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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韩少冰精神一振,“嫂子,你说的对,你好好养身体,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就去医院,陪着君予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他跑跑腿。”
他向简时初和叶清瓷告辞,匆匆离开简家别墅。
他现在最急切的愿望,就是夏君予可以研制出解毒剂,挽救叶清瓷的性命。
不然的话,如果叶清瓷真的死了,他不知道他和韩家,以后要怎样面对简时初。
也不知道,简时初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会怎样痛苦。
而他痛苦之后的疯狂,相信是很多人承受不起的。
韩少冰离开后,简时初让萧影派人,把韩霜霜送回了韩家。
他并非放过韩霜霜,不追究韩霜霜的法律责任。
他是要让韩霜霜先去接受她家人的审判,在她家人审判过之后,再承受法律的审判。
简时初的手下,直接将韩霜霜送回了韩霜霜的父母手上。
之前,已经有人把韩霜霜的姨父和姨母、表弟、表妹,都带到了韩家别墅。
虽然韩霜霜的姨父姨母表弟表妹,不明白简家的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韩家别墅,但简家的人,气势汹汹,人多势众,他们根本没办法抵抗,就被强制着送来了韩家。
韩霜霜的父母、弟弟、姨父姨母、表弟表妹,全都不安的坐在韩家的客厅里,猜测着发生了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简家会这样兴师动众,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他们正在不安的猜测着,萧影带着几个人把韩霜霜押了进来。
韩霜霜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女儿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被押进来,顿时又痛又怒,韩霜霜的母亲,更是失态的冲过来,用力撕打押着韩霜霜的保镖:“你们放开我女儿?你们为什么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简家的保镖,丝毫不客气的将她一把推开。
萧影往前走了几步,挡在韩母的眼前,不卑不亢的说:“韩夫人,请听我解释。”
韩父和韩母,都认识萧影,知道他是简时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不敢再冲上前打人,只是愤怒的瞪着他。
韩父阴沉着脸说:“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把我女儿打成这样!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就算我拼着鱼死网破,我也要和你们势不两立!”
“好,我给你解释,”萧影脸色平静,吐字清晰的说:“韩霜霜她因为和她的姨父周敦儒通~奸,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在有心人的要挟之下,在我们少夫人的饮料之中下毒,导致我们少夫人至今毒发未解,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周先生,不知道我这个解释,是否能令你满意?”
“什、什么……”韩父和韩母震惊的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而周敦儒那张儒雅的脸,瞬间白了。
萧影重复了一遍:“韩霜霜和她姨父周敦儒通~奸,因此被人要挟,在我们少夫人的饮料中下毒,导致我们少夫人至今生死未卜……韩先生,这次你听清楚了吗?”
韩父和韩母,下意识回头看向周敦儒。
周敦儒脸色惨白,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颤抖。
韩父和韩母难以置信的质问周敦儒:“你和我们女儿……通~奸?”
周敦儒慌乱的站起身,解释道:“不,你们别听他们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
萧影手往后一伸,接过一叠资料,扬手甩在韩父韩母脚下。
韩父韩母低头看去,都是一些周敦儒和韩霜霜在一起的暧~昧照。
韩母弯腰,颤抖着手指刚想将照片捡起来,她的妹妹猛的冲过去,撞开她,捡起了地上的照片和资料。
那一叠资料,不但有周敦儒和韩霜霜在一起的暧~昧照,还有韩霜霜堕胎的手术记录。
韩霜霜的姨母将资料一张一张认真看过,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如纸。
忽然,她猛的扔掉手中的东西,朝韩霜霜扑过去,“韩霜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那可是你姨父!是你表弟表妹的父亲!年纪比你父亲还大,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韩霜霜的姨母气疯了,揪住韩霜霜的头发,又踢又打。
韩霜霜在简家受了重刑,原本就是因为被简家的保镖注射了药物,才能勉强支撑着没有晕死过去。
被她姨妈这样不要命的踢打,再也受不住,惨叫着挣扎了一会儿,委顿在地上,晕死过去。
她姨妈犹不解气,重重踢了她几脚,回身又冲向周敦儒,对他又踢又打,“周敦儒,你这个畜生!我给你生儿育女,你连你儿女的表姐都不肯放过,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韩霜霜的妈妈回过神来,也冲过去,加入战团,撕打着周敦儒,又哭又喊:“周敦儒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我女儿还那么小,你居然糟蹋我的女儿,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家乱作一团,萧影静静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第二天,从韩家传来消息,韩霜霜的姨妈和表妹轮番上阵,把韩霜霜骂的体无完肤。
韩霜霜的父亲和母亲,也对韩霜霜的所作所为引以为耻,对韩霜霜口诛笔伐。
韩霜霜羞愤欲死,趁着半夜没人,割腕自尽了。
第514章 生死相随(1)()
虽然韩霜霜丢了韩家的人,让韩霜霜的父母羞愤痛心,恨不得从未生过这个女儿。
可那到底是他们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又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母女连心,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死了,韩霜霜的母亲怎么能甘心,一时无法接受,干脆把韩霜霜的尸体抬到了周敦儒的家门口,堵着周敦儒的门口,破口大骂。
周家和韩家的丑闻,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云城传开。
周敦儒很快被纪检委的人带走,立案调查。
周敦儒的名声,也彻底败坏殆尽。
韩家和周家,乱成了一锅粥。
