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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狗蛋,你死定了!”李淑仪刚一加速,眼看就要追上了,然而李春就呲溜跑出去二十来米。
两人一路嬉戏打闹着回到绿水村。
此时水泥路中央围着一群村民,不少人扛着锄头,挎着篮子里面装的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土豆,显然这些人都是刚刚从地里劳作回来。
“谁这么丧良心,把小黑给撞了。”
“哎吆,看那肠子都翻出来了。”
“不行估计治不活了,小黑可是条好狗,可惜了。”
李春正纳闷之际,透过人缝看到里面躺着一条黑狗,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将黑狗抱在怀里嗷嗷恸哭着。
“天杀的吆,我的小黑,谁撞的我的小黑……”
“奶奶?”李春这时才发现竟然是他们家的小黑,于是急忙推开村民,挤进去忙问道:“奶奶怎么回事?”
“狗蛋啊,小黑被人撞了。”
李春看了一眼,小黑吐着血沫子,已然是奄奄一息了,然后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腿骨断裂,肋骨也段了几根,怕是这些肋骨已经刺入脏器,不然伤情也不会这么重。
就在此时,人群忽然分开,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头发灰白负手叼着旱烟缓步走来。
“老陈你快来看看,我家小黑还能不能治了。”奶奶急忙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道。
老陈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掰开狗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不行了,找个地儿埋了吧。”
“啊?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奶奶抽泣道。
“这能有啥办法,吐了这么多血,么得救了。”老陈头摇了摇头道。
老陈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五十来岁了还是一条光棍,据奶奶说老陈头是三十年前逃难来到绿水村的,后来就扎根下来当了个郎中,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找他。
在村里的地位很高,仅次于村长。
因此他这么一说,众人都认为小黑没救了。
然而就在此时,李春却大声道:“不,奶奶你放心,还有救,我能救。”
李春这句话一说完,所有村民就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但旋即又哈哈大笑着,李春在村民眼里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祸害。
平时没事干就偷人家苹果柿子啥的,也没念过几天书,十几岁就端着破瓷碗满大街吹牛。
“小兔崽子,你能治个屁,前天丢了一只羊你爷爷没揍你?”一个村民开玩笑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陈头也没当回事,正打算离去。
李春眼神坚定道:“奶奶相信我,这一点都不难,真的能治好。”
李春的奶奶见此轻轻摸了摸小黑的皮毛,她知道李春很喜欢小黑,绝不会拿小黑的性命开玩笑。
“行,那你治吧,你想咋治啊?”
老陈头听到这里不爽了,要知道平时他一向村民心目里很有地位,基本上他说的话没人会去质疑。
然而这个放羊的兔崽子,竟敢挑战他的权威,登时不悦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道:“狗蛋,你这个小兔崽子,满嘴跑火车,我就看看你今天怎么治,你能治好了,我学狗爬。”
第三章:小黑()
老陈头知道李春这小子没念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升,他治病?真是笑死人,以为郎中是个人都能当的么?
他觉得李春在侮辱医生二字,这是他愤怒的地方。
李春知道老陈头造福村里,经常义诊不收分文,但就是为人孤僻,不喜欢交往,而且喜欢较真,脾气很倔,所以人缘很差。
“陈叔你跟我较啥真啊,我就试试,好玩嘛,嘿嘿。”李春笑嘻嘻道。
“不行!你虽然是个后辈,我今天就跟你打这个赌了。”老陈头气呼呼的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较起真来。
众多村民都寻思和一个小孩不至于这么认真,但也清楚老陈头的脾性,没人去劝,劝也没用。
“好吧,陈叔咱们就打这个赌了。”李春说完,对李淑仪道:“去弄点愧花过来。”
“愧花?”李淑仪撅着小嘴,显然不明白李春这么做的用意,更加不明白李春哪来的自信能治好小黑,连老陈头都没办法啊。
之所以用愧花是因为现在手里没有止血芳酸之类的止血药物,于是只能用愧花来进行止血。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李春催促道。
李淑仪点了点头发,反正村子里到处都是愧树,夏天开花之后,就会长有愧花,这种愧花也能吃,还挺好吃。
李淑仪就知道这些,很快她在家里拿了个塑料洗脸盆弄了不少愧花,然后递给李春。
“再去拿些绷带、油布再拿一把刀,水果刀就行!”李春继续道。
李淑仪娥眉轻蹙,不知道李春今天哪根神经打错了,刚才疯子一样自言自语了一番,她甚至怀疑他被鬼上身了,现在又要愧花又要刀的。
一旁的村民已经有不少人离去了,在他们看来,李春完全在吹牛,既然老陈头都说治不好了,他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兔崽子又怎么可能治好。
留下一部分村民见李春一脸的正经,也不像在开玩笑,出于好奇留了下来。
李春知道小黑最大的问题是它的一根肋骨刺入了脏器,他需要将肋骨重新固定,然后用愧花进行止血,因为时间太长了,小黑流血严重,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试。
李春接过李淑仪拿来的工具,将水果刀用酒精消毒之后,伸向小黑,奶奶看到刀一阵紧张,将小黑抱的紧紧的。
“狗蛋啊,你这是干啥,你要杀了小黑啊。”奶奶不忍心道。
“奶娘,我这是在给它手术,您放心我和小黑什么感情您心里明白,我不会伤害到它的。”李春缓缓解释着,奶奶才愿意让李春手术。
听到“手术”这个词,老陈头不屑的撇撇嘴,甚至有的想笑,一个初中毕业的放羊崽,竟然还手术,笑掉大牙!
