是抬举你了,若是真生得那样一张娇媚横生的脸蛋何必遮起来呢?这女人被别人骂做狐狸精现在可是表扬你呢?若没生得一张好看的脸蛋,哪个男人会看得上呢?你说是与不是?”挑起好看的眉眼,蓝齐儿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但她心中有气,明明她还坐在轩辕陌的身旁,甚至可以说她的身子还倚在轩辕陌的身上,她都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她。
就像那些第三者,当着人家老婆的面,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才是他的女朋友,而那个正牌夫人什么也不是,哪有那么嚣张的小三啊。
“难道含香没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力么?”柳含香鼓足勇气问道,眼眶中含着泪水却不让它落下,蓝齐儿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她的心,她的神经,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她没有想过要争她的王妃之位,为什么要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羞辱于她。
“啧啧,你当然有选择喜欢谁的权力,只不过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就有错了,我蓝齐儿的男人又岂是别人想要就能要得到的,你有那个把握抢得走么?”蓝齐儿站起身,不过眨眼的功夫,当众人再次看到蓝齐儿时,只见她细嫩的手指捏着柳含香的下巴。
谁也没能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哪怕是离他最近的轩辕陌,也不过只觉得一道人影闪过,蓝齐儿便不见了。
“你——”她是怎么动的,怎么来到她面前的,她的手劲竟如此之大,捏住她的下巴,她竟一点儿也动不了。
“你信不信,只要我动一动手指,你的脑袋跟脖子就会分家了。”蓝齐儿笑,邪气至极,柳含香的害怕她感觉到了,也不过是个怕死的女人,无趣。
松了手,蓝齐儿看着远处那匹高傲的孤独的纯白色的马儿,勾唇一笑,“你的骑术不错,如果本王妃输给了你,本王妃的王妃之位让给你,若是你输了,自裁如何?”
今日,她要以一儆百,以敬效尤。
她的模样好像在讨论一件一点儿不重要的事情一样,像个小孩子。生死在她的眼中,似乎就只是那么一回事儿,不重要。
“懒懒,你可别把为夫给输掉了。”轩辕陌清冷的声音在蓝齐儿身旁响起,手臂揽上她的腰,深邃的眸子满是笑意,她的懒懒说,他是她的男人,还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来得动听呢?
“亲亲相公,万一真把你给输掉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兴许面纱之下是个绝色美人儿呢?”眨了眨眼,蓝齐儿无辜的说道。
“我相信你,不会输的。”轩辕陌脸一黑,什么叫做将就一下,这哪里能将就的。
蓝齐儿吻了吻他的脸颊,还真是爱较真,“呵呵,保证不把你输掉,你这样的妖孽只有跟我这个妖精才是最相配的一对。”风华无限,蓝齐儿的确有做一个妖精的资本,眨眸之间,尽是无限风情。
“女人,你敢吗?”低低的俯视着地上的柳含香,蓝齐儿再问一遍。
袖中的双手握紧成拳,她那是明摆着的羞辱于她,若是真的输了,一死又何妨,“敢。”
“不诚实的女人真是不可爱。”蓝齐儿转身,看也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活动一下骨头也好,手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吹,发出哨声,那匹白色的马儿似能听懂一般,快速的奔至她的身旁。
手轻抚上它白色的毛发,蓝齐儿柔柔的与它对视,吻了吻它的眼,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可好?”
聪明的马儿点了点头,蹭着蓝齐儿的手臂,它哪有什么名字?
“白雪,我们表演一下,如何?”毛色如雪,一丝杂色都没有,又是一匹母马,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马儿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不住的蹭蓝齐儿的手臂,甚至舔舐她的手掌,表示亲近,它是一匹刚被捉回来的野马,还没有人敢如此亲近它。
“锦王殿下,那匹马是还没有训过的野马,要不要让王妃换一匹马。”如果真的出了事,他有几个头也不够砍的,只是那马儿怎么如此亲近蓝齐儿呢?当真是怪事,想他们训马之时可是费尽心思,那马根本不要他们近身,谁敢骑在它的背,立马就会被甩下来。
轩辕陌先是蹙起了双眉,见那马与蓝齐儿很是亲近,他也不再多言,说道:“无妨。”就算出事,他也在旁边,断不会让她伤到哪里。
“是。”得到轩辕陌的保证,那也就证明他的脑袋保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是一个人的赛场,精彩与否暂时仅能想象,却又有更多的期待。
蓝齐儿翻身上马,连马鞭都没有拿,她知道通灵性的动物,你只能与它亲近,让它感受到你的好意,若是你对它不好,它可是会报复的,“白雪,你不会把我摔下去吧!”若有其事的,蓝齐儿问。
白雪低下头,摇了摇,它是不会摔她下去的,因为她是它的第一个主人。
“呵呵,我的白雪真聪明,咱们走。”脚轻轻的动了一下,白雪迅速的跑了出去,它可是千里马,速度自然不是一般马匹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她的马术是在西藏执行任务时跟当地的藏民学习的,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骑马非常有一套,他们每月几乎都要举行马背上的表演,那些华丽而高难度的动作每每令人惊叹不已。
而她,便是被那样的动作所吸引,才会跟着其中一位表演者学了近一个礼拜的骑术,连她的老师都夸她天生是骑马的料,一般难度的动作很快就能上手,难一些的,经过几遍的练习也能让经验不足的人看不出任何不妥来。
白雪稳稳的跑着,速度快如风,蓝齐儿闭眼感觉着风的味道,睁眸瞬间,她说道:“白雪,咱们的表演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