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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莫君贤其实也想了很久无果,于是便将这事丢给凌婉容去烦恼了。
“这个”凌婉容抚额思忖了许久,才道:“什么身份也不给我爹,他就在楼内当个闲人好了。闲杂人等见不着他,他亦不会擅自出楼被人怀疑。至于楼里的人容贤楼的秘密多了,想必他们也不至于怀疑这个。”
莫君贤摸着下巴眯眼直笑,别人他倒不担心,只是那个年轻的皇帝——有这么好骗吗?他虽然只见过那皇帝几面,可那皇帝的城府不比他这小师妹浅几分呢!
冷清寂寥的皇帝寝殿内,已经向太后请过安的皇帝正在殿内徘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疑难杂症。他的身边站着冷酷严肃的大将军,同样也是一脸的沉思。
上官谦慢慢地踱着步子,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冷枫,凌傲天的死,你怎么看?”
阎冷枫抬起利眼,一丝冷芒从眼中射出:“如果容贤楼有动静,说明凌傲天的死,定有蹊跷;如果凌傲天在凌云山庄下葬,那么凌婉容就的确是弑父的大逆不道之辈。”
上官谦俊眼一眯,果然与他想的如出一辙。
且不说他的直觉让他无法相信那么温婉美丽的女子会如此心如蛇蝎,单论那日的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以婉容的心机城府,若凌傲天真是为她所杀,那么她岂会让人抓住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继续踱步,语气深沉的分析道:“回想这一连串的事情,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似的——藏宝图被窃、凌傲天中毒、容贤楼现身、婉容脱离凌云山庄。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天,不得不让我觉得事有蹊跷。”
“皇上说的是。”阎冷枫心中微叹一声,比起皇上对凌婉容的信任,他差得远了。也是皇上在提起凌傲天之死有蹊跷的时候,他才开始去回想一切,才开始有些明白皇上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我们”上官谦眼中霎时闪过狐狸般的狡黠之光,薄唇一掀便微微笑了。
天还是灰蒙蒙的,一丝光亮透过窗棂缝隙钻入房中,彰显着黎明即将到来的事实。
德寿宫内的宫女太监都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期望在太后醒来之前将一切事情准备好,衣裳、首饰、热水、早膳——缺一不可。
“啊——”
突然,一声惊叫从太后寝室内传来,惊得不少宫女太监都掉落了手中的东西。
只在短暂的静谧之后,德寿宫伺候太后的贴身嬷嬷桂嬷嬷便立刻跑进去了。
桂嬷嬷一看,太后已经自个儿坐起来了,只是满头大汗的,便赶紧拿了巾帕过去,一边替太后擦汗一边问道:“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太后犹自余悸未消,伸手紧紧抓住了桂嬷嬷的手,连声问道:“皇儿呢?皇儿呢?皇儿在哪儿?”
桂嬷嬷连忙答道:“皇上这会儿已经上朝去了,奴婢一直让张庭瞅着皇上的动静,张庭先前才来报过了。”
太后怔了怔,皇儿没事,皇儿在上朝,原来她只是做噩梦了
轻轻吁了口气,太后顺从的让桂嬷嬷替她擦着身上的冷汗,同时又想到了噩梦中那近乎真实的一幕,情不自禁便打了个寒颤。
她梦见大安朝江山易主了,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做了大安朝的皇帝。等到她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小男孩身后站着神情倨傲的绝世美人,凌婉容。而她那可怜的皇儿竟被凌婉容锁在了水牢之中。
梦里,皇儿声声呼唤她救命的声音,此刻犹然在耳。
“桂嬷嬷,让张庭告诉皇上,下朝之后到哀家这儿来一趟。”太后攸地睁开眼睛,对桂嬷嬷吩咐道,眉眼间依旧是有着些许恐慌。
桂嬷嬷还是头一次见到太后这么害怕的神情,不禁愣了愣。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应声道:“是,娘娘,奴婢伺候完娘娘洗漱,便去传旨。”
太后点了点头,遂不再言语,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让桂嬷嬷给伺候着洗漱。
等到天色大亮之时,太后已经用完了早膳,而皇上那边也已经下了朝。不多时,一直守在德寿宫门口翘首盼望的桂嬷嬷,便见到了那抹金黄色的身影,在晨阳下显得格外英武。
“奴婢给皇上请安。”桂嬷嬷迎上前去,跪了下去给上官谦请安。
上官谦忙道:“桂嬷嬷快起身吧,朕说过很多遍了,桂嬷嬷年事已高,不必总是对朕下跪的。母后不也没让桂嬷嬷下跪么?”
桂嬷嬷起了身,望着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年轻皇帝,欣慰地笑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奴婢始终不会忘了规矩,皇上这话以后可别再提了。”
说着,她敛去笑容皱紧了眉,不无担忧地道:“皇上,太后早晨做了噩梦,奴婢还是头一次看见太后露出如此害怕的神色呢。奴婢猜想可能跟那个女子有关。”
桂嬷嬷为人谨慎,倒也没有提及凌婉容的名字,只说是‘那个女子’,但上官谦可不是一般人,自然是明白了桂嬷嬷这‘莫名其妙’的所指。
“哦?”上官谦顿时也蹙了眉,母后这么快就要找他‘谈话’了?看来,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也躲不过。
“朕知道了,多谢桂嬷嬷提点。”他松开眉头笑了笑,遂大步朝德寿宫内走去。
桂嬷嬷看了上官谦高大的背影一会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娘娘那是当局者迷,而她这个旁观者看的很清楚——皇上恐怕早就对那个凌婉容起了心思,即使是娘娘,也无力回天了吧。
叹了一口气,桂嬷嬷慢慢地跟了进去,最后站在殿门外守着。
此时上官谦已经面见了太后,太后让他坐在了左侧的位置,但却许久没有开口。
上官谦心里一琢磨,便主动提了出来:“母后,儿臣方才听桂嬷嬷说,母后早晨是被噩梦惊醒的,不知母后做了什么噩梦?”
