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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一把捂住他的嘴,倒是老板娘被他逗乐了,跟白筱道:“你侄子真可爱,跟你哥一样,都是帅哥。”
郁绍庭掏钱包的动作一顿。
白筱扯了下唇角,刚想跟郁绍庭要零钱,他却拉着她就走,她追跑了两步:“还没给酸奶的钱。”
郁绍庭摆着脸不说话,只是把她带离了餐馆。
老板娘一头雾水,这个人是长得帅,但脾气不太好,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搞得跟谁欠了他钱一样,一转头,看到那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又从冷藏柜里拿了杯酸奶,斜了她一眼:“那是我爸爸的老婆!”然后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
白筱最先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阴着脸,后来明白了,拉着他:“景希还在后面,你慢点走。”
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想到刚才在饭桌上他嘲笑自己的样子,她有种翻身农奴把主做的愉悦,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哥,你说咱们要不要买点水果上去看外婆?”
旁边的水果摊摊主热络地说:“买点吧,天气热,买水果篮送病人刚刚好。”
郁绍庭侧头看她,看她得意洋洋的德行,要笑不笑,更像是恼羞成怒,说了四个字:“小人得志。”
白筱心里得意,却在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徐敬衍时,笑容淡下来,瞬间,看那些水果都没有了购买的欲/望。
郁景希也瞧见了徐敬衍,立刻挥着手大喊:“小外公小外公!”
徐敬衍闻声转头,隔着一段路,也看到了白筱,却也看到她撇开头的动作,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白筱放开了郁绍庭的手臂:“我先上去。”
尤其是她看到郁景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撇了撇嘴角,嘀咕了句‘小叛徒’就转身走了。
郁绍庭倒也没挽留她,估计是看出她不想见徐敬衍。
对于郁绍庭跟徐敬衍打招呼,白筱知道自己如果出言阻拦,是没有道理的行为,毕竟,他跟那人没有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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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乘电梯回到病房,苏蔓榕也在,或者说,苏蔓榕是在特意等她。
见她来了,苏蔓榕从椅子上起来,目光殷切地看着她:“筱筱,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白筱不想外婆担心,点头,跟着她去了走廊一处角落。
“前几天,他给我打电话了。”苏蔓榕提起徐敬衍时,也有着避讳,那段往事,是她心中的殇,没办法做到一点也不去计较,她看着白筱:“他跟我说……当年的事,他不知情,我带着你回黎阳时他还因为工伤住在医院。”
苏蔓榕说得语无伦次,白筱其实没听懂多少,对苏蔓榕跟徐敬衍的过去,她本就不清楚。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蔓榕看到白筱冷漠的神情,当徐敬衍在电话那头,跟她说‘对不起’,无声落泪时,她心中也难耐苦涩,当年的事,她怨了那么多年,然而,真当他表现出悔恨的那一刻,她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反而是惆怅。
尤其是在徐瑞玲来丰城找到她之后,跟她解释了当年那些误会,她除了不敢置信,只剩下迷茫。
苏蔓榕伸手,想拉白筱的手:“筱筱……”
白筱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些事,你没必要跟我说,我去看外婆。”说完,转身就走了。
苏蔓榕想要喊住她,旁边,电梯的门开了,她看到上来的郁绍庭跟郁景希,忙背过身擦掉眼角的泪光。
那边,郁景希瞧见苏蔓榕,乖巧地喊了声‘大伯母’,苏蔓榕连忙应声,看着唇红齿白的孩子,不由联想到白筱幼年时的模样,又红了眼圈,她抬头看向郁绍庭,有些事白筱不愿听,她只能跟郁绍庭说:“筱筱那边——”
有他在我身边,我确实,什么都不担心()
有他在我身边,我确实,什么都不担心
“筱筱那边——”
苏蔓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郁绍庭点头,声音低沉又极具说服力:“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好。”苏蔓榕刚应下,又听到他道:“你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我们今天不打算走。”
虽然他说话的口吻,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对长嫂的尊重,但苏蔓榕还是因为他而安下心:“那筱筱,麻烦你照顾了。”
……
外婆看到刚出去一会儿的人又回来了,摘下老花眼镜:“又跟你妈妈吵了?”
“没。”白筱拿起一个苹果,“我帮您切个苹果。”
老人家却拉住她的手:“坐下,没有吵,怎么板着一张脸?她跟你说,你爸爸的事情了?”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但你还是在介意。”外婆叹息,看着她:“你这趟回国,难道真的跟他们一点也没关系?”