现场也没有麻醉剂,李春只得用轻轻按摩小黑脖子上的大椎穴和肩井穴,进行穴位麻醉。然后缓缓划破了小黑的肚子,然后将刺入脏器的肋骨重新固定,然后再将伤口缝合,如果现场有职业医生一定会惊讶于李春的专业手法。
然而一堆大字不识几个的村民,觉得李春只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明显在他治疗的时候,小黑都不动弹了,也就勉强看到黝黑的鼻孔尚在喘气,来判断它还活着。
直到李春将小黑身上所有伤口处理包扎之后,奶奶却发现小黑已经不动弹了。
“小黑,小黑!”奶奶抖了抖小黑,发现小黑连鼻孔都不出气了,紧紧抱着小黑摸着眼泪。
此时看到这里,村民们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本来他们也不认为李春能治好。
李淑仪被使唤了一通,见没什么用,小黑还是死了,揪着李强的耳朵一阵蹂躏,道:“臭狗蛋,你的办法一点用没有,哼。”
“哎吆我错了,再也不偷看你上茅坑了。”李春连连求饶着。
老陈头敲了敲旱烟,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负手道:“我说什么?被撞成这样,能治好才见鬼了,哼。小兔崽子,老子我看着你穿开裆裤长大的,你什么料我心里清楚,以后再嚷嚷着治病,我巴掌抽你。”
老陈头举起手,瞪大了眼吓唬李春,然后负手正要离去。
其他村民见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吃饭了,下午还有农活,也正要离开。
他们转身还没走出去几步,这时“汪!”的一声狗叫响起。
他们并没有在意,农村狗多去了,狗叫声不算啥。
然而下一秒,李春的奶奶惊呼道:“小黑,小黑活了!”
“恩?”
所有村民齐刷刷的回头,只见刚才都不喘气的小黑,此时竟然叫了一声,而且睁开了眼,甚至还站了起来,活蹦乱跳的跳进了李春奶奶的怀抱里,伸着舌头贴着李春的脸。
“哎吆我的小黑哦,吓死奶奶了。”奶奶破涕为笑将小黑紧紧搂在怀里。
李春急忙提醒道:“奶奶你轻点,小心他的伤口裂了。”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狗蛋啊,你真行,真厉害,我的好孙子,真有能耐,奶奶一会给你做好吃的。”奶奶满脸喜色,要知道平时老板和孙子出去一天,就是这条小黑狗陪着她度过了无数的无聊时间。
在奶奶眼里,李春和小黑都是她的孙子。
“哎呦喂,奇了怪了!”
“邪门啊,这都能活下来,刚才都吐血沫子了。”
“是啊,老陈头可是说治不好的,这咋回事?”
众多村民一边说着,一边逗着小黑,小黑虽然腿脚还不利索,但明显已经没有大碍了。
此时看到这一幕的老陈头,咬着旱烟管子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揉了揉三角眼,发现小黑确实活了。
“这这这……”老陈头眼角抽搐,他都没办法治疗小黑,竟然被李春这个小兔崽子给治好了。
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尤其是想到刚才打赌说要是能治好小黑,他就要学狗爬,老脸一阵滚烫。
第四章:初吻()
陈老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默默的给烟锅子塞着烟草,脸上火烫火烫的,他哪能寻思道,李春这个半个文盲的臭小子,竟然还真给治好了。
李春擤了擤鼻涕,笑嘻嘻道:“陈叔,你脑袋瓜子要是好使,就应该记着刚才咋说的吧,嘿嘿。”
老陈头虽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可是人缘差,这时候不少村民开玩笑起来。
“陈叔啊,咱做人可得说话算话啊。”
“是啊,你不能诓人家狗蛋。”
“看你们说的,陈叔是那种人么。”
老陈头老脸发红,学狗爬这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狠狠抽了两口旱烟,绷着脸道:
“那个狗蛋啊,叔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这娃我从小看你就是成才的料,咳咳,那个……叔家里火上还窝着饭呢,我回去瞅瞅熟了么。”
老陈头说完就打算走。
李春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喊道:“哎,陈叔,你这么做可不地道,你不老说自己一口唾沫一个钉么?怎么今天……”
这时奶奶看不下去了,轻轻打了李春脑袋瓜子一下,说:“你个小兔崽子,生你那会就是陈叔接生的,没有陈叔哪有你,再胡咧咧拿扁担抽你。”
李春见是奶奶这么说,笑嘻嘻道:“是,奶奶说得对,刚才就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陈老头见此脸色也缓解了不少,暗暗松了口气,负手说:“行,臭小子,老汉我承你这份情,以后有啥事儿直接说,我先走了。”
见老陈头离开了,村民们也就散了。
见小黑又好了,奶奶很高兴,回家找了个油葫芦瓢,舀了半勺面粉,洒了点油,弄了两张油膜给李春吃。
这些在其他村民家里的普通饭菜,在李春家里就算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了,没办法,全村也就李春家最穷。
破墙烂院的,家里没一件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们家很少锁门,反正没啥可丢的。
李春风卷残云的吃完了两张膜,把碗舔的干干净净的,正咂摸滋味呢,奶奶见他这样,心酸的抹眼泪。
看村里其他孩子新衣服新鞋,高高兴兴的上学,自己家孙子连一件好衣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