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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做堆,做好了准备的手势,要小秋和吴诚毅不由自主有些困惑。
只见捧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圈,径直落在了聂行风的怀中,在众人的呼声中,聂行风一个健步将捧花还给了妻子,吴夏栀拿着捧花,抓着裙角,一下跑到了爸爸的面前,将捧花一把塞到了爸爸的手里。
她微微惦着脚,一把抱住了爸爸,任凭自己掉着眼泪,有点花了妆:“爸爸,从今天开始,我会幸福的过每一天,我真的长大了,也真的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爸爸你如果可以,也幸福好吗。”
吴诚毅抓着那束花,紧紧地抱住女儿,忍不住笑,眼眶很红:“好,你真的长大了,其实你放心,爸爸只是看着你幸福,就很幸福了。”他没有做出保证,因为他知道,此刻他拥有地已经让他觉得此生难忘,无需再多。
聂行风静静地蹲了下来,从身后掏出了一个迷你的捧花,让后静静地放在小秋面前,拍了拍小秋的脑袋,没有多说。
空气中似乎有音乐在静悄悄地歌唱。
忠犬小秋的一生(番外)()
世间总是月圆月缺;不能总是圆满;即使是人们常怀期盼;也总不能如愿以偿。
吴夏栀婚前所有的恐惧;在嫁给聂行风后一点一点地彻底消失;聂行风履行了在婚礼时对于吴诚毅的承诺;他同吴诚毅珍惜女儿那样;用那份心珍惜着夏栀,婚后两人虽然工作都有些忙碌,可从未少过交流陪伴;在家庭事务上则是互帮互助,绝不推脱,因此小两口过得挺有滋有味的。
聂家的父母对夏栀很是满意;在聂行风多次的沟通后也理解新婚小两口不愿意和老人同住的想法;对于儿子儿媳的生活从不指手画脚,哪怕确实有不满;也选择了用更尊重的方式来阐述;而非大吵大闹。
三家人分别居住在小区间相邻的三栋楼;平时如果有空偶尔也会串串门;逢年过节的时候时常聚在一起过节;倒也热热闹闹的。
在新婚第二年;吴夏栀便怀了孕,无论是她还是聂家上下、吴诚毅、以至于小秋都欣喜异常,而这段时间的回忆;在她的人生中也是最圆满最美丽的一段。
在她查出怀孕一个月;小秋忽然不见了,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后,匆匆忙忙赶到了父亲家里,家中门敞开着,小秋已经不见踪影,事实上他们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愿意去说。
这两年来,小秋日益老迈,以前矫健的身体现在也变得疲乏了起来,以前总会反抗别人摸它脑袋,可近来,就算有人想摸也不会拒绝,这让吴诚毅和吴夏栀两父女,既是难过,又有所准备。
可他们都没想过,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吴诚毅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他渐渐将一部分公司的核心工作转移到女儿身上,选择退居二线,做稳定全局的工作,近来时常在家,所以第一瞬间就发现了小秋的消失,他无力责备家里阿姨出门倒垃圾没把门带上,因为他知道,如果小秋想走,只会是自己想走。
“对不起。”他叹着气道了声歉,心中很是难过,可却难以流露出来,小秋自打十几年前被女儿抱回来开始,就像这个家中的一份子,他陪伴小秋的时间比女儿要多些,可女儿对小秋的执着他也同样看在眼里。
吴夏栀捂着脸,掉着眼泪,好半天才看着爸爸,泪眼涟涟地便说:“爸,我知道小秋在哪。”她能看见爸爸看过来的不解眼神,她冲着他勉强笑笑,然后在丈夫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
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作祟,她有一种莫名而生的预感,她知道,小秋会在那。
她带着同样一脸茫然地聂行风和爸爸,一路在小区里拐来拐去,十几年过去了,曾经在b城数一数二的王牌小区现在依旧凭借物业公司的力量保持着良好的绿化,只是有些植物已经换了一轮又一轮,她很镇定的往前走着,分明已经过去了这些年头,她还可以一下走到她想去的地方。
“到了。”吴夏栀站定,前头是一阶小小的台阶,旁边绿化很好,茂密的植株种植在那,看起来郁郁葱葱。
吴诚毅有些忧心的看着女儿,他知道这孩子对于生离死别比别人要更执着一些,生怕夏栀因为小秋的死影响情绪:“这?”
