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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衣服,给叶清瓷做检查。
时青柠白了简时初一眼:“瞧你这点出息!和你爸一个德行!”
“我就是和我爸学的,”简时初冲她嬉笑,“我爸对您不也这样?”
时青柠点他额头一下,“能遇到瓷瓷,算你走运!”
人们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尽管简时初不管从哪方面都比别人家的孩子优秀的多,但时青柠作为一个特别疼爱儿子的母亲,还是时时刻刻为简时初担忧。
简时初小时候,是关心他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担心他快乐不快乐,过的好不好。
工作之后,关心他工作是否顺利、压力是否过大、做的开心不开心。
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就开始担心她宝贝儿子,是不是可以遇到喜欢的女人。
她当然知道简时初和栾清鸢的事,她也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栾清鸢。
简时初和栾清鸢的事情,她和简让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无奈简时初主意一向正,他自己坚持,她和简让也没办法。
她和简让夫妻情深,所以她曾特别遗憾,简时初没尝过爱情是什么滋味,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
后来,她知道简时初和栾清鸢分了,和叶清瓷在一起,也通过电话,知道了简时初和叶清瓷之间的许许多多的事情,知道了简时初终于得到了爱情。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为简时初高兴。
她和简让感情深厚,爱情甜蜜,所以她知道,爱情是世上最甜美最宝贵的东西。
曾经的她,为简时初没办法尝试爱情的滋味而遗憾难过。
如今,看到儿子也得到了最甜美最宝贵的爱情,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所以,她特别感激叶清瓷。
感激她这个闺蜜的女儿,让她的宝贝儿子知道了,什么是爱情!
她关切的看着叶清瓷,问家庭医生:“怎么样?筋骨没事吧?”
家庭医生检查完毕,站起身回禀:“夫人和少爷都请放心,筋骨没事,养养就好了。”
“那就好。”时青柠松了口气,又叮嘱了简时初和叶清瓷几句,和家庭医生一起离开。
时青柠和家庭医生离开后,简时初锁上房门,对叶清瓷说:“把裤子脱了。”
“……”叶清瓷囧囧的,“你、你干什么?”
要不要这么禽~兽啊?
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让她脱裤子?
要是敢这么不心疼她,她真要生气了!
“想什么呢?”简时初啼笑皆非,在她脸蛋儿上刮了一下,“脱了裤子给你上药!”
“……哦。”叶清瓷脸红了。
完了。
她彻底被简七爷带坏了!
一听脱衣服,不想别的,光想那个了。
丢死人了!
尽管简时初是她老公,两个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当着简时初的面脱裤子,叶清瓷还是很羞耻,红着脸,磨磨蹭蹭把运动裤脱了。
简时初看到那嫩白的腿上,大片大片的青紫瘀伤,脸色阴沉的厉害。
叶清瓷看不得他这样,软声安慰他,“我不疼,真的,我就是皮肤太白太娇嫩,稍微一碰就一个印子,就是看着厉害,其实一点都不疼,不信你看……”
她在没受伤的地方掐了一下,白嫩嫩的大腿根处,顿时红了一块。
简时初哭笑不得,打落她的手,“有毛病啊?掐自己干什么?疼不疼?”
看到他眼中显而易见的心疼,叶清瓷觉得,她一点也不疼。
她仰着脸,看着简时初,眼睛笑的弯弯的,娇憨的摇头,“一点都不疼。”
简时初真是被她这样子迷死了,低头用力亲她一口,“你这个小妖精!”
他拿过外伤药,在她身前单膝跪下,把比黄金还贵的玫瑰色药膏,大块大块涂到叶清瓷的瘀伤上。
叶清瓷看的直肉疼,“少抹点,少抹点,太贵了。”
“你个小守财奴!”简时初笑骂她,“再金贵能有你金贵?能有爷金贵?爷都快心疼死了,你还心疼一罐破药膏?”
叶清瓷又被塞了一大口芳香可口的蜜,倾倾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呢喃:“简时初,我心里怎么这么甜呢?我快幸福死了,一点都不疼。”
“小傻瓜!”简时初亲亲她,安抚的说:“你忍着点,我把瘀伤给你揉开,不然明天更疼。”
“嗯,”叶清瓷笑的甜甜的,用力点头,“揉吧,一点都不疼。”
长痛不如短痛,简时初狠狠心,用掌心用力揉那些淤青的伤痕。
其实是疼的,很疼很疼,可叶清瓷心里始终像是灌了蜜一样的甜。
她搂着简时初的脖子,依恋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脑袋上,偷偷的想,原来,被心爱的人爱着心疼着,连受伤都会变成甜蜜的事情啊!
简时初把她腿上的每块伤痕都仔细处理过,把药膏晾干,给她找来一身新的宽松家居服。
叶清瓷把衣服换上,走了几步,亮晶晶的眼中,尽是惊喜:“简时初,你好厉害,一点都不疼了!”