可是这些,对简时初都没关系。
他所关心的,只有夏君予什么时候能研制出解药,叶清瓷什么时候可以康复。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叶清瓷又流了五次鼻血,脸色越来越苍白。
尽管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和他有说有笑,可简时初还是能看出,她越来越虚弱。
她强颜欢笑,简时初也陪她强颜欢笑。
没人知道,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痛如刀绞。
想到她也许会永远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他就从未有过的痛苦,就连呼吸都那么费力,一呼一吸间都那么的疼痛。
他寸步不离的陪着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片刻也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恐惧攫紧他的心脏,他生怕他一眨眼,她就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
他从未这样恐惧过。
三天过去,夏君予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叶清瓷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这天早晨,叶清瓷在昏睡中,忽然觉得肩膀湿热,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简时初正偎在她肩头,不住的呼唤她的名字。
“瓷瓷……瓷瓷……瓷瓷……”
每一个字,都那样的沉重,像是蘸着他心尖儿上的血吐出来的。
叶清瓷努力睁开眼睛,抬手放在他的后背上,虚弱的开口,“嗯,我在呢……我在呢……”
“瓷瓷……”简时初猛的从她肩膀出抬头。
叶清瓷清晰的看到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一下愣住。
他……居然哭了……
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他,居然哭了。
叶清瓷从没想过,她这辈子居然能看到简时初落泪的样子。
而他脸上的泪,是为她而流。
一瞬间,她心痛如绞,用力抱紧他,喃喃说:“简时初,别难过,我不会死的,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一定不会死的……”
她舍不得他。
舍不得他流泪,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将他丢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她会努力活下去的。
她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
简时初再次把脸颊埋在她肩头,死死抱紧她,“我叫你很久了……瓷瓷……你叫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答应我……“
他叫了她那么久,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他怕了。
他从没那么怕过。
他不想哭的。
可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对他说话对他笑,他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我没事,我没事,”叶清瓷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会好起来的……我不会死的……”
她说着,眼前的视线却渐渐模糊。
她告诉自己,要撑住,要撑住,不能再昏过去了,不能再吓简时初,可她仍旧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之中。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原本不想住院的,反正是中毒,只要没有解毒剂,就算是住院也无济于事。
在家里,怎么也比在医院里舒服。
可是,她还是住进了医院,可见情况已经十分不好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被人按住。
简时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瓷瓷,你醒了?先别动,在输液。”
叶清瓷听话的躺好,一动不动,只偏了偏脑袋,循声望过去。
只不过几天的事情而已,简时初瘦了很多,俊美无俦的俊脸,失了血色,一片苍白。
往日漆黑明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染上了猩红的血丝,憔悴的厉害。
虽然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可叶清瓷还是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深藏的惊慌与痛苦。
那是担心会失去她,而导致的惊慌和痛苦。
见到这样的简时初,叶清瓷的心,又是一阵难以遏制的疼痛。
她知道,她已经撑不了几天了。
如果夏君予在这几天内,研究不出解毒剂,不管她有多抵触,多抗拒,她终究一定会死。
如果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不认识简时初。
如果她一定要死,还不如从未在简时初身边出现过。
那样的话,她就不用给简时初带来这样沉重的痛楚。
她用没有输液的手,抚上简时初憔悴的脸颊,轻声说:“简时初,答应我好不好?如果我万一……离开你了,你就把我忘了,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简时初就被激怒,怒声打断她的话,“你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会一直陪着我,我哪里也不会让你去!”
叶清瓷还想说什么,简时初却猛的俯身,用力吻上她的唇。
他像个困兽一样,疯狂的亲吻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到肚子里,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那样,她就再也没办法离开他了。
叶清瓷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却没有抗拒,乖顺的承受着。
也许……他再也亲不了她几次了……
简时初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松开她,拍着她的胸口顺气,喃喃的一声又一声叫:“瓷瓷……瓷瓷……瓷瓷……”
叶清瓷抱住他,脸颊埋在他的颈窝,眼泪浸透了他的衣服,灼烫着他的肌肤。
简时初用力抱紧她,红着眼睛,发狠一样说:“瓷瓷,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不会死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