吴夏栀笑着点点头,然后一步越过两边的植株,站定在那片草地之间。
啊,找到了。
她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眼泪渐渐地模糊了所有的视线,那条黄色的狗,静悄悄地躺在那地上,丝毫没有往日的活力和动作,甚至连汪地一声,都不会再叫出。
她狼狈的伸出手,捂着脸,耸着肩,终于是嚎啕大哭了起来,痛彻心扉的情绪不断奔上,要她跟着发起了抖,若不是丈夫在她身后坚定地做着她的支撑,恐怕这一秒,她就已经要倒下。
这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在十四年前,小不点的小秋就是从这里跑走的,小小的身体在大雨中就像会移动的湿漉漉的拖把,一点一点地蹭到她的身边,然后陪着她,度过了无数的日子。
而脚下的这个位置,就是当初她抱着小秋找到的小秋妈妈躺着的位置,十四年前,她抱着小秋过来找着了小秋的妈妈,帮它将妈妈埋葬,十四年后,她却在这,看到了再也不会绕着她转圈圈、再也不会对她撒娇的小秋。
“老婆。”聂行风很是担心,只是从口袋里拿了一整包的面巾纸一张一张地递给了妻子,他用力地抱着妻子,只希望能给她传递一点力量,“别难过好吗?小秋知道你和爸爸这么难过,也不会开心的,还有咱们的宝宝”
吴诚毅沉默着走到了前头,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肩头,然后默默蹲下,把已经有些僵硬了的小秋抱了起来,事实上在家里,他早就特地去买了个小型的狗棺材,甚至还打算过在百年之后将小秋的骨灰和他放在一起。
吴夏栀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跟在父亲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把半个身体的力量倚靠在丈夫身上,任凭眼泪挥洒,记忆翻涌。
小小的小秋,湿漉漉地看着她,然后被她抱起,带回了家。
因为小秋,第一次发现爸爸原来百炼钢之下也有绕指柔,看着小秋和爸爸自拍。
捣蛋鬼小秋大冒险,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甚至还拖着爸爸的衣服到她面前一脸无辜的样子。
学习累了,小秋靠在她的腿上,绕着她的腿转圈圈,讨她开心的样子。
行风第一次到家里来,因为小秋闹人,被留下然后要爸爸发现。
她和行风结婚,小秋穿着好看的红衣裳,顶着花,咬着篮子,一步一步地陪着她走完红毯。
记忆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大小事情,总是有它,陪伴在身边。
可现在,小秋已经没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吴诚毅从公用储物间里头拖出了这个特意定制好的狗狗棺材,将小秋认认真真地放进去,里面还塞满了刚刚聂行风跑上跑下去帮忙拿的小秋的玩具,他刚刚已经打电话和人安排好,只等车载着小秋过去,就能把小秋葬在他和妻子的旁边。
“吴先生,这些都帮您装到车子上头去吗?”小区的保安过来帮忙装车,聂行风搬下来的东西可不少,甚至还包括更新换代了好几次的那些自动喂食装备什么的,用了没几年,看起来也很价格不菲,早先的那些,早就让人捐到宠物救助机构去了,现在家里也就有现用的这一套。
吴诚毅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副小棺材,点了点头,他老是笑称这是宝贝女儿、宝贝女儿,十四年了,也是在有小秋后才有了家里头这点儿热闹气,可现在,没啦。
“可这些,还挺贵的、也挺新,以后”吴诚毅是小区里头的老好人,否则保安倒是也不会和他搭话,对方似乎也挺迟疑才说出了这番话,说完之后下意识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是不安地看着他。
“没事。”吴诚毅笑着摆了摆手,“不养啦,我以后都不养狗啦,就它一个了,你说这也没地方买那些纸房子什么的,就让这些东西陪着它去好了。”他说得有些伤心,也压着自己的那点情绪。
保安听到了以后,连忙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帮忙把东西装完,送着他们出门,在车从车库出去之后,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在小区久了,知道这吴家人对这条狗有多上心,可惜,狗的寿命不长,就算它用它的一生来陪伴主人,也不过是主人生命的一部分,闭上眼睛走以后,主人只能自己默默地过完漫漫长路。
小车在路上行驶,时间挺早,路上也不拥挤,很快便要到了终点,吴夏栀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坐在车上的她一只手抓着父亲,一只手抓着丈夫,始终没有松开,一直到下了车,才放开手,慢腾腾地走了下去。
这是郊区特地设置出的一大片陵园,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石制小慕,仅仅是这条楼梯,便漫长得惊人,她跟在父亲后头一步一步,很快就走到了半山腰。
吴夏栀有些恍惚,父亲竟是不知在何时,已经买了一块小的墓地,就在他和妈妈的旁边,此时已经大开,只等着棺木下地,由于是狗,倒是也没有那么多的习俗礼节,工作人员动作很快,在一片肃穆之中将那棺材下地,便封上了水泥,挂上了牌,只等着过后来整修清楚。
吴夏栀静静地站着,看着那小棺材落了地,被彻底封上,终于是控制不住地背过身来,靠在丈夫的身上落了泪,她自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却没想到自己没用到无法面对最后的事实。
这次是真的说再见了,小秋。
十四年前,你来到我的身边,就像是妈妈送给我的礼物,从天而降。
十四年后,当我拥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的时候,你却没有告诉我,偷偷离开了。
可是谢谢你,谢谢你来过。
能做你的主人,做你的“姐姐”,陪伴你十四年,我真的很荣幸。
当然,这一次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努力不难过,努力继续新的生活,你也会和妈妈一起在天上祝福我的,对不对,小秋?
聂行风正轻柔地拉着她,带她往山下走,父亲脚步沉重的走在前头,她回过头,那块立起来的黑白石板上,喷着小秋黑白的照片,那张照片上头的小秋还小,就像刚来到家里的时候一样,这么看着她,似乎带着笑。
吴夏栀冲着丈夫点了点头,小声地用口型说了声我没事,便越过丈夫走到了爸爸的身边,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爸爸的手,爸爸的手心温暖,又有些湿,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夏栀知道爸爸心里头一样难过。
“爸,我还在,小秋会和妈妈一起陪着我们的,对不对?”她看着前头,笑着说,只是这一笑,扯动了那挂着干掉的泪痕的脸,有些不太舒服,当然,她毫无所谓。
“会的,她们都会一直陪着我们的。”吴诚毅反握住女儿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他难过中又有些欣慰,还好,女儿这回没有太过头的情绪。
三人的身影在日头下,只留下小小的影子,跟着他们亦步亦趋地往前,而后头的墓碑上,母亲温婉的笑和狗狗可爱的笑容,始终镌刻。
生命就像一个轮回,有来有往,逝去的人永远在此,等候守护。
“任务一:照顾好女儿吴夏栀、丈夫吴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