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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双跃闻言瞪圆了双眼,对着身后的一堆等身抱枕做出了维护的姿态,“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你不能瞧不起我老婆。
“我没有瞧不起你老婆,”季谷涵退了一步连连摆手道,“我只是觉得朋友妻不可欺而已。再说了,我一个男生,让你一个小女孩让床给我,那岂不是大笑话?”
“床这种东西嘛,你还是不用跟为师客气的,像我这种灵魂强大的渡使即使是没有睡眠也是无所谓的,反正已经不是活的了,因此也不用担心会猝死。”许双跃大义凛然的说道,“所以呢,你困就去睡好了,只要不动你师娘就可以。”说完后还颇有戒心的拢了拢她的等身抱枕。
“不了师父,”季谷涵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来,“您和师娘歇息吧,徒弟先行告退了。”说完后迅速的退出了房间,并给许双跃带上了房门——这丫头果真是宅出了病了。
当然,虽然没有让许双跃让床,但是祖堂他也是不敢去睡的。于是百无聊赖的季谷涵将视线落在了前厅内那些许双跃说要给他的书上——既然已经说了要给他,那现在看看也无妨吧。毕竟距离天大亮还有很久,看看这些书来消磨时光也不错。
季谷涵想着便走向了距离自己最近到底书架,并想也没想的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来看。这本书的封皮已经磨掉了,此时正用着章黄纸裹着,翻开书页却见里面写满了殄文,季谷涵对此倒是没有多惊奇,便顺着自己的理解看了下去。
“徒弟你要wifi密码吗?”许双跃开门探出头来问道,却见她“徒弟”正端坐在一个棺材一般的木箱之上认认真真的捧着一本书在读,于是不仅调戏笑道,“不是吧徒弟,你这么好学的吗?”
季谷涵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话,许双跃自讨了个没趣,于是又将脑袋缩了回去,片刻后又好不甘心似得再次探出了头,却见季谷涵依然一副入定般的样子。
许双跃想了片刻便从木箱上拿了个蒲团,坐到了季谷涵身边去了。
“喂,看什么呢,还不快起来。”一个不满是声音响起。
季谷涵被那声音惊醒,正以为是许双跃在叫他,却见眼前的是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白袍女孩。
不是许双跃?季谷涵有些诧异的望向身边,却见许双跃正抱着一只三花猫,脊背挺直的端坐在蒲团上,安静的就像是已经坐化了一样。
季谷涵推了推她。
谁知那白袍的女孩见状,竟然用她那穿着的码数极小的黑靴子狠狠的踢了季谷涵一脚,“看什么呢,快走!”
虽然深知这女孩可能是地府的鬼差他不应冲撞,但季谷涵还是被她颇不礼貌的动作激怒了,“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叫季谷涵是吧?新渡使?”女孩问道。
“是的,我是刚刚做渡使的季谷涵,”季谷涵站起身来,“你有事么?”
“当然,”女孩歪着头,“世连叔委托我带你去师父那开魂匣,我是来接你的,现在还不快跟我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女孩虽然样貌漂亮,但神情间却带着些令人讨厌的倨傲无礼。
季谷涵竟然一时间被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这庙也小,什么人都敢来撒野了。”原本已经僵化了一般的许双跃忽然伸出了手来,摸了一下猫咪的脊背。
“你又是什么人,居然能看见我?”那女孩终于注意到了许双跃,“难道你也是渡使?”
“当然。”许双跃又搔了搔猫下巴——她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看也不看那女孩一下。
白袍的女孩上下打量了许双跃一番,见她不过十几岁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的说道。“呵,我自就任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讲话。”
“你又算什么东西,”许双跃陡然睁开眼来一双凤眸中满是煞气和莫名的凶光,“跪下!”
那书架上蓦得闪过一阵绿光,而后那身穿月白色衣撑不住身体的“嘭”的跪下,她这一下跪的极重,听得季谷涵都有点牙酸。
那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谁知等不及她搞清楚状况,那许双跃则又说道,“给我磕头!狠狠的磕!”
于是那书柜中又是令一个位置一阵绿光,那女孩便真就磕起了头来。待那女孩终于磕完了头后再抬起头来时,却是将额头都磕出了魂能的碎光。
“大胆的小辈”
“还不长记性,给我狠狠的自己掌嘴!”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那白袍女孩的掌嘴声,许双跃便在着一声一声的“啪”“啪”中重新闭了眼并不悦的嘟囔着,“大白天的扰人清梦。”说完便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片刻后被迫自我掌嘴的女孩终于停了下来,满眼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许双跃,却是再不敢说些什么。
又过一会只见双跃肩膀一抖,醒过了神来,“哎呀,怎么又坐睡着了。”
第31章 魂匣 (二)()
见这坏脾气的煞星又睁了眼,白袍女孩连忙垂了头不敢去触及她的视线,生怕自己再惹怒了她。
白袍女孩虽有些傲慢无礼却也并不笨,十七年前地府走失了一批重要的大“人”物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因此便想着还是少一事为妙。
眼前这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既然能够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制服,那灵魂绝对的远远要比自己要强大数倍,而且这姑娘的年纪看起来似乎也差不多十七八岁了这样一想她最起码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当年地府里走失的“人”。
据各位前辈所说当年偷跑掉的那些可都各个是凶徒啊。
“醒了?”季谷涵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刚刚许双跃的样子与其说是被吵醒了,倒不如说更像梦游一些。
“你听我解释啊徒弟,师父不是每次打坐都会睡着的诶?这个鬼差小姐姐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许双跃连忙扶起了白袍女孩,“这是怎么了,脑袋上都居然都冒星星了你是来的时候被谁打了吗?”
