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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她还是认出了他。
因为,那双眼睛所流露出的光华实在太过璀璨,犹如小鹿一般亮晶晶的,很少有男人拥有这么一双眼睛。
她环抱起双手,好笑地问道:“尊驾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莫非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要作奸犯科么?”
上官星辰窒了一下,他也不想穿成这样,但他不是怕被她们认出来么?而且拿走金牡丹的那个人就是穿着夜行衣,他怕紫竹不相信他嘛!
他不想拖延时间,便故意粗声粗气地喝道:“我今天是来交换东西的,金牡丹给你,金钥匙还给我!”
看着上官星辰扬起了手中那朵金灿灿的金牡丹,紫竹恍然大悟——难怪小姐让她先出来见客呢,原来早就知道吹哨的人是上官星辰了呀!
虽然不知道金牡丹和金钥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紫竹隐约猜到可能跟她家小姐有关,于是咯咯地娇笑道:“可是我突然不想换了,怎么办呢?”
“换不换是我说了算的,你不换也得换!”上官星辰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这下子听见紫竹说不换了,顿时就出手朝紫竹腰间的金钥匙闪电般袭去,看来是要硬抢。
“哎呀,光天化日之下身穿夜行衣的人,果然是要作奸犯科的”紫竹一边娇笑一边躲闪,身法倒是矫健灵活无比,看来这几年没少跟着凌婉容刻苦习武。
上官星辰闻言更急了,一边担心紫竹发现他的身份,一边又急于抢回金钥匙,因此攻势瞬间就凌厉了起来。原本犹如打闹般的抢夺,变成了高手过招的激斗。
而在紫竹使出浑身解数与上官星辰打斗之时,暗处的上官谦和阎冷枫都是眼神一厉——两人均看出紫竹的武功并不在上官星辰之下。
上官星辰虽然性子顽劣不务正业,但对武功一直有着十分的热忱,因此从小就没将武功给落下。时至如今十八岁的年纪,上官星辰在大安朝里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紫竹一个小小的丫鬟竟能跟他打成平手,不得不让人感觉震惊。
因为上官星辰久攻不下,上官谦和阎冷枫不得不暗中相助,同时以内劲弹出一颗小石子,直攻紫竹肩下两个穴道。他们倒是无意伤紫竹,只不过想帮上官星辰将紫竹的穴道给封住,好让上官星辰拿了金钥匙尽快走人。
然而这时候,一声柔柔的叹息突然顺风而来,让人脸红耳赤:“这世道呀,三个大男人怎么能联手欺负一名弱女子呢”
一袭白影飘然落在紫竹与上官星辰之间,素手翻转间已然分开激斗的两人,而那暗中朝紫竹袭来的两颗小石子也在瞬间砰然碎裂开来。
在场几人心中同时惊叹:好俊的功夫!
清风抚过,卷了一地的细尘,白裳面纱更是随风微晃,片刻后才静了下来。
立于紫竹身旁的凌婉容,一身白色衣裳衬托得她整个人素净典雅,微挽的秀发更显她端庄静秀。而那似笑非笑的弯弯凤眼,则是仿佛将暗处那两人已经看透一般,令人有些无地自容。
“你、你”上官星辰犹然感觉虎口发麻,震惊于这个不起眼女子的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测。他甚至怀疑,普天之下还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小王爷,其实梁上君子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知错不改,且无意承担。”凌婉容澄清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笑意,而她的措词虽厉,语气却很明显没有嘲讽之意。
上官星辰呆住了,梁上君子?她她不是不知道吗?怎么怎么现在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冷枫,我们似乎又落入她的圈套了。”上官谦无奈地拍了拍阎冷枫的肩膀,率先掠出了阴影处。
阎冷枫此刻才明白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看来这个凌婉容给小王爷下了个套,还轻而易举的让他和皇上也被卷了进来,结果被凌婉容当场确定——上次偷听墙角的梁上君子就是他们三人。
看见上官谦和阎冷枫现身,凌婉容微微颔首:“三位请进来说话吧。”说完她便转身往小院内走去,步履轻盈身姿曼妙。
紫竹嘻嘻一笑,刻意的摇了摇腰身,把那金钥匙和腰间的玉佩撞得清脆直响,然后也一扭头跟上了凌婉容的脚步。
上官星辰鼓起了腮帮子,恨恨地盯着前方的主仆二人,咬牙切齿地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上当了!根本没有什么贼人、也没有什么金牡丹!凌婉容在骗他!
同坐一条船的阎冷枫,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很是‘同情’的拍了拍上官星辰的肩膀,无声的表示着安慰——他早说小王爷不是凌婉容的对手了,小王爷却偏偏不死心,这次连他和皇上也被卷进来了。
上官谦轻咳一声,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两人各自一眼,遂迈步走向那陈旧的小院,心里则在想着金牡丹一事的前因后果。虽然大概已经明白凌婉容设了套,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凌婉容怎么说。
须臾,上官谦等人已经身处小院之中。院内唯一的那张石桌上,四杯清茶上了桌,淡淡香气随着微风徐徐入鼻,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上官星辰好奇地俯头观看茶杯中的殷红茶叶,孩子心性使他一时忘了和面前女子的恩怨,忍不住问道:“凌婉容,你这是什么茶叶?怎么本王从来没看见过?”
凌婉容闻言,眼里笑意浓烈起来,却淡淡答道:“我师承药王谷,因此身边尽是药王谷中之物,这茶叶自是不例外。此茶名为‘血乌茶’,是以蛇之胆液、蜈蚣之毒汁、雄蝎之精、蜘蛛之腺毒、以及蟾蜍之血”
“呕”
上官星辰扶着石桌边缘,一声干呕打断了凌婉容的介绍,虚弱的连连摆手道:“别说了本王绝对不喝”
上官谦和阎冷枫脸色倒是没什么异样,毕竟有几个行走江湖之人,不曾见过一些毒物呢?不过药王谷用五大毒物来养茶,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用‘药’至精。要知道,这五种毒物稍稍用之不慎,就能令人立刻暴毙,何况是要喝下肚的茶水?
