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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一看,均无异样,那么偌大一个容贤楼,真的没有设置机关暗道么?说不定,机关暗道在书房等各个房间内,特别是凌婉容和莫君贤的房间。看来今晚的打探,是势在必行了。
因为决定了夜晚要来容贤楼再探,因此徐梨的眼光也就扫得更快了,仿佛想要将整个容贤楼的布局都牢记在心中。
凌婉容请了上官洪煜去二楼雅座品酒,而她自己则是以茶代酒,然后才淡淡地答了上官洪煜之前的问题:“很简单,因为我师兄莫君贤空有其表、贪玩成性,根本无法打理好这么大的组织。后来,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无奈之下便也出谋划策给他,直到现在有了另立门户之意,才真正做了这容贤楼的楼主。”
若是莫君贤在此,一定既不服气又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最了解他的人果然还是凌婉容。虽说事实本来不是凌婉容所说的那样,但若凌婉容一放手,莫君贤是绝对把容贤楼给玩到散伙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也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上官洪煜温和的笑了笑,紧接着便一针见血地问道:“既然你没有野心,为何偷那藏宝图,又毒害你的父亲?”
凌婉容被他看得心头一凛,心想上官洪煜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他出牌的方式让人猜不透,幸好她不像一般人反应迟钝、也不会轻易被他给吓到。
“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多说,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凌庄主已死,我说再多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之意。”她神色不变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而又道:“我凌婉容,从前不惧夜叉之名,如今也不惧蛇蝎之名。既然我查不出凶手,就让世人以为我是凶手好了。”
查不出凶手?上官洪煜眉峰微动,瞬间便仰头喝下手中一杯酒,借以掩去眼中异色。
放下酒杯之后,他故作神情凝重了起来,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下月十五,各江湖人士将群聚京城,在城郊召开武林大会。这件事情和凌云山庄的藏宝图一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想必你应该清楚?”
“王爷这意思,是在怪我泄露了藏宝图的秘密、惹来江湖纷争么?”凌婉容立刻沉下了脸,丝毫没有半点迂回地说道:“但据我所知,藏宝图的秘密早在几月前就已经泄露了,而且是一个男人故意泄露的。”
上官洪煜紧紧地盯着凌婉容,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一丝的漏洞,但却失败了。
凌婉容并没有停顿,紧接着就有越说越气的迹象了:“此事虽不是什么秘密,我却也没有逢人便说的习惯。但王爷是头一个当面指责我的人,即使连皇上和将军也没有质疑这一点,我不得不跟王爷澄清一下。”
“你”
“王爷听我把话说完!”凌婉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愤怒之中,完全不给上官洪煜插嘴的机会:“藏宝图的事,是凌云山庄庄主夫人秦香玉泄露给身边丫鬟连珠的,而连珠在那之后逃离了凌云山庄,下落不明。王爷也该知道京城的异动不是最近才有的事,试问怎会是因为此次我另立门户而导致的?何况我何必让容贤楼成为众矢之的,给自己找麻烦?”
说完了,凌婉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两颊有些余怒后的俏红。
上官洪煜并没有再次为她这抹娇艳而失神,只笑道:“凌楼主果然是性情中人,倒是我有些小心之心了。”
第67章 美丽动人()
凌婉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态度表明她并没有消气。
上官洪煜自然不会是对人道歉的类型,尽管他礼贤下士,却只是他伪装出来的温柔表面,而非真正意义上的低声下气。放低尊贵身段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听说皇上正午前来过容贤楼,我也是冲着皇上才过来瞧瞧的,没想到皇上已经离开了,真是可惜。”所以他转移了话题,没再围绕让凌婉容气愤的事情打转。
凌婉容暗骂一句黑心老狐狸,他不知道上官谦从护城河下游离开才怪!
心中虽是暗骂上官洪煜,但凌婉容面上可没露出半点不悦,反倒是笑盈盈地解释道:“这个,王爷就有所不知了。皇上本是来容贤楼寻小王爷和大将军的,不过小王爷和大将军并不在容贤楼内,而是在离凌庄主坟墓十里之处,我自然就让楼内护法带皇上前去了。所以,王爷和皇上是碰不着面的。”
“哦?小王爷和大将军?”上官洪煜把玩着手中酒杯,淡淡地问道:“不知小王爷和大将军,怎么会在凌庄主坟墓十里之处?”
凌婉容立刻就寒霜满脸了:“小王爷实在太过分!竟然暗挖地道企图到达凌庄主的坟墓内!虽说我的确与凌家划清了界限,但凌庄主死后为容贤楼所葬,我不能坐视不理。”
“凌楼主倒是很坦白啊。”上官洪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美丽动人的双眸,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没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推心置腹,更别说是有关于皇帝的事情了。她这么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他真是怀疑她的别有用心。虽说他知道上官谦是从护城河下游的庄院离开的,不过凌婉容可不清楚他派人打探过——除非凌婉容知道了他的事!
将上官洪煜那丝戾气尽收眼底,凌婉容却笑了,而且笑得坦然:“我容贤楼对皇室中人是一视同仁的,既无情谊也无怨仇,此事我也不便隐瞒王爷。”
嫣然一笑,她补充道:“同样的,王爷今日造访容贤楼的事,我亦不会对其他皇室中人隐瞒。”
上官洪煜闻言,阴笑了两声:“在你对双方都坦白的时候,你似乎已经介入皇室争斗了。”
“王爷这话我会当作没听过。”凌婉容转了转手中茶杯,笑容未变:“我想,皇室中应该没有争斗,王爷更没有参与争斗,对吧?”