白筱回答得很快:“我只是不想让绍庭难做。”
老人家也不逼着她承认:“人都是感情动物,偶尔的退步不是怯懦,如果把事情都闷在心里,迟早憋坏自己。”
白筱张了张嘴,但话却又咽了回去。
老人家笑着打趣她:“再说,你现在不是有小绍护着,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郁绍庭,白筱唇边挽起一抹笑,像是羞涩又像是信赖:“有他在我身边,我确实,什么都不担心。”
……
郁绍庭领着郁景希进病房时,白筱刚洗了苹果从洗手间出来,对于徐敬衍,她不问,他也只字未提。
老人家说自己没事了,让他们回丰城去。
郁绍庭拿过水果刀,主动揽去了削皮的工作,一边削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刚才已经让景行在这边订好房间。”
他的左手握着苹果,右手拿着刀,削皮的动作熟稔又细巧。
白筱的目光落在他那双手上,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偏向于白皙的肤色,手的轮廓跟骨骼都很好看。她想起这双手搭在自己肩上时的感觉,沉沉的,却让她产生很深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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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其实没让景行预订酒店,在病房那么说,不过是应付老人家的,晚上他们住的还是上回的五星级酒店。
白筱脚底被玻璃片扎伤,还没有彻底好,晚上洗澡时弄湿了伤口,翘着脚在卫浴间喊郁绍庭的名字。
郁绍庭开门进来,二话不说,左手臂搁在她的腿弯处,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白筱在他的呼吸里闻到了烟草味,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穿着敞开领口的衬衫靠在窗边抽烟的模样。
郁景希已经躲进套房的小房间里管自己看动画片。
白筱被郁绍庭放在主卧的大床边,他一时没找到药箱,跟服务台打了电话,对方立刻派人送上来。
她躺在浴缸里的时间太久,伤口被泡得泛白,但脚被他握在手里时,白筱瞬间忘记了疼痛。
她想起了那次在拉斯维加斯,他也是这么细心地帮她处理伤口。
不知为何,苏蔓榕、徐敬衍的名字突然窜入她的大脑,她以前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情,太过戏剧化,但她却做不到像电视剧女主角那样,得知真相后,立即跟父母抱头痛哭,她有的只是憋在胸口、说不出来的情绪。
郁绍庭替她擦好药,站起来转身去放药,刚要盖好药箱,身后,被人轻轻地抱住,他侧头:“怎么啦?”
“就这么待一会儿。”
类似的话,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也曾这么对她说过。
那晚,他莫名其妙开车去星语首府找她,硬是逼她下楼去,最后把她搂进怀里,躺在车里闭着眼还不让她动。
……
当郁绍庭拿着药水转身时,白筱看着他的背影,修长又宽厚,也许是自己压抑了太久,想要去拥抱他。
她起身,上前两步,从后面,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腰,把头枕在他的背上。
郁绍庭真的没再动,任由她这么抱着,也没有多问她一句。
白筱收了手手臂,脸颊隔着衬衫布料贴着他的身体,忽然开口:“什么时候也给我一次机会,保护你。”
“你想要怎么保护我?”难得,郁绍庭顺着她的话玩味地反问。
白筱搂着他:“你怎么做的,我也能做,任何时候,不要低估女人的能力。”
郁绍庭轻笑了声,他只要稍稍动动,都能感觉到后面紧紧挨着自己的脑袋,她不服气说:“你又嘲笑我。”
“……没有。”
“就有。”白筱的脸蹭了蹭他的背,像是破罐子破摔地感叹:“你就当我蚂蚁撼大树,笑吧。”
郁绍庭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来,两人的距离不到一步,他低下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会产生默契,白筱踮起脚,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白筱等了良久,睁开眼,发现他正望着自己,嘴边是淡淡的笑意,加上白衬衫,有种风光霁月的别样味道。
她也没有被戏弄的羞恼,只是又紧紧地抱住了他,因为太突然,他的身形晃了一晃,手及时撑住了后面的书桌。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粘人?”他原本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些轻松跟玩味。
白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纠结自己良久的疑问:“下午在医院门口,他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好好照顾你。”郁绍庭的回答轻描淡写。
白筱却不太信:“没有说别的?”
“你想让他说什么?”郁绍庭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她用的是花香类洗发水,他一低头,便闻到很清淡的馨香,“他来这边,是想看望你外婆,不过,临时有事,赶回首都去了。”
“你怎么从来不主动问我跟他之间的事,还有……跟你大嫂之间的。”
“你想让我问?”
白筱点头,但随即又摇头,靠在他怀里,熟知了他的性子,倘若他问个不停,才属不正常。他不问,不是不关心她,而是给她足够的空间,在此之外,他早已替她挡去了外界的风风雨雨。
拥着他时,白筱觉得自己所有的冷漠都可以卸下:“我也不知道,对他们,该抱有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他的姐姐说的没错,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是跑到国外去就能解脱,他们找不到我,自然会去烦你,昨天晚上睡觉时我也想了很多,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但我也不会再去逃避,让身边的人受累。”
郁绍庭抱着她的力道加重:“每天晚上睡觉,你都想这些事?”
白筱听到他的声音,心情就像是拨开云雾见天日,搂着他的腰:“想最多的是人,你知道我想的是谁。”
他的胸腔微微震动了下,低闷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我知道什么?”
“……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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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接到电话,赶回首都时已经是晚上,直接去了医院,见到了等在病房里的夏家人。
可能因为夏澜年轻时被逐出家门,所以跟这些堂兄弟并不亲厚,但这一次却团结得像拧成了一股麻绳。
徐敬衍到门口时,刚好看到一位夏家媳妇坐在床边安慰已经醒过来的夏澜。
“你放心,咱们夏家还有人在,有什么事,大嫂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