“是吗?”凌婉容轻笑:“血乌茶最初虽然是剧毒之物,不过经过我以药调理,如今已成为强身健体、养精蓄气、治阴虚阳盛的上等药茶,且味道堪称天下一绝。小王爷不能品尝,真是太可惜了”
一边遗憾,她一边端起了茶杯轻抿一口,接着便眼角微扬,露出诱人至极的餍足之态。
味道堪称天下一绝?这形容立刻引起了上官谦的兴趣,便也端了茶杯欲饮。
“皇上。”阎冷枫按住了上官谦的右手,眼底是谨慎和不赞同之意。
凌婉容轻扫一眼,继续悠哉品茗,不曾露出不悦的神态,也更不曾有丝毫开口澄清的意思。皇帝嘛,总会对入口之物小心谨慎,这是历代以来的规矩。而她呢不稀罕这些人的信任,也不会有表忠心的想法。
不过凌婉容虽是不甚介意,她身边的紫竹却瞬间拉长了脸,并从鼻子里重重冷哼出声,表明了她内心对几个男人深深的轻蔑与不屑。
上官谦轻摇了一下头,便震开了阎冷枫的手,继而眯眼轻品血乌茶,看得阎冷枫是一阵心惊。
至于上官星辰,则是不甘心又有些畏惧的看着上官谦,极想知道那恐怖的茶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阵阵徐风扫过之时,上官谦不负众望的睁了眼,赞不绝口:“扑鼻醇美诱人,入口则清香甘冽,留在舌尖的茶韵散布四肢百骸,令人顿觉通体舒泰,恍若飘飘欲仙——果然是天下难寻的好茶!”
紫竹登时展颜,内心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又增添了几分好感:“皇上圣明,我倒是知道这茶是世间极品,可就是形容不出心中的感觉,皇上这番评价令我好生佩服。”
第33章 小姐输了()
说着她转头冲凌婉容幸灾乐祸地笑:“小姐呀小姐,从前我和小姐打的赌,可算是小姐输了呀”
她第一次喝这血乌茶的时候,苦于找不到适合的语句来形容而被小姐笑话,于是她便与小姐打赌:倘若有男子能品出此茶的妙处,又能以最贴切的语句形容品茶之感,小姐就嫁那人为妻。若是小姐不喜欢那人呢,就以同样的语句还回去,得到那人的赞赏才可免于下嫁。
“咳咳,咳咳咳”
上官谦捏着手中白瓷杯,不明就以地看着眼神略有些闪烁的凌婉容,见她握拳至唇边连咳数声、似乎要阻止紫竹往下说似的,不禁对她们的赌约感到了一丝好奇:“怎么?你们主仆二人的赌约——不能让我们知道么?”
紫竹‘噗哧’一声便笑了:“皇上,这个赌的确不能让皇上知道,不然小姐可要羞到闺房里去不肯出来了。”
“到底”上官谦刚挑眉,凌婉容立刻截断了他的话:“皇上的话道尽此茶妙处,我突然也想到几句话,忍不住要卖弄一下了。”
上官谦闻言,便也忍住了继续探究的念头,笑着颔首等她开口。
凌婉容松了口气,遂说道:“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为了免于落个下嫁的悲剧下场,她也只好借鉴茶中圣贤卢同的七碗茶诗了。
“嗯,不错。”上官谦只是点头,眼中有精芒一闪而过。看紫竹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以及凌婉容急欲跳转话题的神态,他敢肯定这主仆二人的赌约和他有关。不过,凌婉容不愿说,看来他此时也是打听不出什么的。
凌婉容怔了一下,心知上官谦这‘不错’二字是故意有所保留了。但她眼中很快便染上了笑意,微掀眼皮看向紫竹道:“愿赌服输,此赌到此为止。”
“皇上只说不错”紫竹瞥见凌婉容眼里那抹警告,顿时吐吐舌头没再往下说。好吧,‘不错’也算是赞赏的词儿,她就不为难小姐了,免得小姐真嫁给皇上。
凌婉容没再继续跟紫竹纠结在打赌一事上,她伸手一勾,便将紫竹腰间那把金钥匙给勾了过来。再转过头时,她见面前三个男人同时有些不自在了,便不由得弯起了红唇。就这心性来说,倒算是三个值得结交的人,可惜他们的身份
“原物奉还,只希望皇上下次莫要再自作主张了,有些事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她将金钥匙推到石桌中间,含笑说道。
上官星辰立刻伸手把金钥匙抢了过来,生怕凌婉容反悔似的。见到她有些戏谑的眼神,他脸一红,顿时大着胆子问道:“凌婉容,你敢不敢把面纱摘下来?”
凌婉容笑容一僵,眼中不由自主有了些冷意。这还是第一个——敢当着她的面要求她摘下面纱的人。
“星辰,不得无礼!”上官谦也沉下了脸,他深知容颜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或者凌婉容正是因为脸有残缺、性子才如此怪异的。
“是她自己说的嘛,她说有些事并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样,那她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丑夜叉。我早就怀疑她根本不是丑夜叉了,有哪个丑夜叉的眼睛会这么美啊?”上官星辰心性纯真,根本就是凭直觉猜测,说话时也不会想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而,就是这份纯真的心性,才足以看清复杂表面的简单实质。所以上官星辰这话一出口,上官谦、阎冷枫甚至包括紫竹在内,都是瞬间一怔。
“小姐”
连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