他想,母后突然如此火急火燎地找他,必然跟这个噩梦有关。而这个梦里,必然有他的婉容。
太后一见他主动问起,自然是求之不得,便叹着气道:“哀家这梦不吉利,不说也罢。只是此梦有关于那凌婉容,哀家不得不问皇上几个问题。”
上官谦含笑道:“母后请问。”
太后微微顿了顿,脸色一肃便问道:“哀家只有三个问题:一是皇上对那凌婉容可是起了心思;二是皇上和那凌婉容到了什么程度了;三是皇上了解那凌婉容多少。”
一听这三个问题,上官谦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母后对他说话一向委婉谨慎,从来不会与他如此坦白的交谈,从小到大教给他许多东西,也是旁敲侧击的让他自己明白。
这一次对婉容的问题,母后竟问了他这三个如此直白的问题,很明显母后对婉容根本就无法接受。
“儿臣”上官谦思忖了许久,还是决定如实相告:“第一个答案:儿臣很喜欢她,在没有见到她的真面目之前,儿臣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太后浑身一震,果然如她所料,皇儿真是迷上那凌婉容了!
“第二个答案:儿臣已经和婉容私定终身,她会在凌家事情结束之后陪在儿臣身边,至于是进宫还是儿臣将她安置在宫外,届时再议。”上官谦微顿了片刻,继续说道:“第三个答案:儿臣对她身份的了解,或许还不如母后多,但儿臣对她这个人的了解,绝对比母后要深刻。总之,儿臣相信她不会做出对儿臣不利之事。”
太后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皇帝,不明白她的教导,为什么在这个凌婉容出现之后,就通通失去了作用。
“皇儿小时候问哀家——什么是坏人?哀家当时是怎么回答皇儿的,皇儿可还记得?”太后语气有些哀意,她仍旧抱着一丝和睦相谈的希望。
她是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可她也是大安朝的太后。如果可以,她真不希望用太后的身份去约束自己的皇帝儿子,因为那会伤了她和他的母子之情。
上官谦抿了抿唇,微微颔首道:“儿臣记得,母后告诉儿臣说——坏人就是脸上写着‘好人’的人,看人不能看表面,也许对儿臣最好的人,结果却是最想要儿臣命的人。”
所以,他从不轻易信人,即使是他最疼爱的小皇弟,以及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阎冷枫,他也没有完全信任过。唯独对婉容他情难自禁。
“哀家不反对皇儿特别喜欢哪名女子,后宫佳丽三千,皇儿想喜欢谁都可以,哀家甚至可以为皇儿在大家闺秀中再选。只是这凌婉容,抛却女子爱美之心韬光隐晦十几年,如今又弑父又叛家,还成为了江湖上最神秘组织容贤楼的楼主——这个女子的心机城府,连男人都望尘莫及,不知她日后还会搅出多少事来,哀家绝对不同意她进宫。”
第59章 唯一喜欢的女子()
太后的语气听着很平静,却只有了解太后的人才知道,这种语气代表她所说的事——绝无转圜余地。
上官谦脸上早已没了笑容,他就知道今日的谈话会不欢而散,只是他没想到母后会把话说的这么死。
“母后也说看人不能看表面,虽然婉容如今名声的确不好,可母后又岂能以表面现象断定她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儿臣与她相处许久,三番四次、甚至在母后中毒时许诺纳她为妃,她却都严词拒绝。儿臣欣赏她的洁身自好特立独行,也相信若能得到她真心相待,她必会成为儿臣的贤内助。”他缓缓说着,心中则更加坚定了要和凌婉容在一起的决心。
他是皇帝,他不过是想喜欢一名女子,有何不可?事事都听母后的,母后就不能听他一次?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错、直觉会错!
他的婉容,非池中之物,也非蛇蝎女子!
“若哀家坚决不答应呢?皇儿莫非要为了一个凌婉容,和哀家作对不成?”太后眼中精芒一闪,凌婉容若真是有这本事,她还真不能让凌婉容进宫了。
今天皇儿可以为了凌婉容违逆她这个母后,明天皇儿就可以为了凌婉容违逆天下人,更可以为了凌婉容断送整个大安江山!试问,她身为太后,如何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上官谦怔了怔,顿时心烦意乱起来,起身拱手道:“母后,儿臣还有政务在身,儿臣先行告退。”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德寿宫。与其和母后吵闹,不如让事实说话,反正在婉容结束外头的一切之前,他也不能和她正大光明厮守在一起。
上官谦走的很快,出门时连桂嬷嬷也没理会,桂嬷嬷大概知道他和太后有些不愉快,因此只低声说了句‘恭送皇上’,并没有像平日那般交谈。
不一会儿,上官谦便走到了冷宫旁边的大树前,脸色阴沉地坐下了。他自然是敬爱母后的,只是这种被约束的窒息感,让他愉悦不起来。
偏生这一次,还是为了他唯一喜欢的女子。
“嗯,就是这样,记住千万不可让我爹知道,不然我爹一定会告诉皇上的。”
就在上官谦独自寻求宁静时,墙后传来细细的交谈声,上官谦缓缓抬起了头,这声音是
冷宫里原来住的都是上官谦去世的父皇、崇显皇留下的妃子,不过崇显皇去世之后,这些妃子也被暗地给处置了。
上官谦登基五年的时间里,虽没有特宠爱哪个妃子,却也没有特厌恶哪个妃子,便没有妃子被打入冷宫之事发生。于是冷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