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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拿起车上的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又放回去:“不用,过会儿再下去。”
不同于辛柏闪烁的神色,郁绍庭倒自在很多,他似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辛柏:“那是你家老二吧?”
辛柏点头,不就是我家那个以前老在咱们面前夸他们社团那个叫白筱的女生怎么怎么聪明漂亮的老二吗?
电梯里的人已经出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安全,没有任何暧/昧的嫌疑。
“下车。”郁绍庭突然开口道。
辛柏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接了安全带,又听到郁绍庭说:“那瓶酒我明天拿给你,你先回去。”
心中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咆哮而过——
辛柏瞅了眼没什么车辆的马路:“三哥,这大半夜的,我去哪儿叫车呀?”
郁绍庭正从后座拿外套,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他,也不吭声,那深沉的眸子盯着他,辛柏立刻败下阵,想着今晚形势是不太好,不再多嘴,说了声‘再见’立刻溜得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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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五千字了。。。。。
郁白番外 ——一家三口,最坏的当属那个小的()
郁白番外——一家三口,最坏的当属那个小的
白筱让辛梓先上去,但辛梓不放心,一定要陪她们母子俩等到来接的人。
“真的不用了,你回去吧,其他人都还在等你。”白筱也有私心,不想让郁绍庭瞧见辛梓,免得引起误会。
郁景希一直走在白筱跟辛梓中间,有意无意地瞪着‘大献殷勤’的辛某人。
小家伙的后脑勺对着白筱,所以她没有看见,但辛梓却捕捉到孩子对自己浓浓的敌意,他愣了下,伸手摸郁景希的头,尽管小家伙还狠狠瞪他,辛梓还是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这孩子很听你的话。”
白筱点头,低头,落在孩子身上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又宠溺。
“白筱。”辛梓喊了她一声,看向她的目光波澜微动:“以后,我们还能出来一起喝茶吗?”
对辛梓而言,白筱就是他年少时的遗憾,虽然她如今嫁人生子,但还是想跟她做朋友,所以,问出这话时,他的神情略微紧张,然而,却不见白筱回答,她突然转头望向酒店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辛梓也跟着偏头望过去——
酒店的自动门开了,一个人进来,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跟黑色西裤,双腿笔直修长,背脊也挺得很直,衣袖挽起着,露出小臂,薄薄的衬衫勾勒出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跟胸膛轮廓,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五官英俊又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幽深沉敛的视线随即投过来,只消一眼,便找到了目标,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过来。
辛梓已经认出来的是谁,一时静寂。
白筱看着越走越近的郁绍庭,心跳还是加快了一些,这场景,像极了正在做坏事的妻子被丈夫现场捉住,等他走过来时,她自己先迎上去几步,那模样,看在旁人眼里,仿佛迫不及待想要解释什么,脸颊微红:“什么时候到的?”
这话才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声音软软糯糯,像是才谈恋爱的年轻姑娘,羞答的,跟人撒娇。
郁绍庭往辛梓的位置瞅了眼,对她道:“怎么不找个地方坐着等?”
辛梓望着眼前的男女,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插话的机会,他站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白筱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挽住郁绍庭的手臂,想起来还没给两人做介绍,她回过头,对辛梓说:“这位是我先生,郁绍庭,这位——我中学音乐社团的同学,辛梓。”
辛梓没有任何的好奇,反而,微微一笑,朝对方伸出了手:“三哥,好久不见。”
郁绍庭回握他的手:“什么时候回国的?还没听你哥说起。”
至于白筱,一脸见鬼了似地,看着相互寒暄的两个男人,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我哥跟三哥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
辛梓弯起唇角,露出一对酒窝:“你可能不知道,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三哥他们已经在丰城混出名声了。”
郁绍庭嘴边噙着笑,不痛不痒的表情。
郁景希一颗大大的脑袋又挤过来,凑到郁绍庭身边,讨好地说:“爸爸,你可来了,差点我就顶不住啦。”
辛梓走出校门不过一年,终究没一个快三十五岁的男人沉得住气,刚才那么说,不过是生出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不甘心,又听到孩子毫不遮掩的告状,神情间有尴尬,扯了扯嘴角,借口楼上有事就先上去了。
……
郁绍庭没主动问刚才她跟辛梓在一起的事,白筱也不多说,省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
“回去吧。”郁绍庭说完,自己率先往外走。
白筱跟在后面,突然伸手,捏了下小家伙白嫩的脸蛋,换来小家伙夸大的惊呼:“哎哟,你掐我干嘛?”
“……”
“我刚才又没说什么,而且我也没撒谎,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不对。”
还眼神——
前面的男人已经转过头来,白筱怕郁景希又瞎扯出事儿来,佯作不悦地瞪了眼小家伙:“还说……”
郁景希嘟着小嘴,然后果断摒弃她,跑到郁绍庭的旁边,仿佛找到了同盟战友,哀哀凄凄地叫道:“爸爸。”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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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车上,郁景希一个人坐在后头,贼溜溜的眼珠子,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
前头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搞得他这个小孩子也跟着情绪抑郁。
回到沁园,郁绍庭要把车停到车库,白筱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让郁景希先下去:“你乖,自己先进去。”
小家伙撇了下嘴角,但还是下车,关上车门走了。
郁绍庭没有立即发动车子,靠着座位,双手把着方向盘,抬头,幽深的眼看着后视镜:“不下车想干嘛?”