她居然对刚刚的事情全无印象,而那白袍的女孩居然也并不意外的样子。季谷涵看着许双跃的眼睛,蓦然又想起了昨晚许世连的话。
“没有。”白袍女孩缩回了手。
“那我给你贴个愈合胶吧。”
“不用。”
但许双跃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愈合胶来,然后给她贴了上去——这玩意给贴在脑门的位置上真是巨丑无比。
白袍女孩对许双跃那无视了自己拒绝的行为而颇有些不满,却理智的压下了火而后自己将其撕了下来,“说正事吧,是许世连前辈让我来此处接引季谷涵去冥界开匣,现在就该走了。”“哦!走吧!我没办法跟去,所以路上请替我照顾他。”说完许双跃将怀里的猫咪放到了地上,然后伸出手来在季谷涵的天灵盖上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拍。
季谷涵两眼骤然一黑,再睁开时却见周遭灰雾弥漫。
“跟上,别走丢了。”一阵青烟飘来并在季谷涵的眼前凝成了那个白袍女孩的样子,“这里是混沌境是尚未被开辟区域,不属于阴阳两界的任何一方,若在这里走丢了那就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季谷涵跟上了那白袍女孩的脚步。
两人相对无言的走了良久后白袍的女孩先开口道,“刚刚的姑娘是你师父?”
师父?季谷涵细想了一下——虽然季谷涵是许双跃领进了渡使这行的没错,但两人之间所谓的“师父”“徒弟”不论是于他而言,还是对于许双跃来说,都是一个基于给许双跃“充面子”而开始的玩笑,说白了两人只是在玩梗而已。
但那白袍女孩却并不给他机会回答的自顾自说道,“现在的新渡使可真是什么大腿都敢抱啊,你大概不了解那位的脾气吧?”
季谷涵面上显露出了不悦,“你什么意思?”
“十七年前的中元节,地府里偷跑了几名鬼神,”女孩的声音在前面听起来有点阴森森的,“他们都是万千年前开辟冥界设立地府的元勋,他们不掌管任何实权,但在地府中的地位却位居十殿之上。”
“你要知道一个王朝的建立意味着的不仅仅是新的秩序,它同样还意味着战争和死亡——这一点无论在哪一界都是一样的。但冥界的战争,却更加残酷地府的战争中,每死掉一个人都意味着那个人在三界之中彻底的消散,成为一种最基础的能量。”
“冥界开辟之初,曾经一同开辟冥界的鬼神之间发生了一场内部的战争,曾经的并肩作战的战友,甚至亲人只是在一场谈崩了的谈判之后转眼间便刀剑相向。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
“然后呢?”季谷涵问道。
“为了胜利,当初的掌权者放出了当初开辟冥界时所发现的被拘于混沌境中的被某个高位世界放逐的十三位凶神。原本只是想要利用他们的强大的灵魂来赢得战争并不需要他们的死亡的,谁知”
女孩缓缓地转过来头死盯着他:“谁知这十三人无一不偏执古怪狠毒冷血他们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躯壳以求能获得更强大的‘鬼’的力量,并参入到了战争之中。战争忽然变得不能控制。”
季谷涵忽然想起了许双跃拿出的那一沓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十三个纸片小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忙?”
“不清楚,”白袍的女孩叹道,“这十三名鬼神明明在同阵营中却时常分为两派互相厮杀,但他们谁也杀不死谁,反倒是殃及了无数普通的鬼兵鬼将在最后战争结束之后,地府建立,所有人都因为顾忌这十三个煞神,因此不敢让他们到人间去轮回,生怕使人间造成战乱,甚至后来针对他们研究出了某种封印。”
好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戏码,季谷涵忍不住的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原本他还对这段历史有些叹息,现在看来不过是有心之人的编撰,这十三个鬼神的性格恐怕也并不一定就如这白袍姑娘所说的那般,怕是有人故意夸大了他们的凶残冷血,以为后来的封印打下伏笔而已。
真是可笑!
“二十年前,这十三位鬼神于混沌境中走失了两位。而十七年前的中元节剩下的十一位中全部偷跑出了冥界!”
“既然地府那么忌惮这十三人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若说没有任何的措施,季谷涵绝对不会相信。
“找回了其中三位,但也死了很多的鬼差,”白袍的女孩道,“据说以夺胎舍的方式逃掉了,冥界之人不得干涉活着的人。”
“对了,那我想问一下,这十三位的法信是不是在酆都城的博物馆?”季谷涵问道。
白袍姑娘诧异,“你怎么知道?这十三样法信在酆都城供给新生的渡使和鬼差来参悟。”
季谷涵终于抑制不住的嗤笑出声,“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这十三名鬼神很危险,但你们地府也是将他们利用的很彻底啊。”
第32章 魂匣 (四)()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不是因为受到了地府的不公对待而选择逃离的么?”季谷涵大声质问着。
“哪里会有什么不公?整个冥界都将他们奉为上神,”女孩怒斥,“你一个小小的渡使又懂什么?”
“可你们利用了他们,而后却又封印了他们!你不觉得这是背叛是欺骗吗?”
“只是选择封印了他们身上那些不能控制的力量