“夸张!”简时初刮她鼻尖一下,进洗手间去洗手,“你别下楼去吃饭了,我让佣人送上来。”
“不行,”叶清瓷坚决反对:“爸爸妈妈都在呢,我要是不下楼去吃饭,他们又该担心了,我没事了,真不疼了,一起下去。”
她也进去洗漱,简时初见她走路不再那么一瘸一拐了,可见确实是好多了,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第695章 度蜜月(10)()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下楼吃早餐。
简让和时青柠关切的看着叶清瓷。
时青柠问:“瓷瓷,感觉怎么样?不好受就在床上休息,我让佣人把饭给你送上去。”
“妈,我上的药特别好,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叶清瓷走动了几步,“你看,一点事都没有了。”
“没事就好,”时青柠笑着说:“以后你和阿初都要小心,你们别仗着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你们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在你们身上,疼在爸妈的心上。”
“我知道了妈妈,”叶清瓷乖乖答应着:“我和阿初以后都会小心的。”
“乖,”时青柠夸她一声,又去看简时初:“所有人都说你运气好,我现在总算是彻底福气了,你看,瓷瓷这么好,都那么喜欢你,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妈,”简时初伸出一条胳膊,圈住她的肩膀,嬉笑着说:“瓷瓷是好,您儿子也不错啊,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什么和什么?”时青柠被他逗笑,“一张嘴就跑火车。”
“我说的是实话,”简时初扬眉看向叶清瓷,“瓷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清瓷抿了唇笑,羞涩的嗯了一声,“妈妈,您和爸爸把阿初教育的特别好,我是托了您二位的福,才能找到阿初这么好的老公。”
被亲亲老婆当着自己爸妈的面夸奖了,简时初顿时得意了,“是吧?妈?我说的没错吧!”
时青柠被她逗的笑不可支,扭了他脸颊一把,“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别的本事没长,尽长脸皮了!”
“妈,注意我的形象,形象!您儿媳妇还在呢!”简时初躲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旁,给她拉开椅子,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时青柠笑嗔他,“守着自己老婆也能满嘴跑火车,你还有什么形象?”
“我什么样瓷瓷都喜欢,是吧瓷瓷?”简时初又看向叶清瓷。
“嗯,是,”叶清瓷特别喜欢眼前这个这样放松、孩子气的简时初,特别捧场的说:“阿初很好,什么样我都喜欢!”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简时初得意洋洋的看时青柠。
“你呀!你就是欺负瓷瓷老实!”时青柠反手点了他额头一下,招呼叶清瓷:“瓷瓷,过来吃饭,别理他!他就这样,在外面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一到我和他爸面前就耍宝。”
“那是阿初和您还有爸感情好,”叶清瓷在时青柠身边坐下,笑着说。
“那倒是,”时青柠看着简时初,感慨的说:“我和阿初爸爸忙于工作,对阿初关心其实不够多,阿初还能和我们这么亲近,我挺开心的。”
“妈,您又说什么傻话?”简时初不满的说:“您和我爸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怎么就对我关心不够了?”
“你知道就好!”时青柠嗔他一眼,“以后我和你爸,就等着你孝敬了,最好快点给我们生个娃娃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敬了。”
“……”叶清瓷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刚刚不是在说她腿上的伤吗?
话题是怎么一下子歪到宝宝上面去的?
时青柠抓住叶清瓷的手:“瓷瓷,你和阿初该不会还不想要宝宝吗?”
“没有,”叶清瓷连忙说:“妈,我和阿初都喜欢宝宝,我们想要宝宝。”
“那就好,”时青柠欣慰的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体谅老人家的心思,结了婚不肯生宝宝,让老人家跟着着急,你和阿初别那样。”
“……”叶清瓷囧的厉害。
时青柠长的年轻漂亮,气质又好,走到大街上,绝对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时青柠是她姐姐。
她居然口口声声说什么“老人家”,满满满满的违和感。
她囧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求助的看向简时初。
简时初嬉笑着说:“妈,您就放心吧,我和瓷瓷都特别喜欢宝宝,打算生他十个八个,到时候您可别嫌我们生太多!”
“你有本事给我生只足球队!”时青柠说:“简家三代单传,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孩子,你要是能给我生只足球队,我和你爸什么都依着你!”
“对,”向来不怎么说话的简让,居然也顺着时青柠的话说:“阿初,你爸我除了你妈和你,没什么特别喜欢,特别期待的东西,就是特别喜欢孩子,你和瓷瓷只管生,生多少我和你妈都会帮你养。”
“……”叶清瓷把头埋的低低的,脸烫的像是要着火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歪到这个话题上来的啊?
求说点别的!
她吃力的转动快要囧爆了的脑袋,夹了一口离她最近的菜,夸了一句“厨师的手艺真好,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试图转移话题。
结果,时青柠立刻说:“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养胖点,怀上宝宝,宝宝才会健康。”
叶清瓷:“……”
求、别、再、说、了!
再说她怀疑她会自燃!
简时初见叶清瓷一脸羞囧,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心情好到爆,怕把她笑的恼羞成怒,他没敢大笑,努力憋着笑,结果笑的肩膀一抖一抖。
叶清瓷狠狠瞪他一眼,磨牙……没人的时候再跟他算账,哼!
一顿饭吃到快结束的时候,时青柠已经在和简让商量,以后她和简时初生了孩子,上什么幼儿园了。
叶清瓷低着头,已经麻木了。
说吧,说吧。
反正她确实打算生的。
自从来了这衢阳国,简七爷天天努力,勤耕不辍,没准儿等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怀上宝宝了。
哦。
忘了说。
她为了救温流景,差点烧死,在她高烧住院的时候,简时初顺便给她做了一次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