“陪你一起停车。”白筱坦然回答。
郁绍庭收回自己的视线,挂档,启动车子,转弯,倒退,把车倒进车库里去。
拔了车钥匙,他解开安全带,转过头叫她一起下车。
关上车门,白筱示好地蹭过去,挽住他的胳臂,郁绍庭低头看了一眼,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我跟辛梓只是初中同学,好久没见,希望你别误会。”她刚在车上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稍微说一点。
郁绍庭缓下脚步,侧过身瞅着她,像是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但白筱的目光却被旁边那辆马蚤气的跑车吸引:“这是谁的车,怎么停在我们家的院子里?”
‘我们家’三个字,娱乐了身旁的男人,从酒店出来就板起的俊脸,,这才有皲裂的趋势,见她好奇地打量那车子,他在旁边极为随意地道:“辛柏的,明天会过来取。”
“他来过家里?”白筱问。
“……过来取一瓶酒。”郁绍庭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那瓶酒暂寄在四季酒店的酒窖里。”
四季酒店,就是今晚他们同学聚会的地方,换言之,他去那里接自己也不过是顺路。
白筱心里顿觉别扭,但嘴上还是浑不在意:“那还蛮巧的,刚好同家酒店,要不然打车回来,还得浪费钱。”
“不是巧,是我专程过去的。”
白筱蓦地抬起头,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心里,又像听了情话一般怦怦的跳。
她抿了下唇,嘀咕:“不是说去取酒的吗?”
郁绍庭看着她嫣红又娇羞的模样,旁边就是别墅的门,他搂过她,那姿势,就像他把她抵在墙边,低下头,她耳尖红红的,灯光下,有一层细细的绒毛,他低声道:“专程接你,顺路取酒。”
白筱的嘴角勾了一下,虽然立刻被她扯平。
男性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她伸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郁绍庭却突然弯下头,重重地亲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先是一愣,然后通红着脸去推开他:“外面呢……被人看到了!”
郁绍庭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犹如铁箍,怎么推都不动:“你亲我一下,就放开。”
左看右看,确定没路人,白筱迅速地回亲了他一口:“这样行了吧?”
她想快点进别墅去。
郁绍庭看着她惊慌的样子,越加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修长好看的手指,沿着她的腰下滑,从她的裙底探了进去,白筱的大脑嗡的一下,隔着裙子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呀,会被人看到的。”
她不经意的抬头,望进了他浓烈深邃的双眸中。
两人呼吸相对,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郁绍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探入她裙子的手没有再乱动,但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更像是一剂致命的催/情/药,两人缠吻在一起时,她的双手,揪着他衬衫的衣领,他的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臀压向自己坚硬的身体。
正难舍难分的时候,别墅的门‘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
白筱惊神,立刻去推紧贴着自己的男人。
郁绍庭也听到了动静,顺着她的动作退开时,在她耳边用更低的声音说:“晚上再收拾你。”
白筱的脸胀红,有被发现的紧张,也有被他戏弄后的羞恼,他却神色如常地站在一边,双手抄袋,人模狗样的。
一颗小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你们在门口干嘛?李婶做好了宵夜,快点进来吧。”
白筱冲小家伙扯了下唇角,脸上红潮未退:“好,马上就去。”
郁景希圆碌碌的眼睛转到郁绍庭身上,抿起小嘴,这两人有猫腻,白筱已经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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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做了银耳红枣汤,很难得,郁绍庭居然留下来,跟母子俩一起吃宵夜。
不过作为旁观者——郁景希的小胖手捏着勺子,一边往嘴里扒银耳,一边注意着旁边的情况,这两人哪里是在吃宵夜,明明是在借吃宵夜制造眉来眼去的机会,也不顾及一下旁边小孩子的感受……
他舀起一大勺的银耳,张大嘴,狠狠的一大口!
不过很快,这种和/谐到腻歪的氛围就被终结了,理由是,终结者李婶拿了一个铁盒子下来。
李婶看一家三口都没睡,自己也不好休息,闲着无事就去打扫了一下储物间。
白筱搬到沁园来时,几乎把在星语首府的东西都带过来了,其中还有曾经裴家司机送来的一个打包箱子,当时白筱并没有仔细去看,此刻看到李婶手里的铁盒,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以前收藏信件明信片用的。
“储物间里还有一部分,白老师你如果不要了,这些我明天都丢了。”
白筱还在吃宵夜,只对李婶说:“您先放着,我过会儿看看,不要的整理出来摆在茶几上。”
李婶把铁盒子放在茶几上又上楼去了。
郁景希先吃完宵夜,滑下椅子,百无聊赖地在别墅里晃来晃去,最后晃到客厅,趴在沙发上捣鼓白筱的铁盒子。
白筱晚饭没吃多少东西,加上这会儿郁绍庭在旁边陪着,心情颇佳,吃了不少银耳,依然没有饱腹的感觉。
郁景希突然拿着一张明信片从客厅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