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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钰中的蓝血发作了!
这说明秦君钰病没有吃下解药。
“是这个吗?”
小卓很快从秦君钰口袋里拿出一瓶棕色的小瓶子,毕曦数了数,解药少了一片,只剩下三片,少了的一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在毕潇那里被分尸用来研究了。
秦君钰去毕潇那里有一段时间,还没有服下解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毕潇不可靠,一种是听到自己出事匆忙赶了回来。
“你去大厅倒一杯水过来,记住,如果陈嫂问起,你就说我渴了,千万不要说君钰晕倒的事。”
“好,我现在就去。”
小卓显然意识到事情都严重性,很可能决定自家小姐在秦家幸福的生活,板起脸来,把内心的慌乱压力下去,深呼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走下楼。
“小卓,你这么快就下来了,你家小姐换好衣服了?”在大厅擦着地板的陈嫂微笑着问。
“不是,我是下来给小姐倒杯水的,陈嫂,白开水在哪里?”
“喏,就在桌子上,白色那壶是热的,黑色那壶是冷的,你家小姐要喝的话,你就倒白色那壶的吧,一次性杯子在桌子左边的柜子里,你自己拿哈。”
小卓点了点头,身体有些僵地拿出一个杯子,打开黑色水壶,倒了大半杯满,连盖子都没盖上,就端着水杯往楼上走去。
陈嫂擦完一轮转过身来就见桌子上的黑色的水壶没有盖,刚忙喊住小卓:“你倒错了,白色那壶才是热的,你家小姐现在不能喝冷的东西。”
陈嫂话还没说完,小卓就跑远了,这让陈嫂感到怪异。虽然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老板脸薄,保镖脸也薄,唉,少见,少见。”
“小姐,水倒过来了,现在要做什么?”
“水给我,你出去。”
“啊?”小卓不明白小姐怎么突然赶她走了。
然而毕曦没空理会小卓的疑惑,因为就在小卓离开那一会,秦君钰嘴唇又黑了几分,脸上的青筋浮现,又隐隐爆开的趋势。
毕曦见过中了蓝血C失去的人的模样,知道秦君钰再不吃药下场很快就和那些人一样了。
她取出一片药,含在口中,喝了一口水,掰开秦君钰的嘴,慢慢地把水混合着药给秦君钰踱了进去,然而不但药没有喂进去,水也只喂进去一点。
毕曦慌乱地又喝了一口水,给秦君钰喂药。
她没有在别人昏迷的时候用嘴喂药的经验,慌忙手乱地尝试了几遍,她才找到诀窍把药为了进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毕曦脸色越来越白,因为她发现药是喂进去了,情况并没有好转,并且秦君钰的呼吸越来越弱。
“君钰,君钰,秦阳,你听到了,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毕曦疯狂捶打着秦君钰的胸膛,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你听到了,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在我的前面,你自己说过的,就算死,你也不会死在我的前面的,你忘记了吗?”
毕曦哭的很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
然而秦君钰没有和往常一样突然醒过来摸着她的头宠溺地说:不怕,我没事。
小卓伸出手探了探秦君钰的气息,惊恐道:“小姐,秦先生没呼吸了!”
第一百零三章()
白色的铁门前,男人浅笑着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说:“毕小姐,我脸上有什么吗?”
“什么?”女人没有转过弯来。
“从进来你就盯着我看,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男人眼睛里满是戏谑。
“秦先生想多了,我已经结婚很多年了。”女人淡淡地说。
“哦,那真是令人伤心。”男人嘴上说伤心,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小岛上,篝火旁。
男人把精心烤好的玉米递给女人,笑着说:“一个小小的股东大会就把你担心成这样了,那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女人反问,目光迷茫。
男人嘴角扬开,温柔地说:“人生还很长,你放心,余生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医院,白色的房间里。
“分手?”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人手被拽的疼,她害怕地看着男人,不安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男人冷笑了一声,“曦儿,你不会以为我像你前夫那样,任由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男人捏住女人的下颚,迷恋地说:“曦儿你长的这么好看,我怎么可能放手?既然已经答应做我秦君钰的女朋友,那就不是你不想当就不当的。”
酒店,大厅里。
男人捂着嘴轻咳,女人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男人摇头微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解药会拿到的。”
女人却猛地害怕起来,她撞进男人的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君钰,你一定不能死,你不可以死。”
男人低头在女人耳边温柔地说:“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至少我不会在你之前死去。”
至少我不会在你之前离去……
往事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回荡,初见时的戏谑、在一起时的甜蜜和矛盾、陷入危机时的相互担忧和慰安……
他说他不会离开她的,可她听到的结果是:“秦先生没有呼吸了。”
死亡伴随着静默。
“小姐,秦先生他……”小卓小声喊着毕曦。
小姐突然不哭了,白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寂静的可怕。然而,小卓难得细腻的心思却觉得小姐的心此时是灰败的,像冬天阴了一个月的天空,那不是悲伤,是悲凉,无边无际的悲凉。
是谁说的,最可怕的不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阳,而是长夜绵绵永相随?