上官洪煜攸地扣紧了酒杯,该死!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给套了话!
徐梨的眼神也阴沉起来,这个女子的美色已经是一柄利剑,她的心机和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连王爷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也被她给套了话。
这个女子真的不能留,她实在是太碍眼了!
“王爷,我再为王爷斟一杯酒吧。”凌婉容无视两个大男人隐隐的杀气,泰然自若地起身,款款行至上官洪煜面前,慢慢地为他斟酒。
因着那股若有似无的淡淡清香,上官洪煜紧扣杯沿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心境也出奇的平静了许多。
凌婉容见状便弯唇一笑,重新回到了她的座位。
她腰间的香囊具有凝神定气的作用,上官洪煜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不过,上官洪煜恐怕已经感觉到她的威胁了,不然不会在她面前撤去他的伪装,流露出阴沉的本性。
想到另一方面,她就笑出了声来。
上官洪煜皱了皱眉:“你笑什么?”最好不是在笑他,否则他会记住这笔帐的。
凌婉容轻咳了几声,笑容依旧地说道:“王爷贤名天下,我凌婉容声名狼藉,如今王爷却与我同桌而饮,这难道不好笑吗?”
徐梨忍不住了,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有了徐梨喝问,上官洪煜自然是静观其变了。如果不是在那双眼中看到真真切切的笑意,他会认为她是在讽刺他。
毕竟,他这个贤名天下的王爷,实际上狼子野心——而她这个声名狼藉的楼主,却不一定是蛇蝎女子。果然是最鲜明的对比。
“一句朋友间的玩笑,你认为本楼主能有什么意思?”凌婉容当即沉了脸,“何况你家王爷都没有开口,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这里对本楼主大呼小叫?!”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响起——凌婉容摔碎了手中茶杯。
几乎是茶杯落地的瞬间,容贤楼内十来名好手同时破窗破门,冲入了雅间,将三人团团围住了。当然,全部都是以保护凌婉容的姿态出现的。
“来者是客,结交天下群豪是本楼主的初衷,容贤楼三个字就是证明。但若有人蹬鼻子上脸,本楼主也绝不宽待!”凌婉容稳如泰山地坐着,语气中的轻柔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冷意。
徐梨被那股气势震慑住了,半晌都开不了口。
对于徐梨来说,让他继续与面前这女子对峙,他此刻竟有些不敢;让他给这女子道歉,他也做不到。因此,徐梨只能怔然而立,管好自己的嘴不再惹事。
“凌楼主,”上官洪煜在此刻站起了身,袖子微微抚过桌上酒杯,温和地说道:“这酒的确是佳酿,今日盛情我记下了,来日再请凌楼主去我王府作客。眼下天色渐晚,我就先回王府了。”
说罢,他也不等凌婉容同意,转身便朝人群外走去,仿佛他并没有被人包围似的。
凌婉容打了个手势,冲入雅间的那十来名高手立刻给上官洪煜让出了一条路,没有对上官洪煜的离开多加阻拦。
‘砰’的一声,被上官洪煜喝过的那杯酒,在上官洪煜步出门外时,碎裂开来。
凌婉容眼角一沉,居然敢吓唬她???
只是这时候,上官洪煜回了头,微笑着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徐梨,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方才对凌楼主无礼,本王就罚你跪在容贤楼门口三个时辰吧,之后你自行回王府。”
说完这句话,上官洪煜瞥了凌婉容一眼,这才真正的离开了容贤楼。
众人微愕之际,徐梨垂首应了,语气没有一丝不悦:“是,王爷。”之后,徐梨便也出了门。
凌婉容蹙了蹙眉,起身走到雅间窗前去看,结果居然真的见到徐梨直挺挺跪在容贤楼前。年逾四十的男人,经历了风霜,很明显是十分护幼主的忠仆,可谓是让人叹惋。
这时候,雅间侧门缓缓打开,莫君贤从里头走了出来,一挥手便让雅间内的高手都离开了。
他懒洋洋地坐在了凌婉容坐过的位置,嘴角噙笑看向那娇小的身影:“怎么样?这个上官洪煜不简单吧?”
凌婉容回了神,抿着唇离开窗前,在桌前坐下了:“不是不简单,而是很可怕。”
“可怕?我怎么没觉得?”莫君贤是真的有点诧异,虽说上官洪煜的确有些实力,不过在他看来还并不是容贤楼的对手。但上官洪煜,却能让他这冷傲的小师妹觉得可怕——真是有些令人吃惊呢。
凌婉容有些看白痴似的瞥他一眼,启唇说道:“他在知晓上官谦的下落后,立刻前往容贤楼求证,目的是为了看看我这个楼主是否在楼内。幸亏我在上官谦走了之后立刻赶回,在暗道中都用了轻功,否则就瞒不过上官洪煜了。”
莫君贤怔了怔,却是不明白:“就算上官洪煜知道你和上官谦一同去了庄院,那又如何?容贤楼扣押了小王爷和大将军,上官谦是来求容贤楼放人的,你带上官谦前去庄院也并无不妥啊。”
“笨!”凌婉容一记指风就往他额头弹了过去,痛的莫君贤蹙眉,她却继续赏他白眼:“如果我和上官谦是不相干甚至对立的,那么就算我肯放人,也不会亲自出马。反之,我若亲自带上官谦走暗道,去放上官星辰和阎冷枫,说明我和上官谦的关系非同一般。”
所以,她当时答应陪上官谦一同前去放人,是有些愚蠢的行为。只是在上官谦那种眼神和语气下,她没办法让理智拒绝罢了。
“你们的关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