秦君钰没有呼吸了,毕曦不相信,她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心跳、他的脉搏,心跳告诉她它是不动的,脉搏告诉她它是不跳的。
不动也不跳,他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用静默残酷地告诉他的爱人,他要离去了,连一句告别都来不及说。
毕曦抓住床沿慢慢地撑起笨重的身体,她拒绝了小卓的扶持,一步一个脚印像一个不会走路的婴儿向微微敞开的窗户走去,她拉开窗户,夕阳的末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哭过的泪珠在余光下闪烁。
“小卓,你说我还活着吗?”
毕曦像个懵懂无知的婴儿疑惑地看着小卓,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问“今天伦敦天气怎么样?”
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小卓害怕不已。
“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当然还活着。”
“是吗?”毕曦眨了眨眼,疑惑不解,“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脏它不跳了,好奇怪哦,这种感觉。”
眼前一片灰暗,毕曦的身体如破布一般倒了下去。
小姐!
一时间,房间里躺了两个没有知觉的人,一个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一个宁愿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剩余的那个还清醒着的慌成一片,抱着自家小姐的身体茫然失措。
“磕磕……”
房间里响起一阵敲门声,惊醒处于恐惧和迷茫当中的小卓。
“咔擦”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半边脸肿着的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小卓,猛地皱了皱眉,拳头下意识的握紧,待他看到左边地上躺着的人时,不动声色地把门关紧,向自家城主走去。
秦智放下急救箱,打开,慢条斯理地戴上医疗手套,拿出准备好的已消过毒的手术刀,正在小卓以为他要把秦君钰解剖时他忽的皱紧眉头,他静静地看着秦君钰的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而后他看向小卓。
“你过来。“
“你想做什么?”小卓下意识警惕道。
“你不想你家小姐心爱的男人死去,就过来帮忙。”
“秦先生没死?”小卓惊讶万分。
“没死,别磨磨唧唧,快点过来。”秦智不耐烦道。
“可是……”他真的没有心跳了。
“没有可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第二次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被怀疑,秦智的脸可谓是黑的和锅底一般无二。
“哦,我知道了,你应该就像小姐以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那样,死马当活马医,对,没错。”
小卓眼睛亮了不少,她越想越对,于是,她抱起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完全没有看到秦智黑成锅底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如果秦智的修养允许他骂脏话,此时的他已经破口大骂了。不过,生气归生气,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会消毒吗?”
小卓点头,“会。”
“把秦先生右手的衣服往上撩起来,撩到肘部以上,把左上角那瓶药水打开,把消毒液倒在……”
秦智冷冷地一环扣一环地命令道,小卓一丝不苟地照做完毕,消毒工作完成的很完美,出乎秦智的意料,因为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小卓在他的心中和弱智没什么区别,这一举动让他对她改观了不少。
小小的手术刀在秦君钰的手臂上划下长长的一刀,秦智下刀又快又准,秦君钰手上呈现银色的静脉全部被划开。
意外的,血不是红色的也不是银色的,而是诡异的蓝黑色。
“咚”的一声,随着秦智的推挤,有什么软体动物从秦君钰的手臂上掉了出来,落在染满血的被子里。
这一惊悚的一幕被渐渐转醒的毕曦刚好看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卓立马惊喜地起身往后转。
秦智也听到了声音,他没有回答毕曦,而是命令小卓道:“去抱住你家小姐,不要让她过来。”
说完,他拿起手术刀在秦君钰的左手上也划开了一刀,这一刀不长却很深,血液立马从秦君钰的手上疯狂流出,就像毕曦止不住流下的眼泪一样。
“你住手,住手……”
刚醒过来的毕曦看到秦君钰的尸体被人解刨,霎时间被刺激到了,她怒吼那个拿着手术刀胡作非为的医生,她想去阻止他的动作,但身体却被死死地攥在小卓的手上。
“小姐,秦医生是在死马当活马医,是在救秦先生的命,你不能过去……”小卓看着自家小姐濒临崩溃的样子,解释道。
然而她越解释毕曦挣扎的越厉害,红色的血液和死亡不断地刺激着毕曦脆弱的神经,此时的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只想阻止妄图伤害秦君钰的人。
她以为她足够冷静,或者说足够冷漠,可是当她爱上一个人,当她看到她的爱人死在她的面前,当她爱人的尸体被人解剖时,她也会疯狂……
她挣扎着,疯狂着,然而她的挣扎疯狂依旧阻止不了她想阻止的,血流的更大了,“咚”的一声又一只软体动物落入杯子里。
这时,秦智快速地拿起针线,迅速缝补伤口,随着伤口渐渐缝合完毕,毕曦眼里的血丝渐渐少了,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这时秦君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他没有睁开眼睛,然而脸上的青筋如抽丝褪去,不到30秒,青筋全部褪去,嘴唇也有黑色变化正常的红色,尽管他最后没有睁开眼睛,但这些反应足以让毕曦欣喜非常。
“小姐,秦先生醒了。”小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